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甜文结局时的女配——暮见春深
时间:2021-11-01 07:45:32

  不过摄政王没那么怕死,每每生病他身边近臣和朝中大臣非常紧张,生怕摄政王一病不起,对比起来,这位与之相像的子孙后代就稍显谨慎了。
  阮樱不鄙视,谁不怕死呢,不怕死就凸显不出她的作用了。
  叩叩——
  “阮小姐,杨先生来看望少爷。”
  保镖没给阮樱回避的机会,直接将人请进来。
  阮樱看到享誉国内外的大导阔步走进也有点蒙,杨从一今年六十岁,人挺瘦但双目如鹰,仿佛能洞察人心随时安排剧情的锐利,但在看到病床上的外甥时又和蔼了许多。
  杨从一未曾迟疑:“阮小姐请坐。”
  阮樱也没多言,可能她现在是呼吸机的作用,不能离开。
  杨从一问:“阿尧什么时候能醒?”
  阮樱和他大眼瞪小眼,这委实超出她能力范围了。
  杨从一读懂她的意思,朗声笑问:“阮小姐能请我喝杯茶么?”
  “杨导客气,我借花献佛。”阮樱给倒了一杯,动作如行云流水,气质沉静。
  两人就这么坐在病床边喝茶,袅袅香气扩散,病床上的人眼睛动了动,却依然没有醒来,喝茶的两人聊到茶叶、制茶,杨从一拍过一部片子主角是采茶小妹,剧组在茶山盘桓过一个多月,对这些流程烂熟于心,但阮樱二十来岁那么年轻也懂茶就让他有些意外了。
  除了茶再无别的话题。
  阮樱仿佛不知道这人是杨从一,她要竞聘他新剧服装设计师。
  过了一会儿,又有客人来探望慕容尧,两女一男,一对男女是慕容老太太亲生女儿的儿女,另一位是阮樱的熟人,她姑姑的女儿林琴。
  慕容老太太让女儿生孩子随慕容家姓氏,那对男女一叫慕容雪,一叫慕容傲,慕容雪和林琴从小认识,值得一提的是林琴和陆一诺是患难之交,这位当时不赞同原主对付陆一诺的手段,不向着表姐妹反而关心外人,让原主很不高兴。
  阮樱遵循人设没理他们,林琴不习惯,看了好几眼。
  杨从一是大导又是长辈,三个年轻人争相打招呼,慕容雪好像没看到阮樱在这儿,慕容傲自来熟的跟阮樱抛媚眼。
  阮樱歉意道:“你们先聊,我去下卫生间。”
  出了病房直奔这楼最角落的卫生间,阮樱不紧不慢,她不想辣眼睛也不想离开太久慕容尧嗝屁把责任怪到她头上,出来洗手就打算回去了。
  哪知卫生间门口站着刚才倾情卖油翁慕容傲,一手撑着墙一手扶着腰,他一身潮牌,明明嘻哈风嘴角却勾起一抹霸道总裁式的邪魅笑容,实力演绎跨界惨案。
  “阮小姐,相请不如偶遇,病房太闷了,咱们下去喝杯咖啡。”
  阮樱抬了抬眼:“你看那边,慕容老爷子来了。”
  慕容傲一惊,立即回头,可走廊空空荡荡哪有外公的影子,阮樱越过直接走了。
  “阮小姐!”
  慕容傲想拦她,保镖不知从哪儿冒出来,阻止他的动作,只能眼睁睁看着背影曼妙的女人走远。
  慕容傲暗骂一句,大步跟上去:“我去看望表哥,你总不能拦我吧?”
  话落音二人刚好走到病房门前,保镖开门请他们进去,并低声提示:“少爷醒了。”
  慕容傲的张狂霎时熄火。
  阮樱也有些好奇,走到内间对上那双睁开的凤眸,漆黑明亮,双唇微抿,神情淡漠,躺着的人和坐起来又不一样,五官立体锐化,看不出丝毫虚弱,像是早知道她身份是谁一般点头示意。
  这是慕容尧?
  阮樱有点头皮发麻,并不是害怕,只是见到故人的惊悚。
  昔年阮樱在自己的寿康宫坐闷了,为了让寿数不辜负寿康二字,她带上两名宫女到御花园散步,那时正值隆冬,御花园养了些含苞待放的梅花,和一些四季常青的植物,去那儿观景的人寥寥可数,御花园亭子附近还有一方锦鲤池,冰封湖面,阮樱看到红尾鲤鱼在水面下慢悠悠游动,她尝试用小石子打破冰面,吓的鲤鱼一激灵,逃了。
  阮樱觉得抱歉,不再戏弄人家冬眠,刚要台阶离开四处窜风的凉亭,却听宫女小声提醒,她抬头去看,正巧与摄政王对上。
  摄政王坐在两人抬的简陋步撵上,面如冠玉,双眸点墨,唇上带着一抹病中的苍白虚弱。
  阮樱下意识躬身行礼,摄政王揖手见礼,默默无声,之后阮樱逃也似的离开御花园。
  那是阮樱第一次见到父亲和兄长口中久病不死大权在握的摄政王。
  昨日重现啊。
  阮樱回过神笑了笑,再开口时声音灵动神情娇俏:“阿尧,你醒啦。”
  另外一群人见鬼了的表情,唯有杨从一忍笑。
  慕容尧咳了一声:“坐吧。”
  探病要说些什么?
  他们都不是诚心来探病,慕容雪和慕容傲盼着慕容尧再次昏迷的愿望根本不加掩饰,林琴小心翼翼,想关心慕容尧又顾忌阮樱的反应,最后大家有志一同的说起杨导新剧。
  林琴本人也是演员,她和宁澈演过不少对手戏,年纪轻轻便跻身超一线,粉丝媒体都说她有望接棒影后大花,为娱乐圈带来活力,网传杨从一新剧属意她当女主角。
  阮樱认真回想,原文这部剧一笔带过,只重点说明它给陆一诺带来的荣耀,陆一诺是最佳服装,宁澈是最佳男主角,两个有缘无分的人最后合作满堂彩。
  可林琴是阮家外孙女,就算是陆一诺闺蜜不被迁怒,也不会给那么大翻身的机会,阮樱坦然的想,林琴应该不是女主角。
  林琴看了看阮樱,秀美的大眼睛里藏着一抹忌惮。
  阮樱好奇,这抹忌惮不像是担心陆一诺被欺负,难道是怕她东山再起?
  这简直是另类祝福嘛。
  慕容尧瞥见阮樱那双灵动眼睛里的笑意,又迅速收回目光,面无表情接过姨父杨从一递来的茶,茶香四溢,沁人心脾。
  人都走后,杨从一笑道:“人家并不买你的账啊。”
  这么好的机会愣是一句不吭,换成别人就算不拉关系讨亲近,也得提一句自己是服装设计师,可阮樱跟不认识他也没接到那条私信一样,淡定的和他聊茶叶,杨从一识人无数,确定她不是欲擒故纵,而是心里有底。
  慕容尧失笑:“姨父心情这么好?”
  杨从一点头:“可不么,你眼光好,不过是闭着眼睛选的。”
  “您这样可不厚道,欺负我还在病中。”
  “你确定你还在病中么?我的大编剧,快点宣布康复吧!”杨从一又要倒茶,提起茶壶才发现一滴不剩,最后那一杯刚给慕容尧了。
  他来了兴致:“你喜欢人家吗?等结婚我封大红包,以后去你家让人给我泡壶茶就行。”
  慕容尧掀开被子下床,步履从容,一点没有病中的虚弱,骨节分明的双手泡起茶来也是行云流水,赏心悦目。
  “你和阮小姐泡茶的姿势蛮像的。”
  慕容尧手一顿:“不都是这么泡茶么。”
  杨从一嗅了嗅茶香:“回答我问题。”
  “不喜欢,但是我欠她……”慕容尧半途改口:“爷爷也不会同意。”
  “为什么?这不是老爷子给你找的冲喜吗?他没这么糊涂吧?”
  “暂时不能告诉您。”
  杨从一也不在乎,伸手比划了个二,提示他慕容傲居心不良。
 
 
第11章 又见面了
  阮樱和另外三人前后脚离开病房,慕容傲急匆匆跟过来还想继续搭讪,俩保镖不再装隐形人,直接护在阮樱左右,防止慕容傲任何居心不良的举动。
  慕容傲两手一摊:“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问问你对表哥病情有什么看法,何必那么紧张。”
  慕容雪翻个了个白眼替哥哥出头:“难道以为自己是什么仙女吗?谁稀罕啊!自作多情可笑死了!”
  林琴在一旁没说话,也没有为阮樱站队的意思。
  阮樱示意保镖上前:“随身记录仪打开了吗?”
  “阮小姐,记录仪正常工作中。”
  “那就好,像这种情况你们确实得小心,万一得罪慕容家的少爷小姐有证据说话。”阮樱知道这兄妹俩要反驳的话,很抱歉的笑笑:“只要不出现在我面前就不会被拍到,放心,如果使用视频会提前通知你,或者加上马赛克。”
  “你——”
  阮樱点点记录仪,慕容雪与慕容傲对视一眼,神色都不太好,外公心就是偏的,要是让他老人家知道这些事,怕是有麻烦。
  两人正要撤退,慕容傲忽然接到电话,丧气的脸色立刻变得气急败坏:“给我等着,我现在就回去!”
  “哥,怎么了?”
  “公司有问题,我得赶紧回去!”
  慕容傲火烧屁股的跑了。
  慕容雪闷闷不乐与林琴道别,临走瞪了阮樱一眼,这种女人别想嫁到慕容家作威作福高她一头。
  即将走出住院楼,阮樱好心情的戴上墨镜防晒,一直当透明人的林琴终于开口,她神色相当复杂,斟酌之后才问:“他怎么了?”
  阮樱笑眯眯:“你猜。”
  看来睚眦必报是慕容家的风格,慕容傲好歹也是老爷子的外孙,在慕容氏集团工作又有慕容老太太保驾护航,能动他的人不多,看他紧张的样子必定是做了不得了的错事,被慕容尧一派抓到了把柄,慕容尧的父母可不会把家业拱手让人。
  虽然慕容傲抛媚眼时慕容尧还在昏睡,但阮樱直觉出手的人是这位,不是他父母。
  林琴也没打破砂锅问到底,她觉得阮樱只是在装神秘:“樱樱,你现在愿意嫁给慕容先生了吗?”
  “按照他妈妈的说法我们只是男女朋友关系,婚事延期。”
  “可你不是喜欢……廷熙吗?”
  阮樱将墨镜往下扒拉了一条缝,气势凛然:“你在期待我和你的好姐妹抢男人?”
  林琴跟听到什么了不得的话一样,连连否认:“不是,我只是关心你,还有你和大舅舅都不打算回阮家吗?外公现在很生气,你们这样会让大家很尴尬的。”
  “老爷子骗我嫁人都不尴尬,我为什么要尴尬?”回去干什么,继续给人当老黄牛么。
  阮樱好声好气和林琴唠叨到现在就是为了探听一下阮家的态度,结果和她所料不差,预备的耐心没了就把墨镜推回鼻梁,带上俩保镖大摇大摆走了。
  林琴没敢追出来,她是明星,助理司机都在停车场等着,全副武装好了才到坐车走人。
  阮樱和她的车走同一条路,路口转弯分道扬镳,阮樱收回目光,原主印象里的表姐林琴温柔善良,怎么今天一副‘你一条道黑到底的喜欢贺廷熙就是背叛’?难道林琴被人穿了?
  先不管她。
  等红灯时阮樱拨了通电话:“喂,爸爸——”
  他们家不止一只黄牛,阮父才是最踏实那个,她可不想刚上手的事业没了最可靠的全能经理人。
  告状中心思想是:“爸爸,你要是回去我跟你翻脸。”
  阮父哭笑不得:“我又不傻子。”
  阮樱不太担心阮父会屈服那么快,现在阮氏集团是阮小叔在当家做主,他还没过够瘾,当然不想阮父回家,可林琴的态度表明一点,老爷子不是那么的信任阮小叔能力,随时有可能游说阮父回去接烂摊子,更坏的打算是将来把她的牡丹朝与阮氏集团二合一,美其名曰实现家族共同荣耀。
  目前,阮樱全心全意信任阮父,就算出了事,也有白纸黑字的合同,不是一外人能决定的。
  阮樱半路改道打算去律师事务所咨询具体事项,顺便为接下来的计划做准备,她的牡丹朝不能只有一位光杆大臣。
  副驾驶的保镖忽然提醒:“阮小姐,又有人跟踪我们。”
  “和之前一拨人吗?”
  “不像,这辆车更壕。”保镖跟她时间长了也沾染了点风气,又忙解释:“是一辆超级豪车。”
  不止车,跟踪风格也不一样,第一拨人只是单纯跟踪行踪,开的车上路毫不起眼,被发现就闪人,第二次发现那拨风格类似,像是防着阮樱做坏事,这拨就不一样了,司机为了跟上他们不惜别车赶超暴露跟踪目的,那么大一豪车,目标太明显。
  阮樱换了条路线,不急不慢的开,她是新手,不是电影里的追车高手,她慢悠悠,豪车也慢悠悠。
  躲避不是办法,阮樱从前压抑的够厉害,现在行事颇有些无所顾忌,挑了个繁华地带停车,豪车立即跟上来。
  阮樱下车,豪车保镖训练有素的给雇主开后车门。
  在阮樱预料中应该是一位年少张狂的男人,文章结局不都兴这样的护花使者伸张正义么,结果等了十来秒先看到一头发花白的脑袋,再是唐装。
  老爷子主动招呼:“姑娘,咱们又见面了。”
  阮樱也笑了:“老先生,我们有过节吗?”死土豪开着她当初看中却买不起的豪车以势压人什么的真的很讨厌啊。
  老爷子朗声笑:“没有过节,只是想问姑娘一些事。”
  玉佩!
  阮樱耸耸肩:“请吧。”
  附近就有酒店,进了包厢落座,老爷子示意保镖到门外守着,阮樱有样学样,也让人到外面等着了。
  “老先生,您直说吧。”
  老爷子自我介绍:“鄙姓慕容,单名一个晦字,我找姑娘只有一件事,是想问问您,这枚玉佩你到底在哪里见过?是哪家古董店?”
  阮樱喝了口茶:“老先生您太较真了吧,别人随便看两眼您也追根问底啊?万一我是随口骗您呢?万一我贪财被您炫富的光芒闪到眼睛了呢?万一人是小偷看上您这玉佩想摸走玩玩呢?”
  一百家姓排名倒数的姓氏,怎么忽然冒出来这么多人?
  老先生被逗乐了:“姑娘真是风趣,只是这玉佩关系重大,我不得不小心翼翼,而且,这枚玉佩从未示人又传承多年,外面不应该有类似的。”
  “是么?”阮樱满脸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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