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尊的团宠小师妹[快穿]——开心耗
时间:2021-11-14 00:35:10

  “放开我,我嫌你恶心。”她说。
  她的语气极尽讽刺,秦霆泽瞳孔猛地一缩,内心的愤怒达到鼎盛。他是皇帝,凭什么要容忍她的羞辱和厌弃?!
  他在她面前放下身段,卑微至此,她竟还如此冥顽不灵、不识好歹!她怎就不明白,他要她的性命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他一时丧失理智,狠狠推了她一把: “陶贞儿,非要逼朕苛待你、惩罚你、杀了你吗?不要以为你有了孩子朕就不会动你,等孩子出生,冷宫就是你的归宿!”
  “好啊,没有你的地方,都可以。”她满不在乎地说着,转身想要回寝室补眠。
  可刚一转身,她就感觉肚子一阵剧痛,疼得她眼前发黑,四肢无力,踉跄几步,双手撑到桌案上,痛苦呻.吟。
  秦霆泽一看便慌了,顾不得再同她生气,冲上前将她扶住:“贞儿,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疼,好疼……”突如其来的强烈坠痛将她席卷,她浑身冷汗淋漓,痛得想吐,死死抓住了他的衣服,面色苍白如纸,似乎下一刻就会昏死过去。
  秦霆泽被她的样子吓到,声音发颤:“传太医!快传太医!”
  作者有话说:
  阿泽会一条道走到黑。
 
 
第214章 
  ◎早产,难产。◎
  秦煜灼和聂甲快马加鞭, 十来天赶到京城。
  到了京城后,他们并没有直接潜入皇宫,而是在京城最大的酒楼住下, 休息了两天。
  为了掩人耳目, 他们易了容, 聂甲的易容术独步天下,没有人能看得出来。
  秦煜灼虽然担心季攸攸, 但他知道秦霆泽会保证她的安全,而且离她生产的日子还有一个多月,耽搁一两日不会有太大影响。
  眼下,他还有一件事情要做, 等他办完这件事, 他就会去找她, 护着她,陪着她。
  正午时分, 他点了一桌好酒好菜, 让店小二送到房中, 唤了聂甲坐下,一起吃。
  聂甲心情不错。
  这一路走来, 灼儿终于想通,要除了秦霆泽,取而代之, 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这也不枉他费尽心机, 一心为他筹谋。
  “灼儿, 师父已做好万全的准备, 等吃完这顿饭, 我们师徒就偷偷潜入宫中,杀了秦霆泽。你我师徒联手,必定万无一失。”他得意地说道。
  秦煜灼没有应话,他拿起桌上的酒壶,倒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递给他:“这段日子忙着赶路,没有好好休息,今日正好有空,徒儿陪师父喝一杯。”
  “好好好。”聂甲接过,满脸喜色,“我们师徒确实许久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没想到你还记得师父喜欢吃的菜,这一桌都是特意为师父点的吧?”
  “是。”秦煜灼点头,缓缓说道,“记得小时候师父就时常带我到这家酒楼吃饭,有三道菜是师父的必点菜:爆炒腰花,清蒸肥鹅,雪花鲈鱼。师父每次都会把两只鹅腿给我吃,鹅腿鲜嫩,是宫中的御厨做不出的味道。”
  “哈哈,是啊,你小时候贪吃,总是想方设法哄着我到这家酒楼吃饭。师父给你两只鹅腿,你还要偷偷藏起一只带给秦霆泽。你对他总是很好,有什么好东西都想着他,可他却从未想过要跟你分享任何东西。”
  秦煜灼神情冷淡,没说什么,撕下一条鹅腿,递给了他:“今日这两只鹅腿,你我师徒一人一只。”
  油光水滑的鹅腿,看着便令人垂涎不已。
  聂甲眯眼笑着接过,咬了一口,赞道:“果然好吃,难怪你小时候那么喜欢。”
  秦煜灼撕下另一只,慢慢咀嚼,却再也找不到小时候的味道,吃在嘴里,味同嚼蜡。
  他几口吃完,擦了手,举起酒杯:“师父,徒儿敬你一杯。”
  “好!”
  两人酒杯相撞,饮罢杯中酒。
  聂甲胃口大开,桌上的酒菜吃了大半,秦煜灼吃得不多,但酒喝得不少,两人总共喝了三壶。
  “灼儿,你不必担心攸攸,等杀了秦霆泽,她自然会回到你的身边,届时你登基为皇,她就是你的皇后。”
  秦煜灼喝完最后一杯酒,将空酒杯放到了桌上。
  而聂甲此刻感到了不对,胸腹之中不适的感觉袭来,像是……中了毒?
  怎么可能!他一生研毒制毒,有什么毒药能逃过他的眼睛?而且,灼儿怎么可能毒害他!
  秦煜灼缓缓开了口:“是徒儿专为师父研制的毒药,无色无味,没有人能看得出来,包括师父。”
  聂甲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灼儿,为何……”
  “为何?”秦煜灼闭上眼睛,面色森冷,“师父做了什么,忘记了吗?究竟是谁害死了娇儿,害死了韩山,害得我和攸攸劳燕分飞?”他睁开了眼睛,看他的眼神尽是冷意,“不正是你吗,师父。”
  “你!你怎么会知道?”
  他怎么会知道?是,原本他是不会知道的,原本他会像个蠢物一样被他玩弄于鼓掌。
  这段日子,他一直都在想,秦霆泽为什么会找到他们?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他明明安排好了一切。
  他日思夜想,却始终没有答案,直到前两天,当他再次入梦时,他感应到了秦霆泽的记忆,这才知道他的师父做了什么。
  “早在你找上我的时候,我就应该杀了你。”他的语气平静,是愤怒到极致的平静。
  他憎恨自己的仁慈,若不是他顾念师徒之情留他一命,将他带在身边,韩山和娇儿就不会死,还有攸攸……她不会快要临产还要遭受这样的奔波与惊吓,如今还要被秦霆泽软禁在宫中,失去自由,惶惶不可终日。
  “灼儿,师父是为了你的大业!”眼看胜利在望,他怎么就这么糊涂!聂甲痛心扼腕。
  “我早就跟你说过,我不要什么大业,我要的只是平静的生活,娇妻相伴,爱子绕膝,侍奉师父终老。原本,这些都是可以实现的。”
  原本,他和攸攸,韩山和娇儿,他们都会过得很好。
  “可是,师父你做了什么?娇儿死了,徒儿大逆不道、亲手弑师,师父丢了性命。师父,你觉得,值得吗?”秦煜灼哑着声音问他。
  聂甲五脏绞痛,冷汗淋漓:“值得!只要你能登上大位,师父便是万死也觉得值得!”他强忍疼痛,死死地、两眼放光充满希冀地看着他,“灼儿,杀了秦霆泽,杀了他!你们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境地,你总不至于自己去死!想想攸攸,想想未出世的孩子,为了他们,你也应该去争一下!”
  去争吗?诚然,他说的没错,他和秦霆泽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境地,倘若再见,必不能善了。他有攸攸,他什么都可以不顾,除了她。他要她一生平安,快乐顺遂。
  抬头看向聂甲,他回了他一个字:“好。”
  聂甲得到他的回答,纵声大笑: “好,好,如此,师父死也瞑目!”
  *
  婵月宫中,宫人脚步匆忙,惶惶不安,季攸攸早产,令所有人措手不及。
  宫里最好的稳婆和医术最好的太医都来了,所有人都围着季攸攸转,不敢有丝毫松懈。
  可是,她足足疼了四个时辰,天都黑了,孩子还是没有生下来。
  秦霆泽在外间听到她断断续续凄惨的哭喊声,心神不宁,后悔不已,来来回回走着,恨不能帮她承担痛苦。
  他不该推她,不该害得她动了胎气,她便是不理他又如何?她就在他身边,他有足够的时间去哄她,爱她,让她回心转意,他又何必急于一时?
  她心情本就不好,他为何还要那样去伤她?
  一名女医慌张地走了出来,浑身颤抖,面向秦霆泽行了礼。
  “怎样了?”秦霆泽急切问道。
  “皇上,淑妃娘娘她、她……”女医嗫嚅着,不敢说。
  秦霆泽怒了:“说不清楚话,拖出去杖毙!”
  女医一下跪倒在地,语声哽咽,惊怕万分:“淑妃娘娘胎位不正,难、难产!”她一口气说了出来。
  秦霆泽宛若当头一棒,面色刷白,一下退后两步,吓得江寿赶紧将他扶住。
  “什么……意思?”他的语声颤抖,内心拒绝相信她的话。
  贞儿怎么可能难产?难产……会怎样?
  女医艰难地说道:“淑妃娘娘腹中胎儿胎头无法入盆,胎儿生不出来,淑妃娘娘……会有性命之忧。”
  她……会死?秦霆泽整个人都呆住了,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听到这样的话,他要怎么办?他要怎样才能救她?
  他抬脚便要进去看她,却被江寿拦住。
  “皇上您不能进去,会冲撞了您的龙体!”
  “滚!”他一把将他推开,快步进了寝室,一眼看到了在床上痛得死去活来、咬着帕子却仍哭得凄惨的季攸攸。
  她的身上湿透了,满脸的汗水、泪水分不清,头发一缕一缕地垂在额头,闪着水光,衬得她更加狼狈憔悴。
  “皇上!”
  看到他进来,在里头接产的稳婆和服侍的宫女都吓到了,纷纷下跪行礼。
  秦霆泽怒极:“行什么礼!还不快照看好贞儿,贞儿若有事,朕要你们所有人陪葬!”他大步走到床头,在床上坐下,抓住了她的手。
  她的手冰凉,手心全都是汗,吓到了他。
  “贞儿,别怕,你会没事的,朕陪着你,朕不会让你有事。”他抓住她的手,抚摸着她的额头,双眼紧紧地将她锁住,一声一声地安慰他。
  季攸攸抬眸看向他,泪眼朦胧,惊惧害怕的心稍稍定下。
  恍惚间,她好像看到了阿灼。阿灼说过,她生产的时候,他会陪在她的身边,直到孩子生下来。
  阿灼说过,不会让她太痛。
  可是,好痛好痛呀,她痛得快要死了,为什么孩子还不出来?
  “皇上,淑妃娘娘难产,孩子生不下来……是保淑妃娘娘,还是保小皇子……”
  屋子里的人声好嘈杂,可是稳婆的话她却听得清清楚楚,难产……保大还是保小?
  她突然好想笑,她居然会碰到这样的事情,她从未想过这样的事情会落到她的头上。
  而后,她听到了男人怒吼的声音,他要他们都活着,她感觉到他的痛苦、害怕,如她一般……
  阿灼,阿灼,是你吗?你就在我的身边,是不是?
  口中的帕子落下,她的手紧紧反握住他的,身子侧向他的方向,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阿灼,阿灼……”她唤他,一声又一声,温柔,而又依赖。
  秦霆泽被她抓住的手猛地一颤,对上她满含希冀的水眸,像是被人万箭穿心,万劫不复。
  时间,像是静止一般,屋子里一下安静下来,只有她的声音格外清晰,那两个字在她口中反反复复,就像是一声又一声可怕的咒语。
  所有的人都听清了她唤的是谁,不是皇上,是晋王。
  皇上的淑妃,在生产的时候,唤的是晋王的名字……
 
 
第215章 
  ◎季攸攸的现实身份。◎
  秦霆泽像一尊石像一般僵硬, 听着季攸攸口中唤出的那一声声“阿灼”,内心冰冷刺骨。
  他知道,她早就不爱他了, 她的身心给了阿灼, 她再也不是那个会缠着他、黏着他、娇蛮任性地不让他碰其他女人的小才人。
  她的眼里不再有他, 她的笑容不再为他,她恨他、嫌弃他, 连被他触碰都觉得恶心。
  他们,再回不到从前。他看着她,精疲力尽。
  稳婆的声音急切:“皇上,羊水快要流尽了, 倘若小皇子再不出生就有窒息的危险, 淑妃娘娘也会有危险, 到时候就是一尸两命。皇上究竟是保小皇子还是保娘娘?”
  秦霆泽的双眼添了茫然,一时间, 他忘了自己是谁, 忘了自己的身份和责任。
  他多么希望自己不是皇帝, 他多么希望回到贞儿还爱他的时候。
  他后悔了。
  如果一切重新来过,他不会那样伤她, 不再要什么皇嗣,皇嗣——从皇族中抱养一个不就行了?
  曾经的执着和坚持,如今看来, 多么可笑。
  “皇上,皇上……”稳婆焦急地催促。
  秦霆泽看向紧紧抓住他的小丫头, 看到她眼里些微的光, 她不停地喘着气, 像是很急切, 她的脸色那样苍白,一丝血色都无,没有了丁点儿往昔的神采。
  他知道,她看的不是他,她在透过他,看另一个人。
  “阿灼……”季攸攸努力地想要把话说完整,她想告诉他:保孩子。
  得得,她的小得得,在她肚子里已经呆了八个多月。她每天都能感觉到它,每天都会跟它互动,它的小手小脚那么有力,它一定是个调皮的小家伙。
  它是她和阿灼的孩子,它一定长得像她也像阿灼,她很喜欢它,很喜欢很喜欢,她想要它活着。
  她会忍着,再痛也忍着,就算要她的性命,她也要把它平平安安生下来。
  “皇上,奴婢求您决断!”
  秦霆泽浑身只觉冰冷,他的手覆上了她的唇。
  贞儿,不要喊他的名字,不要再开口了。
  屋子里安静得厉害,仿佛一片羽毛落下的声音都能被感知。
  季攸攸透不过气来,她松开她抓着的那只手,费力抬起双手,想要挪开覆住她口鼻的那只手。
  “皇嗣……为重。”
  极轻的男人声音传入她耳际,她的手顿住,一瞬间,脑海一片迷茫。
  谁在说话?他说了什么?皇嗣为重……是什么意思?
  “奴婢遵旨!”
  所有人都知道,皇上放弃了淑妃娘娘,皇上再怎么宠爱淑妃娘娘又如何?终是皇嗣重要。
  艰难地说出那句话,秦霆泽浑身颤抖得厉害,满眼皆是哀绝,额头满是冷汗,他转头对江寿说:“去,传王太医,朕要他用最好的药救贞……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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