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训练出来以后,她回头需要画书封面、插图、宣传海报时,也能有个人帮帮她了。
“行!就这么办!”
等赵桂枝得知这一消息后……
她那不叫傻眼,她魂儿都飞了。
“你们到底是咋想的?怎么找赵二老爷,就变成让我学画素描?这合理吗?”
尤神婆用从她爸那头批发来的自信,昂首挺胸的说:“没问题,特别合理!你想想,贼老天做事儿也是有原则的,要不然咋就让咱们全家都穿越了呢?而且你发现没有,穿过来的人里面,如果本身就是一对的,年岁差距就不会很大。你想啊,我和二狗今年都是二十七岁,二狗爸妈一个三十三,一个三十。还有大伯他们呢?多大来着?”
“周生生今年十七岁吧,我大舅多少来着?二十?”赵桂枝也不是很确定,主要是没人特地询问这个呀!
“对嘛!所以你想想,盛凌云今年多大?二十年前,她十八岁,今年就是三十八。如果你爸真的穿过来了,他不得配合这个年纪?”
赵桂枝赶紧喊停:“你知道赵二老爷多大年纪不?”
“他既然能跟盛凌云说亲事,也不会太大年纪的。二十年前,撑死了二十岁出头吧。他有爹娘在,他爹还是个控制狂独裁者,不可能让他三十几岁还不成亲的。我猜他今年也就是四十岁出头。”
但赵爸上辈子已经快六十的人了,是还没退休,但他离退休也没多久了,所以才会特地办了调岗的手续,反正就算再怎么努力工作,以他的年纪也不可能再升职了。
而根据他们推断出来的规律,改变年龄的人,不会再变了相貌。
赵桂枝有数了,但她还有一个疑问:“那你们怎么就能笃定我爸会穿成赵二呢?不算我哥,他那时候太小了,我奶总该记得原身的二儿子长得啥样儿吗?要是跟她亲儿子长得一样,她会不记得?”
“我问过了,她说她记不清楚了,二十年了!”尤神婆一拍脑门,“我想起来了,你没有继承原主的记忆,你可能不太了解这个。但我说实话,别说二十年前的记忆了,我连五年前的都忘得差不多了。那个记忆,是外来植入的,跟咱们原本的完全不同,也没有代入感。就跟那个看了一部超长的剧情特别无聊的电视剧一样的。”
“如果,我是说如果,赵二或者已经凉了,或者压根就不是我爸呢?”
“那咱们……管他死活呢!反正金主爸爸的意思就是,小桂枝找妈妈,找完妈妈找爸爸。如果那不是你爸,咱们就不用认了。”
没话讲,真的没话讲。
但仔细品品,居然还挺有道理的哈!
赵桂枝只能妥协,不过她说了,学素描不急于一时,感觉这几天她妈就该带着那个小哭包过来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
盛凌云啊,一来就受到了赵府上下的热烈欢迎。
有多热情呢?赵闰土给她炸了十八响的礼炮。
礼炮倒是不难搞,这年头原先就有过年放鞭炮的习惯。赵闰土虽然不是陈仵作那种学霸,但他学得也不差。现有的鞭炮技术,被他稍作改良之后,就弄出了不少花样的礼炮和烟花。
据说,就去年腊月里,光靠卖烟花爆竹,他就狠捞了一笔钱。后来,他遇到了赵桂枝,又得了二郎这个助手,他一心盼着跟日禄书院合作的事儿,这才暂时把烟花爆竹的事情放了放。
要不是因为这个,他估计还能搞出大事儿来,比如也学迪士尼那样,搞个烟花晚会,多刺激呢!
烟花虽然还欠点儿火候,但礼炮是真没问题。
唯一的问题是,差点儿就把没见过大世面的盛锦娘给吓死。
“我就喜欢她那种没见过面又特别自信的模样!”赵闰土站在欢迎队列的头一排,他扭头跟赵桂枝逼逼着,“你是不知道呢,我当时看到她那个反差萌,真心以为她是后宅的大丫鬟。真的呀,一副老娘啥都明白你肯定骗不了我的模样,但做的事情哟,傻不愣登的。”
赵桂枝拿眼瞥他:“你就喜欢她那种……巴拉巴拉的模样?你确定?用这种句式?”
“我知道你想说啥,那不是我后来又想过了吗?如果,我是说如果,她别那么吓人,也别指望我给她当上门女婿,那啥,嗯,你懂得?”
“不好意思,我不懂!”
“那你没事儿就少跟石二苟混一块儿,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老跟傻子玩,活该你越来越傻!”
可怜的石二苟,人在城郊替他的金主爸爸干着活儿呢,还要挨骂。
果然,社畜赚的钱里面,至少有一半是挨骂换来的。
赵桂枝还想说什么,就见她哥已经摆出最为灿烂的笑容,热情洋溢的迎了上去。她忙不甘示弱的走上前:“干娘!”
盛凌云吧,她也是个现代人,特别不喜欢干爹干娘这种说法,尤其是干娘啊,干您娘!
“先进去再说吧。哎哟你这礼炮轰的,我耳朵嗡嗡响,我头疼。”
赵闰土一下子就有感觉了,别看他先前摆出了一副热烈欢迎的模样,但其实心里还是在打鼓的。主要是盛凌云吧,虽然仔细看过去,还是跟他上辈子的二婶挺像的,但颜值提高了不止一筹啊!
就仿佛像是他上辈子的二婶请那种堪比整容的化妆师,画了个全妆,再配上最为合适的衣服首饰,然后开了十八层滤镜拍的艺术照。
人是一个人,但真的很能认出来。
就好比什么呢?
他之前开的那个校外培训班,也有不少女性教职员工,因为工作需要,他加了不少人的微信。偶尔打开朋友圈,看着这个微信头像和备注,是自己的员工,再看一下那个自拍……
这是一个人?
不能吧?
难道放个三天假,她们就去泡菜国整容了?这就做完手术拆线了?泡菜国那么牛批吗?
结果事实证明,只是化妆术和美颜滤镜比较牛批。
赵闰土乍一看到盛凌云,就有种这种感觉。好在,就在他非常努力的想要从两者之中找到相同感时,盛凌云开了口。
那句“我头疼”,简直就是点睛之作啊!
他二婶的口头禅嘛!
碰上他叔做事,她就我头疼;碰上他妹又考砸了,她也是我头疼;碰上她娘家人各种作幺,她就更头疼了……
再扫视一下四周,赵闰土后悔了,他就该提前把石二苟唤回来。还不止呢,最好把虞三娘也给找来。陈仵作就算了,人家工作也不轻松。
想想,他妹子、石二苟、虞三娘,再来一个盛家大小姐,何愁他二婶不头疼?这就已经不是头疼不头疼的问题了,估计头都要炸了。
把人迎进府里后,赵闰土立马吩咐下去唤石二苟过来。想了想,虞三娘不太可能,她好像快生了吧,可能已经生了也说不准。那就退一步,把消息带给陈仵作,至于来不来,由他自己决定。
陈仵作那边,赵闰土也是怕泄露消息,因此他抽空去了一趟书房,提笔挥墨,写了一句话的短笺,封好了让人快马加鞭的送过去。
府城离县城也不算特别远,马车还是需要一段时间的,但如果是骑马过去,那就快很多了。
到了当天晚上,差不多夜深人静之时,派去送信的人就到了赵闰土在县城里的别院里。也亏得县城没有城门和宵禁,他得以顺利的到达,敲开门后,得知自己的运气不错,陈仵作今晚在家。
“我家大少爷说了,假如您准备去的话,那咱们明个儿一早就出发。要是不去,您就写个回信给他,我明个儿一早自个儿走。”撂下话后,那随从就退下休息去了。反正都已经这会儿了,怎么着都得等到明天。
陈仵作其实没理解他这话的意思,但想着赵闰土都让人送了信过来,肯定会把事情的经过写在信里的。
因此,他也没有太在意,转身点了油灯,这才拆开信封,展开一看。
——Your father's young sister in my hand !!!
真不夸张,他真就是加了三个惊叹号。
陈仵作:……
就这个水平!
赵闰土就这么个英语水平!
那混蛋的培训班不凉,真是没天理了!
这不是误人子弟吗?祸害祖国未来的花朵吗?
该你凉!!
第122章
骂归骂,第二天一早陈仵作就先去了县衙门请假。
幸亏,他这个工作本身就没有硬性的上班时间要求,基本上只要县城里不出啥惊天大案,一般他都是拿着钱不干事儿的。
也是运气好,最近这两个月里,县城里要多太平有多太平,莫说凶杀案了,连稍微吓人一点儿的案子都没有。
陈仵作顺利的请下了假来,之后就跟赵家的随从一起往府城去了。
路上的经过自是略过不提。
先说石二苟,他只是出了府城,就在城郊的庄子上做事,因此在得到了消息后,他当天傍晚,赶在城门关闭之前,就急匆匆的赶到了赵府。
一进府上,他就被告知,时间太晚了,后宅已经不对他开放了。
石二苟:……
所以,赵闰土才是狗吧?
明知道盛凌云这几天就要来了,为什么还要特地把他轰出去干活呢?水泥红砖厂是挺要紧的,但他早就折腾出粗略版本的了。当然,想要运用到建筑物上,还是需要大量的实践工作的,但铺路就没问题了,反正他所在的那个庄子里,最重要的大路和通往厂子里的小道,都已经浇灌了水泥。
水泥马路啊!
当然,无论是从美观程度,还是从硬度平整度来说,那都是不可能跟上辈子相比的。哪怕在他上辈子,水泥和红砖的配方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但石二苟还是相当于是从零开始的,毕竟像原材料、具体的配比,甚至烧窑的一系列准备工作,都必须由他自行摸索。
但总归,还是有所成果的。想想看,哪个穿越者也不会放着一统天下的大事业不去做,转而埋头折腾水泥和红砖的。
红砖,石二苟也研究出来了,但还是那句话,质量不行啊,硬度也完全无法达标,但他相信,假以时日,他一定可以成果的!
这就是敬业精神!
要是让他上辈子的专业课老师看到这一幕,得多欣慰呢。天知道石二苟以前每到上课必打瞌睡,一到考试周瞬间抓瞎,挂科那就是常态,补考没过都不算稀罕。
瞧一瞧,看一看。
什么叫做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这就是啊!
眼下这就是他的福报。
偏偏,石二苟还觉得自己很厉害,得知他大姑姑来到了府城,立马揣上自己最得意的作品,快马加鞭的赶来。他先前还后悔呢,早知道他大姑就在省城盛家,他说什么都会在上一趟过去时,就揣上得意之作的。好在,如今也不算晚,水泥他拿了一小块,红砖那是选品相最好的拿了一块。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他却被拦在了赵府的二门外。
这合理吗?!
“赵闰土他有毒吧?我都不计较他把我轰出去加班了,他就不能早点儿派人去喊我?那明知道今个儿来不及了,为啥还要让我急吼吼的过来?反正今晚见不着面了,明个儿再来又咋样?”
石二苟气啊!
最气的是什么呢?其他人都可以进入二门,为什么他不可以?
白天也是可以的,晚上不行。
可其他人晚上也进去了啊!
“赵桂枝是你们赵家的大姑奶奶,这个我没话讲,她在赵府爱咋咋地。那怎么我未婚妻也能进去呢?你去把她给我喊出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懂不懂?”
负责看守二门的人那叫一个哭笑不得,心说这种人怎么会有未婚妻呢?
管门的拒绝,让他乖乖的去客院里休息,有啥事儿都明个儿再说。
石二苟非常愤怒:“那盛家家主和大小姐呢?她们难道不是客人吗?那她们既然是客人,是不是就不能留在后宅里?客人啊,客院啊,那你们准备客院是图啥呢?难不成是放在那儿当摆设的?”
他想的是,只要盛家家主出来了,他不就可以见到他大姑姑了?再说了,客院的条件真心不算差,住那里也不委屈呢。
然而,无论他怎么胡搅蛮缠,管门的都拒绝帮他传话,逼急了索性唤来了两个护院,拧了他的胳膊直接把他押送至了客院,再把院门一关。
成了!
石二苟:……
赵闰土你个黑心玩意儿!!
可这事儿吧,跟赵闰土的关系真心不大。他吩咐完去传话后,就把事情抛到了脑后。而此时,他们一群人都待在赵奶奶的慈心堂里,一起享受丰盛的晚宴。
本来,因为有盛锦娘在,有些话不太好说。
结果没想到的是,赵桂枝特地把幼娘给带上了,又故意把盛锦娘气哭,让幼娘把人忽悠到她那个院子里。
俩小姑娘走了,仆从们本来就很打发。
于是,慈心堂再一次成为了欢乐的海洋。
赵奶奶是最高兴的那个。
“木疙瘩她妈哟,得亏你来了,你来了就好了,我这心也彻底放下来了。早先我可犯愁了,就算哪天我一蹬腿就走了,留下土疙瘩一个人可咋办哟!后来,木疙瘩也来了,我更愁了。一个不靠谱的还凑合,这俩都不靠谱,又没个长辈当靠山,这日子咋过呢!”
“幸好你来了,来得好啊!”
盛凌云:……
笑不出来。
虽然被婆婆当成救世主,内心还是稍微有点儿爽的。但一想到,她又要接手这一群熊孩子,甚至比以前还多了一个,就感觉特别吃亏。
血亏啊!
赵桂枝多了解她妈呢,当下就接口道:“我小姨已经嫁出去了,妈你以后就用不着担心她了。大舅小舅也有人看着,二傻这不是有他媳妇儿管着吗?你还愁呢?”
尤神婆本来高高兴兴的在吃菜,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啥叫二傻有他媳妇儿管着?我干嘛要管他啊?我是给他媳妇儿的,又不是给他当妈的。”顿了顿,她笑盈盈的看向赵闰土,“爸爸,您说是吧?”
“你可给我闭嘴吧!”赵闰土讨好的看向盛凌云,“婶儿啊,这小锦是您的侄女,那我还是您侄儿呢,你可不能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