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渣后我嫁给了巅峰大佬——紫青悠
时间:2021-11-02 09:36:43

  他就真的将她当成了主人的转世,可他也知道,即便是主人的转世也不是真正的主人,所以他没有再与她结契,他依然时刻想念着曾经和主人生活的一切,从未有一刻忘记。
  而现在,他明确知道主人还活着,这对他来说是惊喜,天大的惊喜。
  可是活着的主人却厌弃了他,不要他。灵兽一旦认主,最不能接受的就是被主人抛弃,一旦被抛弃,那比死都要痛苦,很多被主人抛弃的灵兽,最终都是郁郁寡欢慢慢在痛苦中死掉。
  而他现在也恨不得立马死掉,他对着天空痛苦嘶吼,苍狼的吼叫穿过林层直到天顶。
  他一手成爪准备自戮,可他骤然想到,主人还活着,即便阳城子如今还不知道她的身份,可若是有一天知道了呢,主人现在才金丹期的修为,到时阳城子找她麻烦,她一个人怎么对付他。
  他猛然坐起身,对,他还不能死!他要好好保护主人,就算要死那也是为保主人而死。
  阳城子的住所在天清山的一片竹林里,他虽是清虚派的师祖,却并不重身外之物,他的住所比清虚派的外门弟子还要简陋。
  一间不大的竹屋,里面摆着一个蒲团,一张休息用的床,床边摆着一张桌子,这桌子可下棋,可练字,其他的便再没有多余的摆设了。
  阳城子正在房中打坐,他的住所距离清虚派的主建筑较远,是以云乔皙晕倒的事情他并不知道,清虚派的人也很有自知之明,没有重大的事情不会打扰师祖清修。
  大乘期的大神,神识敏锐,所以那股异样的气息靠近之时他便感觉到了,不过他没管,等着他自己现身。
  恩赐的身影出现在竹屋中,他既已现身,阳城子也不再装作不知,他睁开眼看着来人,问道:“你有何事?”
  恩赐刚刚正在考虑,趁着他打坐不备杀掉他的几率有多大,不过他很快就放弃了,他知道他根本就不是阳城子的对手,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不能将主人陷入危险之中。
  阳城子见他身上狼狈,衣服上似还沾着血迹。那是他刚刚发疯的时候留下的,是他自己的血。
  “你做什么了?”
  “我把她杀了。”
  “谁?”
  “许昭月。”
  阳城子面上无波无澜,“杀她做什么?”
  “她让乔皙痛了,她该死。”
  “她既该死,你还来找我做什么?”
  “主人说,让我不要随便杀人。”
  阳城子自然知道他所说的主人是谁,他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不该杀之人,当然不能杀,你觉得她该杀吗?”
  恩赐没有说话。
  阳城子又道:“既然已杀了,事情无法再做改变,那便不要再去多想,出去吧。”
  恩赐离开了,他回到云乔皙所住的小院,骆修然和纪玄铮还在,云乔皙已经睡着了。
  恩赐看了一眼床上的人,目光有些复杂,骆修然以为他担心,便说道:“她没事,只是睡了过去。”
  “怎么样?”纪玄铮迫不及待问他,“你身上怎么这么多血,我刚刚听到你的吼声了,你受伤了?”
  “没有,我已把她杀了,神魂俱灭,她的身体也被我捏碎,这世上不会再有许昭月。”
  屋里一时陷入寂静中,许久之后骆修然叹了口气说道:“你也太残忍了一些。”
  纪玄铮道:“如此甚好,就该铲除得干净一点。”
  纪玄铮见恩赐向门口走,他忙问道:“你去哪儿?”
  “去为乔皙寻些药来保重身体。”
  “清虚派多的是上好药材,你去哪里寻?”
  “不够。”
  “你……”
  骆修然打断纪玄铮,“让他去吧,他的性子你还不懂吗?”
  纪玄铮便挥挥手,“去吧去吧。”
  恩赐离开前回头看了一眼这间小院,他曾经一日又一日守在小院门口,就如曾经保护主人那般保护着云乔皙。
  主人就是因为这个才厌弃他的,既然已知道她不再是主人,他便不会再留在这里。
  恩赐也并不是去寻找什么药材,作为灵兽,他对气味很敏感,他还记得许昭月身上的味道,他想循着她的味道去找她。
  她是他的主人,他作为灵兽,跟随在主人身后是义务,哪怕主人不认他他也要默默跟着,时刻保护主人。
  连着一个月许昭月都能察觉到那抹跟在她身后的气息,她如今在一个小镇的客栈里面,这是凡人居住的地方,不太容易遇到修士,再加上她故意封存了法力,更不易被人找到。
  今晚许昭月打坐的时候又察觉到那股气息在附近徘徊,之前也察觉到,不过她只当不知,现在却有点烦了。
  许昭月睁开眼,冲窗外说道:“出来吧。”
  静默了一会儿,窗户才被人打开,一个黑影从外面滚进来,跪在她面前。
  “主人。”
  “你跟着我做什么?”
  “保护主人。”
  “我不是跟你说过我已经不是你主人了,更何况你无故消失,会让清虚派的人怀疑。”
  “主人放心,我已按照主人的吩咐,告诉清虚派的人许昭月被我杀了,我此番出来,也有十足的理由,他们不会怀疑什么。”
  “哦?什么理由?”
  “我说我出来帮云乔皙寻找药材。”
  “你倒是学聪明了一回。”
  恩赐猛然抬头向她看过来,他可以理解成这是主人对他的夸奖吗?他眼底透出惊喜,忙道:“恩赐恳求主人让我留在你身边护你周全。”
  “我说过了,我已不再是你的主人,你跟在我身边反而会暴露我的行踪。”
  “主人放心,恩赐不会连累主人。”
  “不必了,你出去吧,不要再跟着我了。”
  恩赐目光黯淡了一下,没再多说什么,衣袖一挥便在她面前消失了,窗户也被一阵风带上。不过许昭月依然能察觉到他的气息,只是这一次稍微离远了一些,许昭月也懒得再管他了。
  当日许昭月离开清虚派之后就去了一趟赵晴鸢家中,她本来想探望一下赵晴鸢的母亲,赵晴鸢家里已经没人了,听附近的邻居所说,赵晴鸢母亲得知女儿的死讯受的刺激太大,一时入了魔怔,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许昭月足足找了一个月都没找到,最终不得不放弃。
  天一亮,许昭月退了房,站在客栈门口茫然四顾,她一时间不知道该往哪里走,她在这个世界里也没有亲人,她本来想着若是能找到赵晴鸢的母亲,可以和她一起生活,她就代替赵晴鸢来照顾她,可如今赵晴鸢母亲突然失踪,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就在沉思间,许昭月看到对面街道不远处有一家占卜的铺子,如今天色尚早,那铺子的客人已经络绎不绝。
  许昭月想,既然不知道该去哪里,倒是可以看看天意,她打算去那铺子给自己算一卦,不过许昭月刚进门就很自觉默默退了出来。
  真几把贵,占个卜居然要十文钱。
  凡人聚集的城市一般货币都是金银和铜板,修士聚集的城市大多用灵石,不过灵石和银两可以兑换。许昭月从清虚派离开的时候身上就两块下品灵石,换了一百文钱,如今七七八八的用了差不多一半了。
  花十文钱占个卜,她肉疼。
  许昭月默默叹了口气,穷逼就是惨,走到哪里都惨。
  许昭月感慨了一会儿正准备离开,一转身就见街角处蹲着一个头发胡须皆白的老头,老头旁边放着一个幌子,幌子上写着“一文钱占卜问命”。
  一文钱……
  许昭月向老头走了过去,却见他穿着一身灰扑扑的衣服,衣服上面打了好几个补丁,看着比她还穷。
  “姑娘要占一卦吗?”老头笑呵呵问她。
  “真的只收一文?”
  “自然。”
  许昭月爽快道:“那就占一卦。”
  “姑娘想问什么。”
  “我想问,我向哪个方向走比较容易发财。”
  “可否知道姑娘的生辰八字。”
  许昭月便说了一下自己的生辰八字。
  许昭月见老头拿出三枚铜钱给她,让她摇六次,摇完之后,老头捻着胡须说道:“下坎上坤,此卦乃师卦,行险而顺,乃坎宫八卦属水,黑水在北,姑娘五行缺金,金生水,与北方黑水相合,若往北走,可大吉。”
  许昭月点点头,她掏出一文钱递给他。许昭月谢过老头正要离去,那老头却问道:“我来这里出摊几日,姑娘是第一个来我这里占卜之人,姑娘怎么的就信我?那边问卦客人络绎不绝,想来占得极准,姑娘为何不去人多的地方,反而来我这没人光顾的小摊?”
  还能为什么,因为你便宜啊。
  不过许昭月没这么说,她道:“我觉得你给我的感觉比较可靠,所以我信你。”
  老头呵呵笑了笑,“那就多谢姑娘抬爱了。”
  许昭月出了镇子,盘算了一下方位,老头告诉她要往北走,想着他说他出摊几天都没人光顾,想来算卦应该不太准,不过为何还非得花一文钱算一卦,既然他算得不准,那么他说往北就往南,有句话怎么说的,足球反买别墅靠海,想她以前认识一个黑脸怪朋友,那朋友脸黑到什么程度呢,无论她选说什么,只要反买的一定中,现在的情况差不多也是这样。
  许昭月一路向南走,是真的走,她觉得自己真是太难了,生怕被人发现身份,只能压住法力,身上也没钱,连一头驴都买不起。
  许昭月走了半日了连一个村庄都没看到,她都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路了,是不是应该信了老头的话,一路向北走。
  道路偏僻,两边都是山林,正当日上中天,热得人难受,许昭月只能暂时在路边歇一歇,喝一口从山上流下来的泉水。
  许昭月找了路边一处阴凉的地方坐下,擦了擦额头的汗,就在这时,只见路那头疾驰过来一辆马车,许昭月心头一喜,走了半天终于见着人了,她急忙站起身冲那马车挥手,“好心人,能不能捎我一程啊?”
  不过那赶马的人就仿若没看到她一般,直接从她身边驶过去了。
  许昭月对着马车撇撇嘴,还真是……一点人情味都没有。许昭月正要离开,就见那马路上多了一张手帕,她觉得奇怪,走过去打量了一眼,这才发现这不是一张手帕,倒像是从衣服上撕下来的布料,而且这布料上还沾着血迹。
  刚刚路上明明没有的,想来应该是从马车上扔下来的,许昭月脑子转得飞快,很快就联想到绑架,谋杀,人贩子。
  许昭月最讨厌的就是人贩子,那些被抢走的妇女和儿童无一不遭受非人的待遇。力量薄弱时,她也只能在心头咒骂这些恶人,可现在她是金丹中期修为,在这个世界上也算得上是高手,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还有这种作奸犯科之辈,作为一名正道修士,自然要锄强扶弱,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许昭月来不及多想,立刻将法力解封,足尖轻点,运气而起,不消一刻她便赶上了那辆马车。
  她挡在那马车前,马匹被他力量所震,受到惊吓,嘶鸣一声停了下来。赶车的是一个青年男子,披散着长发,戴着一顶佛门的帽子,这男子敷着白面,一张脸惨白惨白的,看着就渗人得很。
  “来者何人,为何挡路?”男人声音尖细,听上去别扭极了。
  许昭月道:“我养的一只灵宠不见了,刚刚就只有你这一辆马车经过,我想看看它是不是逃到你这马车里了。”
  男人道:“我这里没有你的灵宠,快些让开!”
  也不知道是不是听到外面的声音,只见那马车被里面的人剧烈的撞击了几下,似乎还有呜呜的声音传出,生怕别人不知道里面有活物。
  男人见状,怒声斥道:“小畜生安分一点,不然有的你好受!”
  许昭月已祭出她的拂尘来,男人见她这不依不饶的架势,冷声道:“臭道姑,休要坏我好事!”
  “那我倒要看看,你这马车里装着的究竟是什么好事。”
  许昭月说完已挥着拂尘向他劈过来,男人飞身躲过,尖细的声音恼怒道:“你们这些名门正派怎么这么爱多管闲事?”
  几招过后许昭月就知道这人不是她的对手,不过她发现他运气的方式很奇怪,很像书上记载的那种逆向倒施的邪祟功法,许昭月顿时明白过来,不由心头一凝,这人是个魔修!
  这里属于九州腹地,基本都是正道修士门派聚集的地方,距离魔修大本营十万八千里,居然也有魔修敢到此地作乱。
  几息之后男人就败下阵来,他挥手撒下一片迷雾,待得迷雾褪去之后已不见了身影,不过他的声音却还是隔着远处传了过来。
  “死道姑,我记住你了,坏我好事,总有一天我定找你算账!”
  许昭月绕到马车后方将车门掀开,出乎她所料,马车里躺着的竟是一名男子。
  他被五花大绑绑起来,口中还被塞了一团布。看到许昭月,他立马扭动着身体,口中呜呜呜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许昭月将他口中那块布拿下,那男子立马说道:“我乃医心谷弟子熊文斌,多谢姑娘相救。”
  原来是医心谷的,医心谷可是九州医修宗门一个大派,不过医心谷地处北方无极山谷中,怎么会来此处。
  许昭月帮他松了绑,问道:“医心谷路途遥远,你怎么会来这里,刚刚那绑走你的人是谁?”
  熊文斌叹了口气说道:“我是随宗门一起参加三年一次的门派大会的,本来下榻在青阳镇,是我贪玩要出去逛逛,路遇一位小姑娘迷路,我好心将她送回家,不料那小姑娘竟是贼人所扮,我便被他抓到了这里,至于抓我的人,他善易容,一会儿易成小姑娘,一会儿易成不男不女的阴阳人,我未见过他的真面目,不知道他是谁。”
  许昭月点了点头,原来是来参加门派大会的,门派大会她也听说过,当日清虚派安排他们进入知返谷历练其实就是为了门派大会做准备,优秀的人可以挑选随同掌门参加门派大会,想来这次的门派大会清虚派也会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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