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开国皇帝的独女——興昭五
时间:2021-11-07 01:14:55

  寻常的交往而已,怎么又拿出所谓的男.女之别规矩来了?
  孔鸿看了萧宁清澈无染的双眸,想起亲妹子提及萧氏上下对萧宁的忧虑。
  萧宁的婚事,很显然萧氏很头疼,偏偏萧谌的态度很明显,只要萧宁喜欢怎么都行。
  瞧着萧宁的小身板才这么点大,哪里懂什么喜欢不喜欢,等她懂的时候。好人家的男儿只怕都已经成了别人家的未来夫婿。
  孔鸿内心很挣扎,实在不知该庆幸萧宁一心只有国家大事,并无儿女私情;亦或是该怨念萧宁眼里只有国家大事,不知所谓的男.女之情。
  “阿舅你这眼神,又是什么事?”萧宁立刻注意到孔鸿复杂的眼神,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孔鸿能跟萧宁说实话吗?
  本来心里没拿这种事当回事的人,万一被他提一嘴,把注意力集中在此事上,又或许起了反抗之心,不愿意如他们长辈所愿,反而处处逆着做,他们都要吐血。
  是以,孔鸿道:“在你眼里就没什么事不能做,我心里再怎么不赞同,又能如何?还不许我看你几眼。”
  萧宁无话可说,她还真不能挑孔鸿的错!
  “阿舅你别这么说,我这不都是为了将来早作谋划。”萧宁讨好的冲孔鸿笑着,盼望这位舅舅能别计较。
  “是啊,是以更让我无话可说。”但凡是耍性子耍心思,孔鸿都能斥责两句,偏偏萧宁心心念念的都是雍州将来,为的也是雍州和大家伙,孔鸿能如何?
  这种憋屈感,只怕也就只有萧谌能够体会。
  程八子作为提出不合规矩的人,安安静静地呆在一旁,一声都不敢吭。
  反正萧宁已经答应了,其他人,就算长史再是不满,也不能让小娘子改主意,得实惠的人,闭嘴很好。
  至此,程八子跟在萧宁身边,已成定局。
  一开始有人看到萧宁办事时,身边跟随一个程八子,颇是诧异,待见到又一边的玉毫时。都乖乖的把嘴闭上了。
  萧宁邀请世族半个月后参加军中将士比试,多加赐教,世族哪个都不敢推脱。
  带到帖子上写定的日子,皆不约而同赶到萧宁指定的城外安营之处。看到黑压压的将士,不少人觉得腿开始发软。
  好在身边的人将人扶住,这才不至于当众出丑。
  萧宁听说人来了,亲自前来迎接。
  “辛苦诸位远道而来。素日诸位都是吟诗作对,难得前来参观军中将士比试。”重文轻武的人,饶是心里再怎么看不起武将,或是这些将士,也不敢当着这么多将士的面说出。
  “小娘子相邀,实我们荣幸。”奉承萧宁的话,断不能忘了。
  萧宁岂是他们说几句好话,灌几碗迷汤能忽悠的人,含笑的请他们进去。
  靠近了,这群人才注意到,原来这些全部身着黑衣玄甲的人不仅有男人,更有女人。
  虽然之前萧宁早已下令各村落,提倡女人组成护卫队,保卫一方太平。
  纵然萧宁身边,早些年也是已经有女卫跟在左右,但那些落在人的眼里,不过是伺候萧宁的人罢了。
  现在萧宁竟然无声无息组成了这样一支女兵,令人惊奇。
  “军中将士每半月较量一回,这一次因情况特殊,他们唯恐我有所偏袒,是以请诸位前来当裁判,以正天下!还请诸位勿怪。”军中之事,按理来说的确不应该请眼前的这些人过多参与。
  收到邀请的人,当时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现在由萧宁亲自解释,一群人也不知该如何反应。
  “小娘子信得过我等,乃我等之幸。”总还是有会说话的人,这时候附和的道一句。
  萧宁一眼看过去,竟是南宫致远。
  这一位对萧宁的信服,萧宁心知肚明,也罢,在雍州呆了这些日子,南宫致远必对雍州了如指掌,自该给他些机会。
  “请上座。”该解释的已经解释完,萧宁请人入座。
  请来的人有十五位,老少参杂,萧宁要借此机会,令雍州众人明了他们家兵马强悍,非寻常人可抗衡,又怎么能一味请老的,不管小的?
  比起老的见多识广,不好震慑,自然还是年轻人更容易受到震撼,将敬畏刻入骨子里。
  此后,但凡提出反对意见时,都能过过脑子。
  萧宁打的这点主意,思及而面带笑容。此时随他们各自安座,早已准备妥当的人齐齐地开动,随鼓声响起,立刻有人出列。
  “第一关,箭术。”更有人应着周围的鼓声大喊起来,提醒在场的人比试的究竟是什么。
  两方的男兵和女兵立刻取后背所负弓与箭,几乎随声音落下,一气呵成,箭出入靶,皆中红心。
  看靶之人查看后,齐齐地将靶送到一众裁判前,请他们过眼。
  对啊,既然他们是裁判,不必他们辛劳,却需得让他们瞧瞧,他们裁判的众人箭术如何。
  结果看到十张靶,皆是正中红心,那偏差以肉眼根本辨别不出。
  额,纵然众人早有耳闻,萧谌训练的兵,最擅远攻,箭术最是了得,有幸见过的人,要么是死了,要么也是跟着萧家老实混的人。
  他们之前一直跟萧谌对着干,又不重武事,传闻诸事听听便罢了,从不放在心上。
  此刻,亲眼看见,内心所受震撼,观他们不断放大的眼孔,便可明了。
  “请诸位打分。”萧宁很满意,要的就是这效果。
  一群人震撼无比,好在很快随萧宁话音落下反应过来,面带笑容地各自在面前的纸上各写下优字。
  纸,墨汁落入,又有人察觉其中纸的变化。
  南宫致远问:“小娘子的纸似乎又有变化?”
  “不错,当日改良制纸之法的人,每日试验不同的办法,纸亦有所变。”萧宁毫不避讳地告诉他们。没错啊,她身边有如此能人,既能改良制纸之法,造出这雪白晶莹的纸,又怎么能不多加改正。
  南宫致远......
  真想问问这天下的人,究竟哪一个能像萧宁一般,纵然走在最前端,依然不会就此停下脚步,继续往前走的?
  至少,南宫致远从前自问勤奋,与萧宁相识以来,交往越多,越是发现萧宁比他以为的更自制。
  “皆是优。”萧宁并未注意南宫致远所受震撼,而是仔细看作为裁判的众人如何评论第一回 合。“岂非难分胜负?”
  问题点出,作为点评的人,不得不点头,确实如此,但亦是无可避免的。
  “将靶放回,再射一箭,谁若能穿箭而过,双箭不落靶,再分胜负。”萧宁提出新要求,皆是优者,如何决胜负。
  作为裁判的人,这时听得都傻眼了,这也行?
  有何不可?
  质疑的眼神,萧宁反问之,若是不行,就是技术不行,胜负可分。
  靶再次放回,萧宁给人增加难度,其中原由,皆知定要分个胜负。
  鼓起,旗动,箭出,这一回应萧宁要求,穿箭而过,更要保持双箭皆不落靶,不难看出其中的难度。
  等到再次将靶取来,放到一众人的面前,也就分出胜负了,不用说,其中自有被淘汰的人。
  按萧宁的要求,十人淘汰大半,不过剩下四人,一看箭靶上的箭,名字一瞧,两男两女,都不错啊!
  萧宁面带笑容,但再次让作为裁判的人们受到震撼,这么厉害的吗?十之有四啊!
  要是这支军队中按这个比例,那也是相当惊人的。是以,他们萧家的兵究竟有多厉害?
  必须得说,经过这一回,世族的人,再次对萧家刮目相看。
  哪怕知道他们败于萧谌和萧宁之手,就是因为手里没兵。但就算有兵,扪心自问,他们的兵能跟萧家的兵相提并论吗?
  “继续。”第一回 合难分胜负,打了平手,那就继续吧。
  “第二回 合,比骑射!”旁边有人叫唤一声,提醒一众裁判们,接下来比试的内容。
  随后他们便看到,数匹骠肥健壮的马儿被牵走出来,同样是身着黑衣玄甲的人,看到马儿的那一刻,忽然冲出去。
  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裁判,看到这一幕,傻了眼?
  “既然比骑射,从马儿出现的那一刻,就是他们比试的开始。战场之上,马儿何尝不是关键。一匹好马和一匹劣马,奔驰的速度不一样。其结果自然也略有不同。”
  似乎知道在场中人内心的震撼和不解,萧宁细心为他们讲解。
  这一回,年纪比萧谌还大的人并不清楚其中的道理,听萧宁讲解了,算是开了眼界,其中的弯弯道道,萧宁怎么就懂呢?
  好奇的眼神落在萧宁身上,也纳闷萧谌是怎么教的女儿?改日有机会,一定要当面向萧谌讨教一二。
  萧宁解说之际,马儿已经被一抢而空。
  策马而出,搭箭拉弓,不远处的箭靶竟然还是移动的。
  有什么东西吊着箭靶,忽上忽下,忽左忽右,饶是作为裁判的人,看得都不由自主提起了心弦。
  这么样的比试还真是完全仿真。战场之上,本就是瞬息万变,对方绝不可能站着不动,成了木桩靶子由你拉弓射箭,伤他性命。
  人都是会动的,而且动得根本没有规律可以控制,想要在战场上射中一个人,不容易。
  裁判们这时候完全已经被眼前的一幕吸引,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等着第一个射出箭的人。
  不负他们所望,终于,第一箭射出,而且精准的射中移动的箭靶。
  “好!”屏气凝神,等候许久的人终于看到这一幕,欢喜的叫一声好!
  看这反应简直比参加比试的人还要激动,萧宁不由低下头,浅浅一笑。
  “谁射中的箭靶越多,谁就是胜利者。”这时候有人忽然提醒一句,这下比试的众人,哪里还能稳得住。
  箭射出去,更有人喊出一句话,“箭空者,扣分。连落三箭者零分,淘汰出局。”
  本来就紧张的人,随着一个又一个的要求提出,完全乱了心神,再一次搭弓射箭,急忙射出,落空之人,不在少数。
  当然其中也有镇定自若,浑然不为外界所动之人。
  一箭又一箭落在那移动的箭靶上,几乎都是那几个人。
  隔得有些远,看不清这究竟是男是女,但也不妨碍叫人明白一个道理。萧家的这支军队,绝非寻常将士!往后还是跟萧家继续交好,千万不要不长眼的冒犯萧家,和他们对着干。
  “时辰到!出箭者零分。”又是一声令下,考验的正是人的反应,但在这一刻依然还有人射出了箭,自然也就落得了零分。
  作为裁判的众人,一颗心随着不按牌里出牌的要求提出,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事毕,齐刷刷的看向萧宁。
  “诸位不曾上过战场,自然不晓得战场上的凶险和随机应变有多重要。若不加以练习,又怎么能保证来日他们在战场上能做出更好的反应。”萧宁一番解释,简直不给任何人置喙的机会。
  被萧宁这么一解释,一群人默默低下头。
  难怪萧宁能够帮萧谌夺得冀州和青州,战场上的事,萧宁哪怕年幼却早已心中有数。
  萧谌纵然出征,依然放心的将雍州交给萧宁镇守,何尝不透露出对萧宁的信任?事实也证明,训得了兵,指点得了在场这群自诩年事已高的世族们的萧宁,叫他们不服也得服。
  “现在开始第三场。”这一场已经分出胜负,有人迅速的记录下箭靶上的弓箭。
  为了区别,也为了让人心服口服,今日参加比试的人,所有人的弓箭都做了特殊记号的,做不得假。
  有人将射中靶心的弓箭取下,迅速送到裁判的面前,也有人将地上掉落的箭捡起,一样样归类在一旁。
  第三场已经开始,而这第三场比的就是真刀真枪,真本事。
  “男兵和女兵各出十人,同时对战,谁方被打倒就算谁输。”最后这一场比试相当粗暴。本来战场上打仗,谁打赢了就是谁赢。
  十人之数,同样的人数,拼的是实力。
  见那出场的20人正面相对,全是一样的衣着,蒙着脸看不清模样的阵势,旁边倒是有人想问问萧宁,领得动这样如同杀神的兵的她,杀过人了吗?
  终究意识到这个问题不该问,难不成真想跟萧宁结仇?
  此刻一阵锣鼓声响,听到号令的双方,全都动了!
  手中所持的长棍朝对方袭过去,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一方想的是一对一,可另一方确想十对一,在他们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十人已经将一人打倒在地。
  卧槽!
  别说是对阵的那一方了,就算是旁观人也止不住的在内心喊出这么一句。
  萧宁眼中闪过赞赏,如此一来,优势会慢慢扩大,在人无所觉察的情况下,将人全部打倒吧!
  明白这一点,十人的那一方,趁只剩九人的一方震惊之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又打倒了另一个人。这一下是十对八了。
  莞尔一笑,萧宁觉得这十人中确实有一位可造之才,能想出这样的战术。
  可是已经吃了两回亏的人,怎么可能继续挨打。
  剩下的八人一方,忽然开始反击,齐齐的攻向十人中的一人。
  八对十,哪怕处于劣势,对方却依然能在不断的对战中寻找机会。
  双方随着不断的进攻,各自都倒下了一人,纵然如此,其他攻击的人却顾不上倒下的同伴。
  “这其中当真有女兵吗?”看下面打得不可开交,相互都是拼尽全力的对战,有人实在忍不住问出心中的疑惑。
  “人在下方,待打完了仗,让他们摘下面具,让诸位瞧瞧,这其中究竟是不是有女兵。”面对质疑,萧宁不骄不躁平静的回答。
  这一刻提出疑问的人,质疑的并不是女人这层身份,而是诧异于女人竟然能有这等好身手。
  就应该让他们睁大眼睛看清楚,女人同样也能和男人斗得旗鼓相当。
  而这一刻在绝对的劣势前,如今双方竟都只剩下彼此一人。
  不难看出两人都有些疲惫,额头都是汗珠,但他们都清楚,到了现在这一刻,才是真正一决胜负的时候。
  这时候一人先出手,攻向对方的下盘。
  眼看对方欲反击,忽然棍子一转方向,朝他的后背打去。
  啪的一声响,落在人的后背发出一阵声音,人吃痛得一缩,何尝不是给了对方机会。只见那人横扫手中的长棍,在那人跳起之际,忽然立起长棍朝他的额头打下去,正中中心,打得人眼冒金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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