[历史同人]福晋擅长以武服人——满汀洲
时间:2021-10-18 09:50:40

  “也许很难,但是额娘、你阿玛、你跟你的弟弟妹妹们,咱们一大家子共同努力。终有一日,会打造出个大清最最和谐的家庭。”
  “虽然少,但皇家也有父慈子孝,兄友弟恭不是?”
  原还红着脸,试图挣脱的永瑛手上一顿,只重重点头:“对,额娘说得是,儿子记下了。也相信,咱们一大家子共同努力,一定可以的。”
  弘昼狠揉了揉他的小脑袋:“所以,表孝心什么的都在其次,你小子是来要爷跟你额娘态度的?”
  永瑛赶紧把头摇成拨浪鼓:“没有没有,阿玛您误会啦!”
  “儿子心中忐忑,实在不安。毕竟……”
  小家伙咬唇:“都说身在高处不胜寒,所以坐上那个位置的才会称孤道寡。儿子贪心,既要用一身所学,将大清带上巅峰。又想做被阿玛额娘保护疼爱的儿子,永远不变。”
  弘昼特嫌弃地瞥了他一眼:“那怎么能成?养儿防老,爷就指望好大儿孝顺呢,你居然不想长大啊!”
  舒舒笑:“怎么样?是不是体会到皇阿玛气到踢人的心情了?”
  弘昼瞪眼,看着舒舒的目光充满了指责:“不带福晋这样的!怎,怎还胳膊肘往外拐呢?”
  “才怪!”母子俩异口同声:“永瑛/儿子是本福晋/额娘的好大儿!一脉相承,骨血相连,再亲近不过了。爷/阿玛别想挑拨离间!!!”
  ‘诡计’被识破的弘昼狞笑,作势要抓他们母子。
  三人笑闹成一团,刚刚睡醒的永璧揉着眼睛跑过来:“阿玛、额娘、大哥?你们在玩儿什么游戏么,怎么不带道儿?”
  生气的二阿哥小跑上前,小身子泥鳅鱼似的,挤在永瑛跟舒舒中间。
  拧可小光头被左一把又一把的摸,也坚决不退出。
  弘昼张开双臂,把他们娘仨都搂在怀里:“呐,记住了,不管接下来的路怎么崎岖,怎么坎坷。都别忘,咱们是一家人!同心同德,可以互为臂膀。不管什么时候,阿玛额娘都是你们最最坚实的靠山。”
  永璧还小,再聪明也听不懂这许多。听懂了的永瑛眼含热泪,感动无极。
  可没过几息,他阿玛的但是就来了:“但是你阿玛我呢,一辈子以咸鱼为目标。就喜欢安安生生地好好闲着,所以能自己解决的,都尽量自己解决哈。”
  “别给老子添负担!!!”
  永瑛:……
  就感觉刚刚那泪有点浪费,感动得有些早。
  好在阿玛不靠谱,额娘却是万里挑一的。当即就表示要变本加厉压榨,哦不,是鼓励那些个大清化学家。让他们加班加点,积极努力,争取获得更多更好的成果。然后以五福香氛为基准,一点点铺排开。
  给他攒好大好大的钱袋子,这样以后想干什么都不会缩手缩脚了!
  雍正十三年九月初三日,大吉。
  帝册封五皇子和硕和亲王嫡长子,皇孙永瑛为皇太孙。
  前一日,皇上便亲往太庙祭拜列祖列宗,敬告此事。到了九月初三这天,更设黄幄于乾清宫前,幄内陈黄案,其东册宝案。王亲宗室与文武百官云集乾清宫,皇上亦驾临检视册宝。
  正、副两使持节,执事官举着册宝到黄幄前,一身杏黄色皇太孙朝袍的永瑛出迎。
  使者奉册宝于宝案上,西向而立,朗声宣读册文。
  满蒙汉三种文字。
  宣读完册文,永瑛收了册宝,正、副使与皇上复命。皇上率皇太孙祭告奉先殿,永瑛的拜褥就有资格放在槛外了。第二日,皇上御殿受贺,诸臣还要上表贺皇太孙,与皇太孙行礼。
  从此以后,永瑛便是大清的皇太孙。
  当今之下第一人。
  “可惜啊!”舒舒托腮:“这诸般盛景,本太孙他额娘一样都没见着。只私心想着,我儿聪明俊秀,换上太孙朝袍后,定然更加威仪赫赫,器宇轩昂。”
  弘昼笑喷:“就他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
  “福晋还是多看看爷,这才是真威仪赫赫,器宇轩昂本人。那小子,再等个十年八载吧!”
  终于结束了一应事物,有暇跑来探望阿玛额娘的永瑛皱眉:“阿玛怎么总喜欢拿儿子年纪说事儿?额娘都说有志不在年高,无能枉活百岁。可见一个人威仪与否,并不是年龄决定的。”
  “对!”雍正认同脸点头:“太孙此言有理,朕瞧弘昼就是枉活百岁那个。”
  “要不怎么整日里只知道偷奸耍滑,一点也不心疼他老父幼儿?”
  被抓了个现行的弘昼苦哈哈挠头:“儿子见过皇阿玛,皇阿玛万福金安。”
  起身后,又微跟儿子拱了手:“太孙安。”
  永瑛也行平礼,口称阿玛安。
  是的,互行平礼。
  因为大清至今,也就出了康熙朝废太子胤扔这么一个公开册立的太子。永瑛的太孙册立仪,就是照搬他被册封太子的礼节。
  勉强算个有例可循。
  而翻遍二十四史,也找不到弘昼这般非嫡非长,自己健在,儿子却被册立皇太孙的了。
  就,颇让礼部头疼。
  完全不知道公共场合,这父子俩要怎么打招呼。行君臣礼,当阿玛的就要给儿子下跪。守父子孝道呢,又有妨碍储君威仪之嫌。为避免册太孙仪上有这等尴尬,弘昼夫妻硬是无缘册封仪。
  礼部翻来覆去,引经据典了许久。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建议两父子特事特例。
  各退一步,互称平礼。
  起初永瑛还有些抗拒,言说自己当儿子的怎好与阿玛平起平坐?
  还是弘昼笑劝:“阿玛当臣子的,都敢与太孙平齐了,我儿有何不敢?横竖礼仪规矩等,也不过是个仪式罢了。除去这些个花架子,咱们爷俩该怎么着还怎么着,我儿不必拘泥!”
  如此,永瑛才算勉强接受。
  自家嫩草日常被怼,素有护夫人设的舒舒赶紧上前行礼:“儿媳见过皇阿玛,给皇阿玛请安。却不知皇阿玛与太孙前来,所为何事?”
  闲话少叙,进入正题呗。别揪着咸鱼嫌弃咸了!
  他若像谨郡王府那位那么力争上游,您就彻底放松不起来了。安分守己总比乱弹琴好啊。
  对着儿媳妇,雍正心里就是有万千不悦也不好诉诸于口。
  倒是永瑛笑着转了一圈,杏黄色太孙袍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度:“来给额娘瞧瞧,儿子可威仪?”
  那可爱的小模样,差点儿让舒舒没忍住禄山之爪。
  可……
  儿子还是自家儿子,却也是大清太孙了,第一皇位继承人。真真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硬让舒舒没好意思造次,只认真点头:“嗯,特别的威仪!不过我儿记住了,在其位谋其政。你既然蒙你皇玛法信重垂爱,就得担起肩头重任来。更加努力地学文习武,时刻以社稷子民为重。”
  “戒骄戒躁,谨小慎微。须知你略一动念,受害的可能是万千黎民。”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我儿万万谨慎。”
  永瑛当即给他额娘行了个大礼:“额娘金玉良言,儿子一定牢记于心,夙夜无违。”
  以往儿子给额娘行个大礼,也就行了。
  现在小子是皇太孙了!
  而且还守着皇帝公爹的面儿呢,舒舒赶紧手忙脚乱扶人:“可别别别,今时不同往日。你是皇太孙了,可不好随便行大礼。”
  永瑛正色,双眼晶亮:“额娘值得。”
  “对!”弘昼也狂点头:“福晋所言字字珠玑,太孙可记好了。”
  永瑛连连点头间,雍正也夸了舒舒几句。并言永瑛虽然聪慧,到底还小。还需要父母在身边多加提点,免得移了性子。
  “洞天深处你们可以继续住着,宫中朕也命人给你们收拾地方。还是尽快搬回来,多陪陪永瑛。几个孩子一起长大,也更有利于培养感情不是?”
  不,不是!
  终于从那四角天空搬出来,享受了数年自己当家做主的快乐。弘昼说什么也不愿意再重新搬回去,体验每日里别皇阿玛督促的痛苦。
  态度坚决的,让永瑛落寞,雍正皱眉。
  满心怒火勃发,龙足蠢蠢欲动,霎时间就要踢上弘昼的尊臀。
  还是舒舒及时福身:“儿媳感谢皇阿玛为永瑛跟孩子们诸多考量,若可以儿媳自然也是盼着能一家子团团圆圆,再不分开的。可永瑛有自己的路要走,儿媳跟我们爷也有。”
  提起这个,雍正就不由皱眉:“弘昼要走的路,就是饭吃两碗闲事不管,当朵闲闲的云、做只野野的鹤?或者随你鼓捣那些个商贾小道?”
  “当然不是。”舒舒拧眉,似有些不满丈夫被贬低的样子:“士农兵工商各行其道,方有盛世太平。儿媳以为,五者之间应该是相辅相成的关系,不该被分个高低贵贱。”
  “别的不说,就手表、弹簧与草胶三样,给内务府挣了多少银两?这些银两又置办了多少军备、养活了多少兵勇?参与了多少河工或者赈灾事?”
  “强兵保证了国土安宁,宵小之辈不敢造次。赈灾稳定民心。河道治理好了,又能有效减少旱涝蝗三灾,助力百姓安居乐业。而百姓安居乐业了,是不是皇阿玛那摊丁入亩、官绅一体纳粮所遭遇的阻力都小了?”
  民间骂鞑子皇帝的都少了。
  户口隐匿情况减轻,川陕之地的流民大幅度减少,后续白莲教的孳生土壤都没了好么?
  不过后头这些不是她个深宅贵妇该知道的。舒舒便决定保持沉默,等日后再提点儿子多加注意。
  当然,她所认为的少在雍正耳朵里,也特别的震撼了:“向日里只道老五家的一把子好力气,怕是能打倒朝中泰半武将。观察也细,运气还好。从坩埚炼钢、转炉炼钢、手表到练兵之法,再到牛痘、草胶等被误打误撞研究出来,为大清奉献不少。”
  “如今方知,你在政务上竟也有如此见地。”
  这夸赞可是柄双刃剑,弄好了皆大欢喜,弄不好……
  永瑛心下一凛,警惕大起。
  连福晋吹弘昼都不敢笑嘻嘻来句那您看呢?虎父无犬子,倒推回来,犬子也不可能有虎父啊!能生下您好乖孙的,能是什么平凡女子之类之类的话了。
  倒是舒舒本人赧然一笑:“临时做了许多功课,竟被皇阿玛慧眼看穿了么?”
  “不怕您笑话,到底老话说嫁乞随乞嫁叟随叟。嫁了我们爷这条咸鱼,儿媳早就做好跟着躺平的准备了。可哪儿想着皇恩浩荡,竟让您瞧上咱们永瑛呢?”
  “册封仪式前,儿媳都以为自己在发梦。怎么可能……”
  “确定了后,儿媳又惶恐不已。生怕自己哪里做得不好,拖了孩子后腿。所以拉着我们爷好一通恶补。就,就是想让您知道,儿媳与我们爷虽然不才,但也是合格的阿玛额娘。再不会因自己之故,让您对永瑛有什么不满。也……”
  “也不让您觉得,永瑛哪儿哪儿都好,就是这对阿玛额娘不大省心。为免将来这俩不省事儿的让您好皇孙掣肘,还是直接带走的好!”
  弘昼艰难地咽了咽唾沫,真·知道福晋敢说,但没料到她能敢说成这样。
  吓得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皇,皇阿玛,她,她她她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信口胡诌的。儿子回头就好生教育她,皇阿玛千万别跟她一般见识。”
  “胡诌?呵呵!”雍正冷笑:“朕看她清醒得紧,也精明得紧,把朕的隐忧跟可能会有的安排都给料中了!”
  哈???
  弘昼震惊,接着就真情实感地哭出声:“皇阿玛,儿子可是您亲儿子啊!您从小鞭策到大,一直没放弃过的五儿子啊!您,您说您怎么就那么忍心?居然还动过这等残忍的念头呢!”
  “谁说不是?”永瑛也跟着哭:“皇玛法最疼孙儿,怎么忍心让孙儿失去您的同时,还一并失去阿玛额娘?呜呜呜……”
  这爷俩的泪水方便得如泉眼,汩汩不停,还边抹泪边展开对他的控诉。
  直让雍正面皮发烧,耳朵受苦。
  急忙摆手:“好了好了,别哭得跟朕要驾崩了似的。这,这不就是个比方?朕虽为人父,但也还是大清的君主。反复衡量,找个对大清发展最好的法子。为此,便有些流血牺牲也是在所难免的。”
  “与其痛哭流涕,还不如想法子努力上进,别成为那个让朕必须狠心辣手除之的毒瘤!”
  说这个话的时候,雍正双眼还死死盯着弘昼。
  就等着他幡然醒悟,积极上进。
  结果……
  这家伙直接挠头:“上进还是别上进了吧?儿子这位置本就尴尬,最适合安分守己。不然的话,尴尬的,可能就是咱们爷孙父子仨!”
  所以,为了满足政治需求,还是放弃让咸鱼上进吧。
  万一真把咸鱼鞭活了,点亮了瞎指挥技能。到时候您就不止说说,还真有必要磨刀了。
  雍正又双叒叕被噎,气都不打一处来。
  但却也不得不承认,这条咸鱼是真的不适合再活跃于朝堂了。但,他五十有七了,还在兢兢业业,为大清鞠躬尽瘁。
  这混账才刚刚二十有五就能悠哉悠哉,闲云野鹤。
  怎么就让帝王如此不爽呢?
  再度洞察了他小心思的舒舒笑:“皇阿玛,我们爷这话虽然……咳咳,但确实也不无道理。从今往后,他都不适合再活跃于朝堂。不过士农兵工商,哪样做好了都是为皇阿玛分忧,不必拘泥于一处您说是吧?”
  “不如让他随儿媳一起,经营经营五福香氛。勉励勉励那些个被放错了位置的人才?别的不说,酒精与精油、肥皂等,要么于国有利,要么是生财至宝。”
  “经营好了,不但孩子们的聘礼、嫁妆有着落了。也有大笔的税银进入国库,为大清建设添砖加瓦啊!”
  若让雍正点头,让弘昼这个现亲王,未来太上皇去经商。那他肯定打心眼里不肯,甚至想狠狠发落那个胆大妄为乱建议的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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