扉页——车厘籽
时间:2021-11-07 01:08:43

  他的眸色渐深,指腹沿着她脊背上的线条一路下滑。徐徐图之,步步为营,最终不动声色地压下自己,让最后一点距离骤然消失,严丝合缝。
  身下的人,显而易见地颤了下。反应青涩中又沾染着与生俱来的媚意,勾出他心底最原始的渴望。
  纪梵眼眸一弯,嗓音夹杂着缱绻的笑意,在她耳边吐着热气:
  “简简,你好敏感。”
  “…………”
  救命。
  简清欲哭无泪,特别想穿越回开始前,给说大话,盲目自信的自己猛烈的两巴掌,打醒那个被美色蒙蔽双眼的小白兔!
  ……
  后半夜——
  简清卷着被子,浑身无力地躺在床榻上。察觉到男人卷土重来之势,她手脚并用地阻止他的靠近,哑声乞求:
  “纪梵,不行,我不要了!”
  纪梵食髓知味,抱着她言简意赅:
  “别说话。”
  话落,他不经意地问了句:“还记得我刚刚说过的话吗?”
  简清神思游转:“什么?”
  “纪某定当恪尽职守,尽职尽责。做到有法必依,执法必严。”
  女生的呼吸有些紊乱,思绪虽然不解他为什么突然提了这茬事,但是“必严”两个字带来的惨痛教训仍历历在目。
  她斟酌地应了声:“记得。”
  半晌。
  久久没有得到纪梵的下半句话,简清正准备松口气,却冷不防听到猝然响起的两个字,透着点不着调的慵懒:
  “以及——”
  “???”
  你他妈还有?!
  男人轻笑了声,亲昵地蹭了蹭她的鼻尖,抬头吻在了她的眼睛上。唇瓣触及的眼皮正在轻轻颤着,连带着细长的睫毛柔软又酥痒地扫过嘴唇。
  趁着身下人注意力分散之际,纪梵眸中闪过狡黠的光,易如反掌地再度得逞。
  简清忍不住嘤咛出声,耳边是他若无其事的解释。明明做着最不正经的事,却说着最正经的话,道:
  “违法,必究。”
  “…………”
 
 
第49章 第四十九页   “学会服软,从床笫之事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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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庆节假日的第一天, 南港军区的五星红旗早已在空中飘扬。道路两侧的路灯被提前插上了垂挂的国旗,浓密的绿叶与鲜艳的红色交织在一起,描绘出一副静谧而振奋人心的画面。
  在这样一个举国同庆的日子, 简清却没有半点醒转的意思。她睡得极其不安稳,手脚半压着薄薄的被褥,短发半掩, 挡住了略微皱紧的秀眉。
  八点一刻,搁在床边的手机突然毫无征兆地响了起来。声音不轻不响,足足响了十秒钟也不见女人有任何反应。
  纪梵循声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小姑娘一动不动地躺在那, 连一丝醒转的苗头都没有,睡得安然无恙。
  他无奈地扯了下唇角,笑容里溢满宠溺,伸手拿起了还在不断作响的手机。
  秦颂。
  瞧见这个名字, 男人脸上的笑敛了几分, 指尖缓缓向右一滑。
  刚刚接通电话, 男人粗大的嗓门就透过电话听筒猝不及防地传入耳中:
  “我说小师妹,你昨天早退我还没说什么呢, 今天又给我迟到?之前谁说要国庆三倍加班工资的?人呢?!”
  纪梵皱了下眉,下意识将手机挪远了些, 等那边发泄完。
  估计是没有得到回应,秦颂有些狐疑地喊了简清两声:“哎, 你听到没?总不可能堵路上了吧?”
  “没有。”
  回答他的, 是一道略显清冷的嗓音,明显不是女生。
  秦颂一怔,警惕感油然而生,立马沉声质问:“你是谁?”
  纪梵眼眸微敛, 在床榻一侧坐了下来,轻声吐槽:“秦颂,你的嗓门还是一如既往的大啊。”
  闻言,西装革履的男人猛地从办公椅上坐起腰身。他仔细回忆着电话那端传来的声音,越回忆越熟悉,直到一个身影跃然于脑海中。
  他有些不确定地问:“纪梵?”
  纪梵浅笑,云淡风轻地吐出两个字:“是我。”
  得到肯定,秦颂的脸上当即漫上一抹笑容:“我说呢,也就你,老喜欢这样阴阳怪气的说我!你说你,能不能改一改这欠扁的语气,听得很不……”
  他的话还没说完,恍然意识到了什么,话音戛然而止。
  “等等。”
  男人话锋一转,挪开手机看了眼屏幕上的备注,确定是简清无误又重新靠近耳边,灵魂发问:“这不是简简的手机吗?”
  “是她的。”
  “她手机怎么会在你那?她人呢?”
  纪梵睨了眼睡梦中的女人,轻描淡写道:“她还在睡觉。”
  “???”
  对面足足沉默了十秒钟之久,就在纪梵以为电话出问题的时候突然被吼了一句:
  “纪梵你他妈?!”
  他稍稍摁低通话音量,生怕吵醒某人,一字一句字正腔圆:“秦律师,请注意你的用词,有辱斯文。”
  秦颂大概是气极了,猛地一拍桌子:“老子才不管你!你给我说清楚,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知道他问的是什么,纪梵清了清嗓子,漫不经心地又重复了一遍:“她还在睡觉。”
  “…………”
  猜到两人之间的可能,秦颂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怒吼:“纪梵你禽兽不如!”
  “怎么?”
  纪梵挑了挑眉,声音听不出多大情绪:“碰着你宝贝的小师妹了?”
  秦颂:“你别打趣我,你现在的行为是要遭天谴的!”
  “我什么行为?”
  男人蓦然一笑,眼梢轻挑,意味深长地问:“需要展开说说吗?”
  秦颂一噎,气势哑了一半却还是一鼓作气,掷地有声:“你明目张胆撬人墙角!”
  “你的墙角我没兴趣,人倒是有兴趣。”
  纪梵冷哼一声,眼里笑意渐深:“而且,如果你非要这样说,那该撬得都已经撬了。”
  “……”
  天杀了!快来一道雷劈了这得势的小人吧!
  “你就等着被金老抽筋扒皮吧!”
  电话被气急败坏地挂断,纪梵看着骤然转变的屏幕,哑然失笑。
  金研?
  没事,输一盘棋即可。再不济,就多输一盘。
  女生的嘟囔声扯回了他的思绪,纪梵垂下眼睑,视线从她的脸颊慢条斯理地向下缓缓移动。
  不过几秒钟,他突然起身掖了掖她的被角,将裸露在外的手脚都用被子盖住。每盖一处地方,他的眸色就深一分。
  昨夜直到最后,简清都死活不肯开灯。就算被欺负得没有一点力气,也要努力护住电灯开关,誓死不退缩。
  纪梵拗不过她,便顺着她的意愿处理完后续,以至于都没能好好看看她身上的痕迹。
  这会,经过一夜的沉淀,红痕落了点紫,印在雪白的肌肤上看起来格外触目惊心。
  他拧了下眉,默不作声。
  知道昨晚有点疯狂是一回事,可是实际看到却是另外一番感觉。歉意占据了一半,然而另一半,是无法忽视的占有欲得到满足的舒快。
  她情动时的轻哼,意乱情迷时的难耐,以及深入探寻时的娇软。这些,除了他,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从古至今,肌肤之亲永远是男人独占欲的表现。虽然口头诺言或是表露心迹也至关重要,但往往更原始的男欢女爱才是不可获缺的一部分。
  他们,不仅仅是建立恋爱关系纸上谈兵的两个人,更是经过实践后对彼此而言最亲密的存在。
  思及此,纪梵推了下眼镜,倾身靠近床榻上的简清。
  她的睡相与平日里的精明能干大相径庭,看起来恬静可人,毫无攻击力。他笑了下,柔软的唇瓣落在她的眉心,缱绻又缠绵。
  -
  简清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习惯性地翻了个身,顿时睡意全无,放声低吼。
  席卷全身的酸痛让她的五官有些狰狞地蹙在一起,几番挣扎,最后生无可恋地躺在那,一动不敢动。
  谁睡谁还不一定?
  啪。
  现在里里外外被睡得干干净净的不就是她吗?
  想起纪梵昨晚的所作所为,简清暗骂一句脏话,想要抬手愤愤捶一拳,又再度被酸痛教训,无力地躺了回去。
  一安静下来,耳边就适时地响起一些只言片语:“从医学角度而言,你这是运动过后乳酸堆积。鉴于你平时的生活习性,是长久不运动导致。所以今天再适当拉伸一下,情况会又所缓解。”
  “……”
  妈的。
  竟扯淡,比滑完雪还痛!
  说好的适当呢?!
  不知道剧烈运动效果会适得其反吗?
  有脚步声逼近,简清乖乖地躺在那等人,不做任何徒增痛苦的举动。果不其然,几秒钟后,卧室的门边出现一道高挑的身影。
  男人身上穿着居家的灰色卫衣,贴合着清瘦的身形,说不出的好看。他的短发难得放了下来,低垂着眉眼看她的时候,眼里似是溺满了温柔。
  都是假象。
  简清心中暗暗嘀咕。
  “醒了?”
  见她眼睛睁得大大的,纪梵靠着门框漫不经心地问了句,态度不见正经。
  简清“嘁”了声,没答,傲娇地想要翻过身不看他。结果翻得幅度过大,扯着肌肉,当即就没忍住嚎了一声。
  闻言,身后的男人嗤笑了声,落在她的耳朵里,带了滤镜更像嘲讽。
  简清本就委屈着,这会直接恼了,也不顾身体的不舒服猛地坐起身,高声道:“笑什么笑?!罪魁祸首是谁你心里没点数吗?”
  “了解。”
  纪梵淡淡应了一声,阔步朝她走来,最后停在床侧,好声好气地妥协:“对不起,今晚不碰你。”
  简清眨了眨眼睛,脱口而出:
  “我要回书房睡。”
  纪梵:?
  “我不相信你。”
  “……”
  看着她毅然决绝的表情,纪梵捏了捏眉心,冷声否决:“睡书房,不可能。”
  “你再动一下这个心思,我马上就把书房的床退了。”
  “???”
  简清气笑:“纪梵,你不觉得自己很过分吗?”
  “尚可。”
  见她坚持,男人轻轻叹了声,耐心解释:“你的身体我了解,今晚真的不碰你。”
  他说得如此直白,简清耳廓一红,没忍住出声反驳:“我们就睡了一晚上你了解个屁?!”
  “……”
  “一晚上还不够吗?”
  纪梵眯了眯眼睛,眸色凌厉,又状似不经意地问她:“那你觉得,需要几个晚上?”
  他顿了顿,意有所指:“或者再精确点,几次?”
  简清的眼睑不受控制地颤了颤,后怕地扯出一抹苦笑,弱弱出声:“够了。”
  纪梵哦了声,眉眼间的情绪依旧很淡。视线中,他突然半跪在床上,伸手揽住她的腰,将人从被窝里抱了出来,有条不紊道:“既然已经做到这一步,我正好提醒你一下。”
  “什么?”
  “以后吵架,我不同意分房睡。”
  简清咂舌:“凭什么?”
  纪梵抬眸,褐色的瞳眸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眸中笑意流转,别有深意,道:“我以为,你昨晚切身体会后应该悟出这个道理了。”
  简清:?
  纪梵无声莞尔,眉眼间溢满愉悦,颇有耐心地谆谆教诲:
  “学会服软,从床笫之事开始。”
  “是你是我,都可以。”
  “……”
  “闭嘴。”
  简清呵了一声,从他怀里退出来,转身走向卫生间,走之前还不忘再放一波狠话:“不会说话就给我憋着!”
  纪梵盯着她瘦削的背影,眼底流露出些许柔意,愈发深刻。像是在看待什么珍宝,不偏不倚,不舍得移开一寸。
  如果可以,现在去领证他也不介意。
  那些婚前协议,财产公证于他而言,只是身外之物,可以做到熟视无睹。反正他也有信心,让她没有任何一丝机会可以离开。
  思及此,他真的开始衡量这个行动的可行性。分析利弊,把所有能让她有机可乘的漏洞一一挑出来,着重关注。
  搁在兜里的手机震了下,纪梵的思绪被打断,有些不悦地拿出手机。
  是徐淞鸣的消息。
  徐淞鸣:【国庆我实验室今明两天轮休,要不今晚一起吃个饭?】
  吃饭?
  纪梵拧了下眉,回忆着之前见面时谈论的话题,恍然想起了其中的约定。
  他略显意外地挑了挑眉,没想到徐淞鸣还记得这茬事。按照他的性子,对人情世故是绝对的不屑一顾。这般上心,纪梵一时倒有些猜不透他的想法。
  听着里边洗漱的哗哗水流声,男人眼眸微敛,没什么情绪地抬手敲着屏幕:【这两天不行,简简身体不舒服,我想让她在家好好休息一下。】
  【改天吧。】
  那边回得很快,一如既往,一板一眼的风格:【可以,你定时间。】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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