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十年代男知青——甜醅
时间:2021-10-24 10:08:30

  一想到昨天晚上社员们的脸色和眼神,周国柱只觉得自己的脸色红胀得厉害。
  周明冷冷地看着周国柱,说:“我恨不得我不是你儿子。”
  “我一点也不想有这么一个恶心的爹。”
  周国柱一听,勃然大怒,上前,一巴掌就扇到周明的脸上,那鹰眼,几乎能射出刀子来了。
  周明的脸瞬间又红又肿,他却似是毫无知觉一样,面无表情地看着周国柱。
  “我再怎么鬼混,也没有你鬼混!有其父必有其子。有这么恶心的父亲,我自己瞧着我也挺恶心的。”
  周国柱气得自己的胸膛不停地起伏,鹰眼红得厉害,恨不得能喷出火来。
  周明冷冷地看着他,而后再也不说什么,转身就离开。
  昨天晚上的事情他一点也不放在身上。
  他身上有的东西,那些男人也有,他没有觉得有什么。
  只是,这不能硬起来了,这听着就可怕了。
  周明快速地走到知青院前,见到正拿着篮子出来的钟蓁,赶紧快速地向钟蓁走过来。
  钟蓁冷着一张脸等在那里。
  “钟蓁,你对我做了什么?”周明怒气冲冲地说着。
  “没做什么。”钟蓁应着,面色很是平静。
  既然周明找了过来,那就表示着她的周明身上使的手段起作用了。
  “没做什么!”周明急了,整个人都要跳起来,“没做什么的的话,为什么我那个用不了!”
  这可是要命的事。
  昨天他就接触了钟蓁一个人,钟蓁又用那一种诡异的手段让昏迷,所以他现在完全有理由相信他身上出的毛病是钟蓁做的。
  钟蓁冷笑,说:“爱信不信。反正不是我做的,我要是有那个本事,我还在这里?”
  周明梗着脖子,说:“我不相信。肯定是你做的,你不说的话,我让我爸把你抓了。”
  “昨天晚上估计也是你把我的衣服剥光的。”
  这里面有很多地方是理不顺的,比如钟蓁一个弱女人怎么可能有那个力气将他从山上弄下来?又比如钟蓁怎么敢脱光一个男人的衣服?
  但是再怎么理不顺,昨天他就只看见钟蓁一个人,所以不是钟蓁做的,又是谁做的?
  “真不是我。”钟蓁非常认真地说着,“我昨天还没有出手,你不知道怎么的就晕过去了。我看你莫名晕倒,又怕你醒过来继续那么对我,我当时吓得立马就跑回知青大院里。”
  “你说是我做的?”
  “我可没有那个力气将你从山上背下来。”
  “一个多斤的人,我要是自己一个人将你扛下来,我现在估计已经躺床上了。”
  可能是因为家境的缘故,在这个普遍瘦弱的时代,周明却是长得又高又壮,可想而知,他的家庭条件应该比较好。
  “那是谁做的?”周明抓狂。
  钟蓁冷笑,说:“反正不是我做的。”
  “如果不是你做的。”周明抓狂地说着,“怎么你在我的身上点几点,我就昏迷了?”
  “我确实是往你身上点了几点,本来就是想着会不会出现奇迹,把你给定住。”
  “但是后来你却忽然昏迷了。”
  说到这里,钟蓁笑了笑,又说:“你该不会以为我这么随便在你身上点几点,你就会昏迷了吧?”
  “你想太多了。我还没有那个本事。再说了,我一个知青,我怎么可能会这个?”
  说罢,钟蓁嘲讽地看了一眼周明,又说:“我要是你的话,就不在这里浪费时间,现在立刻去县里的医院里检查看一看是出了什么问题。”
  “对了。”在周明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钟蓁又说着,“你去看的时候,顺道把脑袋也看一看,看不是傻。”
  这话直接就是骂周明傻了。
  周明回头,狠狠地瞪了一眼钟蓁,而后飞快地走了。
  他得赶紧去就医院里看看才成。
  身体上任何部位都能出毛病,这一个地方是不能出毛病的!
  他还没有娶老婆呢,女人的滋味他还没有尝够呢。
  钟蓁见周明终于离开了,小小的松了一口气。
  这些天来,周明时不时纠缠她,骚扰她,她早就摸清了周明的性格和周明家里的关系。
  周明虽然是大队支书周国柱的儿子,还是唯一一个儿子,但是却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周明跟周国柱的关系并不是很好,可以说算是非常地恶劣。
  两人经常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
  并且,周明有什么事,从来是不会主动跟周国柱说的。
  他和周国柱的关系,好像是仇人的关系一样。
  正是摸清了这么一点,钟蓁昨天才会那么大胆整治周明的。
  周明今天早上找过来,证实她的猜想是对的。
  钟蓁一颗心放下一大半,拿着篮子又出去了。
  她这是出去买菜。
  她们女知青院里也有自留地,她也种了一些菜,只是根本就不够吃。
  所以她想着先买菜再上工,只是没有想到,周明那么快就发觉不对了,她以为要过个两三天周明才会找来呢。
  *****
  三队长分配今天的任务。
  季冬撒化肥,而高晓军则是喷农药。
  农药就是六六粉。
  农村劳动中,季冬最不喜欢干的活就是喷农药。
  六六粉可是有剧毒的农药,而这个时候喷洒农药的方法是将农药倒在胶桶上,然后装满水,搅拌水,用喷筒给喷到稻谷上。
  这六六粉一泡,泡沫非常大,用喷筒一喷,不仅气味非常刺激,有风的话,那些泡沫还会随风飘到脸上,眼睛上,甚至是嘴巴上。
  这六六粉可是有剧毒的。
  这事,季冬一点也不想做。
  也幸好,三队长张家海并没有安排他做这一件事,而是安排高晓军做。
  最近张家栋的目光都集中在高晓军的身上,恨不得立马就弄死高晓军,根本就没有再关注他的动态。
  高晓军一听自己要喷农药,立马就摆手拒绝,说:“我不会。三队长你再安排别人吧,季冬也成。”
  “农药那么贵的东西,我要是喷不好,岂不是耽误了这一季稻谷的收成?到时大队里没有足够的粮食上交粮所,那就惨了。”
  每一个季度大队都得上交公够粮给粮所,这是有定量的,要是上交不够的话,那肯定是挨罚款的。
  大队里的人谁也不敢拿这事给开玩笑。
  果然,三队长一听,迟疑了。
  这喷农药那么重要的活,确实不能让高晓军动手,要是一个喷不好,农药浪费,又了弄伤了稻谷就不好了。
  高晓军见有戏,又说:“该找一个经验丰富或者干活干得好的人来做。比如季冬,他这段时间都是挣整工分,这喷农药的活他来做,肯定会做得比我还要好的。”
  要不是季冬不肯跟他联盟将张家栋给搞下来,他现在也不会被张家栋给弄得那么惨。
  喷农药,喷个鬼农药,这农药喷完了,他整个人也没了半条命。
  季冬在旁边用簸箕盛着化肥,听到高晓军这么一说,冷笑一声。
  他这个躺着也中枪。
  本来他就不想跟高晓军多计较的,偏生高晓军先惹他。
  他也不是那一种坐以待毙的人,他不动声色地说:“我虽然能挣整工分,但是这喷农药的活我之前从来没有做过。”
  “凡事都有第一次的。你没有做过的话,你可以学啊。”高晓军立马就接腔,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是啊。”季冬的嘴角也弯了弯,笑眯眯地说,“凡事都有第一次,你没有做过的话,也可以学啊。高晓军,你就别推脱了,你都下乡两年多,差不多三年了,还不会喷农药,这怎么也说不过去哈。”
  “要是让别人知道了,肯定以为队长舍不得找人教你喷农药呢。”
  “队长,你说是不是?”
  三队长张家海下意识点头,说:“是的。高晓军,你都来这里快三年了,还不会喷农药,这怎么说也说不过去。”
  “今天这农药还是由你来喷!我找一个老师傅带带你。”
  说罢,三队长就走过去旁边叫了一个老把式过来。
  季冬朝高晓军笑了笑,而后低头继续盛着化肥。
  呵。
  他又不是个软柿子,任由高晓军捏。
  盛好化肥之后,季冬又盛了大半的农家肥,这才将簸箕给盛满。
  这个时候的化肥贵,大队里买的不多,所以田里不能只光撒化肥,还得参合大半的农家肥。
  要不然,整个大队的田都不够撒。
  季冬重复几次之后,终于将自己今天分好的田的肥料给撒完,而后看着高晓军喷农药。
  高晓军也没有想到今天是安排他撒农药的,所以什么准备也没有。
  教他的那个老把式,先给高晓军说明如何喷洒农药,然后用了一块洗得发白的布围住自己的嘴巴,给高晓军示范。
  他一打农药,那些泡沫就往他们这一边飘过来。
  看到那泡沫飘到高晓军好毫无防备的脸上,嘴巴上,季冬嘴角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
  这个高晓军,也算是恶有恶报了。
  接下来几天的农忙,高晓军都是被安排撒农药。季冬听李富强说,每次下工回知青大院之后,高晓军都恶心地吃不下饭,连水也喝不下。
  季冬听了,只觉得解恨。
  这样才好呢。
  这一波忙碌的日子过去,工农兵大学候补的名额就出来了。
  不是李富强,也不是赵文强和钟蓁她们,甚至不是他们这个大队的,而是别的大队的。
  李富强听了,非常失望,一连两天都没有什么精神。
  他之前做过这个思想准备,甚至还向季冬借书看了,只是再怎么做思想准备,他心里还是抱着很大的希望的。
  毕竟整个大队没有人比他更合适这个工农兵大学的名额的。
  然而结果万万没有想到。
  他还是没能选上。
  高晓军见大家都没能选上,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幸好李富强没有得这个名额,要不然,他估计会当场就跟李富强打一架。
  李富强没有理会高晓军,他消沉两天之后,就开始振作起来。
  这振作并不是像之前那样那么勤快地干地里的活,而是更加勤快地看书了。
  要是季冬说的是真的,那么他回城就只能通过高考这个途径了。
  而他是老三届,又下乡那么多年了,现在若是不好好看书的话,到以后真的恢复高考,那他肯定考不上的。
  就像季冬所说的一样,他得抓住机会才成。
  高晓军觉得有些奇怪,不过见李富强跟平时也差不多,所以也就没有关注,而是将自己的全副身心都放在该怎么掰倒张家栋。
  这么下去是不成的。
  他连打几天农药,吃也吃不下,喝也喝不下,晚上回来洗澡恨不得将他的皮肤给戳烂了,就怕有农药残留。
  这才是开始没有多久,再这样子下去,他怕到时候张家栋没有将他搞死,他自己倒是先的自杀了。
  高晓军想了两天两夜,终于使出一个毒计。
  这日,高晓军趁着夜色,快速地走到张家栋家里,而后往张大英那一个木窗子扔纸团。
  因为是天黑的原因,木窗子没有关上,所以高晓军很容易就将他早就准备好的纸团给扔进去了。
  看到那揉得皱皱的纸团被自己一扔即中,高晓军松了一口气 。
  也不枉费他这几天想办法知道张大英的房间和怕别人知道,晚上打着手电筒写这么一张纸了。
  这下子,他就不信了,还摆脱不了这繁重的劳动?
  等季冬成了靶子,替他分摊张家栋的怒火,他腾得出时间来想一想该怎么搞倒张家栋。
  近期来那么密集而繁重的劳动,都将他的体力给炸干了,他的脑袋也得不到思考,根本就想不出有什么好法子。
  先缓缓,然后他再想办法弄倒张家栋。
  张大英洗完澡,擦着头发走回房间。
  张家栋做大队那么多年,家里的条件是整个大队最后的,盖了青砖大瓦房不说,还特地弄了一间洗澡间给家人,让家人能天天洗澡。
  张大英眼尖,一回来就发现自己的房间地板上多了一团纸团。
  那白色的纸团在昏黄的灯光的照耀下,那么地明显。
  张大英疑惑地去将那纸团给捡起来,而后不在意地打开。
  开头她就看到亲爱的大英五个字。
  张大英的心开始狂跳,都要跳出来了。
  她快速地坐到床上,开始看了起来。
  纸团里的字很少,她能看得懂。
  纸团让她明天晚上天黑之后,过去他家,他有事想要跟她说。
  落款是季冬。
  张大英看到季冬这两个字的时候,头脑一片空白。
  季冬。
  竟然是季冬给她扔的纸团。
  她先是两眼瞪圆,而后再眨巴眨巴眼,再次看向那一张纸团,上头的署名还是季冬。
  张大英打了一个哆嗦,而后用纸团捂住脸,哈哈大笑。
  “大英,你不赶紧擦干头发睡觉,在笑什么?”不一会儿,就传来庞翠的声音,“明天还得早起上工呢。”
  张大英咬住自己的嘴唇,这才勉强将自己的笑意压下来一些,深呼吸一下,这才颤抖着声音回着:“正在擦着,等会就睡了。”
  “个死丫头,也不知道省点煤油。”那一边又传来庞翠嘀咕的声音。
  张大英才不管那么多呢,她拿着纸条又凑近煤油灯里细看。
  等看到那纸团上的署名还是季冬,她再次大笑,不过这一次,她怕吵到她妈,直接捂着自己的嘴巴大笑。
  季冬竟然约她,还是大晚上的单独约她到他住的地方去。
  季冬想跟她说什么?
  张大英在想着,想了一会儿,没有什么头绪。
  不过,她心里还是很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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