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爸开的介绍信,你就算是想回城,也回不了。”
“来,先让我亲一口。”
季冬一听,整颗心都提起来,他整个人也快速地往那一边走去。
也不知道是那个男人说得声音快,还是他走的慢,反正短短的一段路的距离,他好像走了很久似的。
等他到达地点一看,正好看到那个男的睁着一双大眼,缓缓地落到地上。
而钟蓁则是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
这个男的,赫然周国柱的二儿子周明。
季冬:……
他这会儿能深刻地感受到钟蓁之前对他说的话的意思。
“他这是?”季冬见周明睁大眼睛,一动也不动地瘫在地上,惊恐地问道。
钟蓁该不会是那么猛,将眼前这个男人给打死了吗?
这个男的是有罪,但是罪不至死,就算这个男的该死,也不该脏了钟蓁的手。
钟蓁又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周明,说:“他这是被我用穴道给制住,然后被我打晕了。”
季冬松了一口气。
只是打晕,而不是打死,那还算是好。
要是将人打死,那问题就大了去了。
“那他的眼睛为什么睁得大大的?好像是死不瞑目一样。”季冬扫了一眼正瘫倒在地上的周明,问着。
“我出手的时候,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所以眼睛没有闭上。”钟蓁应道,“你要是不信的话,你自己去将他的眼皮给盖上,然后顺道检查一下他的呼吸。”
“我相信你。”季冬应着,钟蓁师从邵银,那医术不会差到哪里去。
“不过他这么睁着眼睛有些可怕。我先将他的眼睛给盖上再说。”
说罢,他蹲下,用手一拨,就将这个人的眼皮给盖上了。
他拿起来手的时候,他的手感受到这个人的呼吸。
他还活着。
“现在怎么办?”季冬起身,见钟蓁还是那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问着。
难道将这个人就这样子放在这里?
“当然不是。”钟蓁说道,“这个周明,之前有好几次明着骚扰我,只不过那会儿人多,我又顾忌着他是周国柱的儿子,所以一直引而不发。”
“只是这一次,也不知道周明是从哪里得知我上山捡柴的消息,竟然在这里堵着我。”
她是借着上山捡柴的借口过来采药的。
她早上忙活了一个早上,才采到一背篓的药,还捡到一担柴,又累又渴又饥的时候,这个周明竟然撞上来。
“他这一次触到了我的底线。”
“若我没有自保的能力,这会儿,肯定清白不保。”
钟蓁一脸嫌弃地说着。
刚才周明那一张丑脸凑过来的时候,她还闻到了他嘴里的臭味,真是恶心得要命。
到现在她还有些反胃。
周明刚才的话并不是说说就算了,而是他确实是这样子想的,周明见她不愿意,就想用强迫的手段来逼她愿意。
他的主意打得倒是好,不过,幸好她不是吃素的。
“那你想怎么样?”季冬反问,“直接暴打他一顿?”
钟蓁冷笑,说:“怎么可能这么便宜了他?”
还没有等季冬问钟蓁打算怎么报复周明的时候,却见钟蓁蹲下身,也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枚银针,而后往周明的身上戳了戳。
特别在下三路那一个地方,钟蓁连用针戳了周明几下。
那个地方是敏感的地方,季冬只是看着,都替周明痛。
戳完之后,钟蓁才收针起身。
她眯着那一枚针,似乎不知道该拿这枚针怎么办?
“怎么了?”季冬见她保持这个姿势有些久,便问着。
“我在想,该怎么处理这一枚针。”钟蓁轻皱眉头说着,“将针扔了,我舍不得。”
“这针是我师父送给我的,还没有开始用在病人身上呢,反倒是用在这个人渣身上。”
“并且,现在银针很贵。”
又贵又没地去买。
“但是不扔吧,我又觉得有些恶心。”
不仅是有一些恶心了,是非常地恶心。
“先留着吧。”季冬看了一眼,说着,“等以后有条件再换。现在没有条件,只能自己忍着了。要不然,扔了这根银针,你就没有别的银针用了。”
条件有限,只能委屈自己忍着了。
钟蓁点头,忽然上前,抓起季冬的衣服,说:“借你衣服用一下。”
还没有等季冬回复,钟蓁就用季冬的衣服小心地擦着那一枚银针。
季冬:……
他能怎么办?他只能定定地站在这里,等钟蓁慢慢地擦着她的银针。
等钟蓁收针之后,季冬这才问着:“你扎他做什么?”
钟蓁的俏脸忽然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说:“让他感受一下阳痿。”
季冬:……
他咽了一下口水,说:“这个也行?”
钟蓁点头,将那一枚银针小心地放到自己裤兜的药包里,说:“行的。你要不要试一下?”
季冬:……
他发神经才会去试。
“好了。”季冬说,“我们走吧。别在这个人渣身上浪费时间了。”
“还不行。”钟蓁还是站在原地,没有动,“等会你帮我一个忙。”
季冬:?
“帮着我将他搬到村里那个二流子家里。”
季冬:?
将这个周明搬到那个二流子家里做什么?
“他不是仗着自己的权势来侮辱女人吗?我就让他尝一下这种滋味。”
钟蓁面无表情地说。
季冬沉默了一下。
钟蓁见季冬没有反应,问着:“你是不是觉得我狠毒?”
都将一个男人弄阳痿了,现在还要将这个男人送到村里二流子的床上。
这种做法确实有些狠毒,可是不这样做的话,这一口气他怎么也咽不下去。
“没有。”季冬摇头否认,说,“我只是在想该怎么不动声色地将周明给弄到村里二流子的床上。”
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毕竟周明那么大的块头,并且现在是白天,人多。
至于钟蓁要将周明弄到二流子的床上,他觉得这事做得挺爽的。
这个人渣,就该这么教训,不能简单地放过。
钟蓁一想,也是。
“那就将他剥光衣服扔到山脚上。”钟蓁也觉得将周明搬到村里那二流子的床上太难了,便说着。
“就是人来人往的那一条路上。”
“至于如何,就看他的造化了。”
季冬深深地看了钟蓁一眼,而后说:“你这么做的话,肯定会得罪周国柱。”
“得罪了这么一个大队支书,你以后的日子就跟之前的我,现在的高晓军一样。”
钟蓁沉默了一下,仍是说着:“就按我说的去做吧。得罪周国柱就得罪周国柱,即便以后的日子艰难一些,我也要出这么一口气。”
这口气不出,憋在心里,会将她给憋坏的。
“再说了,周明醒来,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对,他肯定不敢说。就算他真的对周国柱说这事。”
钟蓁弯了弯嘴,冷笑道:“周国柱敢针对我的话,我就让周明一直阳痿下去。”
“不对,我逮着机会,也让周国柱感受一下这种滋味。”
季冬:……
忽然有些羡慕钟蓁的能力怎么办?
要是他也有这一种能力,他直接去将张家栋给弄阳痿了,看张家栋怎么办?
“这个忙,你到底帮不帮我?”钟蓁见季冬又是沉默又是同情地看着地上的周明,等得有些不耐烦了,问着。
季冬点头,说:“帮。之前周国柱送我去革命委员会,我还没有回报他呢,现在到了我回报他的时候。”
父债子偿。
这话没有毛病。
两人将周国柱给找了一个地方放好,免得有野猪过来。
而后两人就各回各家。
到了傍晚之后,趁着人少,季冬和钟蓁又偷偷地上山。
季冬将周明给背下来。
背到山脚的道路上,季冬将周明放下,发现钟蓁在他旁边。
“你不走?”季冬挑眉看着钟蓁,“是想留在这里欣赏周明的肉体吗?”
钟蓁:……
她只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而已,怎么是想看?
她怕长针眼。
钟蓁走到旁边。
季冬飞快地将周明的衣服解开,将内裤也一起扒下,而后拿着这些衣服扔到一旁,这才跟钟蓁离开。
两人偷偷地回去了。
过了十来分钟,季冬听到一阵喧闹声,接着就听到村里人在大声喊着:“周明,周明……”
季冬笑了笑,装模作样出去查看是怎么一回事。
“季冬啊,有没有见到周明啊?”周镇见季冬出来,赶紧停下来问着季冬。
季冬摇头,露出一抹不解的神色,说着:“我今天没有见过他。他怎么了?你们这是?”
“从今天中午开始,周明就不见了。支书一家见他没有回来吃晚饭,有些着急。等到现在还没有看到人回来,他就叫我们出来找了。”
周镇的声音有些不满。
季冬能猜得出来他不满,毕竟周明又不是小孩,那么大个人,难道会走丢?
不可能的事。
“哦。”季冬应着,“那得好好找。我回去拿手电筒跟你们一起找。”
说罢,季冬就想回去。
周镇一把位住季冬,说:“你别忙了。我们人多,自己找就成。这些地我们比你还熟悉了。”
“这黑乎乎的,你跟着出去,万一也找不到怎么办?”
说罢,周镇举着火把就走了。
季冬:……
他才不会走丢呢。
不过,他也乐得不找。
这一阵喧闹又过十来分钟才停歇,而后季冬就看到他们举着火把回来了。
季冬心里痒痒的,很想亲眼看到周镇他们发现光着身子的周明是怎么一个反应。
不过,没有机会了。
只能明天听社员说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去和《重生渔味军嫂》的作者容姝姑娘面基了,回来晚了,就六千,么么嗯。
第39章 偷偷来找
第二天, 季冬出工,就听得社员在偷偷地议论这一件事。
“支书家丢那么大的脸,啧啧。”
“他们家平时也太风光了。”
“有问出来是谁弄的吗?这一招也太损了。我去的时候, 正好看到周明那东西直晃晃地出现在人前。”
“那场景,简直辣眼睛。”
“没想到周明看着那么高大, 那玩意, 竟然那么小。跟牙签差不多。”
这人这话一出, 在场的人全都暧昧地大笑。
季冬:……
他脱光周明的衣服的人时候, 怕长针眼,并没有看周明那里, 原来竟然那么小吗?早知道他就看一眼,看到底是不是那么地小。
“周明有说是谁弄的吗?”又有人问着。
“没有说。我听说周明醒来之后有些傻乎乎的,怎么问也不说话, 后来支书火了, 骂了他一顿。”
季冬的眉头皱了起来,而后快速松开。
难道钟蓁的药还有这效果, 能让人失去一部分的记忆?
季冬想不明白。
这会儿, 周明也想不明白。
他那会儿明明是在森林里和钟蓁说着话,他还记得钟蓁在他身上点了几下, 这往后的事情, 他怎么也记不着了。
本来他是想供出钟蓁的,但是若是想到被人知道他去山上的目的,周明又退缩了。
到时别人问起, 他该怎么回答?
只是, 今天早上一大早起来,他就觉得不对。
一柱擎天不见了。
周明很是惊恐。
他不信邪,以为那东西是昨天晚上被冻到, 所以才会暂时失去功效,他用被子捂了一下,然后用手去摩擦,但是还是发现硬不起来。
周明直接就慌了,连早餐也不打算吃,冲出房间的门,打算去找钟蓁看是怎么一回事。
若是那玩意儿不中用的话,那他还算是一个男人吗?
周国柱正好吃过早餐,拿着牙签在院子里剔牙。
早上吃了红薯粥,还有空心菜。
这空心菜很嫩,但是就是容易塞牙缝,他才剔得一颗牙,就看到周明急冲冲地出来。
那冒失的模样,看着周国柱很是火大。
昨天晚上周明那样子,将他的整张脸都丢光了。
想到大队里姓周的人都看到他儿子□□着身体的样子,周国柱只觉得自己的牙地疯狂地痛着。
偏偏无论他怎么问他儿子,他儿子都说不记得是谁做的。
妈的,这么丢脸的事情,怎么可能会不记得是谁做的?
周明分明就是想包庇那个人。
越是想,越是糟心。
“站住,一大清早的,你冒冒失失的打算去哪里?”周国柱将自己手上的牙签往地上狠狠地甩掉,大声地质问道。
周明停了下来,冷着一张脸说:“我去哪里?不用你管!”
那模样,一点也不像一个儿子对待父亲的态度。
“要不是你是我儿子,我他妈的才懒得管你。”周国柱气得要命,“昨晚你几乎将我的脸全丢了。你这是怕自己昨天晚上丢的脸不够多,所以想要出去继续让人看笑话?你又是想出去哪里鬼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