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宠为婢——一息尚存
时间:2021-11-12 00:37:07

  “牙齿打开。”杨则善稍微推开一些,命令道。
  林菲稍微扭开脸去,杨则善捏着她的下颚把她的脸重新扭回来。
  “我说,张嘴。”他命令道。
  林菲看着他那副发号施令的模样,刚才咽下去的泪珠又涌了上来:“你说过,会给我时间适应,上元节之前不硬来的。”
  杨则善趁她说话的空隙,俯身下去,一手捏着她的两颊,让她因说话而微张的红唇无法闭合,然后伸出舌头钻进肖想了很久的柔软红唇,在里面攻城掠地,逼着林菲的舌头和他互动。
  林菲感觉到口齿里的侵略,他追的很紧,还在里面搅动。
  这是一种全然陌生的感觉,她浑身僵硬,肩头有细微的轻颤,脑袋里甚至一片空白,脚底好像踩在云端上面,浑身都绵软无力。
  刚开始,杨则善事有些不得章法,但他领悟力超强,从刚开始的横冲乱撞,到半盏茶之后,已经是游刃有余了,他的舌头在林菲口腔里灵活的游走,像一尾小鱼,追着林菲的丁香小舌,缠着它嬉戏。
  吻到后面,林菲已经全身瘫软的倒在了杨则善的怀里。
  杨则善慢慢从她口腔里面退出来,带出一根细细的银丝,又低头眸中染笑的看着林菲满脸通红,嘴唇微肿的模样,忍不住又低头在她唇上吻了一下。
  “我感觉不错。”杨则善抬手,带着粗粝薄茧的指腹轻刮着林菲红嫩的面颊,问道:“你觉得如何?”
  “我……”林菲耷拉下眼皮,细声道:“我不知道。”
  “你也没有你认为的那么讨厌我。”杨则善在林菲的耳畔低声诱哄:“要不要再来一次?”
  “不要了。”林菲吓得从杨则善的腿上跳下来。
  这回,杨则善没有阻止:“我说过了,我会给你时间适应和习惯。”
  两情相悦,总比单方面的掠夺愉快。
  “当然,如果到上元节,你还是拒绝我的话,那就不能怪我心狠了!”杨在善又说。
  林菲抿了抿唇,只觉得口腔里的感觉还很强烈,仿佛烙印一般。
  杨则善睨着她刚才抿唇的模样,调笑道:“我看你是在回味罢。要不要再来一次?”
  “不要了。”林菲吓得退后两步,躬身道:“世子爷若是无事,我退下了。”
  “退下做甚?你是书房伺候的,我在书房里,你就不许离开。”杨则善把圈椅退回梨花木书案后面,又打开磨匣,拿出一方精明条墨搁在砚台上面:“替爷磨墨。”
  林菲见杨则善喊他磨墨,知道杨则善要写字,那就应该不会再弄她了,这才稍微放心,走上前去,拿起墨条研磨。
  杨则善从笔帘上取下一只狼毫笔,蘸满墨汁,开始在宣纸上龙飞凤舞的游走。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他写完,把狼毫笔往笔枕上一搁,拉过林菲道:“你今日抄写了三首情诗给我,我也赠你一句。”
  林菲瞧过去,一手草书,落笔有力,笔锋苍劲,有行云流水之风,写的极为漂亮。
  她颔首道:“这是温先生的词。”
  杨则善从后面抱着林菲,低头在她幽香的脖颈间嗅了嗅,说道:“红豆最相思,你明日好好做红豆糕,做的好,让爷满意了,赏钱不会少你的。”
  “好。”林菲应下,又觉得脖颈间杨则善喷出的热气好痒,便稍微躲开了些。
  杨则善从她脖颈间抬头,眼神幽暗道:“再试一次罢。”
  “什么?”林菲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杨则善按到了梨花木的大书案上面。
  他抽掉那张蘸满墨汁的宣纸,把她抵在书案上,趁她惊愕之际,故技重施地捏住她的脸颊不让她闭上牙齿,又含住她的红唇,舌头钻进林菲的口腔里,缠着她的舌头嬉闹。
 
 
第29章 029   身世
  杨则善可谓是食髓知味, 这第二回 的舌吻明显比第一回更加游刃有余,更加深更加用力,他闭上眼睛, 尽情的去吻她。
  林菲被压在书案上,后腰抵着书案的边沿。
  她被吻的整个上半身都压进梨花木桌里,脚底悬空的抬起。
  林菲捏着拳头用力捶打杨则善坚硬的肩头, 以此表示抗议。
  “唔……放……”
  杨则善卷着她的丁香小舌,时进时出,根本不给林菲说话的机会。
  就这般深吻了大约半盏茶的工夫,杨则善才终于松开了她一些, 却也没有马上退开,而是继续撑着身子在她唇角啄吻。
  林菲得了空隙,从杨则善怀里钻出去。
  “我……”林菲羞窘的几乎不敢正视杨则善的眼睛:“奴婢不太舒服,先退下了。”
  杨则善得了两回便宜, 到底不再为难她, 遂摆手道:“去罢。”
  林菲听罢, 立刻逃也似的跑出了书房。
  她推开书房门跑出来的时候,因为心不在焉, 甚至被门槛绊了一下,差点摔倒, 好在守在门口的婉晴及时扶住了她。
  “怎么毛毛躁躁的?”婉晴批评道。
  林菲刚要说话,却听到杨则善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没事罢。”杨则善见她刚才差点摔跤, 已经紧张的起身往外走, 本来准备扶她的,见婉晴扶住了林菲,这才松了口气。
  “没事。”林菲背对着杨则善,弓了下身:“奴婢退下了。”
  说罢, 这回也不等杨则善首肯,已经脚底生风,一溜烟跑远了去。
  杨则善站在书房门边,看着她消失在廊道的背影,勾唇一笑。
  他重新走回书房内,目光落在书案上林菲刚才用簪花小楷写的三首情诗上面,娟秀廋洁的字体,如同林菲一般,美而不自知。
  杨则善情不自禁的俯身,唇瓣吻开纸张上的笔墨。
  纸张散发着淡淡墨香,他以唇温柔的轻触几下,抬起头来,又细心把情诗放进书案旁的抽屉里,压了块鎏金珐琅镇尺在上面。
  做完这些,才熄了书房的灯火,从书房里出来。
  “世子爷是去暖阁小憩,还是直接洗漱歇下。”婉晴问道。
  “洗漱罢。”
  “是。”婉晴道:“奴婢这就让书翠和鸳鸯过来伺候。”
  “嗯。”
  ……
  国公府里虽然同往日没有不同,但是朝堂之上,却是风起云涌。
  东宫太子的寝殿里面搜出诅咒帝王的巫蛊,本就是大逆不道,圣上对太子起疑,有废太子而改立秦王的打算,这十几日的时间,都在与心腹重臣商讨对策,就在结果还未明朗之时,太子因心中过于恐惧,竟然在幕僚的唆使之下,派暗卫欲刺杀秦王。
  事情发生的当晚,被擒获的暗卫被秦王亲自押送至皇宫。
  太子听闻,连夜发动兵变,把皇宫给包围了起来。
  秦王的侍卫也从午门杀入。
  两方人马在皇宫里厮杀成一片的时候,老谋深算的皇上调出事先安排好的禁卫军,把太子和秦王打的两败俱伤的人马同时围剿,而受伤的太子被押送进东宫囚禁起来,秦王则被关入诏狱。
  当晚,听到消息的太子党和秦王党都如热锅上的蚂蚁,焦躁不安。
  杨则善是第二日上朝面圣的时候,才知道昨夜竟然发生了这样大的事情,他既不是太子党,也不是秦王党,此事也并没有参与,竟算是逃过了一劫。
  当日早朝过后,圣上喊了杨则善一人留下,并让他去御书房谈话。
  杨则善头戴墨色官帽,穿着绯红官袍,走到通往御书房的青砖大道上,身边跟着总管太监睿吉祥。
  睿吉祥是圣上的心腹太监,他手里握着佛尘,见杨则善一路皱眉不语,于是说道:“杨大人无需忧心。咱家知道,发生了昨夜那样大的事情,陛下今日该是心情不好,但陛下对杨大人,是不一样的。”
  不一样那三个字,总管太监说的略重些。
  杨则善也清楚,他能二十三岁,年纪轻轻就当上御史,确实是受了圣上的恩泽,满朝文武百官,圣上对他确实与别人不同。
  但再不同,他也不过是个臣子。
  正所谓,伴君如伴虎,杨则善在朝中谨言慎行,不站太子和秦王任何一派,一切以圣上为主,他知道,这也是圣上喜欢他的原因之一。
  御书房高大的房门开了两扇,门边分立两个佩刀侍卫和宫婢。
  总管太监睿吉祥停下脚步,手中佛尘一扫,说道:“咱家就不进去了,杨大人请。”
  “好。”杨则善一颔首,抬靴跨入御书房内。
  御书房里铺着猩红的粘毯,两边的明黄帷幔用绸缎挽起,巨大的镶龙赤红一人高大花瓶分立两边,两节台阶之上,便是金丝楠木的长条翘龙头书案,书案两边的红木书架上放置治国典籍,以及每年各地呈上来的奏章,桌案也堆着厚厚的等待批阅的奏章。
  以垂落到地面的黄绸为背景,前方一面巨大的沉香木镶《祖训录》的金边龙纹插屏,屏风两边亦是两个巨大的青瓷抱瓶,靠背两端雕龙头的太师椅里,圣上听到脚步声后,才搁下批阅奏章的狼毫笔,抬眸瞧去。
  杨则善跪下行礼:“陛下。”
  “免礼。”皇上从龙椅里起身,走下两节台阶,扶着杨则善的手臂让他起来。
  皇上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道:“爱卿,对于昨夜宫变,有何看法?”
  杨则善听到皇上询问,抬眸瞧过去。
  皇上如今已经五十六岁了,即便保养的再好,也是两鬓斑白,眼角的鱼尾纹和脸部的法令纹都暴露了他的真实年龄,唯有那双深邃而睿智的眼眸,依旧深沉内敛,不可猜测,他自即位以来,励精图治,外驱蛮夷,内定乾坤。
  如今丰调雨顺,国富民强。
  什么都好,唯独皇家子嗣单薄。
  皇上的幼子大多早夭或离奇死亡,唯有太子和秦王平安长大成人,如今他们虽然都犯了错误,但是他们二人,总归有一个人,会成为日后的新皇。
  杨则善思虑着,斟酌着用词,揣摩着皇上此刻的心意,缓缓说道:“太子仁爱,秦王聪颖,他们一时糊涂,犯下错误。”
  皇上听杨则善说完,负手背过身去,长叹一口气,看向御书房打开的窗牗,东宫宫殿的飞檐露出一角,八角宫灯随着风吹而轻轻摇晃。
  “太子和秦王,都太让朕失望了。只可惜,朕虽然后宫佳丽三千,能诞下皇子活着长大的,只有太子和秦王。”皇上看着窗外,叹了口气,这才转过身来,一向睿智而犀利的目光落在杨则善剑眉星目,俊朗优异的面孔上:“爱卿若是朕的儿子。”
  杨则善听到这一句,吓得立刻跪下身去:“微臣惶恐。”
  皇上看向书案后面巨大的金边龙纹插屏,沉香木上雕刻的《祖训录》句句良言,字字谨身,是先皇命匠人雕刻于御书房和谨身殿内,只为后继者能时时看见,常常阅读,先皇希望好不容易打下来的江山可以传之久远,大安皇朝永固,长治久安。
  “爱卿。如今朕年事已高,每每念及先皇总是深感愧疚。”
  杨则善屈膝跪地,说道:“陛下励精图治,四海安定,国富民强。先皇若在天有灵,必然甚感幸慰。”
  “但朕子嗣单薄,唯有太子和秦王两个儿子,如今眼见着太子和秦王反目成仇,同室操戈,心痛之余,却担忧着这万里江山,后继无人啊!”
  “太子仁爱,实乃治国之才,秦王有勇有谋,令蛮夷闻风丧胆。虽然他们一时糊涂,犯了些错误,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陛下何愁江山无继?微臣以为,大安朝的江山必将千秋万代,江山永固。”
  皇上听罢深邃的眼眸浮出笑意,他扶起杨则善,又按上他的肩头,轻拍两下,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忍住,而是摆手道:“爱卿,下去罢。”
  “微臣告退。”杨则善躬身退出了御书房。
  他到了御书房门口,才稍微松了口气,可心底却浮出一种异样的感觉,自从半月前太子寝殿查出巫蛊之后,圣上就命御史台和大理寺联手彻查此事,按理说,他身为御史大人理应参与。
  可是,圣上却让他随王伴驾,在宫中住了十多日,伴在身边,同进同出,同食同睡,不是父子甚是父子。
  站在一旁的总管太监睿吉祥见从御书房出来的杨则善,一直蹙眉沉默,似乎在思索苦恼着什么,便上前询问:“杨大人可是身体不适?咱家这便喊御医过来给你瞧个脉。”
  杨则善回过神来,说道:“不用。刚才只是想起些公务,便一时没回神。”
  “原来如此。”睿吉祥道,手中佛尘一摆:“咱家送杨大人出宫。”
  “好。”
  ……
  萧太后打听到皇上此时在御书房,便从后宫领着两个贴身太监,两个贴身嬷嬷往御书房的方向疾步走来,昨夜的事情她是早上卯时才知晓,太子私藏巫蛊的事情已经半个月了,还没有处理清楚,又发生了同室操戈这样的大事,她哪里能不急?
  按理说,后宫不得干政,但是萧太后和皇上母子情深,且皇上子嗣单薄,萧太后如今七十古来稀,膝下只得了这么两个孙子,皆是爱的如同眼珠子一般,手心手背都是肉,哪一个受罚受伤,她都心痛不已。
  萧太后来到御书房不远处,见到总管太监跟在一个穿绯红官袍,身材伟岸的男子身边,正往宫门方向走去,她瞥见那男子的侧脸,只觉得眼熟。
  “那是……”萧太后问身边太监道。
  太监回答:“启禀太后,那是御史杨则善杨大人。他是陛下喜爱的臣子,半月前太子发生巫蛊之祸后,陛下寝食难安,还特意令杨大人随王伴驾,住在宫中,同食同寝。”
  这人长相,竟和先皇有几分相似。萧太后心中起疑,又听得贴身太监说皇上让这御史大人住在宫中十多日,还同食同寝,这样的待遇,即便是太子也未曾有过,便对太监道:“你传哀家懿旨,让锦衣卫指挥使去查明这御史杨则善的身世。”
  “遵旨。”贴身太监回道。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