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台衣心情瞬间回落,仿佛跟变脸似的。
“哦——”台衣,“那哪里还有什么好消息?算了,师叔你先说坏的吧。”
反正,对她而言现在这种情况之下,除非是元始同意把她扔家里之外,对她就没有什么好消息了。
“坏消息是,我们就准备出发了。”
“好消息呢?!”
“好消息是,你现在可以准备一下。”
“……”台衣。
下一秒,台衣感觉到眼前一黑。
……
……
三清之中,老子不在家,通天是来看热闹的,台衣是关键,全程被元始抓着手腕,想跑都跑不了。
一脸的如丧考妣,五抓挠心的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公开处刑。
如同一条咸鱼扔到了烧烤架。
左边烤到金黄,翻到右面再次拷到金黄,撒上孜然和芝麻,隔壁的妖族都馋哭了。
台衣恨不得元神出窍,奈何想法是好的,不如做梦比较快。
被抓着手腕,台衣感觉到了人生的高光时刻,如果可以,台衣是真的想就地找个坑,把自己埋了,而且是元始都拉不出来的那种。
手全程举着,试图挡着脸。
元始见此也不阻拦,反正也没用。
见不到脸,难道就不是本人了么?难道认不出了么?
反正都是台衣的自欺欺人罢了。
本质一点用处都没有。
蠢哭了。
眼下,天庭上办的热火朝天。
除了正在准备宣告天下的本人闲着,其他人手上都有不少的事情。
甚至连巡逻队都多了不少。
大红的绸子高高挂,红火的灯笼日日悬,仿佛装点成了一朵最为绚丽的花卉,姹紫嫣红,繁华绚丽。
如此大事,堪称带上妖族的门面,自然也是极尽奢华。
整个天庭都看得出来喜庆的气氛,锣鼓声声,彩鸾飞舞,宝石璎珞在聚仙台的正路上铺满地,嵌入其中,变成了一个珠宝路,若是不走近看,仿佛是凹凸不平的似的。
似冰非冰,似琉璃非琉璃,通透至极,不仔细看仿佛也是不存在的。
也就不过是一条路,也能够承受住大罗金仙全力一击,太乙金仙更是不用想着什么不小心打破了道路,施展全力都不会在这条铺满珍宝的路上,有一丝一毫的变动。
而在这路的两旁,亦是铺满了灵气十足的白玉,一块块整整齐齐的摆列在一起,若是不仔细看,这么偌大的地方,仿佛是连成一片似的,不曾有过分割。
聚仙台亦是成梯段性质的,一层层向上,红纱曼舞,金碧辉煌,最上面的高台,恍若两个星辰镶嵌而上,一阴一阳抱负双生,临近开始,不少妖族已经落座,珍馐美酒,灵果灵食,琼浆玉液,用银盘金端而呈。
如今妖族请帖发的遍地都是,一切都在彰显妖族壕气冲天。
就差在洪荒之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当年紫霄宫中同为学生的那一批人,只要能够找到位置的,全都送了。
哦,除了巫族那群人。
这种时候去和巫族那群人往一起凑,不仅仅是恶心巫族,那也是在恶心自己,故而这个选项从根本性剔除了。
因为上一次的缘故,双方都觉得被算计了,恨不得直接在对方身上直接咬下一口肉似的。
时候提起来都想呸一口。
如果有落井下石的可能性,那么双方都会毫不犹豫的在那口井里面堵满了石头,顺便在上面放上盖子,棺材板都给订好了,这辈子都别想出来的那种。
而现下卖妖族一个面子的也不少。
不过如今在内听闻玉清上清过来心中也是有些惊讶,他们送过去也就是客气客气,谁成想还真的就来了?
虽然三清并没有全到,但也是给足了妖族面子了。
眼下,作为妖族第一人的帝俊这个时候已经带着不少妖族,架金车去接羲和了。
聚仙台前。
东皇太一、女娲知道了元始和通天过来,作为主事者迎上前来,一眼就看见正在试图用衣服糊住脸的台衣,毕竟就台衣这幅样子,不引人目光是不可能的。
见状,东皇太一和女娲不由得多看了台衣一眼,皆是一眼就认出了台衣。
待到,众人见过礼后,东皇太一开口道,“距紫霄宫之后一别,多年未见,如今来此倒是让天庭蓬荜生辉啊。”
说着就打算来一顿商业互吹,只不过和通天互吹的时候,目光总往台衣那边瞄。
通天见状全当没看见,他是来吃瓜顺带撑场子的,主动挑起大旗就算了。
若不是元始捏的太紧,台衣觉得自己分分钟能长翅膀就飞了,这边试图挣扎开来,奈何元始那里纹丝不动。
台衣心态都要崩了。
她不用把手拿下来都能清楚,绝对有好几道目光看她。
其中就有东皇太一的。
如果能装鸵鸟,台衣分分钟化成鸵鸟,奈何自己旁边的师父是绝对不可能就这么放过她的。
而台衣和元始的举动,此刻并不是做的让人一点也看不见,况且东皇太一还往这边一直看,完全应在眼里。
再加上台衣这个样子,注意到台衣手上的动作,让东皇太一心中不由得更加多了几分疑惑,胁迫?
只是若是斜坡,他就在此处,这里也是天庭,虽说三清虽强,但是他们也不是什么好惹的,台衣为何如此?
虽然有些想不通,东皇太一仍旧皱了皱眉头,目光看向元始,说话不由得带上了些刺,“元始道友,你可是和望舒有何恩怨?如此强迫他人,怕不是为高高在上的玉清所为,若是有何恩怨,大可以说出来,我会替望舒做主的。”
听着东皇太一的话,台衣心沉入谷底,就差一路向下突破洪荒大地了,并且伴随脾肺一起生颤。
而元始闻言,目光看向东皇太一,有些嘲讽的勾了勾嘴角,甚至笑出了声,只不过,声音仿佛沉入万万年的冰窟,让人感觉到胆寒,握着台衣的手腕都更紧了些,就现在的这种力道,甚至让台衣有一种感觉这么下去马上骨折的感觉。
“我怕松开手,她就跑了。至于我的所作所为如何,怕是轮不到一个外人来定夺。”
“是吧,台衣。”
第59章
聚仙台前。
仍旧敲锣打鼓,仙乐频频。
仿佛没有黑夜的天空,白云朵朵,脚下聚仙台上有阵法,把云雾驱散了个干净,落座的已经有不少人了。
周围人很多,声音其实有些杂乱。
就从这个方面来说,可能是台衣此时此刻唯一的安慰了,虽然——
并没有什么不同。
看向这里的目光,完全没有少多谢。
此刻,听着元始的话,台衣浑身僵硬,手挡着脸,根本看不见旁人的目光。
马甲穿着爽,放飞自我一套一套的。
如今翻车……
我选择死亡.jpg
逃避,显然不是第一个办法。
太一为她说话,她要是在这里继续装死,台衣觉得,她自己都可以唾弃自己了。
但是自己旁边就是师父,如果说上一次在麒麟崖是刀尖上跳舞,那这一次就是在十八米长的大刀上反复劈叉。
真·惊心动魄。
台衣把想要掉进深沟地极的心脏拉了回来,咬了咬牙,心下一横。随即台衣放下袖子,目光看向东皇太一,露出了一个特别僵硬的笑容,仿佛是一个木刻工具人似的,笑容特别标准,虽然没露出牙,但是弧度都是适当的弧度,调试好的弧度,就是怎么看怎么都僵硬至极。
此刻众人的目光汇聚在台衣身上,此刻东皇太一面上更是极为复杂,甚至有些诡异。
还未等台衣说什么,就见到东皇太一死死的盯着台衣的双眼,仿佛要在台衣的眼睛里面找出来什么似的,张了张嘴,好像有什么话要说,最终暗自咬了咬牙道,“望舒你,是不是和元始结为道友了?”
……
……
寂静。
死一样的寂静。
仿佛这一块,彻底被隔离了似的。
仿佛旁边的声音,都和此处无关一般。
就连元始挂在脸上有些嘲讽的笑容,都直接僵了。
通天更是试图做出台衣刚刚的举动,目光瞄了眼元始握着台衣手腕的那只手,嗯……
东皇太一,说的真的是,有理有据。
除非是太过好笑,他真的不会笑出来的,赌上他作为准圣的节操,通天站在一旁,眼观鼻口观心,一本正经的板着脸,仿佛是对待什么很严肃的事情,正在严阵以待似的。
而就近的就没有一个人没听见刚刚通天笑出了声。
场面更加安静了。
台衣不知道回去之后会不会立马死亡,但是她知道,一定会立马骨折。
比如说她现在手腕就要骨折了。
就手边上的力道就已经在明晃晃的昭示着元始的心情。
台衣为了赶紧拯救一下自己的手,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看着东皇太一,赶忙解释,声音之中甚至有那么一点焦急,元始抓的太紧了,速度道,“不是!太一,你误会了,我们不是道侣,我还能解释的!”
手边猛地力气加大,台衣不自觉睁大的双眼。元始感觉到不妥,顿时松了松手劲,虽然还是很紧。
台衣转过头来,目光看向元始,眼睛里面因为刚刚那么一下,甚至因为那个力气,甚至逼出了一点生理性眼泪,并没有低落出来,眼泪眼眶之中打转,仿佛随时随刻都要滴出来似的,仿佛极为委屈的样子。
师父你怎么肥四!我都自己扒自己的马甲了,你还用力干嘛?!
这个不是当场骨折,这个是要她当场断手啊!
元始见此不由得沉默了一下,他刚刚觉得台衣这么快解释,是为了和他撇清关系。
再看看东皇太一刚刚说的那些都是什么话?
把他放在眼里了么?!
这么想着,元始就没忍住加大了手劲,此刻见到台衣这个样子,心中不由得有些后悔,垂下眼眸,随即用大拇指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轻轻揉了揉,仿佛是再安抚台衣似的,至于放开?
当然没放开的!
只要台衣敢动一下,大概分分秒秒就能再一次握紧。
东皇太一听着台衣的话,心中也是莫名其妙感觉舒缓了不少,只不过看着元始正在捏着台衣的手腕,还是有些心里不舒服。
随即只听见台衣开口道,“太一,那个……他其实是我师父。”
“嗯……师父,我还有一句话要说,你别捏我。”
元始闻言,忍不住眼皮一跳,暗自咬磨牙凿齿,道,“……说!”
“太一是我之前认识的朋友。”他不是外人。如果在这件事情之后,还是不是朋友……台衣此刻其实不能够打包票。
说起来,太一之前见她也穿马甲了,虽然等于在裸奔。
但是太一掉马太快,而她马甲“永固”,除了现在【。
此时此刻,台衣说着,如果可以她也想破罐子破摔。
只不过眼下在这种情形下——
我,太惨了.jpg
此刻,台衣站在元始身旁,感受着元始周身仿佛要冻死她的气势,从上到下都昭示着
台衣一脸的生无可恋,已经这样了,就不怕死再惨一点了,反正都是数罪并罚,债多不愁,这么想着,台衣破罐子破摔,顶着好几道目光试图给自己挽尊道,“太一,望舒是,我的道号!我本命叫做台衣。”
“你的道号是太乙,太乙金仙的台衣,为师怎么不知道你有这么个道号?”元始散发着冷气直接拆台道,仿佛就等着这个似的。
“……”台衣。
我也不知道我什么还有一个道号叫太乙,我也不知道啊!
师父你能不能对我好一点?!
我不要面子的么?!
……
……
算了,不要的。
台衣暗自磨牙,硬着头皮,勾了勾嘴角露出了一个尴尬的笑容,继续道,“师父是么?那是我忘了,我以前叫望舒,现在改名了。”
“呵呵。”
“……”台衣。
在场都是人精似的,活了不知道多少万年,哪能不知道望舒这个名字很有可能是胡诌出来的?不过眼下台衣如此说,从某些方面而言,也算是找了个借口了,当然重点还是看人,否则什么借口都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