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灵丹,暮雪双眼放光,差点就扑过去抢。
它修为不过三百年,幻化人形还不能维持太长时间,若是增加一甲子的修为,那就可以随心所欲化成人形了。
不过,她真有这么好心?它狐疑。
季攸攸一脸诚恳:“我是真心想跟你交个朋友,呐,灵丹给你,你看看是不是真的。你要是愿意,就把它吃了,我们就不打架了哦。”
这人是不是个傻的?跟她交朋友?做梦!居然就这么把灵丹丢到它面前了?还有这种好事?
暮雪乐呵呵地低头嗅了嗅,没错,是灵丹!哈哈,等它吃了灵丹,再跟她打过!
狼眼闪过精光,它迫不及待吞了灵丹,顿觉浑身畅快,灵力像有生命般浸润它的四肢百骸,直达灵门。
“嗷呜……”它激动得仰高了脖子吼叫。
季攸攸笑眯眯,看着它,一脸友爱。
兴奋过后,狼眼扫视她,又恢复了之前的敌意,两只前爪在石头上磨了磨,双眼布满血丝,燃烧着嗜血的快意,白森森的狼牙泛着冷光,尖锐骇人。
愚蠢的人类啊,是你自己找死!
眼看它摆开攻势,季攸攸却一点不急,伸出左手开始慢悠悠地数数:“一、二、三、四……”
当她数到“五”的时候,白狼弹跳飞出,再次攻向她;当她数到“七”的时候,白狼骤然没了知觉,白眼一翻,呈抛物线落地,正好摔到了她的脚边,摔得四仰八叉,狼事不省。
季攸攸开开心心地蹲下身,尽情揉捏它一身雪白,埋首在松软干净的皮毛间,感觉幸福极了。
灵丹自然是真的灵丹,舍不得灵丹套不着狼。不过她早就做了手脚,在灵丹里加了无色无味的迷药,对付这种蠢萌可爱、言而无信的小笨狼最适合不过啦。
眼神瞄向小笨狼两腿.间,哦呵,还是一只小公狼呢。
她撸了个爽快,最后躺倒在那一片雪白间,又饿又累地合上了眼睛。
暂时是离不开这个世界啦,她得先好好地活下去。
静下心,她在灵识空间找到了《时空穿越攻略》,翻开,搜寻离开任务世界的方法。
书籍很厚,她穿越至今也才看过十之一二,每回都是遇到难题了来翻一翻。
她搜了几个关键词,终于看到了和她类似情况的解决方案。
时空穿越师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如果出现任务完成却无法离开任务世界的情况,有以下三种解决方案:
一,杀死任务世界的男女主角,让任务世界彻底崩坏,代价是倒扣100颗生命树种;
二,积累任务世界中异性的好感值,当好感值达到100%,将会结出情珠,情珠可兑换一个心愿,无其他损耗;
三,加强修炼,晋级成时空建造师,可随意架构时空,在各个世界来去自如。
“啊,太难了!”合上《时空穿越攻略》,季攸攸顿觉眼前一片灰暗。
一,男女主是天选之子,拥有天道的偏爱和整个世界的运势,而她只是一个炮灰女配,凭什么杀死男女主?而且,倒扣100颗生命树种她心疼,她成功完成一次任务才只得20颗生命树种。
二,100%的好感值?听着好像很容易,可多次执行任务的她知道,好感值的积累是多么难,她迄今为止拥有的最高好感值是80%。不是她不得人爱,实在是爱情这种东西太迷幻,而人心又太善变。
三,时空建造师?呵呵,做梦比较快,这个级别她就算再修炼个一百年都达不到。据她所知,数百年来,只有两名时空穿越师晋级为时空建造师。他们的晋级,是神话。
思来想去,貌似只有二的可操作性强些。
她忧愁地想着具体的操作方案,不知不觉就拥着白狼睡了过去。睡梦中,她睡在了一朵白云里,又舒服又惬意。
第二天,当蔺修游一脚踏进结界,看到搂着睡的一人一狼,脸上准备看好戏的笑容瞬间凝固,就那么冷冷看着,半天都没动一下。
好本事,居然能抱着他的灵宠睡!
他原本是想让暮雪和他那恶毒的小师妹打个两败俱伤。他清楚他们的修为势均力敌,谁也杀不了谁,顶多蜕一层皮。
但结果,他们居然毫发无损,真是让人不快啊。
冰冷的眸光落在那娇媚的脸庞,那妆容虽然狼狈,浑身也乱糟糟不成样,可神情却是舒缓而愉悦的。
看她扒着暮雪雪白的皮毛睡得香甜,他气乐了,敢情他这是给她送了一床被子?
手指一弹,一道灵光攻向暮雪面门。
暮雪陡然清醒,迷迷糊糊看到立在面前的主人,很狗腿、很自然地摇了摇尾巴,可看到主人一脸阴沉,它畏惧地缩了缩,后知后觉地发现了睡在它身上的女孩。
它一下炸毛了,两眼充满恐惧,迅速化作一道白光远离季攸攸,又化作人形落地,双腿一软,跪下。
“主、主人,我我我、她她她……”暮雪感觉自己有一百张嘴都说不清了,他怎么可以跟主人的犯人睡一起!
失去倚靠的季攸攸“啪”一下头撞地,惊醒过来。
揉揉眼睛坐起身,一抬头看到蔺修游,她莫名一阵委屈,娇软软地开了口:“大师兄……我饿。”
第4章
◎会伺候人吗?◎
蔺修游啼笑皆非地看着眼前娇娇弱弱、可怜巴巴的小师妹,仿佛不认识她一般。
跟他嚷嚷饿?她以为她是来做客的?
跪在一旁白衣少年模样的暮雪更是懵逼,转头看看季攸攸,又偷偷看看主人,搞不清楚状况。
那女的喊主人“大师兄”,还一副跟主人很熟络的样子是怎么回事?她不是主人的犯人吗?
主人看她的眼神又是怎么回事?怪怪的,要笑不笑的,看不出是喜还是怒,却让人毛骨悚然。
“饿了啊。”蔺修游开了口,下一刻,一根缚灵索从他掌心飞出,套住了季攸攸的脖子。
大师兄这又是什么癖好啊?季攸攸呆呆地看着他,他勾唇一笑,手上一使力,她被勒得难受,赶紧站起来,顺着他的力道往前走。
“大师兄……”
“乖,大师兄带你去吃饭。”
一旁看着的暮雪更加迷糊,主人的声音好温柔,可主人的行为好粗鲁,主人到底是把她当犯人还是当亲亲小师妹呢?
蔺修游把季攸攸牵到了一棵樱花树下,缚灵索困住她的双手将她吊在树上,脚尖堪堪能触碰到地面。
她的手疼极了。
蔺修游命妖奴准备了一桌美味佳肴,就摆在季攸攸的面前,诱人的香味沁入鼻间,她觉得更饿了,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玫瑰烤鸭、蒜蓉蒸鱼、红烧猪蹄、凤梨酥……都是她爱吃的,摆了满满一桌,冒着热腾腾的雾气,直看得她抓心挠肺。
饿是真的饿,手是真的疼,她拼命踮起脚尖,想缓解手腕的痛楚,却是徒劳。
她看着蔺修游坐到桌前,拿起筷子,优雅地吃了起来,吃得那么香。
他一身水蓝色的宽袍,长发梳成髻,露出修长的脖子,好看得宛若谪仙,连那拿筷子的手都如白玉般精致,令人惊叹。
季攸攸想,看这阵势,他大抵是不会给她吃了,就算她求饶,他也不会理她的。
恍惚间,这一幕似曾相识。
记得那次她害他打翻了青云仙上的药膳,他被罚去寒冰洞不吃不喝呆了三日。
三日后,他被师弟们抬了出来,浑身僵硬连水都喝不下,而她做了什么?
她端了一盘子好吃的去了他的房间,当着他的面吃得香甜。一边吃,还一边讥笑着他的无能和可怜。
那时,他冷冷地看着她,那怨毒的眼神刺得她头皮发麻,差一点就落荒而逃。
十年风水轮流转。
如今想来,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呢。可她也不知道居然还会有再见大师兄的一天,原本她应该顺利离开这世界了。
周遭随侍的妖奴们看着她指指点点、窃窃私语,偷笑声此起彼伏,虽然声音极低,却一声声落在她的耳里。
她心酸地低下头,不再去看大师兄,也不吭声,颇有些自怨自怜。心里还乱糟糟的,从昨晚到现在,她一直在琢磨离开任务世界的办法。
好感值的话……谁最有可能对她有好感呢?她想破脑袋也没想出一个来。也对哦,她这样的人设,哪个男人敢对她有好感,不知道从现在开始化身小白兔勾个人爱她行不行得通。
蔺修游将她的神情看在眼里,心里畅快,右手托着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小师妹,饿吗?想吃什么?”他开口,声音如沐春风,格外好听。
手腕疼得不行的季攸攸有气无力地看了他一眼,又垂下了头。
她算是看出来了,他是存了心要折腾她、报复她,撒娇求饶是没用的,发狠……她也狠不过他。她现在只求能少些折磨,好歹先让她活着呀。
她正恍惚着,身量高大的男人走到了她的面前,手上还端着碗,拿着勺子。
“是饿得没力气了?来,先吃点东西。”蔺修游体贴地舀了一口食物送到她唇边,诱哄地说道。
季攸攸下意识地张嘴吃下,可食物一到口中,她整个人都不好了,辣椒,是辣椒,很辣很辣的辣椒!
她正要吐,蔺修游却一把捂住了她的口鼻,生生逼着她把食物吃了下去。
这下,季攸攸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炸了,嘴巴辣,喉咙辣,肚子里辣,辣得她拼命挣扎,拼命咳嗽,缚灵索却越收越紧,她娇嫩的手腕被勒住的地方已渗出血来。
蔺修游笑得快意而猖狂。
季攸攸委屈的眼泪止不住落下。
“哭什么?”蔺修游语声沉沉,“大师兄欺负你了吗?”
你这还不是欺负?季攸攸哭花了妆面,整张脸丑得不能看了。
“这就受不住了?还有更好玩的等着你啊。”蔺修游随手丢了碗,手一扬,缚灵索到了他手上,另一头再次套住了她的脖子,牵着她就走。
季攸攸一边哭,一边跟上他的脚步。
虽然她以前作恶多端,可她是已故副门主的女儿,副门主在仙门风评极好,所以仙门的长者们对她多是包容,从未让她受过这样的苦头。
她在各个世界执行任务也从未这般憋屈过,一想起她不知道还要在这世界待多久,她眼前发黑,恨不得昏死过去,不要醒来。
她跟着蔺修游到了一处宛若仙境般的地方,是一处温泉,藏在一个山洞之中,石壁开满了嫩黄色的小花,暗香袭来。
泉水冒着热气,整个山洞温暖湿润。温泉边上还有一张酒桌,放置着美酒与鲜果。
季攸攸止了哭声,揉了揉红肿的眼睛,心道:他带我来这干什么?
蔺修游收了缚灵索,一手挑开了她的腰封,她原本破烂不堪的衣裙立马松散开来,她赶紧拢住衣襟,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他是想……对她做些什么吗?
“啧啧啧。”他托起她的下巴,嫌弃地摇了摇头,“这小花猫似的脸蛋,确定不要洗洗吗?大师兄差点就认不出你了。”
“里出去,唔、唔就洗。”季攸攸的舌头被辣得捋不直。脏了这么久,她当然想好好洗个澡,可他在这算几个意思?
他真的会让她好好洗澡?
“脱光了乖乖下去,或者大师兄陪你洗鸳鸯浴,选一个。”他温柔地给出选项。
季攸攸一个都不想选,刚想义正言辞表明自己的态度,一抬头对上他的眼睛,她瞬间怂了。
他的嘴角带着笑,可他的眼神阴鸷得令她遍体发寒,似乎她要是敢拒绝,他就会让她生不如死。
好、好嘛!不就是……他想占她便宜嘛,男人的劣根性,她几个世界看过来,懂的。
她也不是那种没了贞操就会要死要活的小可怜,就、就当她欠他的,给他补偿好了。
她长长的眼睫毛像小蒲扇一般扇了扇,默默从他脸上移开视线,红着脸挪到温泉边,一件件脱下身上的衣物,包括粉色祥云肚兜和贴身小裤,一脱光就赶紧钻到了水里,藏起自己发烫的身子。
手腕处的伤碰着热水后,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气,咬牙忍下,她清洗起自己的脸颊,一点点洗掉脸上的泪痕和脏污。
蔺修游在酒桌后坐下,拿起酒壶酒杯自斟自饮,抬眸看了眼那个背对他的雪白身影,阴沉沉一笑。
不过是个可以随意亵玩的玩物罢了,他不但要折磨她的身体,还要摧毁她的骄傲和自尊。
这一切都是她应得的,天道给了他复仇的机会,他怎会不好好把握。
季攸攸在温泉中洗了许久,直到她热得实在受不住了,才踩着石阶一步步从水中走出来。
她偷偷看了蔺修游一眼,他正悠然喝酒,看都没看她,她心慌意乱地一手挡住自己的胸脯,一手去拿刚脱下来的衣物。虽然衣服破烂得不成样,也总比光着身子强呀。
可她的手还没够到衣物,就见一道火光落入衣物中,将她的衣服化成了灰烬。
季攸攸眼前一黑:这又是干嘛呀!
她又气又羞,红扑扑的脸蛋儿鼓鼓的,漂亮的杏眼儿瞪向他,说不出的娇俏迷人。
蔺修游左手撑着额头,右手托着酒杯,似是有了几分醉意,眯着眼目光迷离地看她,从上往下,肆无忌惮。
放肆随意的目光看得季攸攸浑身发毛,当他的目光往下时,她下意识地并拢双腿,脸蛋红得快要滴血。
蔺修游“呵”了一声,饮完杯中酒,将酒杯置于桌上,抬手,解开自己的外衫,丢给了她。
季攸攸慌忙接过,穿上,一抬头见他对她勾了勾手指,她犹豫了下,走了过去,在他身边乖乖地跪坐下。
她离得近了,蔺修游才发现,少了脸上那些厚厚的脂粉,这张脸看着竟格外的清纯稚嫩,楚楚动人,皮肤细腻得宛若上好的羊脂,又透着娇艳欲滴的红。
柔软可怜的神态,像她,又不像她。
记忆中,她是高傲又跋扈的,但有时她也会扮乖装柔弱,只为了更狠地折辱他。
以为他还会上当吗?
他右手食指和中指勾起,轻轻敲了敲酒桌:“会伺候人吗?”示意她倒酒。
伺候人?季攸攸低下头,狠狠地咬了咬唇。她看的小说可不少,当书中的男人们这么说的时候,就是要女子献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