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穿成女配闺蜜——林果冻
时间:2021-11-14 00:39:45

  于笑从洗澡间出来,转身就看到了坐在灶头后面的柯景阳,毕竟是开放式厨房。“你可以去洗澡了。”
  “哎。”柯景阳懒懒的站起来,看到于笑的时候一顿:“这衣服……”
  “怎么了?”于笑有点紧张,他不会瞧出什么了吧?
  “跟我们训练时的训练服有些像。”卫裤跟他们训练裤的造型一样,都是脚口地方缩紧的,不同的是他们的训练裤腰间要系皮带,她是直接用了皮筋。就连衣服也相似,她这是套头的衣服,他们的短袖训练汗衫也是套头的,不过是长袖短袖的区别。
  于笑听了一愣,好像是啊,她倒是把这个忘记了。“我是想着做这样的方便,好看吗?”女人穿上新衣服,都喜欢问别人好看不好看,于笑也不例外。
  柯景阳勾起嘴角:“好看。”其实,小姑娘的衣服都挺好看的,跟农村人朴实的穿着不同,虽然还是那几个颜色,但是一看就知道,这不是农村人,而是城市里的姑娘。而且,她性格也好,人也聪明,难怪他娘会喜欢她。“我先去洗澡了,暖水壶冲好了,锅里的水我都用了。”
  于笑道:“好的。我拿一个暖水壶到隔壁,晚上要喝水的时候可以喝。”
  柯景阳点点头。
  于笑提着暖水壶到隔壁,就听见柯母道:“笑笑,你把要洗的衣服拿过来,明早娘去洗衣服的时候给你去洗掉。”
  于笑怎么好意思让柯母去洗,赶忙道:“不用的娘,明天早上我自己会去洗。”
  柯母道:“你们明天一大早要去城区,赶县城去部队的后勤车,这么早天都是黑的,哪里能洗衣服?”
  于笑道:“那我们现在去洗吧,这会儿天还没黑,我跟娘一起去洗,两个人洗比较快。”
  柯母一想也行:“那好,我去拿衣服。”心中却想,这个儿媳妇真孝顺,要是换成别人家的儿媳妇有人帮忙洗衣服,肯定不会这么客气。
 
 
第68章 
  于笑放下暖水壶,又去了新房子:“柯景阳同志,你洗好澡了吗?我和娘去洗衣服。”
  柯景阳回了声:“马上。”
  说马上就是马上,柯景阳穿着一件汗衫和一条长裤出来了,手里拿着自己换洗的衣服,有些尴尬道:“我的衣服……你去洗?”因为是合作婚姻,他可不好意思理所当然的让这位伙伴给自己做事。
  于笑道:“不然呢?难道我们各自洗各自的?”
  柯景阳一想:“不如这样,在老家你帮我洗衣服,到了部队或其他我娘看不见的地方,我来洗,怎么样?”毕竟是合作婚姻,他也不好意思让对方洗。但是在他娘面前,如果两人的衣服分开洗,他娘肯定会不解。
  于笑一笑:“那我去上班之后,会把几天的衣服都积累起来,然后一起拿到部队交给你洗。”
  柯景阳惊呆了:“你也太机智了吧?还可以这样吗?”
  “不是你说到了部队你给我洗衣服吗?你可没说洗多少件啊。”于笑指了指手中的洗衣桶,“衣服放进来吧。”
  柯景阳从换洗的衣服里拿出内裤,其他放进了洗衣桶里:“那行,这会儿辛苦你了,回头你把衣服拿来部队,多少件我都洗。”
  于笑对这男人自觉拿出内裤的行为很满意了,不过,既然男人这样说,她决定以后的衣服攒上一个礼拜再洗。
  婆媳俩拎着衣服去了溪边,这个点是饭后,路上闲聊的人不少,看见她们婆媳过来,有人问:“景阳娘,这是你小儿媳妇啊?”中午的喜宴并不是大家都能参加的,去喝喜酒的都是亲戚和关系较好的,所以有些人并不认识于笑。当然,也有在柯家门口看热闹的外人,是认的出于笑的。
  柯母道:“是啊,我儿媳妇,她看我一个人洗衣服辛苦,非要去帮我。”
  有人听不得柯母这炫耀的语气:“我家的衣服都是我儿媳妇洗的,这有什么?”说话的是一直和柯母过不去的妇女,叫蒋冬花。
  蒋冬花和柯母没什么矛盾,就是两人互看不顺眼,相互怼人。
  柯母也不生气:“哎,我儿媳妇还给我做了两套新衣服,你儿媳妇给你做了吗?”
  蒋冬花呸了声:“儿媳妇嫁到你们家,她的钱就是你们的,她花钱给你做衣服,还不是花你自己的钱给自己做衣服,有什么好稀罕的?”
  柯母继续笑呵呵的道:“我们家可是规矩人家,可不贪污儿媳妇的东西,说起来,儿媳妇从娘家带来的钱和嫁妆,那可都是儿媳妇的私房钱,这婆家贪儿媳妇的私房钱,传出去还不得被人笑死。”
  柯母的话是有道理,规矩人家是不贪儿媳妇的嫁妆和钱。但是,现在很多人家都是婆婆当家,很多儿媳妇是没有私房钱的,就是嫁妆,很多都是连乞丐都嫌弃的东西。像于笑这样,嫁过来就给婆家三位长辈做衣服的,还真是大手笔。
  蒋冬花的嘴巴也是利索的,柯母这样一说,她就顺着柯母的话道:“谁说我们家贪儿媳妇的钱了?我的意思是儿媳妇的钱将来是留给她儿子的,她儿子总是我们家的孙子吧?你现在花儿媳妇的钱,可不就是花孙子的钱吗?都一把年纪了,还花没出生的孙子的钱,还真是不要脸了。”
  柯母总算是体会到了人不要脸天下无敌的意思了,这蒋冬花的话真是太不要脸了。
  于笑轻笑着道:“孙子孝顺奶奶,这不是应该的吗?如果孙子手头有钱,连亲奶奶都不愿意孝顺,那可真是白眼狼了。”
  蒋冬花一直针对的是柯母,这会儿见于笑开口,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生气道:“你一个新来的媳妇还有没有家教了?长辈说话,哪里轮得到你才插嘴?真不知道你爹娘是怎么教你的。”
  这话说出来,跟杀人诛心没区别。于笑最讨厌在吵架的时候,有人攻击父母了,她的笑脸不变,声音也是柔柔的,但是说出来的话却很不客气:“我自出生,我爹为了保家卫国在前线,他的确没有教我的时间,依照你的意思,我爹做错了,他不应该为了国家上战场,应该留在家里教我的?或者,你是我哪里的长辈?是我娘家的长辈,还是我婆家的长辈?”
  旁边有人附和道:“冬花这话就不对了,人家小姑娘说孙子要孝顺奶奶又没说错。”
  “可不是嘛,那是有教养的人家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柯母也跟着得意道:“蒋老婆子你就妒忌吧,我儿媳妇就是孝顺,其实你。”
  蒋冬花:“你……”
  于笑打断蒋冬花的话,对柯母道:“娘,我们就不要说穿这位婶子的妒忌心思了,我们去洗衣服吧,不然天黑了看不见路了。”如果是别人家吵架,她也喜欢看戏,但是自家婆婆吵架,她可看不来戏,所以赶忙劝说道。
  柯母:“对对对,去洗衣服。咱们可不是某些人,把家里什么都交给儿媳妇,想要累死儿媳妇。”
  蒋冬花:“你……”
  柯母虽然说了去洗衣服,但是路上可没少说蒋冬花的是非。于笑笑着听着,等婆媳俩洗好了衣服,柯母还在说蒋冬花的是非,也不知道这蒋冬花的是非怎么那么多。
  回到家,家里的煤油灯已经点起来了。
  “你们回来了。”听到动静,柯景阳从屋子里出来。
  于笑道:“回来了。”
  大晚上的,他们的衣服都是晒在空着的屋子里,里面有竹竿搭着,专门用来晒衣服的。等明儿天亮,再把衣服拿出来。
  晒好衣服,擦了下脚,于笑换上拖鞋回到房间里,柯景阳坐在床边看着她,感觉有种任人宰割的样子。
  于笑突然觉得挺有趣的,她忍不住噗嗤一笑。
  柯景阳不解:“你笑什么?”他说着起身,“还出去吗?不出去我关门了?”
  于笑:“不出去了。”
  柯景阳马上关门,然后反锁。门一反锁,不管他们里面做什么,外面的人就看不见了。柯景阳松了一口气:“我这里只有一床被子,拿来打地铺,你的新被子你放床上自己盖?”
  于笑道:“没问题。”
  虽然说柯景阳房间里的床还是挺大的,这应该是一米五的双人床,但毕竟两人是合作结婚,睡一张床还是挺不合适的,所以柯景阳提议的打地铺她觉得很合适。
  于笑:“柯景阳同志,你背对着我,我先脱衣服上床,好了再叫你。”
  “好。”柯景阳自然不会反对,马上转过身背对着于笑。
  于笑三两下的脱了衣服,只穿着文胸就睡了。这个年代的文胸跟现代的睡眠文胸一样,可以不脱,不脱的话对胸部的保养还挺好的,可以防外扩,又因为没有固定物,所以也不会压到,故而于笑就没有脱了。等她整个人钻进了被窝里,才开口:“柯景阳同志,我好了,整个人躺进被窝了。不过我转身了,你放心,我不会看你脱衣服脱裤子的。”
  柯景阳忍不住一笑:“那我在这里先说谢谢了。”就算如此,他也一直没有转过身,直到脱了衣服睡觉后,都绅士的没有转过身。
  两人一个睡床,一个睡地铺,这种感觉还是第一次体验,原本于笑以为自己会睡不着,但是也许是她对柯景阳很信任,又或者对他的职业很信任,一上床,她就呼呼大睡了。倒是柯景阳,听到了她沉稳的呼吸声很久之后,才慢慢的闭上眼。
  第二天,柯景阳醒来后,先穿好衣服起床,然后把地铺收拾了,他轻手轻脚的,也没有吵醒于笑。等收拾好之后,才叫于笑起床。深怕看到不该看的,一直是背对着她的:“笑笑……笑笑……”
  于笑昨晚上睡得早,所以柯景阳有点动静的时候,她就醒了,但是醒来之后喜欢闭着眼睛懒床是很多人的习惯,她也不例外。直到柯景阳叫她:“几点了?”
  柯景阳道:“快五点了。”
  “这么早?”
  柯景阳解释:“从这里坐牛车到城区,然后还要从城区坐中巴车到县城,在县城再做部队后勤车回部队,所以要赶车。”
  于笑一听:“这来回也挺不容易的。”如果自己有车就方便了。“我起床了,你出去吧。”
  “行。”
  柯景阳出去,听到厨房里已经有动静了,就去了厨房:“娘,你在做早饭吗?”香味已经闻到了。
  柯母:“起床了,做了面条,马上可以吃了,笑笑起来了吗?”柯母想着,昨儿儿媳妇肯定辛苦了,得做点好吃的补补。
  柯景阳:“起床了,在洗漱,马上就好了。”
  于笑的动作很快,洗漱好,也去了厨房。柯母已经做好面条了:“你们快来吃,吃好好赶路。”
  于笑:“娘不吃吗?”
  柯母:“我等等,和你们爹、爷爷一起吃。”
  于笑听了,也没说什么,不过,她面前是一大碗的面,太多了吃不光,于笑问柯景阳:“我太多了,你还要吗?”
 
 
第69章 
  柯景阳把碗推到她面前:“夹碗里。”于笑又夹了三分之一的面条给他。
  柯母看着儿媳和儿媳妇互动,真是高兴。
  早饭后,柯景阳拎着行李,于笑背着包,两人坐牛车走了。柯母去送了儿子和儿媳妇上牛车,就回家了。回家后,她先去了儿子的房间整理,见都是整理好的,她锁了门出去了。接着,她又去了空房,把昨天晚上洗的衣服拿出来晒了。
  厨房里的面条其实不多了,给儿子和儿媳妇盛了满满的两碗,余下的不够三个人吃的,她又动手做个几个饼子,等柯父和柯爷爷过来吃饭的时候,她把大部分的面条给了柯爷爷,她和柯父喝面汤吃饼子,因为老人家牙口不好,面条比较软。
  牛车上,柯景阳道:“如果累的话,靠着我睡一会儿,从范家沟坐牛车到城区门口要一个多小时。”
  于笑道:“不累,大清早的,我就打几个坐,做几个深呼吸吧。”不然弯腰坐着胃不舒服。“你跟我说说部队里的事情呗,你们部队是什么样的?”
  柯景阳本来倒不是话多的人,不过说到部队,倒是有话题了:“我们部队在城外区,相当于你们那的县城,部队大部分两块,一块是部队区、一块是家属区,此外还有学校,学校只有孤儿所和托儿所,小学的话最近是去大队里的小学,初中的话最近去公社初中,高中只有县城里才有。不过,因为部队不属于任何公社,所以孩子们也可以直接去县城里念小学和初中。”
  “那你们部队里每天忙什么啊?只有训练吗?”
  “对训练,各种演练,我们要以最好的状态面对随时下来的任务。”
  “那你们随军的军嫂呢,她们都是在干什么的啊?”
  “部队和生产大队相差不远,又有山,所以部队开荒有地,军嫂们可以去田地里干活,跟大队的安排一样,干活可以领工分,工分换粮食和钱。此外部队里还有给军嫂安排工作的,不过工作都要面试,基本是几个人争取一个名额,看谁面试的好。面试工作是没办法走关系,在部队里走关系是一件很严重的行为,不仅会被批评,也会影响到男人的上升。”不然,大家都走关系,那工作都是领导家的了。
  “那孤儿所呢,有多少人了?”
  “这个我倒是不知道,以前支援孤儿所的时候,我都是直接给钱的。孤儿所的所长是杨团长的媳妇,杨团长是我直属上司,我们侦察队是特殊训练的,和其他兵的训练不同。”说到这个,他又介绍了一下杨团长,“我参军之后就跟着杨团长了,杨团长今年四十了,按照辈分得叫叔。他参军的时候国家还没解放,跟我这种军校毕业参军的不同,从性质上来说,我是属于直降的,他是自己一步一步打出来的。”他虽然是直降的,但是身手打的大家都服气。
  像他们这种军校毕业的,前途和背景都有,前途比农家子弟一步一步上来的要好,背景自然是军校背景,这个关系网非常的大。
  但是,别看他们一出来就有了前途和背景,才如军校前,也是自己一步一步走出来的,也许有些人天生脑子好,可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也是靠自己努力读书拼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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