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同人]福晋擅长以武服人——满汀洲
时间:2021-10-18 09:50:40

  她就没有失败之理!!!
  计划中的路,才是最简洁,最舒服的路。可惜,千算万算没算到世子爷是个有追求的。啧,军机大臣家的孙女啊。
  “又错了。”永瑛淡笑:“你最大的错误,就是想法过于常规。忽略了便是皇家,也未必没有血脉亲情的道理。阿玛额娘恩爱举世闻名,孤兄妹几个都是同母所出,自来感情深厚,绝非寻常可比。”
  “二弟拒绝,是因为他清楚知道,你再怎么优秀也是皇玛法对孤选定的人之一。不管孤是个什么想法,他都不会有任何妄念。”
  “甚至为避嫌故,他还早早给自己定下了姻缘。否则的话,他便是相中了张家闺女。应该也会谋定而后动,而不是这般急切地就求到了君前。”
  哈???
  所以世子爷突如其来的被赐婚,还有这方面的原因?
  婉莹简直惊了个呆。
  接着更让她晕乎乎的真相就来了:“自打孤十二三岁开始,皇玛法就开始物色太孙妃的人选。满了十六周岁之后,更是每年小选都试图送过来一两美人。”
  “生怕孤沉迷政务,与奏折成婚。无奈孤只想尽快上手,学得一身本领。将来也好大展拳脚,让大清更加蒸蒸日上。”
  “如今虽因年纪与亲长们的频频催促,开始审慎考虑大婚。却也不希望后院之中,尽是些个勾心斗角之辈。每天政务繁忙之余,还要理会这些鸡毛蒜皮。甚至让以后的子嗣们,都生活在那种明争暗斗之下。甚至未及长大就……”
  永瑛记事早,还记得当年皇玛法的伤心欲绝。
  记得皇玛法抱住小小的他,老泪纵横地骂熹妃心如蛇蝎。竟然舍得对那么乖巧,没有什么威胁的福慧下手……
  为免重蹈覆辙,他一直都希望能找到一个真正聪明,有能力,明确知道自己底线的福晋。
  不求什么深厚感情,只要理念相合。
  能把后宫诸务打理得井井有条,管理好嫔妃,教导好皇子皇女。让他能真正腾出手,全力忙在政务上。
  所以……
  婉莹咽了咽唾沫,艰难把冲到嘴边那句你丫怕不是想找个内管家死死压住。只扶额苦笑:“所以这一切种种,都是试探?若您问话的时候,奴婢迫不及待答应了。是不是,连入您后院做个侧室的资格都没了?”
  永瑛轻笑:“那也不能说完全都是试探,至少孤还真没见过格格这般清醒,坚持自己目标的。便孤表现出对你浓厚兴趣,也未见你有什么动摇。”
  “毕竟,便做不得嫡福晋,一个侧室也是有的。若能哄得孤神魂颠倒,在福晋进门之前,就让你诞下长子,前途似海也未可知。”
  呵呵!
  当年翁库玛法就是这么想的,所以一心支持大阿哥。跟索额图大搞党争,明争暗斗许多年。以至于被弹劾罢免,二十年不得重用,落得个郁郁而终的下场。
  二叔揆叙,分明已经简在帝心,备受重用。还非迷了心窍一般,拥立八阿哥。以至于被今上翻旧账,连死都不放过!
  如此沉痛的教训告诉她,妄想是没有好结果的。
  这姑娘始终盯着永瑛,试图把他的所思所想看进眼中。却不想,永瑛从小就被雍正与允祥倾心教导。所有曾参与教导过他的,都不是泛泛之辈。
  又在朝堂历练数年,表情管理已臻化境。若非他愿意,婉莹个闺阁少女又能看出什么?
  倒是她自己的这点小想法,被悉数窥见。
  永瑛轻笑:“很好,孤就喜欢这种有野心,但是不会被野心蒙蔽理智的。早在孤答应将婚事提上日程开始,皇玛法就送了几位的资料过来。”
  “牡丹台初见到如今,孤对格格也算有了一个全方位的了解。那么现在,格格可以继续提问,也了解一下孤。”
  “然后认真地回答一下,可愿意做孤的嫡福晋?”
  什么侧目,强求都是假,基于试探。
  最深的理由竟然是因为她够聪明,够冷静?能让他省心,心无旁骛地投入到朝政?
  这,是婉莹做梦也没想到的。
  但……
  想想今上当年废寝忘食,忙于朝政,怡亲王那个拼命十三郎的雅号。这二位联手培养出来的太孙是个醉心公务的,也确实理所当然。
  挚爱朝政的他,想找个省心省事儿的福晋,不因为琐事绊住了前进的脚步。
  而她……
  作为玛法的孙女,从小听着他的故事,他的诗词长大。早就看的特别特别开,除开五什图五大人父子几个与和亲王外,世间男子都一样。
  一样花心,见异思迁。
  区别只在是否会甜言蜜语,是否色令智昏罢了。是的,不免宠妾灭妻,做个为人不齿的畜生事。否则的话,便能尽享齐人之福,还要被夸一声君子。
  一样都要管理满院子莺莺燕燕,她选择更好更轻松些的模式。所以即便入选,她也早早的自己摒除在外,还悄悄打起了和亲王世子的主意。
  如今这计划之外,虽然注定更多荆棘坎坷,但也确实会更大收获的选择出现在面前。就,很难不心动。
  虽然这太孙招呼都不打一个,就来了这么出大的。
  实在狗到不行。
  但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时候,哪个在皇家面前还不是个奴才了?
  生死都是主子一个念头的事儿,还奢求什么尊重呢!
  如今,她只能抛开那些末节,选一条对自己最有利的路。从奴才变成主子,才不会随意被摆布。婉莹皱眉,思索良久方问:“您说不会宠妾灭妻,那……万一,奴婢说万一,万一奴婢子嗣不利,您会废福晋么?”
  永瑛诧异:“孝端文皇后,孝惠章皇后,还有如今宫中的皇后娘娘。尽皆无子,并没有耽搁她们稳坐中宫。大清建国百年,也找不出几个因无子被废的皇后、王妃吧?”
  “若有一日,真到那个程度。也肯定是你忘了如今清醒,做了什么不可饶恕之事。”
  婉莹点头,表示了解。继而又问:“那若奴婢争气,诞下嫡长子。您会……么?”
  为免僭越,婉莹特特隐去了中间一段。
  但她相信,以永瑛聪明肯定能懂。
  果然秒懂的永瑛笑:“你还真敢!不过,这点谁都无法保证。遥想当年,翁库玛法何尝不是对废太子认真栽培,万般疼爱?”
  “可为了江山社稷故,还是忍痛废之。将天下交到了最杀伐果断,最能力挽狂澜的皇玛法手里。而皇玛法也一样为了天下,越过四伯、阿玛跟十叔,顶着天下人反对立了孤。”
  “基于此,孤也不敢保证什么。只能尽心教养嫡子,若他真个优秀,自然皆大欢喜。若不是,孤也不会将他扛不起的担子压在他肩上。”
  否则非但对他是祸非福,还连累整个大清江山,万千黎民百姓。
  原本,婉莹还想问问他真不介意自己对他无情么?
  可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狭长凤眼面前,她到底也只是微微一笑:“那,一辈子就这么一次随意放肆的机会,当,当然得问个清楚明白呀!”
  “如此,奴婢才敢
  放开一应踟蹰,大大方方说一声奴婢愿意。”
  虽然已经在心中推演过数次,但真真切切听到这句我愿意的时候,永瑛还是忍不住俊脸微红:“那,那孤着人送你回去?”
  “等会子花宴开始,各家秀女表演才艺的时候,孤再去,对纳兰格格的表演惊为天人。于是巴巴求到御前,皇玛法怜惜当场赐婚?”
  哈???
  婉莹惊呆,很有些迷茫的看着他。
  永瑛抬手轻捏了捏她的颊:“回神啦!虽,虽然孤绝学不来阿玛那般……”
  “咳咳,但自家嫡福晋呢,好歹也得护着些。”
  “总不能让人心下腹诽,觉得是你用了什么不入流的手段使得本太孙无奈答应。而是啊,格格出类拔萃,让人叹服,便本太孙也不能免俗。”
  为了这个,他还豁出去面皮,让额娘多加了一个给各家闺秀展示才艺的机会呢!
  虽然前头所言,确实是他一直以来的考量。
  但是天下聪慧女子何其多?
  以他堂堂太孙之尊,再度促成花宴,与她开诚布公一番恳谈,又岂能没有几分好感在里面?
  只此时的他未深想,也未敢深想罢了!
  这突如其来的一下,让婉莹脸上腾地一红,急急后退:“还,还没个一定呢,太孙好歹尊重些。而……而且奴婢是个务实的,比起那些,奴婢更想日后受到的威胁少一点。”
  比如少几个出身高贵,比嫡福晋还要硬气不知道几分的侧福晋!
  永瑛笑:“格格放心,孤并没有给自己找事儿干的爱好。”
  所以侧福晋什么的,虽然避免不了。但也不会这般急切,更不会出身多显赫。
  永瑛跟雍正商量过,八女之中,除了嫡福晋外,博尔济吉特氏也会留下。再有一位性格柔婉安静,素不掐尖要强的伊尔根觉罗氏。其余诸位,都会另赐佳婿。
  她们两位则在他与福晋大婚一年后,再入门。
  这些,他也都没瞒着,大大方方说与婉莹听。
  婉莹听后心下一松:如此,她就有足足一年的时间好好经营毓庆宫,培养夫妻感情。若上天眷顾,让她在这个时间内诞下嫡子,就可以地位稳固。
  这未来,也未必不可期?
  婉莹轻笑,挥手跟永瑛作别,缓步回到宴会现场。等宴会开始之后,还真有人提议,说让在座的闺秀表演一二才艺。
  而后曲声婉转,舞蹈优美。诸位佳丽你方唱罢我登场,各展绝技。
  作为要惊艳太孙的存在,婉莹也拿出了压箱底的绝活。一张琵琶,一双素手,一曲十面埋伏,仿佛将人带进了金戈铁马的古战场。
  当其两军决战时,声动天地,屋瓦若飞坠。徐而察之,有金鼓声、剑弩声、人马声……使闻者始而奋、继而恐,涕泣无从也。
  尤其中间那一段琵琶长轮模拟萧声,隐约透出四面楚歌。直至一曲终了,还让现场诸人沉迷曲中余韵,久久不能回神。
  直到永瑛与两个弟弟出现,齐齐鼓掌,才让在场所有人如梦初醒般。
  裕贵妃拭了拭腮边不知何时落下的泪,笑着看向孙儿。
  装得一手好迷茫:“这是哪阵香风,把你们哥仨一道刮来了?”
  大哥呆呆地看着坐在琴凳上的闺秀,二哥目光梭巡未来二嫂的方向。被人狠狠瞪了一眼之后,正满目错愕。
  大清最小亲王的永琨只好挺身而出:“回玛嬷的话,孙儿等才往皇玛法处请安归来。恰好经过附近,听得这般佳曲,遂闻声而来。”
  说话的同时,他还轻推了自家长兄一把。
  永瑛似刚刚回神一般:“乐曲昂扬,气势磅礴。感染力极强,仿佛将人带回了那金戈铁马的岁月。孙儿一时忘形,寻声而来。倒是打扰了玛嬷,唐突了诸位闺秀。”
  然后很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太孙问起了弹琴之人,也就是婉莹的学琴经历与对曲子的了解。
  已经事先知道了考题,又有考官主动放水。
  婉莹很自然在技惊四座之后,又因精彩回答惹太孙刮目相看。亲自求到了御前,让八女之中家是最为低微的她凭实力逆袭,成为太孙妃。
  真·跌落一地眼镜。
  偏偏从不按套路出牌的和亲王福晋还丝毫不以为忤,当场撸下了腕子上的赤金嵌宝贵妃镯,套在了纳兰格格腕子上。
  还细细瞧了她的手,问她刚刚那么用力弹琴手腕会不会酸?手指会不会疼?
  看得裕贵妃直笑:“这还没等进门,就先疼起来了?”
  “那是!”舒舒斩钉截铁地点头:“额娘您这疼媳妇若亲女的好传统,必须得一辈一辈传下去。哪能到媳妇儿这里就出现断层呢?”
  一片或真或假的羡慕,恭维之间,婉莹就是全场的焦点。
  刚刚同被塞了个同款手镯的张幼仪:……
  就微微心塞,有种公公婆婆都极好,就那糟心男人要不了的复杂。
  可好容易等到宴席结束,某人又留她说话???
  怒火已经飙到极致的张姑娘见面就是一记刀子眼:“不知世子爷想与臣女说些什么?”
  永璧一愣:“好好的,你这是为哪般?”
  “好好的?”张幼仪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因
  为这么清清淡淡的三个字被气到怒火中烧。直接把那点可怜的理智烧没了:“呵呵,世子爷心愿得偿,自然好好的。”
  “也是臣女多虑了,恶霸强抢民女成功之后只会得意嚣张,怎可能有丝毫心虚愧疚?亏着臣女家中长辈还有名号,能混个福晋。否则的话,还不知道有多少委屈等着!”
  永璧就很震惊的指了指自己:“恶霸?爷?强抢民女?”
  “当日不是你说旗民不婚,约定俗成。若爷能求得皇玛法点头,你家祖父应允,三媒六证,你就同意做爷福晋?”
  “我……”张幼仪语塞,她她她,的确这么说来着。
  可那不是搪塞之词吗?
  因为笃定了皇上不会轻易更改,开这个旗名通婚的头。也想着自家祖父父亲都是纯纯的皇党,从不参与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皇上也不会允许他们跟着掺和。
  所以,所以扯了这么一个彼此都不伤的借口。
  事实上,不是懂的都懂吗?
  永璧无奈:“爷自小沉迷化学之道,话刚说利索就跟着几位师傅学习。十几年生命,大半是化学,小半是物理,总不停在研究。”
  “根本心无旁骛,也没想着很快大婚。上次被大哥拽着陪他一同前往牡丹宴,不想却发生那等意料之外事。”
  “也没想到会遇到你,与你有那番交集。”
  张幼仪扶额,是是是,她的错。她就不该半路离开额娘身边,自己跑去躲清净。可……
  小姑娘委屈:“可那日,我都已经百般拒绝了。还很多次!!!”
  “是您非要御前请婚,我,臣女怕把事情闹大,自己遭殃不说,还带累了整个张家女孩儿的闺誉。所以才说了一个臣女眼中的,您不可能完成的条件,以为搪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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