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踏冰雪而来[花滑]——草莓甜饼
时间:2021-10-25 10:02:01

  她立刻翻身起来,对哭累了躺着发呆的唐果说:“姐姐,那个, 魏立还在门口……太冷了, 我们还是开门吧?”
  “还没走?”唐果一骨碌起来,都不用姜映雪劝, 自己跑过去开了门。
  姜映雪在床边等着, 结果开门后就一直没见他们进来,也没听到什么动静, 不由得走过去看,结果就看到了在门口紧紧拥抱的两人……
  小映雪:“……”是我碍眼了,我走,马上就走, 但你们好歹让个道啊!
  等他们一进来,姜映雪立刻拿着东西麻溜儿地去了沈冰年那里。
  她感觉自己幼小的心灵受到了冲击,虽然她想磕糖, 但这么直接在她面前往她嘴里塞了一把糖的感觉,还是有些太生猛了……
  她跑进沈冰年的房间, 用手扇了扇风,挥退一些热意:“我仿佛看了一出偶像剧。”为了缓一缓,她拿出匆忙中还不忘带的平板,决定不睡了,继续看之前没看完的《恶作剧之吻》, 以糖攻糖。
  沈冰年见她准备穿着睡衣就在魏立的床上坐下,眼角一跳:“不许动!”
  “啊?”
  他把人平移着拉过来,让她坐在自己床上:“我跟你一起看。”
  “你不要练习指挥吗?”
  “都多晚了……要不是因为他们,我早就睡了好吗?”
  姜映雪深以为然,其实她也好困,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自己房间,还是看一会儿视频撑一撑吧。
  于是他们一起靠在床头,看起了偶像剧,这部剧到了后期,吻戏一下子变得很多,姜映雪觉得她以糖攻糖成功了,因为跟沈冰年一起看这种情节,她觉得比看到唐果他们拥抱更尴尬了!
  沈冰年也觉得脸上有点烫,心跳砰砰的,眼睛想挪开又不由自主地往上面瞄,还偷偷去看姜映雪,见她有点不好意思地低着头,一下子又有了底气。
  “姜映雪,原来你就在看这些!”
  “看这些怎么了,你现在不也看了吗?”她之前看的时候,两个主人公的感情明明还不是这样的,怎么突然就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了呢?
  她有点想关掉,但是沈冰年都这么说了,要是她现在关,显得她心虚。她才不心虚,就犟着不动,其实脸上都快烧起来了。
  沈冰年重新看向屏幕,注意力却不由自主地放在姜映雪身上。
  她身上有种淡淡的香气,平时和她靠那么近都是在冰面上,仿佛香味也被降了温,此刻在暖气很足的房间里,香味就像被加热的甜牛奶,又甜又暖。
  这淡淡的芬芳让他有些喘不过气,大脑都开始缺氧,在今天的较量中,沈冰年坚持不下去了,下床穿鞋就往外走。
  “你干嘛去呀?”
  “买东西。”
  他出了门,冬夜的严寒让他松了口气,他自己也不是很明白突如其来的燥热是怎么回事。安慰自己说,才不是吵不过姜映雪,他只是让着妹妹罢了。
  沈冰年一走,姜映雪立刻合上平板,拉过被子把自己蒙了起来。
  她居然跟沈冰年一起看这种剧情!幸好他走了,要是再不走,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姜映雪痛定思痛,深刻自我反省,决定以后不追偶像剧了,还是看点高雅的内容,然后突然发现,嗯?这个被子怎么有沈冰年的味道?
  她想起这是沈冰年的床,他爱干净到周嘉阳都抓狂的地步,身上也是很干净的气息,姜映雪放心地在他床上睡着了。
  沈冰年在楼下晃悠了一圈,最后买了几盒酸奶上楼,回到房间发现他在冰天雪地里挨冻,姜映雪居然在他床上睡觉??
  那是他的床!她睡了,他怎么办?
  沈冰年很想把她拽起来,但是看她睡得那么香,感觉这么做似乎有点太丧心病狂,气呼呼地自己喝了两盒酸奶,拿起指挥棒站在窗前练习。
  姜映雪中途迷迷糊糊地醒了一次,似乎看到天上缀满繁星、地上苍茫白雪的夜晚,一个少年清隽的背影,他挥动指挥棒,仿佛在指挥天上的群星。
  这画面太过美好,像是她梦中的情景一般,于是她重新闭上眼,就着这幅画卷,继续做梦,直到沈冰年把她从被子里提出来,粗暴地给她套上外套,把她整个人扔回自己房间。
  姜映雪隐隐约约地意识到应该是魏立和唐果谈完了,更加安心,直接睡到天亮。
  ……
  第二天姜映雪就听唐果说,她已经想开了,他们这次没拿到奖主要是因为魏立出现了比较严重的失误,但魏立已经跟她保证以后会更加用功练习,绝对不会再出现这类问题,最重要的是……唐果脸上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昨晚才看了剧中某些画面的姜映雪表示自己都懂的,无非是海誓山盟、一诺千金、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她很上道地说:“祝你们幸福!”
  唐果捏了一把她的小脸:“你怎么这么可爱啊!”
  花滑全锦赛结束,大家又一起乘飞机回到上海。
  姜映雪的奖牌都被她收在一个盒子里,现在又多了一块铜牌,看着还挺有成就感。
  学校还没有放寒假,她和沈冰年都是请假出去比赛的,一回来两人就分别去了自己的学校上学。
  他们接下来暂时没什么比赛,和以往一样上学、训练,临近期末时,沈冰年告诉她,他之前参加的指挥比赛得了全国第一,之后要去德国参加国际比赛。
  “咦,竟然真的拿了第一!那个是青少年指挥大赛吗?”
  “不是,就是指挥大赛,不分年龄。”
  沈冰年没说,其实他是年龄最小的选手,其他人有的是音乐学院指挥系的学生,有的是指挥系研究生,还有的甚至已经是乐团里的指挥。
  出国比赛面对的对手大致也是这些身份,但他从来不觉得在音乐面前,需要考虑年龄。
  即便姜映雪不知道更具体的情况,还是十分吃惊,这就像他们不分青年组和成年组直接一起比,沈冰年不但拿了第一,还要出国去比赛了!
  “那你会变成和你爸爸一样的国际知名音乐家吗?”这个结果让沈冰年的形象一下子在她心里高大起来。
  “哪有那么容易,慢慢来吧。”
  难得他谦虚,可是这不影响姜映雪觉得他厉害:“你什么时候去比赛呀?”
  “三月份吧。”
  “那我不能给你过生日了。”
  他们的生日都在三月,所以他也不能给她过生日了。
  沈冰年说:“没关系,我提前给你过。”
  这天结束训练,回家的路上,他们跟周嘉阳说了这件事,周嘉阳听了也直点头,让他这段时间好好准备,还夸了他几句。
  这几年,沈冰年已经从睡沙发到登堂入室,住进了周嘉阳的房间,在里面加了一张不到一米宽的小床,和周嘉阳一起住。
  花滑中心的宿舍去年已经建成,但他们在这里住习惯了,就没有搬出去,只是由花滑中心帮他们租,变成自己出房租,三个人均摊。
  在花滑中心学习滑冰,不需要出昂贵的学费,姜映雪的生活费全攒了下来,出个房租很轻松,沈冰年自然也不在乎这点钱,但是有一天,周嘉阳看到他随意扔在客厅的报名表,就激他去参加比赛。
  沈冰年一开始还不太看得上这个比赛,平时又忙,不打算参加,周嘉阳就见不得他自视甚高的样子,非要他拿个奖回来才认同他,还说用家里的钱算什么,有本事自己把这笔奖金挣回来才算男子汉。
  沈冰年当时脸都憋红了,当场填完报名表,第二天赌气似的晃着表格出门,周嘉阳还来一句:“得前三名才是男人啊!”
  他愤而准备下楼,偏偏姜映雪还在旁边说:“第三名也才一个月的房租呀。”
  这个比赛,全国第一奖金一万,第二名五千,第三名一千。
  沈冰年怀疑他俩是故意的,但他还真就被激将到了:“你们等着瞧!”
  现在他真的得了第一。
  更没想到,这个他不太看得上的比赛,后续居然还有国际赛事。
  姜映雪很为他感到高兴,同时也忍不住想,他们冰舞才刚开始在国内参加青年组呢,沈冰年就直接要去参加国际指挥大赛了。
  加上前几天唐果说的关于人生和未来的话,她不禁思考起自己未来。
  冰舞已经是她人生中不可能放弃的事,可如果她和前辈们一样,哪怕在国内比到了第一,到国际上还是没有姓名呢?
  “姜映雪,你又发什么呆?”
  “啊,我在想,如果以后你当指挥家了,我就去开套圈儿摊。你能介绍你乐团里的人过来吗?”
  沈冰年没想到她竟然如此专一,六岁想摆摊,到了十二岁还对摆摊念念不忘!又看看她身边执着于摆烧烤摊的周嘉阳,仿佛明白了什么叫师出有名、一脉相传……
  “不可能,哪个演奏家会去逛地摊啊。”
  姜映雪没想到自己这么一个小小的请求他都不能满足,不高兴了,皱了皱淡淡的小眉毛,精准打击:“我们国家在音乐方面厉害吗?会不会你在国内水了个第一,出去一比连决赛都进不了呀?”
  “怎么会!你知道国内的评委是谁吗?”好吧,她不知道,沈冰年跟她强调,“总之,指挥跟冰舞不一样!你等着瞧就是了!”
  “嗯,我等着。”
 
 
第24章 沈冰年不在。
  到了三月, 沈冰年去德国之前,周嘉阳履行了他在东北时的承诺,带两个小朋友出去玩了一趟, 一天动物园, 一天植物园,一天水族馆,带他们更好地认识这个世界……
  参观完水族馆的晚上, 沈冰年订了一个大蛋糕, 提前几天给姜映雪过十三岁的生日,顺便也提前给自己过十五岁的生日, 过完生日, 他又带姜映雪去商场买新衣服,也给自己和周嘉阳买了, 他那一万奖金除了其中有一千是给周嘉阳的房租,其余的一晚上被他挥霍一空。
  周嘉阳觉得,刷卡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样子,像极了败家富二代。
  沈冰年纠正道:“我本来就是富二代, 只是不败家。”不到一万的消费,能叫败家吗?
  “都不考虑一下之后的房租,还不叫败家?”
  “我接下来又不住了, 等我从柏林回来,又有新的奖金。”沈冰年预料到他要说什么, 提前道,“不用家里的钱我照样可以过得好。”
  周嘉阳便只说:“嗯,那就拭目以待。”他本意也只是想刺激一下这个少年,让他更积极进取,并非真的要他那么小就自力更生。
  过完生日, 沈冰年就一个人飞去了德国,据说他连父亲都没告诉,只跟奶奶说了,然后拒绝了奶奶让管家陪他去的建议,独自去异国他乡参加比赛。
  姜映雪和周嘉阳送他上飞机后,从机场回花滑中心。
  “教练,他在国外会不会被人歧视啊?”
  姜映雪虽然不懂音乐,但靠常识也知道,交响乐本就是西方音乐,起源于西方,发展、盛行、完善也在西方,他一个中国少年去西方参加西方人擅长的比赛,还不像竞技体育那样有教练、队员陪同,想想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哪怕沈冰年自己一直信心膨胀,可客观事实就是这样。
  周嘉阳道:“谁那么想不开歧视他?他不歧视别人就不错了。”
  姜映雪一听,确实是这样,瞬间又放心了。
  ……
  没有沈冰年的日子,姜映雪只能一个人训练,好在她现在比九岁时高了一些,偶尔可以跟其他人搭着练一练动作,但这样的机会也不多,大家都是一对一对的,大多数时候她还是一个人练习。
  时间一久,姜映雪有空的时候就会自己思考,正好这段时间沈冰年不在,托举、联合旋转之类的动作她不太好训练,空出一些时间,可以做点自己想做的事。
  她喜欢古典舞,虽然他们也上过几次古典舞和芭蕾的课程,但也只是出于那个赛季比赛的需要,平时的舞蹈课以国标为主,现在她一个人,国标的舞步练起来意义不大,就跟周嘉阳说想学一下古典舞,然后跟双人滑、男女单的选手一起上芭蕾课。
  周嘉阳很快帮她安排好每周多上一节古典舞、一节芭蕾,减少了两节国标课。
  一个星期后,周嘉阳还陪她去琴行,买了一把她喜欢的大提琴。
  姜映雪对音乐的理解还不如舞蹈。
  她怀疑自己可能是五音不全,因为她完全无法分清一段旋律中哪个是高音,哪个是低音,有时候沈冰年跟她讲音乐,她觉得自己在听玄学。那些音程、音调,好像沈冰年的大脑里天生就有一把衡量这些的尺子,而她没有。
  她听不懂关于音乐的深奥理论,但这不妨碍她买一把乐器自己捣鼓。她自己也想多了解这个世界。
  那么多乐器里,她还是最喜欢大提琴,尤其是琴行的师傅说她可以用4/4的琴,不需要用儿童琴的时候,她更高兴了,直接买了下来,然后发现幸好有教练可以帮她背回家……
  除了这些变化,姜映雪依旧上学、训练。
  这一年,上海举办了花样滑冰世界锦标赛。
  沈冰年不在,她一个人去看了,录了几段她喜欢的节目发给他,他总是隔一两天回复她一个微笑的太阳表情,隔十二个小时都算短的,姜映雪猜测,他那边比赛可能比较紧张,世锦赛结束后也就没再发微信打扰。
  到了五月,沈冰年还没回来,范敏禾有些急了,抓着周嘉阳问:“他这比赛得比多久啊?两个月还不结束?你怎么就这么放他出去了呢?”
  “让他去比赛,不也是经过您批准的吗?”周嘉阳无辜地说,“训练不能影响他学音乐,也是您当初跟人管家谈的时候答应下来的。”
  这些是她答应的没错,但范敏禾没想到要这么久:“我还以为跟我们出去比赛似的,几天就结束了,结果一个月、两个月,现在还没有要回来的迹象,是先在那边训练吗?”
  “他们指挥比赛应该是要跟乐团配合,排练出一场完整的演奏会,所以比较费时间吧。”姜映雪这段时间稍微了解了一下,不太确定地说。
  范敏禾更急了:“那得多久啊?再不回来新赛季怎么办?你们去年第一次参加青年组就拿了好成绩,不少人都把你们当这一批里的种子选手,都等着看你们新赛季的表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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