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娘文里的炮灰前妻——梨花落er
时间:2021-10-24 10:09:16

  夏季瓜果成熟,几个孩子就没有缺吃的时候,中午太热不想吃饭,三个孩子啃西瓜都能啃个半饱。
  余桃忙,刘青松养孩子又粗心,也不管他们,反正这么多天下来,三个孩子没瘦,还胖了不少,二娃肚子上都能捏出肥肉了。
  刘青松也恢复成以前的工作模式,他也知道余桃现在忙,自觉承担起家里的大部分家务。
  男人和孩子都不用余桃操心,事业也开始有了头绪,余桃最近可算是春风得意。
  老师傅找到了,还找到了药材的销售途径,而许多药材的最佳采摘季节都在秋季,眼看着离入秋没多久,余桃此时马不停蹄地开始招人。
  她特意在黑板报上张贴了招工启示,第一批招工人数只有十人。
  现在黑板报已经成了家属院传播信息的一个主要途径,消息一传开,就有不少条件困难的嫂子向余桃询问。
  韩雅和方兰蕙投两天因为这事忙得不清。
  “对,是专门炮制中药的厂,一个月挣到的钱看你的工作量。”
  “不会有老师傅教。”
  “是的,是正规的。许可证上面已经批准下来了。”
  出乎余桃意料,虽然询问的人很多,可是真正来应聘的没几个。
  谁都不敢吃第一个螃蟹,最近外面的舆论收紧,万一出了啥事,牵连到自家男人连兵都当不成了咋办?
  哪怕方兰蕙跟韩雅向他们解释了,这是在上面许可的情况下,开的试验点,还是有许多人不相信。
  毕竟这个厂连专门的办公点都要找军区借的,人只有那几个,看着就不像办正事的样子。
  一开始厂子没建立起来的时候,就有不少说风凉话。
  余桃知道,那些话都是孟萍传出去的。
  比如现在,孟萍也在不远处的妇委办公室,一边端着水杯,一边看她的笑话。
  余桃对此心平气和,一时意气之争算不了什么,还不如脚踏实地踏踏实实地干,等干出了结果来,就是孟萍红着眼睛嫉恨的时候了。
  凭借着余桃一直以来的好名声,最后还是有四五个嫂子过来应聘了,都是家庭困难的,家里孩子多,老家又遭了灾,老家还有两大家子人等着他们救济。
  听说家里男人也吃不准,有的还拦着不让来,是她们有魄力,非要跟着余桃干。
  所谓救急不救穷,家里人都快饿死了,都这个时候还考虑以后干啥啊。
  王小娟也来了。
  至从他们家闹了一通,把话说开之后,现在是越过越有滋味。
  李爱丽洁癖挑剔的“毛病”还是难改,不过知道了王小娟跟王勇没那关系,心里对王小娟反而多了一抹愧疚和责任,平日里相处也不那么斤斤计较。
  王小娟和王母也有心跟李爱丽打好关系,一来二去,生活里的磕磕绊绊依旧不少,不过三个女人倒也能心平气和地说话了。
  听王勇和李爱丽的语气,是想王小娟和王母都留下来,帮他们照看五个孩子,以后王母和王小娟也有人可以依偎,李爱丽又减轻了家务和育儿的麻烦。
  可是这样一来,生活的重任就都压在王勇和李爱丽身上了。
  听见余桃这里招工,出于对余桃的信任,和能减轻家庭开支压力,王小娟心里很想过来挣钱。
  不过,她不好意思说出口。
  还是李爱丽发现了王小娟的心思,鼓励她过来试试。
  余桃自然欢迎。
  四个管理层,加上王小娟的六个工人,总共十个人,如此寒碜的一个厂就这样建起了。
  离老师傅约定好的时间还有一段日子,余桃急忙趁着这段时间把家里过冬需要的食材准备上。
  菜园子虽小,能装的可不少,这一个夏季,他们家里的菜园子能说的上收获满满。
  几天的忙活,在刘青松和三个孩子的帮助下,余桃已经晒了一大堆的干豆角,干冬瓜条,干梅豆角,还有茄子干,苦瓜干,黄瓜干...反正能晒成干的菜,她都准备了。
  除了这些,还有辣椒酱,番茄酱,黄豆酱,还用西瓜闷了豆豉。嫩黄瓜,青豆角也已经腌了两大坛子放置在墙角了。
  听徐红果说,八月初就要在地里重新种植最后一茬蔬菜,尤其是过冬需要的白菜,青红萝卜。如果不想浪费钱票购买这些蔬菜的话,就要尽量多种植一些。
  他们菜地里的东西已经收拾好,等刘青松这些天下了营地,去菜地里把土再翻一遍,续上肥就能种了。
  余桃听了徐红果的意见,今天冬天打算只种萝卜和白菜,如果地还有空余,可以补种一点秋波。
  等萝卜白菜长好了,该晒干的晒干,该腌制的腌制,剩下的就埋在地窖里,漫长的冬天就要靠它们生活了。
 
 
第69章 专家
  不久,?余桃去市里把王师傅接过来,几位招聘来的军嫂按约上班。
  除了怀有身孕的方兰蕙行动不便,剩下的十人一起前往不远处的秃顶子山,?这里是平日里家属院的家属还有附近居民捡柴打猎、挖野菜挖蘑菇的地方,?还有不少小孩子偷偷过来玩。
  人经常过来,并没有大型野兽出没,倒也安全,上山的时候还能看见前人踏出的小道。
  王师傅年纪虽大,?爬起山来脸不红气不喘,?比一旁经常在室内呆着的的韩雅看起来还要健康。
  几人一路走走停停,王师傅一边走一边弯下腰讲解。
  这种药该采摘的时候该怎么挖,?要注意哪些事项,药用价值在哪里。
  余桃算是这是个人里有些基础的,?上手很快,?其他大部分也都是干惯了农活的,?王师傅一说,?也都掌握了要点。
  老爷子正蹲着讲解“细辛”这个药材的采摘要点。
  “采摘的时候尽量要小心,?不要把根部弄断,?最好把细辛根部一整块泥刨起来,然后再把泥抖落干净。”
  “把泥和枯叶弄干净,小心放进筐里,回去后散落堆放在阴凉的地方,注意一定不能把叶子捂黄了。”
  说着,?老爷子已经把一个细辛挖出,开始小心清理根系上的泥。
  “这听着咋跟挖红薯似的,叶子长得也像红薯。”
  一位军嫂小声嘀咕着。
  老爷子听见了,笑道:“可不是嘛,?跟挖红薯一样,就是要更小心一点,细辛根茎不像红薯那么大,而是细小,发散的,它的药性就隐藏在根茎和叶里,采摘和炮制的时候一定要注意不能毁损。”
  “红薯坏了咱们能闻见一股坏味,人就不吃了。”
  “可是在药店里,草药本身就味杂,普通人很难辨别出来药本身有没有坏,再遇到一个丧了良心的医生,根本不管药品好坏。老百姓开了药回家直接就吃了,有没有用先不说,把人吃坏了那就缺了阴德了。”
  “咱们炮制中药的,是第一道良心关,你要对别人入口治病救命的东西负责啊。”
  老爷子的一番话很朴实,听在耳朵里的重量却重千金。这些话是他一辈子奉行的真理。
  现场静默了一瞬,心中都有思量,就连余桃也是。
  本来余桃建立这个工厂的初衷,是为了家属院里的一些女人,还心疼那些腐烂的草药。
  王老师傅这一番话,却让余桃心里有了其他的考量。
  搞药品,并不是她最初想象中那般简单。
  就如王老爷子说的一样,搞中药炮制,是中医治病救人这一环中,第一道良心关。
  余桃在本子上着重记录下这句话,加重,加黑,以来警醒自己。
  她的小本上,已经密密麻麻写满了每种草药的采摘和注意事项了。
  老爷子还蹲在地上,轻巧地剥去细辛根茎上沾的泥土,一开始发问的那个军嫂忍不住蹲下来:“老师傅,我来帮你一起弄吧,在老家时我可是干活的好手,干这些事最细作了。”
  “好好好。”老爷子点头笑道,“我答应小余来帮你们,就是看中了小余身上那股劲儿。”
  一开始他对一个女辈之流,想要开厂进行专门的中药炮制,是很不开心的。
  冷眼看了几天,王老爷子放下自己的偏见。他觉得余桃这小辈儿挺踏实能干的,还聪明细致,又听自己那个当中心医院院长的儿子说,余桃是那个最先发现炸弹、避免大量人员伤亡的姑娘,王老爷子心里啥偏见都没有了。
  被余桃软磨硬泡了几天,他才松口答应过来做几天的指导,也算是他入土之前再做一件好事。
  韩雅和徐红果听了老爷子的话,目光放在余桃身上。
  余桃受感动地笑了笑:“老爷子,我需要跟你学的地方还多着呢。”
  老爷子摇头失笑。
  几人把细辛处理好,又往前走,一路走一路听王老说要点。“每种药材都有最适合它采摘的时令,以花入药要在花开的时候摘。根茎秋末春初,营养足,那时采摘最好。以叶入药要在夏季叶片饱满时采摘...”
  “采摘的时候,不要一股脑全摘走了,要留下幼苗,给子孙后代留点东西...”
  十一个人在山上呆了一整天,午饭都是在山上解决的,等下了山,一个个都精疲力尽。
  王老师傅到底是年纪大了,下山的时候腿在打飘,还是余桃和徐红果扶着他,把他送到招待所里住着。
  回到家,余桃先洗了一个热水澡。
  双腿酸痛,全身疲倦,余桃只想躺在床上睡觉。
  刘青松见她这样,忍不住有些心疼:“我再去给你烧点热水,你用盐水泡泡脚。”
  余桃摇头:“我现在只想睡觉。”她这段时间太忙了,如同一个不知疲倦的陀螺一般连轴转。
  说着说着话,余桃的眼睛都已经半眯起来了。
  刘青松叹息一声:“先别睡,头发还没干呢,想过几年头疼是吧。”
  说着,他先去灶屋里烧上水,又拿了干净的毛巾,回到卧室,余桃已经倚在墙上,半睡过去了。
  刘青松无奈,只能把余桃搂在怀里,把她的头发擦半干。
  等水烧好,刘青松让余桃躺在杯子上,他轻轻地把余桃的双脚放在盆中,用手轻柔地帮她按摩。
  余桃半迷糊中,感觉到刘青松的动作,不知道为什么,鼻子酸了一下,她用胳膊盖住眼睛,顺便盖住强烈的灯光,不知什么时候彻底沉入梦想。
  也许是前一天休息的好,第二天一早起床,余桃发现自己身上的疲惫感一扫而空,浑身都轻松了不少。
  刘青松还在睡梦里,他侧躺着,一条胳膊放在余桃的头顶,一条胳膊搭在余桃的腰上。
  东北夜里有些凉,这样的姿势倒还好,可是早上温度渐高,余桃只觉得跟自己相贴的是个火炉。
  她埋怨了好多次,让刘青松夜里不要总是挤着她睡,可是每天起来,刘青松依旧不改。
  这次依旧很热,余桃却不再像以前那样,嫌弃地把刘青松的胳膊扔到一边。
  她心里反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受,下意识贴着刘青松坚硬的胸膛,用脸蹭了蹭,心里就跟装了春水一般。
  刘青松察觉到她的动作,迷糊着将胳膊收紧,搭在她背上的手还拍了拍,向哄三娃一样。
  余桃因刘青松的动作脸热一下,她抬手捏住刘青松的鼻子,抹了一手的油。
  余桃心里一乐,把手在刘青松满是肌肉的胳膊上擦了擦,又重新捏他的鼻子:“起床了,公鸡早就打鸣了,不是还带着三个孩子跑步吗?”
  刘青松握住余桃的手,睁开眼睛,神态不是很清醒的看向挂着棉布帘子的窗外,打了一个哈欠。
  “天怎么亮的那么快。”他道,说完又把余桃搂住,在她唇上亲了一口,略不知足,又挑起余桃的唇舌往里探。
  过了一会儿,余桃气喘吁吁,感觉到刘青松有些粗重的声音,从刘青松的控制力解脱出来:“快起床了。”
  刘青松叹息一声:“媳妇儿,我想吃红烧肉了。”
  余桃气结,不知道刘青松怎么亲着亲着想到红烧肉上面去了,佯怒道:“想吃也没有,等我忙完这一阵再给你们做。”
  不止刘青松想吃,余桃也想了,三个孩子前几天都在念叨着谁谁家里吃肉了。
  刘青松把余桃抱在自己身上,俩人眼对着眼,鼻子挨着鼻子。
  余桃愣了一瞬,不知道她最近是不是眼睛出了问题,咋越看刘青松越觉得他长得好看。
  “媳妇儿,我说的红烧肉不是那个肉。”说完他动了动腰。
  余桃顿时气红了脸,支撑着手从刘青松身上爬起来,怒道:“赶紧起床。”
  刘青松讨价还价:“你啥时候才能忙完?你已经欠了我五次了。”
  “不知道。”余桃说了这句话,就打开帘子,走出卧室,去了西屋喊三个孩子起床。
  三个孩子在,刘青松起码知道收敛。
  早饭简单,番茄炒蛋,呛辣椒,在食堂买的馒头,配上稀饭。
  他们一家都是北方人,喜欢吃面食,每天没了馒头,都感觉没啥滋味。
  徐红果和李爱丽俩是典型的南方人,最爱吃大米饭。
  余桃做好早饭,刘青松就拎着馒头,带着三个孩子回来了。
  刘青松带着他们在压水井旁边一个接着一个洗漱,等洗完出来,余桃已经把饭端好放在桌子上面。
  清晨的风极其舒适,军区的清晨是不会寂寞的,余桃能听见远处士兵们吃饭时的唱歌声,近处几户人家的吵闹声,还有狗叫声和叽叽喳喳的声音。
  的卢和赤兔这段时间长大了不少,土狗十分好养活,家里人吃什么,他们就吃什么,早上两只小狗跟着它们的主人们一起出门遛弯,回来时舌头伸的长长的喘气。
  三个孩子洗脸的时候,他们趴在池子边喝流出来的水,兴致上来了还在只到它们爪子上方深度的水池里跳来跳去,逗得三个孩子哈哈大笑。
  等到吃饭的时候,不用余桃说,三个娃抢着给的卢和赤兔端它们的饭盆,稀饭配上番茄炒鸡蛋的汤汁,里面泡上馒头,两只小狗吃得哼唧哼唧的。
  十分奢侈的吃法,若是让李招娣和徐红果看见了,一准说余桃把畜生看得比人都重。
  吃过饭,余桃就去上班了,刘青松也去了营地。
  走之前把家里的电闸拉灭,锁上他们看书的那个房间的门,再在堂屋的小竹篮里放上够三个孩子吃的疙瘩果,番茄和黄瓜,加上三块核桃酥,夫妻俩就这么放心的走了。
  不是他们心大,双职工家庭,几乎家家户户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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