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句的猜测透着一股猥琐劲儿恶心了粉丝。
就算粉丝维护自家偶像也会被骂无脑,这不仅仅是离间偶像和爱豆,还把宁澈以往的形象踩在了地上,就算宁澈出面解释将来也会被泼脏水说被拍到就分手。
这仅仅是外人看到的一面。
阮樱神色玩味,爆料者故意没揭穿她也是剧组工作人员,就等着澄清继续抓把柄,如果说两人只是准兄妹关系,那宁澈涉嫌裙带关系,把亲近人员安排到剧组,如果不巧还会挖出更多阮樱的黑料,毕竟陆一诺也进了娱乐圈,在和帝王家对标的电视剧里任职,再加上两个女孩子的狗血纠纷会让两方人马撕的腥风血雨。
澄不澄清,怎么澄清都是个问题。
慕容尧接到的也是这个消息。
两人对视一眼,阮樱明白不能让他们刚刚杀青的电视剧成为别人的踏脚石,她归根结底是恶毒女配,会带累帝王家处于劣势。
“我先自爆吧。”喜欢过一个渣男,为他做了一些糊涂事不是什么丢人的事,阮樱手里存了一些视频音频,足以将这件事定性为三个人的狗血爱情,当断则断的风格应该能赢得一些赞扬,她也有信心在腥风血雨的撕逼之后拉贺廷熙下水惹一身脏。
慕容尧按住她的手:“我来更合适。”
“可是……”阮樱指指他脑门:“我们将来分开你会背上负心渣男的名声吧。”
怎么说阮樱也是发挥过玄学力量的人,在慕容尧昏迷不醒时被慕容家逼迫答应婚事,将来分开,阮樱肯定不背罪名,就算是和平分手,慕容尧也有负心嫌疑。
可他居然毫不在意的点点头:“只要你觉得不是就行了,我不在乎别人的目光。”
他们刚商量完毕,阮樱分别接到了阮父和宁澈的电话,阮父会出面澄清关系,宁澈跟阮樱道歉,随之手机被慕容尧拿走,他无意让阮樱听到交谈内容,踱步走到落地窗边交代了一些事情。
宁澈那边都说好。
慕容尧让助理注册了认证账号,阮樱搜到他的时候还没粉丝,慕容尧,认证,慕容集团工作人员。
她评价:“你这个头衔不太霸气。”
低调到极致了,但适当的给吃瓜群众留了挖掘空间。
阮樱好心的加了个关注,过了一会儿系统提示你关注的人也关注了你。
再一刷新,慕容尧最新更新的内容弹到首页。
“慕容尧:本人正牌未婚夫,托准大舅哥@宁澈照顾我坐早班机的未婚妻。请停止制造谣言,已委托律师联系造谣账号。”
一分钟后,宁澈转发这条并回应。
“宁澈:关于我妹妹出现在剧组的原因,因为人家是帝王家设计师,我得听指挥,她签合同比我还早。”
两条回应太过冷淡,吃瓜群众一头雾水的时候,正牌未婚夫五个字已经冲上了热搜第一,无他,慕容集团官方账号来认人了。
也是高冷的四个字,‘转发证明。’
阮父作为阮氏集团曾经的二把手,也有长草的微博账号,扒拉出来之后照顾吃瓜群众的心理写的比较全面:“即将重组家庭,我女儿和阿尧感情很好,和宁澈是刚建立的兄妹关系,请有关人士停止造谣中伤。”
紧接着慕容尧的父母也出来认领儿子儿媳。
吃瓜群众了解了一下双方背影,彻底沸腾了。
宁澈和这位不知名姑娘是重组家庭的兄妹,那和慕容家的关系呢?慕容尧认证信息是简单的慕容集团工作人员,可跟董事长一个姓是几个意思,有人搜索了下慕容老爷子的儿女信息,很容易了解到慕容尧的父母正是慕容老爷子的儿子儿媳,换言之,慕容尧就是慕容集团的二代继承人,正儿八经的富N代。
阮家旗下有国内数得着的日化品牌,大家稍微了解能想起当年用国货品牌的遥远岁月,自带一份好感,阮父出来认领女儿,这证明被拍到的女孩子也是富二代。
这归根结底是两个富N代的联姻,不,看起来感情很好的样子。
“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感受到,我从正牌未婚夫五个字里听出了一股正宫要名分的架势,可惜顺序不太对,如果是宁澈继父先出声明,我还能磕一秒继兄妹CP,看起来就很香啊,可是人家正宫在这儿,就不好意思磕CP了。”
“这难道不是正宫的小心眼吗?人家名花有主了,磕真人Cp是不是有大病?”
“话说,你们不去看一下吗?正宫开始放福利了,他说转发澄清微博抽奖,现金人民币,一人一万块,姐妹们,你们磕CP吧,我先去抢钱了。”
“艹,果然是慕容家的人,出手就是百万。”
“话说杨导的新剧也需要这样营销吗?总觉得降格调怪怪的。”
“喂,这年头还会有人给自己买黑热搜的吗?营销人家继兄妹CP对这部剧有什么好处吗?这件事谁得利不一目了然?”
“营销号真的不打听一下人家家庭变动吗?”
“等等,这不会是对家剧组做的事吧?”
有人将阮樱的分析说了一半,剑指对标《帝王家》的《宫美人》幕后人员,何况那位导演有恶劣营销的前科,说不定就是想借势给杨导这部剧泼脏水。
第44章 配合
有关宁澈恋情的爆料来去匆匆去也匆匆, 不仅如此,爆料的营销号同时接到了律师函,即将面对慕容集团旗下最厉害的律所追责, 逼的营销公司在社交账号置顶道歉函, 滑跪的姿态如此可笑,引来不少吃瓜群众的取笑, 曾经被他们爆过料的粉丝明星都觉得痛快,一起痛打落水狗。
营销公司乖乖交出请他们爆料的金主身份, 证据摔在桌面上,贺廷熙也不例外, 没接到慕容家任何通知,直接律师上门送了份律师函。
“这件事即将走法律程序,希望贺先生能够配合, 做好准备到时准时出庭。”
贺廷熙反应如何,阮樱不知道, 她刚接完宁羽电话, 从事发到现在宁澈没露面,只和慕容尧单线联系,宁羽道歉姿态摆得很低,也是做母亲的一片苦心。
阮樱不好为难她:“阿姨, 这件事是有心人作对, 和宁澈没有关系,我不会误会的。”
宁羽很开心她这么说,又有些不安:“慕容先生没有误会吧?”
“他?他不会误会。”阮樱心想慕容尧在微博动态表露的还不够明显吗, 如果生气何必那么积极呢?
“那就好。”
最后宁羽问了阮樱是不是搬走了,她如实告知。
其实阮父还想让阮樱回家去住,但是阮樱喜欢一个人的自由, 就算阮父不打算和宁羽重组家庭,她也不太想回去,现在保持距离,刚刚好。
宁羽被阮樱说服了。
挂断电话,阮樱看着坐在对面的人,完全不理接他为什么还留在这里。
慕容尧施施然给两人泡茶端茶,袅袅茶香在面前蒸腾,一定程度上阻止了阮樱发脾气。
“你为什么不回自己家?”
“阮老师,卸磨杀驴也没这么快吧?”慕容尧将那杯茶往前推了推,又将停留在某页的平板递过来,上面是他和宁澈的往来信息。
宁澈说陆一诺告诉他,她并不知道贺廷熙找人做这些事,她完全没想伤害宁澈的名誉。
换句话的意思是,如果陆一诺知道这件事,一定会阻止贺廷熙。
阮樱耸耸肩:“贺廷熙这么做应该是为了保持心上人的单纯善良,原不原谅是宁澈的事,我们能做的已经交给律师了。”
慕容尧愉悦的挑了挑眉:“还有件事,宁澈说他连累你心里很过意不去,因此愿意给我们的护肤品品牌代言两年。”
这是好事啊!
圈内和宁澈同龄的男星能比他优秀的绝对凤毛麟角,他代言一惯严格,也不爱接太多广告,能主动给代言就意味着省掉不少人民币和推广。
阮樱没去深想这背后的意义,但这条绯闻让她收获满满。
“我现在开始怀疑是不是应该给贺廷熙颁面锦旗。”随之阮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给他做锦旗是浪费资源。”
慕容尧找准时机,垂着眼睛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那你当初怎么会喜欢他?”
阮樱脱口而出:“我喜欢他才是失心疯呢。”
“嗯?”
那喜欢谁才不是失心疯?
慕容尧斟酌了一下,将这个问题藏回心里。
绯闻事件似乎只是个小插曲,阮樱休息完毕真正开始准备工作,牡丹朝汉服系列上新推广,美容馆多了慕名而来的客人,当着这些二代们里很大是看在慕容尧的面子,但来了一次就离不开了。
美容馆产品名不虚传!
至于阮樱与慕容尧合办的护肤品品牌取名花信,一人负责产品配方一人负责公司运营,产品正式上线后投钱做推广,也作为使用产品送给了美容馆的客人们,美容馆主攻全身护理、肌肤救急,护肤品则是日常使用,两者成分类似,客人自然相信。
推广一阵子之后,花信有了一定口碑,进行第一次直播推广效果不错,客户群不断扩大之后,宁澈签订代言的消息传出来,销路正式打开。
作为国货品牌,花信产品和服务质量均不输外国大牌,效果经过这么长时间的验证,只要撑得过前期产品生产推广的烧钱费用,挣钱只是早晚的事情,但竞品上市,也有重重关卡。
最先出头的是终于坐不住的阮老爷子,他亲自打了一通电话,唠唠叨叨半天就是别以为嫁到慕容家就能高枕无忧了。
“你的那些小打小闹一定拼不过咱们阮家几十年的品牌。”
“既然是小打小闹,您老人家为什么一直惦记额?”
阮樱没想到老头子明知道这品牌有慕容尧参与还敢上前来分一杯羹,他有这个勇气就证明他老人家和慕容老太太联手了,所以才对慕容家有恃无恐。
前面一年的僵持,阮老爷子还抱着希望,认为阮父和阮樱只是一时气愤,没有真正联合慕容老太太做些什么,何况阮父和阮樱都足够低调,阮家没那么戒备,现在就算阮老爷子有心吞并他们父女也没那个实力了,所以只能引来外狼。
于是就在圈内人都以为公布了婚事的阮樱和慕容尧好事将近时,两人早出晚归的工作了,勤奋程度堪比艰难创业的父辈们,认认真真搞钱,其余万事不理。
原以为两个生意小白做不好,偏偏进行得有模有样,对人情世故商场变动都很有经验,尤其是阮樱和从前相比简直是变了一个人,曾经疯狂喜欢的贺廷熙被她一纸诉状告到法院,听说马上就得判贺廷熙赔偿人家名誉损失费。
这俩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乔蕙女士比任何人都着急的找到两个人,直截了当的问:“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她儿子的性格她清楚,既然公之于众了就证明不会改变决定,那还等什么,尽快把人娶回家呗,然而乔蕙女士的高情商没在此时发挥作用,完全没注意到儿子不断暗示的眼神。
阮樱怀疑自己听错了,他们俩什么时候说结婚的事了?
“阿姨,我们还在忙工作。”
“这个不忙,有什么不懂可以来问我们,你们要是抽不出时间就跟我说,我帮你准备婚礼事宜。”
咳咳咳——
慕容尧不断地咳嗽,差点让乔女士以为他是旧病复发了。
第45章 小心思
乔女士哪能不明白她差点暴露儿子的小心思, 把人婚事搞砸,赶忙进行补偿,给阮樱传授了一些商场上的学问, 并表示出什么事有她罩着。
且不说阮樱会不会去找乔女士求助, 但就这份好心值得她道谢。
“阿姨,您怎么不帮亲儿子?”
“帮他?”乔女士一脸深沉:“他不用我帮, 天生一肚子坏水儿。”
这么说亲生儿子也不对,可乔蕙亲眼目睹这一年多以来慕容尧对付集团那群冥顽不顾老家伙的手段, 心眼属蜂窝煤的,从前他身体羸弱, 谁也没教过他这些东西,怎么就无师自通了呢。
但是乔蕙在儿子充满控诉的眼神中又改口:“他不算一肚子坏水而,嗯, 顶多是攻防自如,一切都是为了自保嘛。”
慕容尧实在坐不下去了, 提出卫生间一次游。
“去就去呗, 你和樱樱说。”
慕容尧看向阮樱,阮樱无辜的问:“你是需要纸巾吗?”
“……那你们聊。”
包厢门关上,乔蕙哈哈大笑:“这是第一次见他被噎的哑口无言,樱樱, 你就得这么收拾他!”
阮樱耳朵热:“阿姨, 您这样不像是对待亲生儿子,他做什么了?”
“说来话长,还是和集团元老有关, 那些人都是打断骨头连着筋……”其中有几位是乔蕙娘家亲戚,儿子对人不客气,人当然找乔蕙告状, 但集团沉疴难改,这些人是最大的拦路虎,她当然支持慕容尧的决定,又不能对亲戚们太绝情,被缠的脑袋疼。
她终于找到合适的人吐槽,说的那叫一痛快,阮樱觉得这些手段似曾相识,在乔蕙讲的时候没露出太多惊讶,心底却想起当年摄政王惩治皇室宗亲的手段。
那些人的身份和这些集团元老何其相似,个个都是人老成精,可还是被病弱的摄政王逐个击破,最后没办法耍赖闹事,阮樱有幸见过那场面,冬日寒风之中,摄政王端坐于步撵之上,那些宗亲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他玉面肃穆,无动于衷。
后来宗亲爬起来充大辈扯亲戚关系,还是没用,后来其中一些人还想投靠阮丞相和摄政王作对,下场么,谈不上好。
这场面何其相似。
阮樱静静听吐槽,末了,给乔蕙倒茶:“伯母和伯父这些年为他操心,现在也应该他挡在你们面前做些事了。”
乔蕙这些话未必没有骄傲在里面,坏人都让慕容尧做了,换成是她和丈夫,就算狠得下这份心也会落人话柄,慕容尧和那些人关系疏远些,又能立威,一举数得。
果然,乔蕙不无赞同的点头:“这小子,当初真以为是生来欠他的,总担心他活不长,可是我们实在狠不下心另外生一个孩子放弃他,三年前昏迷那回,吓死人了,现在马上又到他生日了,我让大师给他算过命,说是过了这个生日彻底否极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