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渣后我嫁给了巅峰大佬——紫青悠
时间:2021-11-02 09:36:43

  不知吻了多久他才松开了她,许昭月喘着气目光迷离,如此剧烈的吻,他的眼波却并没有太大的波动,只有几许迷离笼罩在眼底。
  “你为何会喜欢我?”她对着他的目光问道。
  “不知如何而起。”
  她突然笑了,“可你知道的,我是来杀你的。”
  话落,她念动法决召唤出的水液将他紧紧捆绑,许昭月从他怀中逃开,她站在不远处静静看着他,那眼底的迷离之色已消失不见。
  他也没动,任由那水液绑在身上。
  “其实我一直好奇一件事情。”她突然说道。
  “何事?”
  一个要他死,一个也不反抗,两人说话的语气也很平静,丝毫不露任何杀机,仿若只是朋友之间的闲聊。
  “我想知道,你当年杀了姜梦予之后是否有过后悔?哪怕有那么一刻后悔。”
  “没有。”
  他几乎是不假思索便说出这句话。
  她笑起来,“真的没有后悔过吗?我记得你曾经告诉我,你第一件做错的事情就是为了云乔皙杀了姜梦予。”
  “我知事情是错,可亦并无后悔。”
  “原来如此。”
  只见那缠绕在阳城子身上的水液一瞬间凝固,从侧边生出无数尖刺,骤然从四面八方扎进了阳城子的身体里,他本就身受重伤,一道道尖刺袭入他体内时,哪怕如他这样的强者也疼得蹙了一下眉。
  可他却还是望着她,好像要把她的整张脸都印在眼睛里。
  许昭月突然笑出声来,“阳城子啊阳城子,真没想到有一天你也会沉于美色,被美色所伤。”
  “你是谁?”他却问了一句。
  “我是谁你都不知道吗?”她面色嘲讽,“你不是喜欢我吗?你还不知道我是谁?”
  他目光定在她的脸上仔细打量着,模糊的视线,可他还是认得出她的轮廓,他随即闭了一下眼睛,说道:“也是,她做不出你这样的媚态。”
  “她?她是谁?”
  “不重要。”
  是的不重要 ,她在他眼底一直都是不重要的,他从未在意过她,自然也不会有半分珍视之心,即便明知是错,也不后悔杀她。
  “你为何不反抗?你若反抗,我定杀不了你。”
  “你既想杀我,又何须在意我反不反抗?”
  他被冰棱扎伤,血液从伤处流出来,瞬间在他身下蔓延开,他话落,骤然将身上的冰棱挣脱开,冰刺脱离□□时,又让他疼得蹙了一下眉,他却并未在意身上的伤口,而是突然催动法力骤然将她拉于身前,他搂住她的腰让她坐在他的腿上,他对着她的脸,问道:“你如实告诉我,你是否也对我有片刻倾心?”
  谁能想到那个高高在上,受万人敬仰的阳城老祖也会如此卑微询问一个女人是否对他动了心。
  就连许昭月对着他这模样也不禁出神,他的声音放软了,清越动听,他的目光紧紧锁住她,如此在意着她面上的表情,哪怕一点细微的变化都不放过,他好像将全部的身心都落于她身上,她可以掌控他的所有情绪。
  那一刻,她甚至都软了一下心肠。
  原来他在意一个人的时候是这般模样,他清冷出尘,她总习惯于见他的严厉与冷漠。
  她猛然推开了他,她目光冰冷,面上的茫然瞬间散去,“我怎会对你动心?”
  “我虽一直修道,可我也并不是什么都不懂,方才亲热时我能感觉得到,你对我并非无意。”
  她突然感觉悲哀,他能感觉到,这么多年了,即便曾经死在他手下,即便那么恨他,却还是能让他感觉到她对他的喜欢。
  因为她根本不是许昭月。
  “我并不求全然占有你,只念你能时而来这处与我对弈,或者哪怕只是坐着与我说说话便可。如果安乾道君发现了,若他答应,我也愿与他交好,若他不答应,只要你愿意,我便不会让他阻扰你。”
  听到这话的她不知道是该伤心还是该难过,原来他也会有如此卑微的样子?原来他也会为了心爱之人放下尊严,甚至说出不求全然占有的话。
  他竟愿意与安乾道君共享。
  他可是阳城老祖。
  “你可答应?”他问她。
  化成许昭月模样的姜梦予并没有说话,而是直接运转法力于手心袭向他头顶。阳城子在第一时间察觉到她要做什么。
  他眼底有痛色浮现,似乎不太敢相信,“你果真要杀我?”
  “对,我要杀你。”
  她无法分辨阳城子看着她的眼神究竟包含着什么,难过,痛苦,疑问,就如当初他突然出现抽走她元神时那般。
  她想到她曾经立于他身前,告诉他,她愿意永远忠于他。她爱慕着他,崇拜着他,她愿意为他赴汤蹈火。
  可为什么他可以对她毫不手软,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他依然能说出不悔的话。
  她的手腕骤然被他拽住,阳城子看她的眼神中多了几许冷意,他问道:“你是姜梦予?”
  他凝气于指尖,只要发现她身上有一丝姜梦予的痕迹,他便可以彻底让她烟消云散,而他的动作许昭月自然也发现了。
  那一刻,她突然有一种疯狂的毁灭般的想法,她笑道:“为何你总觉得要杀你的就是姜梦予呢?你为什么就觉得我不会杀你?”
  “你记清楚,我是许昭月,是许昭月要杀你。”
  他眼底的那一抹冷色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空洞,就好像所有的生机在那一刻全然化为灰烬,是哀莫大于心死。凝在他掌心的那一股法力也渐渐被他收了回去,他颓然放下了手,在那一刻散尽了所有法力。
  她一个元婴期的修士,要抽走一个大乘期强者的元神谈何容易,然而他敛去法力的那一刻,她也成功抓住了他的元神。
  他没说话,目光静静望着她,如一片死水,片点感情都没有。
  可是,她没有心软,她抓住他的元神,对着他的眼睛,用着许昭月这张脸,一点点将他的元神拉出来。
  当年他也如现在这般,在她眼睁睁的注视下,将她的元神一点点抽走。
 
 
第68章 阳城子死了?
  抽走元神的痛苦他却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在他的元神完全从身体剥离的那一刻,失去元神的他如一根木头桩子一样倒在床榻上,可那目光却依然注视着她所在的方向。
  就如当年她被抽走元神时, 她也曾这般用着最后一丝力气,一瞬不瞬注视着他。
  太过剧烈的感情起伏让她差点喘不过气来, 她闭上眼睛平复了一会儿, 紧紧捏着他的元神准备离开, 然而裙摆却突然被人抓住,她低头看了一眼,是他留着最后一丝力气抓住她。
  他唇中溢出微弱的说话声, 透过寂静的空气扩散在她耳中。
  “昭月。”
  这应该是他第一次叫许昭月的名字,明明说话的声音那么微弱,可这简单的两个字却分明带了浓浓的不舍。
  姜梦予深吸一口气,连头都没有转一下,她冷冷抽出裙摆,直接走出了这间屋子。
  她失魂落魄般,漫无目的走出了清虚派,不知走了多久,她骤然一阵心悸, 重重跌坐在地上,她抹掉了脸上的易容, 痛哭失声。
  她报仇了,她终于也让阳城子尝到了被心爱之人抽出元神的痛苦, 可为什么却没有她以为的那种痛快, 为什么心里难受得要窒息了。
  忘了哭了多久,待她缓缓站起身的时候,太阳已经西沉了, 眼泪干了,只在脸上留下淡淡的泪痕,她的面色也渐渐趋于平静。
  姜梦予没有元神,她知道这具身体不能占太久,这具身体的主人原本得了重病快死了,在原主人刚好离世的那刻被她夺舍,不过没有元神支撑,她占有不了太久。
  她的残魂原本与许昭月的魂魄相连,所以许昭月会的东西她也会,许昭月会用水液她也会,许昭月会易容,她也会。所以她易了容,找到阳城子报仇,而她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尽快拿着阳城子的元神找人帮忙让她魂魄轮回。
  姜梦予去了东海外,在海中一浅汀上等船,识亦曾经告诉过她来找寻他的办法,还特意给了她一枚星月阁的族徽作为信物,果然等了没一会儿就有一撑船的老伯来了,姜梦予拿出族徽上了船,一路非常顺利,她很快就见到了识亦长老。
  “你让我做的事情我已经做到了,如今你该兑现对我的承诺,助我轮回。”
  “这是自然,助你轮回的元神我早已准备好。”
  姜梦予将阳城子的元神拿出来,“用这个。”
  大乘期强者的元神识亦自然也认识,他面色变了一下,“你……”
  “我已报了仇,就用他的元神助我轮回。”
  **
  安乾道君经过几日的调养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许昭月留在医心谷闲来无事就去找荀青串门,在荀青的指导下她的刺绣水平越来越好了。
  这天荀青从外面进来,慌慌张张把门关上,经历过妖族入侵的事情,许昭月变得很警惕,见状忙问道:“怎么了?”
  荀青用一种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她,缓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今日有一虹光派的弟子来谷中治疗,我听他和师弟们聊到最近清虚派发生的事情。”
  虹光派自从掌门一家死了后一直处于内乱和外乱状态,许昭月也时常听说有虹光派受伤弟子被送到医心谷治疗。
  不过许昭月觉得奇怪,虹光派和清虚派一向不和,清虚派发生的事情虹光派怎么会过问?除非是一件让人震惊的大事。
  “清虚派发生什么事了?”
  “我听说清虚派师祖阳城老祖被人杀了。”
  许昭月被惊到了,她的第一反应是荀青在逗她,她想到那天阳城老祖和安乾道君打架,虽然阳城子受了伤,但也不至于伤到要了他的命,更何况,连安乾道君都杀不掉他还有谁能杀他?可荀青说得一脸认真,而且荀青也不是那种会乱逗别人的人。
  “你……没开玩笑吧?”
  “我自是不会拿这种事情跟你开玩笑,除了虹光派的弟子,其他门派来医心谷诊治的人都提到这件事,听说已在九州传遍了,而且……”荀青说到此处目光越发复杂,“而且我还听说,杀掉阳城老祖的人就是你。”
  许昭月:“……”
  开什么玩笑!
  “怎么可能是我?我一直呆在医心谷你也是知道的。”
  “我自然是知道,所以我也觉得这件事匪夷所思,可现在外间都在传是你杀了阳城子。”
  许昭月觉得这件事有蹊跷,阳城子好歹是个大乘期的巅峰大神,他哪里有那么容易就死,而且她一直呆在医心谷,她根本没机会去杀他。
  许昭月突然想到了姜梦予,那一日姜梦予的残魂离开时告诉她,她有别的事情要去做,难道是姜梦予杀的?
  姜梦予一直依附于她的神魂之上,修为自也与她相同,她就算再找一个寄主,顶多也是元婴期的修为,怎么可能杀掉阳城子?
  她突然想起那日她□□阳城子引他分神重伤了他,又再想到外间都传是她杀的阳城子,难道说是姜梦予扮成了她的模样?
  她会易容,姜梦予自然也会,不过她的易容技术还没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以阳城子的修为,怎么会辨别不出来?
  许昭月觉得这事儿怎么看怎么蹊跷。
  许昭月回去之后将这件事跟安乾道君说了,安乾道君听完她的话沉默了良久。
  “你说阳城子是不是真的死了?”
  安乾道君从打坐台走下来,“是不是真的死了,去看看便知。”
  安乾道君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许昭月同他一起出来,先与医心谷的一众人告别,而后安乾道君便带着她直接去了清虚派,当然是悄悄进去的。
  大乘期的强者,要隐匿身形不被发现简直易如反掌,安乾道君和许昭月进入清虚派驻扎在天清山下的营地,如入无人之境。
  清虚派内确实是一片缟素,白帆挂满了每一处,每个弟子皆是面容惨淡,甚至时不时还能听到一声哭丧声。
  两人在清虚派内逛了一圈,很快就得知了停放灵柩的地方,安乾道君带着她直接走进去,只见偌大的灵柩旁跪了一圈人,骆修然带着一众内门弟子一边诵念经文一边将手中的纸钱丢到火盆中。
  安乾道君进来之后就直接走到那灵柩旁,许昭月做了一下心理准备才小心翼翼的挪过去。
  许昭月一直觉得传言并不真实,哪怕清虚派内果真如尊者去世时一般一派惨淡景象,可她还是不敢相信阳城子已经西去,直到她看到躺在灵柩中的人。
  他紧闭着眼睛面色平静,一张脸清隽白皙,看着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安乾道君望着躺在灵柩中的阳城子面色也是沉了一下,他急忙用手探他的鼻息,而后又探向他颈部。
  许昭月问他:“如何?”
  安乾道君面色复杂,“死了。”
  直到此刻许昭月才知道原来传言非虚,阳城子真的死了,她也说不清此时心里的感受如何,按理来说,阳城子曾经设计要杀安乾道君,他的存在对于安乾道君来说是一件威胁,若是他死了,对安乾道君来说是一件好事。
  只是,真的看着他静静躺在那里,作为曾经的强者就这般彻底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心中不免有一种对于强者陨落的惋惜。
  当然除了惋惜之外便也再没有别的了。
  安乾道君的心情跟许昭月差不多,怕是比许昭月更惋惜一些,阳城子死了,以后也没人有能耐跟他打了,人生便少了一件乐事。
  从清虚派出来,安乾道君问道:“为何都在传是你杀了阳城子?”
  许昭月想了想说道:“你还记得我前几天跟你说过姜梦予离开的事情吗,我猜测应该是姜梦予找到了新的寄主,而后扮成我的样子杀了阳城子,除此之外我想不出别的可能了。”
  安乾道君却嗤笑一声说道:“阳城老贼真是□□熏心,被你简单□□一下就被打成重伤,现在竟然被个冒牌货就给杀了,活那么长有什么用,最后竟然是被自己给蠢死的,真是白长那么大岁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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