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替身使者在酒厂——轻阖
时间:2021-11-12 00:34:04

  “既然下定决心了,那接下来可不要叫苦。”他弹掉烟灰,“跟上吧。”
  没有想到的是这样一把被他亲自打磨出来的匕首,最后却自己挣脱了他的掌控,并且在脱离时不可避免地在他手掌上划出一道鲜血淋漓的伤痕。
  琴酒说不清自己此刻的感情是不是愤怒,但他却从心底产生了一种被背叛的尖锐情绪,受这样的情绪驱使,他手下的力道也逐渐失控,但板机上的手指终究是没有按下。
  “再给你一次机会,为什么要擅自行动。”香烟的火星已经燃到尽头,几乎白白浪费了这一支烟,“难道你觉得跟着我没法往上爬了吗!”
  沙罗回以沉默,她在质问波本时用子弹擦过他的发丝,但她却不知道这颗子弹知否同样会放过她的性命。
  嘴角的笑容已经维持不住,但她却始终没有再开口。
  面对琴酒时,辩解是无效的,这个男人只会相信所见到的真实与自身的判断,所以她要做的……
  “不说话,是吗?”琴酒慢斯条理地收回了枪,“就让我看看你长了多少能耐吧!”
  是拖延时间。
  伏特加撇过了头。
  沙罗勉强地挡下琴酒的攻击,立刻感受到了骨头快要碎裂的钻心疼痛,无奈之下只能在地上翻滚了两圈,躲过他的下一道攻击。
  “难道你就只学到了怎么和老鼠一样逃窜吗?”琴酒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或者你以为我不会杀了你,所以就肆意妄为了起来?”
  被抓着头发攥起来,沙罗左手捂着受伤的右臂,额头上已经布满了虚汗。
  “你可没有直接和那位大人交谈的资格,”琴酒迫使她直视自己,“是谁给了你这个机会……让我猜猜,是贝尔摩德那个女人对吗?”
  “哼,”没指望得到确切的回答,他眯起眼,“你一定会后悔的,被表象迷惑,和那个女人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
  “何况,当初抛下你的不就是她?”松手,沙罗立刻瘫软在地上,疼痛使得她眼前都模糊了起来,“一旦你的价值被榨干,她会和那时候一样毫不犹豫地把你卖掉。”
  “那又怎么样呢,”喘着粗气,沙罗抬头,眼神居然没有变化,“难道你就不是根据利用价值来判断我们的了吗?”角落里的伏特加似乎动了一步,但隔着墨镜,看不出他此刻的神情。
  “你教我的,”狼狈地坐在地上,沙罗平复着肺部过度使用的刺痛干涩,“利用手中的一切优势,不择手段地达成自己的目的。”
  “既然你和贝尔摩德都在利用我,那我自然也可以反过来……”
  剩下的话消失在了琴酒的手掌中,沙罗瞪大了眼,喉间因为压迫感和缺氧下的本能发出呜咽声来。
  会死的!这个一开始没想过的选项出现在她脑海中。
  她不该刻意激怒这个男人,也许是他从前的理智形象使她大意了,毕竟从理性的角度来说,杀了她绝对是一件不合算的事。
  如果自己真的死了,对琴酒有多大的影响?眼前发黑,沙罗的脑子麻木地运转着。
  也许他会被那位大人斥责一顿,被发配几个危险的任务……会被下降等级吗?会损失组织的信任吗?
  她清楚地知道──不会,组织不会因为自己一个无关紧要的新干部把琴酒怎么样。
  “想明白了吗?自己的地位。”琴酒恶鬼一般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我真的在这杀了你也不会怎么样的。”
  “大哥……”伏特加的声音响起,但又弱弱地低了下去,他刚犹豫了一会,琴酒的手机就突然震动起来。
  但对于趴在地上逐渐恢复意识的沙罗来说,这电话却是终于来了。
  贝尔摩德,怎么这么慢啊,她苦笑一声,眼皮耷拉了下去。
  她当时为什么要激怒琴酒来着……沙罗透过余光看向面色不虞的高大男人,恍惚地想,也许是叛逆期到了?
 
 
第12章 
  “哟,琴酒,你在生气吗,”贝尔摩德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她似乎心情很不错的样子,“这可不像你啊。”
  而琴酒已经恢复了往常冷静的样子,他没有去管把沙罗扶起来的伏特加,而是点燃了第二支烟,“如果你打电话过来只是为了说这种无聊的话,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那当然不是了,”贝尔摩德的声音严肃了些,“我只是来提醒一下你。”
  “森下沙罗,是组织的‘君度’,她的能力将为组织所用。”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才又缓缓开口,“而不是你的。”
  “哼,这就是那小丫头靠背叛得来的支持吗,”琴酒吸了一口烟,薄薄的薄荷味飘到了沙罗鼻尖,“真是有够好笑的。”
  “而且对我来说,背叛过一次的人,就会有第二次。”他语气逐渐危险,“这一回是我,下一次,可能就是这个组织了。”
  “难道不该表扬一下小姑娘学得不错?”贝尔摩德闻言,却明白琴酒已经听进了劝告,短时间内不会再对沙罗出手,“狡诈奸猾,干脆果断,野心勃勃,可都是黑暗世界里的优良品质。”
  “她还差得远。”
  “别让无关的东西扰乱了你的判断,”贝尔摩德意味深长地说,“其他的组织成员可不这么认为,包括和她一起拿到代号的波本。”
  “那也不是个简单角色。”
  电话被挂断了,伏特加已经松开了搀扶起沙罗的手,默默地走到了一旁的角落里。
  看着朝自己走来的琴酒,沙罗下意识绷紧了肌肉。
  但他只是俯下身,长长的银发擦过沙罗脸颊,让她忍不住摒住了呼吸。
  琴酒的手绕过她的脸颊和耳后,停留在了后颈上。
  然后从她的风衣领子里掏出了一个袖口型窃听器。
  是贝尔摩德常用的款式,沙罗难以抑制地瞪大了眼。
  面无表情地捏碎,滋滋的电流声一闪而过,琴酒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看来那个女人也不是那么放心你,”他把破碎的窃听器甩到地上,又碾了碾,“恐怕看戏看得很开心吧?”
  但身为被看戏的其中一份子,琴酒自然是很不高兴的,“这次姑且放过你一回……以后别让我抓到把柄,君、度。”
  “我可不会有什么劳您出驾的把柄。”虽然是在强撑着,但沙罗还是没有丝毫示弱。
  “最好是这样。”听此,琴酒反而露出了一丝危险的笑。
  回到最新租下的公寓,沙罗第一时间将自己摔进了床铺之内。
  然而她显然还不能休息,刚躺下,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催促着她已经脆弱不堪的神经。
  “波本啊。”她想起了还在对方车里的一大堆商品,忽然头疼了起来。
  因为她忽然意识到了,那个窃听器是何时被安到自己领子里的。
  那个商场里的销售员。
  只是很自然地为她披上衣服,可回想起来,那精湛的演技恐怕只有贝尔摩德做得到,而且事先和自己通电话,使她以为对方已经离开博多……所以放松了警惕。
  虽然她的替身能力公式书能够洞察一切人物情报,可在组织这种几乎不存在真实信息的高层中,她至今掌握的人物寥寥无几。
  那个新加入的安室透更是升迁速度极快,在她试探出基础信息之前就拿到了代号。
  不过现在——“麻烦你帮我把东西送上来吧,”她接通电话,“三楼402室,谢谢。”
  理论上不该随便暴露地址,不过她此刻真的不想动弹了,勉强坐起身,沙罗深呼吸一口气,希望他值得信任吧。
  可能是那一桌子美食麻痹了她的双眼,打开门,沙罗看着捧着比人还高的购物袋的安室透,这样忧伤地想到。
  “进来吧。”腰部也有伤,她用脚尖踢了一双室内拖鞋给对方。
  最好今天能打听到一些有用的情报,她往客厅走时这样想,能够解锁安室透的公式书情报的话,他就几乎没有威胁了。
  那样她也就不需要换公寓了。
  “这样好吗?”眼前都被购物袋占据,但安室透还是稳稳地换好鞋走进了房子,“让我进来。”
  “你都进来了,还有什么好说的。”让他把东西放到沙发上,沙罗去倒了两杯咖啡来。
  卸下一身重担,饶是安室透也松了一口气,他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番这间公寓,发现可能是对方才刚刚搬入的缘故,并不能从崭新的装修中看出什么来。
  随后他的目光才转移到娇小的少女身上。
  “你受伤了?!”他有些惊讶,看着对方身上还没处理的伤口,明明鲜血还在不断渗出,却被身体主人毫不在意地晾到一边,甚至脖颈上还有一圈青紫,和苍白的肌肤对比起来,显得尤为醒目。
  虽然踢给了安室透一双鞋,但沙罗本人却是赤着脚就从床上爬了下来。
  从白皙的脚踝往上看,细碎的伤口和划痕布满了小腿,这是沙罗在满是沙砾的地面上滚动的后果。
  “有什么好惊讶的,”给自己的那一杯加入方糖和淡奶油,沙罗白了他一眼,“又不严重。”
  这倒是真的,虽然琴酒打得厉害,但都是表面伤,不过就是触目惊心了点。
  “你别喝咖啡了,”用手掌盖住杯口,安室透皱眉,“医药箱在哪?”
  看着蹲下身为自己处理伤口的安室透,沙罗稍稍垂眸,眉头紧锁——这是在消毒水的作用下疼的。
  几块较大的擦伤被缠上了纱布,她碰了碰额头上的创口贴,感觉有些奇妙。
  这个安室透似乎和琴酒那种效率至上的行事方式不同,虽然在某些方面也挺残酷的,可是又会在某些时候体现出一种复杂的温柔和体贴来,这样黑白相间的性格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就显得非常有趣了。
  “你挺擅长处理伤口的,”一条腿垂在沙发下任由对方上药,沙罗抱着另一条腿,丝绸的长裙遮掩了底下的伤痕,她把下巴搁在膝盖上,“以前也从事相关的职业吗?”
  医生、杀手、间谍……一瞬间沙罗脑海中闪过数个选项,但都被一一否决。
  安室透手下的动作顿了顿,若无其事地开口,“以前的事有什么好说的呢,终究已经过去了。”
  “也是,”沙罗微微眯眼,撩过耳旁的碎发,“我只是有些好奇,你这样的人,怎么会加入组织的。”
  “比起我,你才是奇怪的那个吧。”伤口已经处理地差不多,安室透站起身,“你明明还有很多可能性,怎么就踩进了这样一个深不见底的泥潭。”
  “用问句来回答问题太狡猾了。”耸肩,沙罗仰头直视着他,指尖在刚包裹好的纱布上稍稍用力按下,就又有丝丝鲜血沁出。
  她不是疤痕体质,但凝血功能却不太好。
  “你干什么。”蹙眉捉住了沙罗乱动的手,安室透看向少女。
  她有些懒洋洋地盯着自己,紫罗兰的瞳孔罕见而美丽,一副聊赖的样子,额角却还有因为疼痛泛起的冷汗,薄款的长裙是他熟悉的那条,雪白无垢。
  指尖沾染的一点鲜红在空气中迅速氧化,凝固成暗色的污渍,一搓,就簌簌地往下掉。
  “有人和我说,恰当的脆弱和美丽能让男人卸下防备。”她膝盖后的脸上还带着一点不谙世事的天真感,“这样的话,你会告诉我更多关于你的事吗?”
  安室透掌中的手游鱼一般抽走,一点点指甲擦过掌心,像是划过他最没有防备的心脏。
  “那么,”他声音低沉了下来,“那个人没有告诉你这种情况下的男人很危险吗。”
  “唔,”沙罗轻轻歪头,“没想过这个问题哎——”她弯起了眼,尾音拉长又微微翘起。
  “因为我就是坏人嘛。”
 
 
第13章 
  安室透离开了,他的口风比沙罗想象中还要紧,她有些苦恼地叹了一口气。
  在玄关处,他走之前还问了沙罗一个问题。
  “这种方法,你以前也用过吗?”
  彼时躺在沙发上的沙罗声音飘乎乎的,“没有啊,”她转过身,看着男人那张不变的笑脸,有些沮丧地说,“因为琴酒不喜欢脆弱的样子。”
  他的笑容消失了,“琴酒?”
  “啊,你不知道吗,”她摆手,说出一个在组织里不算秘密的事,“我算是琴酒带出来的。”
  指了指自己额头的创口贴,“今天这一身伤,也是拜他所赐。”
  安室透已经走了有一会,在全身镜前转了一圈,沙罗看着显得破破烂烂的自己,碰了碰被纱布缠紧的伤口,眼神微微凝固,她明白,接下来就不是让自己显得有用那么简单了。
  她要让自己“无可替代”。
  但是腰部的伤口还是好痛啊!
  算了,还是先睡一觉吧。
  “叮咚,叮咚。”
  “谁啊!”一瘸一拐地走到门前,沙罗带着火气问完,就已经知道了会是哪位。
  以自己在日本贫瘠到可怜的交友圈子来看,会来看望自己的显然只有——
  “志保,”哭唧唧地打开门,沙罗对着短发的冷艳小少女叹气,“你怎么来了。”
  “你都伤成这样了,我过来是很奇怪的事吗,而且我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你要感激才是。”完全无视了这个主人,雪莉自来熟地为自己倒了一杯咖啡,“本以为你会被打得半死不活,现在看来还挺有活力的嘛。”
  “好好,我的Doc.雪莉,”举手投降,沙罗又坐回了沙发,“你哪里看出我很有活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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