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咽了口口水,大脑飞速运转。说实话,我并没有面对这种情况的经验,唯一类似的记忆,可能就是我在三年级时意外放跑了班级宠物兔兔,而我当时面对老师是怎么做的来着……
“呃!”我捂着自己的胸口,尽量把呼吸声喘得又快速又没有规律,还憋了好几口气把心跳声加速,翻了个白眼就晕了过去。“凯莉!”我听见了哈利的声音,以及教授们的吸气声,我计算好了这些,却没计算到晕倒时的方向,我的脑袋磕在一个洗手池边沿,这下我真的晕过去了。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我躺在医疗翼的病床上,旁边堆了一些贺卡和糖果,四周没有一个人。皎洁的月光透过窗帘缝照在了地面和床单上,发出粼粼银光。
我的脑袋还有点儿疼,估计之前撞得不轻。我扶着床沿坐了起来,探长了身子抓了一袋比比多味豆,拆开后随便挑了个颜色扔进嘴里。
唔,是泥土味。
“看起来莫里斯小姐的状态好多了。”麦格教授的声音突然响起,吓得我差点被糖果卡住,我惊恐地咳个不停,抬起头看着脸色阴晴不定的麦格教授,这个端庄严肃的女巫看起来有些疲惫,但更多的是不满。
“格兰杰小姐解释说,你们是去营救这个勇敢无知的傻姑娘的。”麦格教授离我更近了,她站在我的病床边,低着头用很失望的眼神看着我,“莫里斯小姐,你还记得上次是怎么和我保证的吗?”
糟了,我上次为了得到麦格教授课余的辅导,夸下海口在她面前说我的实战也非常棒,面对好几个高年级巫师也不会落败。
我知道自己错了,讷讷地低着头揪着床单:“对不起,教授。我以为只要我多练习,就一定能够做到的。但是在当时的情况下,我几乎连一个咒语都想不起来。”
“我想是的,莫里斯小姐,自信是一件很好的心态,但是过度自信则不然。”麦格教授端详了我一会儿,慢悠悠地说道,“那么我想你心里也有数了。从今天开始,你要坚持基础训练,还得有问题就立刻来询问教授们。”
什么?我惊讶地抬起头看向了她,我不敢相信这个一向严肃的女巫正对着我露出笑容,她在和我说……让我坚持训练,以后不管什么问题都能去打扰他们?
我高兴坏了。直到第二天清晨,庞弗雷夫人检查了我的伤势,把我赶回休息室后,我还在一个劲儿地傻笑。拉文德和帕瓦蒂看到了,就立刻从楼梯上冲了下来抱住我,拉文德带着哭腔说:“我们都以为你死了!”
“我们都听波特他们说了。”帕瓦蒂也吸着鼻子说,“这真是太勇敢,太惊险了!你们救了赫敏!”休息室里其他的同学们也围绕在我身边,七嘴八舌地表达对我的佩服和骄傲,我被夸得飘飘然,但我知道,这件事并不是他们所了解的那样。
我暂时摆脱了他们的包围,晕乎乎地来到壁炉旁的沙发上,罗恩正抱着他的小宠物老鼠斑斑坐在那里,旁边没有其他人。
“哎哟。你们昨晚是怎么和他们说的呀。”我不好意思地挨着他坐下,“哈利和赫敏去哪儿啦?”
他摸了摸鼻子,把斑斑放在自己的腿上,看着它吃面包块,含含糊糊地回应了我:“就像赫敏说的那样……她一大早就去了图书馆,哈利去训练了。”
我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斑斑的头,它警惕地回头看了我一眼,我饶有兴趣地把它捧到了手心观察着:“我感觉斑斑的毛发很粗糙。”罗恩叹了一口气:“谁说不是呢,它在我家里已经生活了十多年了,谁也不敢肯定明天它是不是就死了。”
我看得出来罗恩有点烦这只老鼠,我安抚地摸了摸斑斑的背,把它放回了罗恩的手里:“别这样说,罗恩。我想它在你家里还是生活得很幸福的,有哪只老鼠能活到十多岁呀。我想它肯定是特别特别喜欢你们家,都不愿意上天堂了。”
罗恩咧了咧嘴,终于笑了起来,把斑斑搂在怀里亲昵地蹭了蹭:“你说得对,凯莉。既然这样,我得让它无忧无虑的度过生命中最后的日子才行。”
我侧着头看着面前亲密无间的主人与宠物,突然有了个主意。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都在不断地翻看各种咒语书,从生活魔咒到实战魔咒,我翻遍了各种书籍,还专门去问了弗立维教授。
“有哪种咒语是可以让小动物延长寿命的吗?”我问道,却换来了弗立维教授无奈的回答:“亲爱的莫里斯小姐,无论是什么咒语,都不能和正常的生老病死斗争,何况是一只宠物鼠。我想,唯一能延长寿命的人,大概就是尼可·勒梅吧。”
我有些失望,还是不死心地追问:“尼可·勒梅?谁啊?”“噢!他是一位伟大的炼金术师,如果他如今没有去世的话,可能已经665岁了呢。”弗立维教授眨了眨眼睛,“不过也说不定呢,前几年还有人坚称在巴黎见到了尼可·勒梅本人。”
这我可不关心,如果我能见到他本人,或许还有点儿想头,但如今我只能失望地回到寝室里,翻动着书桌上的书籍,换来赫敏赞许的眼神。
“拉文德,这是什么东西?”帕瓦蒂好奇地摆弄着拉文德床头柜上的一小瓶魔药,阅读着上面的标签。
“噢,那是我的美发魔水,开学前我在普瑞姆派尼尔夫人美容魔药店买的,但是放在了家里,前两天我央求妈妈给我寄来。”拉文德走过去,得意地举起那瓶魔水滴在梳子上,然后一下一下地把她又卷又乱的金发梳顺。
神奇的是,她的金发立刻变得闪闪发亮,又柔顺又整齐,几乎像一块漂亮的缎子,帕瓦蒂忍不住哇了一声,连赫敏都看了好几眼。
我眨了眨眼睛,盯着她的长发出了神,就像动画片里一样,我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个亮闪闪的灯泡,我虽然做不到让斑斑延长寿命,但我至少可以让它体面的度过余生,我有办法了!
第10章
从经历惊恐万圣夜以后,哈利、罗恩、赫敏和我之间的关系变得更紧密了,就像是拥有了共同的小秘密后,人们之间的距离总会变得很近。
但是由于我最近总是狂热的研究各种魔咒,或者是追着弗立维教授跑,我很少和他们在一起。尽管赫敏很赞许我的求学行为,哈利却颇有怨言。
“明天就是魁地奇比赛的日子。”当我从图书馆出来的时候,哈利拦在了我的面前,抿着嘴唇一脸不忿,“我的第一场魁地奇比赛。”
我这才恍然察觉到时间流逝有多快。这些天,我为了研究美发魔咒在宠物身上的效果,几乎跑遍了图书馆的每个角落,还拜托妈妈寄来了一些市面上流传的好几本魔法美容杂志,废寝忘食的研究让我彻底忘记了魁地奇这回事。
“对不起,哈利,我忘了。”我很愧疚地向他道歉,并且保证明天一定会按时到场,观看他的比赛。
哈利的表情稍稍放松下来,却又露出一副有大秘密的模样:“你……你知道四楼走廊吗?”“我当然知道啊。”看着哈利的脸色变了变,我又一头雾水的补充道,“禁区嘛!我之前本来想去看看的,但你们一个人也不陪我去。”
哈利松了一口气,他的情绪一直这样反反复复的,我想也许是因为他对于魁地奇比赛很紧张吧,毕竟是他第一次参加呢。
第二天早上,我被赫敏早早地叫了起来,她紧张地晃动着我的肩膀:“凯莉!你不能再睡过去了,你答应过哈利要去看他比赛的啊。”“我……我知道……”我睡眼惺忪的回答,我感觉我已经穿好了衣服准备和赫敏一起出门了,但是下一秒被赫敏晃动后,我才知道我还躺在被窝里。
最近我为了试验新的宠物美发魔咒,专门挑了深夜无人的时候,前往我的秘密废弃空教室,还差点被夜巡的费尔奇和他的猫洛丽丝夫人发现。幸好后来遇见了韦斯莱双胞胎们,他们其中的某个人大呼小叫着从走廊尽头逃跑,吸引了费尔奇的注意力,否则我还真不能做到全身而退。
我手里抓着赫敏从餐厅给我带的黄油面包,咬了一大口鼓着腮帮子嚼嚼,耳边充斥着震天撼地的欢呼声和尖叫声。我稍微清醒了些,回头看见身后有一大块五彩斑斓的布,上面写着“波特必胜!”,赫敏还替它上了一层更加多彩的魔咒,而我也摸出魔杖,施展了一个亮晶晶的闪片魔咒上去。
“有点儿太闪了。”罗恩眯上眼睛咕哝着,被我翻了个白眼也不再说话了,挨着赫敏坐下。
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两支队伍都出来了,整个场上热血沸腾,大家都欢呼雀跃,鼓掌欢迎自己学院的队伍。漫天的红金和绿银中,还穿插了一些棕黄赫奇帕奇以及灰蓝拉文克劳。
我一眼就看到了哈利,他是两支队伍中年龄和个子最小的,但是却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他骑着光轮2000在高空中四处搜寻着金色飞贼的影子,灵活敏捷的身手令我不禁睁大了眼睛。
格兰芬多的队伍里有一半儿的人都是我认识的,安吉丽娜像一支迅猛的箭穿梭在队伍里,和艾丽娅打出十分默契的传球,凯蒂虽然也才入队不久,但是她的表现却十分惊人,耍了那个弗林特好几次!
每一次格兰芬多的得分都会赢得我们的欢呼和鼓掌,尤其是哈利和斯莱特林的找球手追逐金色飞贼时,我的情绪被调动起来,兴奋地尖叫着,十分为他们感到骄傲。然而下一秒就出了意外,哈利的扫帚像是出了问题,不断地抖动起来,直接把哈利从扫帚上甩了下来,可怜的哈利只能单手抓着扫帚把悬在空中,企图稳定自己。
我攥紧了栏杆,整个上身都探了出去,要不是海格伸手把我的小腿抓着,我差点儿掉下去。但现在我顾不得那些了,我死死盯着哈利,从怀里掏出魔杖,心里想着如果隔这么远念咒的话,能不能帮到他?
韦斯莱双胞胎们试图帮助哈利,但每一次接近都让扫帚的抖动力度更大,让哈利的处境更加危险。观众们都站了起来,罗恩在我身边喃喃自语着什么,赫敏消失不见了,纳威把我的腰死死抱着,把脸埋进我的背里开始哭泣,我的心就随着哈利的动作不断跳动,直到他的扫帚不再抖动。
他的扫帚停止了抖动!哈利稍一用力就重新回到了扫帚上,他像只金色的箭矢从上往下俯冲,速度快到我以为他的扫帚又失控了,但他只是一边捂着嘴巴一边干呕,等他把那枚金色飞贼吐进了掌心,全场都沸腾了。
接下来的场景我这辈子都很难忘记,那个黑发的男孩儿高举着金色飞贼,满脸都是兴奋幸福的笑容,和我当初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完全不一样,我想我更喜欢看到这样的哈利。
之后的庆祝派对我也去参加了,就在休息室里,哈利只露面了一会儿就走了,离开之前他跑到我面前想说什么,但是被罗恩拉走了。而当时的我正在和安吉丽娜大笑着给凯蒂灌南瓜汁,我们比赛谁能在最短时间内喝完3杯南瓜汁,我的记录是55秒,安吉丽娜则是40秒。
到后来韦斯莱双胞胎也加入了,他们把这个比赛变得更加有趣,因为他们往里面加了很多不同滋味的比比多味豆,每个加入挑战的人都不知道自己会喝到什么味道的,但他们得保证自己一口气喝光,而且不能喷出来,这才能算挑战成功。
“快来!你们也来挑战!”乔治把我一把搂到他胳膊下面,用拳头钻我的脑袋,他在报复我刚刚用噼啪爆炸牌炸了他的座位,而他现在的裤子上有一大团烧焦的痕迹,休息室里的所有人都能分辨他和弗雷德了。
我挣扎着用脑袋顶开他的肚子:“不!我和安吉丽娜刚刚已经喝过了,我现在一肚子南瓜汁,如果再喝肥皂味的,我就得吐在这儿了。”
但是安吉丽娜背叛了我,她笑呵呵地从弗雷德递来的一盘子饮料里,选了一杯粉红色的,爽快的喝了下去。面对乔治和弗雷德挑着眉毛的笑容,我眨了眨眼睛,只好选了其中一杯看上去比较安全的绿色。大不了就是青草味嘛。我默默安慰自己。
“那杯是苹果味。”纳威在我的身后悄悄地说,他刚刚从另一个挑战小队过来,吐得满脸通红。我回过头看了他一眼,对他眨了一下右眼:“谢谢,伙计。”
玩得太忘我的后果就是,第二天我直接睡到了下午。据赫敏和帕瓦蒂说,拉文德甚至把我拖下了床,我仍然沉浸在梦里没有醒来。难怪我醒来后发现我躺在床底下!
幸亏今天是周末,否则我非得一头撞死在门柱上,就不用见到斯内普教授的黑脸了。难得的空闲时光,我打算最后冲刺一下我的宠物美发魔咒,其实越到后期,我越觉得研究出来无痛无伤害的宠物美发魔咒是件好事。
现在巫师界的美发魔咒很成熟,还申请了专利刊登在许多杂志里。可是这种魔咒只对人类无害,对于宠物的伤害是很大的,所以有许多巫师都只能去店里购买魔法药剂来给宠物们擦。罗恩的小宠物斑斑已经太老了,它的毛又苍白又打结,即使罗恩再喜欢它,却也经常因为它的样子表示厌烦。
圣诞节即将到来,我希望能在圣诞节前给罗恩一个小惊喜,让斑斑恢复漂亮的模样,更加有尊严的迎接年迈的自己。
一开始,我是用毛皮布料代替动物,我找了一个废弃的空教室,记录每一次施咒的手势、咒语的音调、顺序等,等好几块漂亮的毛皮布料自燃、四分五裂以后,我终于成功了。
之后我托安吉丽娜帮我从霍格莫德买来一些蒲绒绒,那是一种娇小玲珑的圆形生物,身体覆盖了一层绒毛,还很安静,也很贵。所以我在用蒲绒绒做实验的时候,都十分小心。
而转眼时间就来到了十二月,庭院里的枯树上坠着一串又一串的冰晶,满地厚实的积雪总是被学生们团来打雪仗,或是堆雪人,而我的实验终于到了尾声。
“嘿!罗恩!”我挡住了他的去路,他环顾四周发现只有我们两个人,变得有些迷惑不解:“哈利和赫敏都不在这儿。”
“我知道,我是来找你的。”我高兴地说道,“我好多天没见到斑斑了,你可以带它来见见我吗?”
罗恩放松下来,他扯了扯嘴角从自己的上衣口袋里捉出了蔫蔫的斑斑递给我:“又来?你拿去吧,和它玩几天也没关系,我现在正要去找哈利下棋呢,你想来吗?”
“哦,不必了。但是祝你有一场美好的棋局,因为过会儿还有惊喜等着你。”我兴奋又小心地把斑斑捧在手里,和他打了招呼就匆匆离开了。
回到了属于我的空教室,在路上我还遇见了斯内普教授,我和他打招呼的时候,他用很奇怪的眼神盯着我和斑斑看,把斑斑都吓得往我怀里钻。
按照以往的习惯,我观察了一下四周没有其他人,便闪身进了这间空旷的破旧空教室,迫不及待地把斑斑放到了桌面上,为了防止它受惊逃跑,我还特意用上了施了魔咒的宝贝罐子,一边安抚惊慌失措的它,一边把它罩在里面。
“别紧张,亲爱的斑斑。”我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很快你就会变得和年轻时一样漂亮了!罗恩会更喜欢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