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要考试(女穿男)——晚上晒太阳
时间:2021-10-30 09:14:54

  再听听他话里头的意思,这个主意竟然是三郎给他出得?
  孽障!朋友之间当相互勉励,相互促进,而不是互相耽误!
  再说他们两个奶娃娃这态度,一点都不知道珍惜读书的机会,自己当初是想读书而没书读,为了读书,废了不知多少的力气。
  而他们两个呢,家境富裕,与生俱来的好条件,却不知珍惜。
  自己还觉得钱小郎是个勤奋的,原来竟是耍了奸,而这个主意还是自己儿子出的,真是把他的老脸给丢光了,自己怎么好意思去面对隔壁钱秀才呢?
  这下书也不去拿了,黑着个脸,进去东厢的小客厅,那里面姜榆听了钱衡的夸奖,还在感叹也就是现在没有圆珠笔,不然用透明胶粘着,一次五支笔也不是梦。
  哪里想到二狗子就冲了进来,并且那脸上乌云密布的样子,大概率是听了他们的对话,姜榆只觉得脖子一凉。
  姜铎压着脾气道:“钱小郎,我送你回家。”然后又对着姜榆道:“你跟着我送钱小郎回家去。”
  钱衡看夫子脸上表情吓人,刚想解释两句是自己的主意,不关三郎的事,姜榆看他还想解释,赶紧用眼神让他闭嘴。
  二狗子生气了,越解释越糟糕,再说这确实是自己出的主意,怎么好让钱小郎自己一个人挨罚,送钱小郎回去,想来通知家长是免不了了。
  姜家和钱家也就一道墙的距离,没一会儿就到了,那钱秀才还在书房温书,一听姜铎来了还有些困惑他找自己何事?
  自己还忙着温书呢!
  一听,好家伙,自己家这个孽障,才上了几天学就敢耍奸?气儿不往一处打!
  再听姜铎说这馊主意是他儿子三郎出的,跟他道歉云云,连连摆手,三郎能出这个主意,自家儿子若是没有那个心思,会听?
  两人好一番谦让之后,各自带着自己的儿子道别。
  姜榆只觉得风雨欲来,还待对二狗子甜言蜜语一番,试图一波糖衣炮弹,他等下能骂自己骂得轻一点,自己再好好认错。
  姜铎往日嘴上不说,心里自然是喜欢这小子挂自己怀里说好话,但是这会子正在气头上,听他那番甜言蜜语,只觉得他耍滑头,为人不老实,再不好好管教,以后能惹就大祸来,今天一定要给他点教训,省得他下次还敢!
  遂黑着脸把姜榆带到外书房,姜榆到了书房,正准备认错,哪里想到,姜铎直接从书架上取出一根戒尺,二话不说,把她整个人提起来,戒尺对着她的屁股,狠狠抽了几下。
  想来是气极了,用足力气,piapiapia不待停的,姜榆懵了一会儿,小孩子屁股嫩,只感觉屁股传来剧痛,本能地嚎了起来。
  ——!伤害性极大,侮辱性也极强。
  她知道错了,她认错就是了,怎么还打人呢!她从来没被打过!
  二狗子,你马上就要失去我了。
  姜铎听三郎哭了,也不停手,戒尺起起落落,又来了几下,这臭小子不打他不知道厉害!
  本来就很痛的屁股,还没缓过来,又来几下,姜榆只觉得自己要撅过去了。
  ——!二狗子!你真的失去我了!!!
  这下也顾不得丢脸了,扯着嗓子哭出猪叫声。
  吕氏搁后院听到三郎的哭声就直往前院冲,一进书房就看到了自家官人,拿着戒尺对三郎动粗,只觉得气血上涌!
  大型父慈子孝现场!
 
 
第21章 、回姜家村
  “官人,你快住手!”
  做什么打孩子?以前二郎无心读书把官人气得够狠的时候也不见他动手,现在倒好,拿三郎一个奶娃娃出手!
  姜铎打了两趟之后心里已经后悔了,自家娘子一喊他就顺便松手,嘴上还嘴硬道:“你自己问问这孽障干了什么好事?”
  姜铎一松手,姜榆就马上乳燕投林,抱着吕氏抽抽噎噎,哭得好不伤心。
  吕氏一时怕碰到三郎的伤口,也不敢抱他,拉着三郎就走,丝毫不理自家官人。
  …
  等到了东厢的卧室,吕氏用毛巾给他擦了擦脸,再让三郎趴到床上给她看看伤口。
  前头刚打的那阵剧痛过去之后就没那么痛了,姜榆现在只觉得丢人,自己哇哇哭出了声,现在吕氏要看她的屁股,她很抗拒,但是胳膊拧不过大腿,最后她把头埋进枕头里。
  吕氏看三郎整个屁股都红了,都过去好一会了,那戒尺的痕迹还很清晰,官人怎么下手没个轻重?
  心里想着,嘴上就抱怨出来:“你爹真是的!怎么下这么重的手,晚上你都没法躺着睡了!”
  “娘,今天是我犯了错误,爹才打我的,我知道错了,下次不敢了,可是爹打得我都哭了还不停手,他生气,我也很生气。”
  她也是个有脾气的人好吗?说就说,为什么还要动手动脚呢?这是家庭暴力!
  吕氏这下有空问了:“你犯了什么错误,说给娘听听,娘给你评评理!”
  “钱小郎字写不完,我教他用两支笔同时写,就能快点写完,被爹逮到了。”
  不就是写作业不够用心吗?要是每个老师都像二狗子这样,估计都被气秃了。
  吕氏只觉得一阵心梗,看三郎一副坦荡荡的样子,显然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这倒霉孩子,读书多么珍贵的机会,不好好珍惜,这样糟蹋,难怪官人生气。
  不过生气归生气,官人确实不应该打三郎,看三郎这样子,心里也是有气了,很该让三郎治治官人那臭脾气,指不定官人现在都觉得这事儿翻篇了,打完就没事了,丝毫不考虑别人的感受,明天有他苦头吃。
  别人看不出来,她这个枕边人还看不出来吗?官人嘴上不说,心里对三郎有多喜欢,他自己最清楚。
  索性今儿自己也不回去正房睡了:“三郎,娘今晚跟你一起睡。”
  现在她不再像之前那样对三郎小心翼翼了,说要陪儿子睡觉也不再提心吊胆。
  姜榆没有反对,二狗子你打我,我就跟你老婆睡。
  …
  另外一头独守空房的姜铎等了许久,也不见娘子回来,就知道娘子今儿又不回来了。
  真是!拖后腿!三郎本来就性格跳脱,容易闯祸,自己今天刚给他点颜色瞧瞧,自家娘子就巴巴跑过去哄,他能知道自己的错误?
  气咻咻地睡下了。
  …
  隔天一早的餐桌上,姜榆学了她老子一样板着个臭脸,一副不向恶势力低头的样子。
  鸟都没鸟她老子一眼,姜铎心道,一个小孩子家家,脾气还挺大,都是娘子给惯的!
  遂冲着吕氏也板着个脸。
  吕氏本来还想说些什么的,但是一看自家官人跟自己板着个臭脸。
  ——!好叭!您自己加油叭。
  一顿早餐在低气压中度过。
  吃完饭,姜铎严肃脸:“三郎,跟我去书房!”臭小子,跟我闹脾气也得读书!以为能逃过早读吗?
  姜榆倒是什么也没说,跟上了。
  等到了书房,姜铎坐定,两腿自然地岔开,一副给你留了位置,快过来的样子。
  ——!
  昨天刚打我,现在就想抱我,我不要面子的吗?
  姜铎看姜榆丝毫没动,面上挂不住,语气也冲了起来,好像不是让他儿子过去坐,一副要吃了儿子的样子:“还不快过来!”
  姜榆也不服输:“不坐,屁股疼,坐不住!”
  ——!
  臭小子,那你早餐怎么不站着吃?
  不坐就不坐,稀罕!
  就这样一个坐着,一个站着,一个念,一个跟着读,全程姜榆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再也不问姜铎一些奇奇怪怪把他气得血压上升的问题。
  姜铎:——!我有些不习惯怎么办?
  竟然觉得有点索然无味…没念多久姜铎就放姜榆走了。
  姜榆干脆地走了,完全不带回头的…
  …
  吕氏看三郎回来时的表情,就知道官人和三郎还没和好,这两父子,性格上其他方面没有一点相似,老倔驴的本质倒是一模一样。
  两人再这样下去,指不定又要爆发一场大型父慈子孝画面,吕氏想着自家离开老宅也有一段时间了,三郎虽然嘴上没说,肯定想回去,趁着这个机会自己呆着三郎回去住两天,省得两只倔驴杠上。
  遂让宋有德架了马车,带上小红,带着三郎,往姜家村去了。
  姜榆对于能回姜家村自然是高兴的,自己出来十来天了,张氏指不定怎么想自己,再就是自己现在一点也不想面对二狗子!
  …
  姜铎中午上完课,还在想等下三郎那个臭小子要还是给自己摆一张臭脸,自己该怎么办?
  回后院,发现娘子不在,那臭小子也不在,整个饭桌摆好了饭菜却冷冷清清,宋妈妈告诉他,娘子带着三郎回老宅了!
  !?为什么他是最后知道的一个?娘子为何要这样?
  哼,不就是怕自己又骂那个臭小子吗?她就惯着那臭小子叭!慈母多败儿!
  姜·孤寡·铎没滋没味地吃了一餐…
  …
  这边姜榆回姜家村却是受到了热烈的欢迎,听着姜家村的小豆丁兴奋地跟自己打招呼,姜榆只觉得羞愧难当。
  孩儿们,老大出去闯荡江湖十来天,并没有闯出一片天,伤倒是带了一屁股回来,她实在愧对姜家村父老啊!
  牛车还没到老宅,姜大妞姜二妞就得了消息冲了出来,小叔叔回来了!
  两人齐齐冲到姜榆面前:“小叔叔!”您回来啦!东西呢,礼物呢!
  姜榆忙把元宵节给两个侄女儿买的果脯掏了出来,她在荷花镇混得不好,眼下只剩这两个小粉丝了,不能丢!
  张氏这几天,天天晚上睡觉都在想三郎去了镇上吃得怎么样,睡得怎么样?会不会不习惯,如今听到三郎回来,跑到前院一看,果然是回来了,三郎果然没骗她,这就回来看她来了,张氏也不多说什么,就在一旁看着姜榆和大妞二妞讲话,没瘦没瘦…
  姜榆一直在留意,打张氏一出来也在暗中观察她,看她那样子就是这些天没吃好没睡好,到底是自己离开的这些天,她想来是日日担心了,忙忙跟张氏和她前后脚的姜老太打招呼:“奶奶,大伯娘,我回来啦!”
  姜老太比张氏想得更多,她没觉得这个时间点回来,吕氏就是单纯带着三郎回来看看他们,这二房才去了镇上十来天,怎么这么快又回来了?
  再说这次只吕氏和三郎回来,二狗子却没有回来?一看就是有事,她去看二儿媳,果然见她冲自己使眼色,一看就是有话跟她说。
  吕氏对着张氏道:“大嫂,烦你带着三郎去大妞二妞那玩去,等会子吃午饭了再出来就行,今儿我给大家伙儿煮饭。”
  她也不去做这坏人,这些天她跟三郎相处下来,对于儿子更是爱极,看张氏这想亲近又不敢亲近的样子,要不是张氏生下三郎,她哪里来的这个儿子呢?
  到底是她占了便宜,她不是那种得寸进尺的人,三郎多个人疼挺好的,人的感情是相互的,张氏顾忌着她才不敢跟三郎亲近,她自然也要照顾着她。
  张氏听了,脸上一喜,带着姜榆,大妞二妞就往后院儿去了。
  只拉着三郎的手道:“这几日,你二舅家的大表哥在说亲,你大嫂今儿回去帮忙招待客人去了!赶明儿才回来…”
  二弟家没有女郎,董氏自己招待女客又怕女客不自在,浣娘倒是离他们张家更近,但是性格沉闷,一天憋不出一句话来。
  董氏这时倒是想起小张氏这个二侄女,清娘比浣娘会来事多了,就请了她回去陪女客。
  …另一头,姜老太问吕氏:“怎么这个时候回来,可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儿。”
  吕氏现下也不隐瞒:“昨儿官人把三郎狠打了一顿,两人正别扭着呢,与其放他们在家里別苗头,还不如我带了三郎回来老宅…”
  姜老太想二狗子那个性子,竟然是动手打了三郎,以前二郎去他那儿读书,把二狗子气狠了也不是没有,也没见他动手料理二郎,想来是真气坏了。
  又想到现在三郎是二狗子的儿子了,到底关系不一样了才如此,不然她不信,三郎就一奶娃娃,怎么惹他生那么大的气?
  姜老太又细细问了前因后果,吕氏是想让婆婆出手解决这事儿,又怕婆婆跟她官人一样生气,话里话外不忘帮三郎描补…
  不料姜老太听了,只一笑:“多大点事,这事儿你不必管了,今儿我自跟三郎说去。”
 
 
第22章 、二狗子上学回忆录
  饭罢,姜老太就带着姜榆出去遛弯,姜榆对于逛村子倒是很热衷,屁颠屁颠跟去了。
  姜老太当然不是单纯地遛弯,她带着姜榆,有目的性地往村学边走。
  说起这个村学,是村里一个老童生姜老夫子办的,一把年纪了,读书没读出头,家里又不多富裕,但好歹识字,为了方便照顾老娘,就在村里办了村学。
  平时帮帮乡亲们写写信什么的,村里有这么一个文化人,倒也好办事,因此姜老夫子在村里很受尊重。
  早些年倒是没多少学生,只零零散散四五个,四五岁到十几岁,啥年纪段的都有,周围的人家都不富裕,哪个有那闲钱让孩子来读书,一个人一年要五百文的束脩,让很多人家都望而却步。
  姜老夫子那时也只能平时教书,还得种田,没办法,单考四五个学生根本养不活他们一家老小。
  如今却是不同,因着姜家村出了一个秀才,这些年看着姜老太家的变化,大家对于读书识字的热情空前高涨。
  家里盼着儿子出息的,自是咬咬牙,掏出这五百文钱,把孩子送到姜老夫子这儿开蒙,不说中个秀才公回来,只说识得几个字,以后也好到镇上找工。
  因着姜老夫子是姜铎的开蒙老师,所以自从姜铎中了秀才之后,姜老夫子这边的学生人数激增,不仅仅姜家村有人家送学生过来读书,隔壁几个村也有人家送孩子过来。
  姜老夫子这些年早不种地了,一个是他年纪大了,都已经六七十了,种不动了,再说儿女年纪也大了,很不用他一个老头子去忙活这些。
  再说他现在一堆的学生,每年的束脩很够他们一家嚼用,不必再下地。
  这会儿村学里的学生们,也已经吃完饭,继续在屋子里温书了,姜老夫子已是白发苍苍,却是精神抖擞地坐上上头盯着底下的小萝卜头:看看哪个小鬼头不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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