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纯爱文里女扮男扮女——一把乌乌
时间:2021-11-03 09:25:40

  修炼了许久的合欢功法,直到此刻,时婉才觉出些别样的快活。
  她如今有足够多的灵石,可以像宋良玉师兄那样一呼百应。可即便灵石再多,也呼应不来诸如瑶光星君、玉玑星君这样的男子。
  为什么她不行,秦飞飞却可以?她求而不得的宋师兄、瑶光星君、玉玑星君,通通都将秦飞飞放在心里?
  她不甘心!必须做点什么咽下这口气!否则过不去!
  修士们吃蜂蛹丸子吃上瘾,又去附近毒焰蜂的领地摘了几个蜂巢过来,开启自助用餐模式。
  在交流哪种调味料更好吃的声音中,秦飞飞与孟观许默默不言喝完一壶茶。
  庾永安在秦飞飞将将喝完茶后醒来,醒后第一件事便是给守在身边的男修一巴掌。巴掌声格外清晰,一时间教所有人都噤声。
  被打的男修面子上挂不住,径直拂袖丢下庾永安,一个闪身蹿进密林。
  秦飞飞低声同孟观许说上两句,起身来到无声流泪的庾永安身旁。
  庾永安抬头见是她,正要开口说话,被她带到人少的地方问明情况。
  原来刚才挨打的男修就是吃了狗头包的祁永长。不久前庾永安给自己和一直想修仙的祁永长赎了身,并就着合欢宗被灭的势拜入玄天宗。
  可惜痴心错付,之前被毒焰蜂追的时候,祁永长的第一反应是拿他当盾牌,且在危机时刻直接将他推出去。
  “我不求他多疼爱,只求被善待,他怎么能这么对我?”庾永安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秦飞飞直接对着他脑袋就是一顿猛戳,“永安师兄你可真的是无渣不欢!”
  庾永安抬起花了妆的眼睛,“无渣不欢是什么意思?”
  秦飞飞恨铁不成钢,“就是人家不坏你不爱!妄图拯救没心没肺的男人,结果把自己给搭进去!”
  “以后不会了,我已经决定另寻第二春!”庾永安认真得如同发誓,并请秦飞飞拭目以待。
  树冠将星月遮盖,却挡不住火堆里迸_射的炭星以及浓郁的烤肉香。
  夜间不宜行动,一众修士索性就地扎营。
  司空潇在外经常宿在眇觉境,平时并无露宿的准备。景桓此刻不方便使用灵力取出帐篷。两人只能睁眼看着各修士将大小不一、颜色各异的帐篷取出来安置好。
  秦飞飞和孟观许各有一顶玄天宗的帐篷。眼看着司空潇和齐归“落单”,孟观许主动守夜,秦飞飞当即表示想打坐调息。
  这样的话,司空潇和齐归都有帐篷可以休息。
  然而两顶帐篷终究是撑了个空。一人守夜变成四人。
  更深露重,火光渐熄,打坐调息的秦飞飞无意识打了个寒颤。
  很快,火堆被司空潇添多几把柴,景桓给秦飞飞披上外套。
  附近帐篷里传来窃窃私语。
  “看到那一红一白俩男的没?显然对玉玑星君身边的秦姑娘有意思。”
  “当真丑人多作怪,也不照照镜子和玉玑星君差多远,就俩人那样,我都看不上。”
  容貌人气与孟观许势均力敌景桓:……
  女妖梦中情人排行榜第一司空潇:……
 
 
第62章 骤逢危机
  察觉到肩上微微一沉, 秦飞飞睁开眼睛,低头瞧见披在身上的白色长袍。
  覆在后颈的衣襟微带暖意,恍惚有种熟悉的味道。
  她抬起眼眸, 一不小心对上司空潇的目光。
  司空潇朝她勾起嘴角,明明什么都没说, 秦飞飞却觉得他那表情仿佛在暗示, “看吧?争风吃醋。”
  暖黄色火光也无法软化景桓那张冷脸。秦飞飞将白色外袍取下后搭在手臂, 起身来到他面前,将外袍递过去。
  “齐归,谢谢, 我不冷了。”
  原本窃窃的对话声彻底消失,有眼睛透过帐帘的缝隙偷偷往外瞧。
  景桓接过外袍,眼看着秦飞飞转身仍旧回到休息的地方闭眼打坐调息。
  总是这样,他和飞飞好像隔着一层朦胧的纱。因着这层纱,他看不清对方的表情,听不到对方的声音,连同心意也无法传达过去。
  他从在沧澜城见到乔装后的司空潇就认出来,狐妖曾在宗主寿诞当日出现过。
  从玄天宗不知不觉放走花瓴,带走飞飞, 除可开启眇觉境的大妖,不做他想。所以飞飞和狐妖是不是一伙的?目的是什么?
  山洞的相遇、宗门的逃离, 秦飞飞是迷,从誓要揭迷, 到不在意, 到害怕知晓真相,他待人待事何曾如此?何曾,至, 此……
  远处有修士喁喁私语,似乎是某个男修在哄着另一个男修。只不多几句低声下气,另外一个语调矫柔的男子便放软了语气。
  对某些人而言如此简单的事,于他,难于登仙。
  偷窥的眼睛见什么值得议论的事都没有发生,失望地缩回帐篷,只余火堆偶尔发出噼啪声。
  第二日一早,秦飞飞刚洗漱完就见庾永安和祁永长从同一个帐篷里出来,庾永安面带娇羞。
  她额头上的碎发尚且湿漉漉,满眼不可置信。所以所谓的拭目以待,是一夜过去,庾永安就和渣男复合?
  不远不近瞧见她的眼神,庾永安有些不好意思,同祁永长说了句话便走过来。
  秦飞飞面无表情朝额头上的湿碎发吹口气,“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说我呢?”庾永安浅笑。
  “说你,也说那个什么永长。他哪里好?就非要跟他纠缠个没完?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原谅,迟早吃大亏!”
  在秦飞飞看来,只要触及底线,绝不能回头,更不能底线一降再降。出轨和打女人这两件事,只有零次和无数次,犯一次就得毫不犹豫决裂。祁永长出过轨,在危险面前放弃过庾永安,不赶紧分留着迟早是祸害。
  庾永安摇摇头,“飞飞师妹,我想通了,不是所有人在感情面前都能保持体面。我和他之间……终究是我卑微许多。遇到一个把你的安危放在他性命之上的爱侣,需要运气。我运气不好,认命。”
  秦飞飞不知道该说什么。飞蛾扑火是天性,庾永安尽管执迷,却并非不悟。不烧到遍体鳞伤,烧到山穷水尽,不会放弃。
  这是庾永安的选择,且他已经做好承受后果的准备,那就这样吧。
  秦飞飞笑笑转移话题,“我这次在沧澜城碰到了勾思丽师姐,她现在是合欢宗宗主……”
  两人说着宗门的事,转过几个帐篷,就见孟观许被一众修士围着。
  “玉玑星君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我们可不可以加入您的队伍?”
  “我仰慕星君已久,特别希望能跟星君同行。”
  孟观许垂着眸子,清隽侧颜如玉,分明看不出任何情绪,秦飞飞却莫名觉得他这会儿有些无措。
  她朝庾永安道声抱歉,抬手朝孟观许招招手,“星君!过来一下好吗?”
  随着她这声“星君”,孟观许和景桓同时抬起眼眸。
  庾永安低声,“你竟然让星君过来,不应该你过去吗?”
  呃,她留意刚才没有直呼孟观许的名字,没想到还是忘了对星君表现出尊崇。现在主动走过去还来得及吗?
  她尚未迈腿,孟观许已经穿过人群朝她走来。庾永安识相地悄悄退开。
  来到她面前站定,孟观许静静等着她开口。
  秦飞飞瞥一眼他身后伸长脖子的一众修士,压低声音,“我们找个人少的地方说话吧。”
  待两人身影消失,方才围在孟观许身旁的众修士炸开锅,“秦姑娘究竟什么来路啊?没看到我们正在跟星君说话吗?”
  “是啊!而且居然娇滴滴让星君过去!她谁啊?就算星君和她相熟,这样也太没礼数了!”
  “八成是担心星君答应我们一起上路,耽误她和星君相处。”
  “独占!想得倒挺美!”
  司空潇舒服地头枕手臂,半眯着眼开口,“昨夜吃人家东西的时候,好像不是这么说的。有本事现在就去把那个什么玉玑星君叫到你们面前不是更好?聚在一起对个女修指指点点,看她好欺负么?”
  一番话说得众修士哑口无言,他们就是叫不来玉玑星君,才会因为对方被轻易唤走而心中不痛快。既然不痛快,总得找个出气口。
  “红衣自己还不是白献殷勤?那秦姑娘一直围在玉玑星君身旁,有给过他正眼?”
  压低声音的嘟囔漏入司空潇的耳朵,他笑着摇摇头,复又阖上眼睛,只睫毛有些不安地颤抖。
  那个什么玉玑星君虽然寡言少语也没什么表情,但却和小飞飞相处得十分自然。
  特意等在入口、一样的灵器,让他无法不在意。
  景桓目光落在秦飞飞和孟观许消失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什么。
  秦飞飞叫孟观许,正是想提分道扬镳的事。
  “不好意思,刚才开口没注意分寸。”她挠挠头,“叫你过来是想说,我这边有司空潇在可以保证平安,观许你自己的事比较重要,别为了我的事耽误了。”
  “不耽误。”
  怎么不耽误?万一没在秘境关闭前找出蕴华蚓,弓弦怎么办?
  “你的事更重要。”
  反驳的话卡在喉咙里,愣是一句没说出口。秦飞飞蓦地想到庾永安那句话,“遇到一个把你的安危放在他性命之上的爱侣,需要运气。”
  同理,遇到一个把你的事情放在他的目标之上的好友,一样需要运气。
  “谢谢,你和采霜对我真好……”她方刚抬起头,便对上孟观许浅淡的眸子。
  与景桓的潋滟深邃、司空潇的热烈张扬不同,孟观许的眼神没有任何侵略性,仿若山巅雪松上的霜白,千古不变,只偶尔与山风相遇。
  不用费心去猜他此刻在想什么,不会被他的情绪左右,孟观许其人就像雪山白芽茶,清透、沁人心脾。
  秦飞飞忽然觉得连“谢谢”都是多余。她朝孟观许眨眨眼,那就不多废话了,快些把各自想要的东西拿到手。
  光洁莹白的额头上,碎发如春日里清新的小草,随风轻晃。
  孟观许长睫与指尖微颤,手臂刚抬起,霎时在附近的动静声中顿住。
  时婉缓缓自密林的阴影里走出来,秀丽的脸上挂着惊讶的表情。
  她实则并不惊讶,原本就是追着秦飞飞和孟观许而来,想看看秦飞飞是如何诱惑玉玑星君。只没想到,不过两句话,玉玑星君已经拿正眼去瞧秦飞飞。不止拿正眼去瞧,且好像要伸手亲近。
  激动之下,她脚踩树枝发出声响,孟观许朝她的方向望过来。
  被发现了,不得已,只能走出来。
  “秦姑娘,我有话想同你说。”时婉嘴里这样说,眼神却是落在仙姿清逸的孟观许身上。
  该说的话已经说完,孟观许垂着眸子朝秦飞飞轻轻点头,转身离开,颀长的身影很快匿于密林阴影之中。
  “飞飞师妹当真了得,连玉玑星君都能拿下。”时婉款款朝秦飞飞靠近,脸上的笑容透着冷意。
  “师姐有话直说。”
  时婉一愣,以往秦飞飞同她说话的语气可没这么冷淡。
  殊不知,秦飞飞从前之所以“和颜悦色”,是因为身边有庾永安在。她对善意总想抱之以善意,不愿庾永安因同门之间的嫌隙而头疼,可若单独面对时婉,则接收到的是什么情绪,便反馈什么。
  “我只是想知道,你是如何勾引到玉玑星君的。”
  听到“勾引”二字,秦飞飞不禁蹙眉。“勾引”这个词用在孟观许身上,让她觉得玷污了对方。
  “师姐这张嘴假如不知道怎么说人话,以后可以少说。没有别的事,我先走了。”秦飞飞受不了跟时婉对话,只想赶紧避开。
  “秦飞飞!你和瑶光星君,又是什么关系?”时婉声音陡然拔高。
  脚步未停,“不关你事。”
  “可我恰好知道,你就是瑶光星君悬赏的女子。”
  秦飞飞脚步顿住,很快继续朝前走,“你认错人了。”
  时婉心中妒火与怒火翻飞。又是这句,假装清高不可一世,假装和她不认识。对男子狐媚,对她嫌恶,这就是秦飞飞的手段?
  秦飞飞这会儿其实已经心中大骇,可她不能承认。时婉或许只是怀疑,故意诈她。这世上没有任何直接证据可以证明,她就是山洞里的女子。
  她走出好几步,时婉的声音幽幽传来,“认错的话,瑶光星君为何要给我百万上品灵石?”
  踩在落叶上的脚步声先是顿住,很快迅速响起。秦飞飞几步来到时婉面前,凑近后低声,“你什么时候告诉他的?”
  时婉扯开一丝冷笑,“承认了?”
  “什,么,时,候?”秦飞飞被时婉恶心得不行,为了灵石,时婉可以直接将她卖掉,甚至不要脸地来问她和景桓是什么关系。这无异于打了人一巴掌还问她感觉怎么样。
  “想要我告诉你也不是不行,先说他为什么要悬赏寻你。”时婉很满意秦飞飞此刻的表情,明明愤怒到极致,偏偏拿她没有任何办法。
  不是很能耐吗?不是有很多男人宠前疼后吗?现在呢?不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你出卖我,还想拿这件事威胁?”
  “不行吗?我还可以在其他玄天宗弟子面前公开,你就是瑶光星君贴身仆人这件事。”
  “时婉!你到底想要什么?”秦飞飞不理解,时婉已经拿到悬赏,又何必揪着她不放。她和景桓什么关系,与时婉根本无关!
  时婉轻笑,“我不过想知道,你是怎么给男人下药而已。”
  疯女人!秦飞飞脑中反复给时婉贴上“疯女人”三个大字。喜欢就是“被下药”,这是什么混蛋逻辑。
  跟疯子打交道,自己也会变疯。无论景桓什么时候知道的,总归于她避着他没有任何改变,知不知道也没有区别。
  秦飞飞扭头就走,时婉却上前扣住她的肩膀,“你就不怕我告诉玄天宗弟子你的真实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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