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小妾重生了——大王拖拖
时间:2021-10-26 10:04:08

  原来,摘星塔上站着的女子是尚书令董大人的女儿董月娥,年芳十七正是妙龄,她生的是花容月貌,父亲又是二品大元,自及笄起,说亲的媒婆把董家的门楣都快踏破了,多少王侯将相家的公子想和她联姻,不想这董姑娘偏就看上了去岁新进的榜眼王龄之。
  董家虽有不甘,但王龄之三甲登科,肚子里必然有点墨水,董大人也是文臣,念他大小是个才子,也就遂了女儿的愿。
  谁知这边刚定完亲,那边就发现王龄之和身边的一个女婢不清不楚,董夫人着人去查,这才发现,那个女子哪里是什么女婢,两人早在王龄之殿试前就已结亲,还生了两个儿子。
  董月娥众星捧月般长大,哪里经过这事,整个人仿佛失了魂,了无生气。
  董大人和夫人琴瑟和鸣,后院从来没添过人,两个人就这一个宝贝女儿,平日当眼珠子一样疼着,看她这样,心疼死了。
  董夫人知道女儿爱听宁远大师讲佛,今日特意带她来白马寺,谁知一进寺里她就不见了,找了半天才知道她上了塔顶。
  “宁远大师,你救救我的女儿,如果她走了,我也没法活了。”话未说完,她就因为悲伤过度,身子颓然向前倒去。
  香桃赶紧帮着宁远夫人扶住董夫人。
  宁远夫人吩咐身边的小尼姑把董夫人扶去厢房休息,而后转身朝塔中走去。
  香桃跟着她往里走,“我陪您上去。”
  塔顶高,又不知那女子什么情况,她不放心宁远夫人一个人上去。
  宁远夫人冲她点了点头。
  摘星塔木梯逼仄陡峭,宁远夫人年事高,上了三层已经气喘吁吁,香桃怕再耽搁下去那女子出事,于是让宁远夫人在楼下休息,她先上去看看情况。
  到了塔顶,香桃眼前一晕,双腿发软。
  京都最高的福来客栈不过才三层,这摘星塔共七层,还建在青云山最高处,香桃从没站到这么高的地方,她双手抱着身边的一根立柱,才堪堪支撑着身子。
  而那红衣女子却笔直的站在窗栏边,撑开双臂,仿佛要振翅欲飞。
  “董姑娘。”香桃唤道:“你可知一旦摔下去,你脸先着地,以摘星塔的高度,必然是血肉模糊,不辨五官。”
  董月娥以为又是一个来讲大道理的,眉心蹙起,正要吼她下去,忽听香桃声音颤抖,话都说的不利索,一点没有之前来人的大义凛然样,不禁好奇。
  她转过脸,看到一个女子抱着柱子,腿弯都打不直,嘴角微不可查的牵了牵。
  “血肉模糊又怎样,我死都不怕,还怕肉身怎样?”她没好气的反驳。
  香桃见她放松警惕,心里一松,索性靠着柱子坐到地上,“可是你知道么,这世上每天要死很多人,勾魂官记不住每个人的长相,见到辨不清五官的魂魄,就随便从袖中掏出一张脸给你贴上,你长的这么好看,万一被勾魂官贴个歪鼻子脸,下辈子投胎岂不是亏了。”
  董月娥拧眉看着香桃,将信将疑,“我下辈子情愿做一个丑女,这样至少遇不到负心汉。”
  香桃心里轻嗤,这都是什么理论,不过千万不能和一心寻死的人讲道理,没有意义。
  “董姑娘,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如果没被换脸,还有可能重回下辈子,难道你不想再来一回,换个活法?”
  “想!”董月娥脸上瞬间出现两行泪水,“我做梦都想重活一回。”
  “那你就不能跳。”香桃斩钉截铁道。
  董月娥犹疑的收回了自己的脚,香桃舒了一口气,靠在柱子上闭上了眼睛,再看窗外,她脑子里就要天昏地暗了。
  董月娥离开窗边,靠墙坐在地上,泪水婆娑的眼中带着决绝,“那我就换一种死法,一想到他骗的我好苦,就恨不得杀了他,我这一辈子算是被他毁了,如果有来生,我一定远离这个小人。”
  香桃头靠在柱子上,把目光落在摘星塔古朴的藻井,“你如果带着恨意死去,来生注定跟他纠缠不清。”
  她这也算是经验之谈了。
  董月娥柳眉一竖,“那怎么办,我还摆脱不了他了?”
  香桃看着她的眼睛,认真道:“你要做的就是让这件事过去,时间可以改变一切,一年不行两年,两年不行再多一年,总之不要寻死觅活,这样真正伤到的只有最在乎你的人。”
  董月娥用衣袖沾了沾泪水,“真的么?时间过去,我的心真的会变么?我不想被这个臭男人占着内心。”
  香桃对她伸出手,“相信我,放下后,很快你就会发现,以前喜欢的不得了的人,也不过尔尔,没准还怪自己瞎了眼呢。”
  董月娥泪中带笑,“我现在就觉得自己瞎了眼。”说着她把手递给香桃,两个人同时站了起来。
  两人正要下楼,突然董月娥指着香桃身后惊道:“你是谁?”
  香桃转身,看见夏渊不知何时站到她的身后,一脸阴郁的看着自己。
  *
  中途接到宁远夫人,四人一起出了摘星塔。
  董大人刚急匆匆的赶来,见到夏渊,眼前一亮,忙上前见礼道:“谢将军救下小女。”
  “是内眷所为。”夏渊半闪开身子,让香桃露出了面。
  董大人冲香桃一礼,“素闻夏将军英勇神武,没想到夫人也是佛心慧质,这份恩情董某没齿难忘。”
  这句夫人让香桃微微不适,她硬着头皮朝董大人福了福身子。
  夏渊也一副不想解释的样子,“董大人客气。”
  这边董夫人早就抱着失而复得的女儿泣不成声,那情意之切,令在场不少人都动了容。
  这时董月娥才知道自己刚才的举动多么荒唐,她拉着香桃的手,眼眶绯红,“你说的对,我若真做了糊涂事,伤害的是最爱我的父母,今日谢谢你开导我,那个.我以后可以找你说话么,我觉得咱们好像有一样的经历,我要向你取经。”
  香桃对她点了点头。
  董家对着他们又一顿千恩万谢后,才离开。
  等众人都离开,宁远夫人给香桃比了个大拇哥,又惊喜的问夏渊,“你怎么来了,我刚才怎么没看到你怎么上去的?”
  夏渊面无表情道:“跳上去的。”
  原来他终于忙完军中的事务,抽身来白马寺,刚进寺就听说香桃在摘星塔救人,他大骇,飞速赶到塔下,他嫌一阶一阶上楼慢,直接用皮鞭吊在木梯边的栏杆上,飞身一跃就是一层楼,是以宁远夫人都没看见他。
  他刚上到最后一层,正好听见香桃说的那句,“放下后,很快你就会发现,以前喜欢的不得了的人,也不过尔尔,没准还怪自己瞎了眼呢。”
  故而,他现在也没好脸色。
  他刚知道香桃默默为他付出那么多,还在感动中,也想着要好好弥补她,今日却听到这样的话,再结合她对自己的疏离,夏渊心里不免一落。
  香桃刚才会不会是现身说法?
  宁远夫人见香桃突然来白马寺,这会又看夏渊面色不好,登时明白这两个人应该是恼小别扭了,有心哄他们和好。
  她张罗二人一起在她的住处用午膳。
  香桃第一眼看到夏渊就知道他情绪不对,她只以为他不高兴自己当日的不辞而别。
  见宁远夫人为二人操心,香桃主动找夏渊解释,“我离开那日,见你睡的正香,不忍打扰你的好梦,就先走了,你不会怪我吧。”
  夏渊掀起眼皮,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来白马寺住几日难道是你临时起意,在我睡着的时候才决定的?”
  香桃柳眉微晃,气的手里的筷箸差点掉下来,这个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心眼。
  见她不说话,夏渊冷嗤了一声。
  香桃气的牙痒痒,不再主动和他说话。
  宁远夫人是过来人,两个人之间的小误会哪里能扯得清,不如说说两个人给对方的好处。
  “怀瑾,你听说香桃在摘星塔也太着急了,听崔副官说,就没见过那么快的速度,还有刚才我在三层等着的时候,看到一个黑影嗖的一下上去了,原来是你呀,你说你这孩子,也不知道注意安全。”
  “不过呀,香桃这次可是立大功了,尚书令董大人可是京中文臣的主心骨,这么多年曹丞相一直有心拉拢,无奈董大人素来中立,从不拉帮结派,香桃这次救了他的宝贝女儿,你有恩于他,可借机约他和陛下见一面,这对巩固陛下在朝中的势力,可是关键性的一举。”
  闻言,夏渊目光软了下来。
  他当然知道今日和董大人搭上话,香桃立了一件大功,只是今日在塔上说的话若是她的心声,他无论如何都高兴不起来。
  吃完斋饭,香桃又赖着喝了茶,终于被宁远夫人打发回了自己的院子。
  山里天短,这会已经见不到太阳,又加露重,走在林间小道上,香桃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夏渊闷不吭声把她拉到自己的大氅下面。
  男人甘冽的气息把她拢的密不透风,温热顺着皮肤渗到每一根毛孔,冻僵的四肢瞬间就活了过来。
  为了配合她,夏渊故意把步子迈的很慢,香桃藏在他热烘烘的大氅里,感觉面前的这条路变得好长。
  夏渊拢着怀里的一团软绵,心尖仿佛被羽毛轻轻划过,他突然想如果这条路没有尽头,两人就这样相拥着一直走下去也挺好。
  远远的看到院门,香桃立刻从他的大臂下跳出来,丢下一句“到了”,就迫不及待的朝院子小跑而去。
  眼里刚刚聚起的温情立散,夏渊重重挑了挑眉尾。
  夏渊走进屋子的时候,见香桃新穿了一件厚实的披肩,手里拿着一个陶罐,正要往外走。
  “干什么去?”夏渊语气不悦。
  香桃一本正经道:“我出去接夕露,给宁远夫人明日煮茶。”
  夏渊一把夺过陶罐,“哐啷”一声放到桌上,压着怒气问:“洛锦秋,你是不是故意躲着我?”
  这.一生气就叫大名的习惯是跟谁学的。
  香桃耷拉着眼皮道:“将军想多了。”
  “好,如果不是,你就老老实实呆在我的身边,哪都不许去。”夏渊说着把她拉进怀里,伸手去解她的披肩。
  “将军请自重。”香桃以为他要胡来,一把推开他,自己又退出好远。
  夏渊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瞬的失落,他定定看着香桃,声音里带着挣扎,“所以你今天在塔顶说的都是你自己?”
  “以前喜欢的不得了的人,现在不喜欢了?”
  “还觉得自己瞎了眼?”
  他每说一句,就向着香桃逼近一分。
  男人高大的身影一点一点靠近,令人生畏的压力一寸一寸侵蚀她的心脏,香桃觉得胸口沉闷,很想逃跑。
  但是,她没有逃,而是扬起头,抬睫撞上他的目光,缓缓道:“是的,我变了,以前喜欢的人,现在不喜欢了。”
  夏渊瞳孔倏然放大,下颚线绷的笔直,更显他脸部冷峻坚毅,他用微粝的指腹捏住她高昂的下巴,声线冷厉,如利刀划过。
  “你确定?”
  “我确定。”
  闻言,他突然邪魅一笑,抬手抱起面前倔强的女子,一脚踹开寝屋的门,把她压进软被里。
  眸光如水,嗓音性感,“我不相信。”
  话音未落,他衔住了那两片香唇,把她呜呜的抗议,搅碎在齿间。
 
 
第40章 重生
  宁远夫人说夏渊不若夏老将军多情, 却是没有说对。
  有些人的深情不显,只是因为没有找到对的人。
  青云山的夜格外清冷,窗外的星星闪着银色的寒光。
  素净的床帷内, 漾着温煦的春光。
  夏大将军一改往日的莽撞,眼中唇下全是柔情, 和香桃耳磨鬓厮次数多了,他已知道怎样让她的身体愉悦。
  他一只胳膊穿过她的秀发, 大大的手掌托着她小小的脑袋,另一只手在她的耳背摩挲,直到她四肢放弃抵抗, 整个人软成面团。
  他嘴角扬起一丝坏笑, 唇放到她的耳边轻问:“确定不喜欢了么?”
  香桃闭上眼睛, 懒得搭理她。
  夏渊轻嗤, 吻像小雨般落在她的面魇上, 她脸色红润,像盛开的一朵鲜花,令他流连忘返。
  他动作很轻, 很慢, 香桃身心都受煎熬,之前他的掠夺像疾风骤雨,她没有反应的空隙, 而今日他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每一次触碰她都能感受到那份悸颤, 他薄茧的大手覆在她的皮肤上,她甚至能觉察到温热是怎么样在二人肌肤间传递的。
  香桃抬起酥软的手臂推他,猛一翻身,把自己的脸埋在软被里, 背对着他,回答的也果断,“确定!”
  夏渊俯身和她叠在一起,手指不知道什么时候挑开了衣带,双手从背后箍了过来,雪峰陡然挺拔如松。
  身上的人突然变得焦躁,耳后的呼吸也烫人,香桃整个人红成了熟透的蜜桃,她紧咬着牙,齿间挤出嗡嗡的低吼,“夏渊,夏怀瑾!”
  一股灼热袭来,夏渊低沉感性的声音在耳膜鼓噪,“怎么了?洛锦秋。”
  香桃拱起身子想逃,夏渊手下越来越快,她感觉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每一根毛孔都在尖叫,终于抵不住一阵翻涌,娇哼一声,她复又跌进软被里。
  夏渊终于停下,摸到她裙下一片潮润,他心里狂喜,轻轻的给她翻了个身,双手扣住她的十指,举起压在软枕上,整张脸逼到她的眼前,语音甘醇带着一丝轻佻,“你嘴硬,身体倒挺诚实。”
  香桃小脸艳色.欲滴,水眸含恨,伸出粉拳就去捶他,夏渊一把抓住她的拳头,嗔道:“再不老实,我就让你尝尝真正的苦头。”
  香桃眼中大骇,转脸不看他。
  她花容失色的样子实在可爱,夏渊浮浪笑了好久,笑够了才垂下头,在她耳边狎昵,“本将军等你心甘情愿那天。”
  香桃身子一松,一胳膊肘把他掀翻到一边。
  她的胳膊软绵哪有一丝力气,不过是夏渊就势躺了过去。
  未躺多久,他猛然起身下床,“我去要水,帮你洗澡。”
  身后传来香桃咬牙切齿的一声“不要”,他一个趔趄,差点没站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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