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四个巨佬哥哥的团宠——三千木魅
时间:2021-11-17 00:57:03

  他的目光落到叶氏脸上,“若是儿子来,直接打死。”
  叶氏双眼迷离,蓦然间心底一跳。
  叶氏心里难受得紧,她最不愿意看着她的儿子们站在她的对立面!她十月怀胎,又怎么不辛苦!纵使不在她身边长大。现在一个一个的,难道都要离她而去吗!
  如今也只有锦瑟一个孩子亲近她……
  这也是她为什么疼爱她啊!
  这时顾予桁让人将一个人抬进来,正是最开始议论顾瑾棠的守偏门的婆子。
  她穿着水红色袄子,脸色吓成了土色,刚一进来就爬着跪在了顾予桁脚边。
  “求二少爷宽恕奴婢——!奴婢真的不是故意议论小姐的!”那婆子边哭边哀求:“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奴婢这就打烂自己的嘴!求二少爷宽恕奴婢……”
  说完她就猛地,把巴掌往自己脸上扇,又看见了顾瑾棠也在这儿,赶紧爬过去说:“——姐儿!姐儿!老奴真的知错了……老奴还有一个孙子,老奴实在是不该这么说小姐……”
  顾予桁向来不是心慈手软的人,更何况,听到了这婆子下午是如何议论棠棠彻夜不归的。只觉得这种人可恶,根本不值得留在世上。
  他上前一步狠狠踩在她的手上,阴恻恻得说:“你下午造谣主子的时候,就记不得你是奴婢了吗!”
  说完就看向了叶氏:“儿子想让母亲看看,若是儿子来。会怎么处置。”
  顾予桁叫来护院薛七,指了指婆子,道:“打死。”
  在内室的所有人几乎都吓白了脸,眼神无论如何也不敢落到二少爷身上。
  更不必说徐子玉自小读的圣贤书,讲究的是仁义礼智信,脸色变得苍白,仿佛随时都要倒下。
  薛七毫不变色,领了命以后就将人拖出去了。
  这时院子里传来了木棍重重落在人身上的声音,一棍接着一棍,再也没有停下。
  起初还有那婆子凄惨的求饶声,凌厉至极,可到后头就完全变成了纯粹的哀嚎。
  叶氏的脸上脸色几度变化,从难看到一种极度的惨白。
  顾予桁轻嗤一声,移开了视线。
  不知过了多久,叶氏有点懵,耳边嗡嗡的响,嘴唇轻颤道:“要不,要不你们也把母亲打死算了……”看上去竟有些恐惧。
  顾予寒柔声说:“我们不动您,但您也不能再伤害棠棠。”
  叶氏一双美眸缓缓睁大了些,说:“但我是你们的母亲啊。”
  顾予桁慢慢说:“也可以不是。”
  他自小跟着父亲长大,和母亲关系并不亲近。他心中的母亲,不应该厚此薄彼,知道女儿受到虐待、衣不暖、食不饱而不闻不问。反倒偏宠一个养女。
  叶氏玉白纤细的手指颤抖着指着他们,“……你们这是,要和母亲断绝关系吗?这般不孝,到底是谁教你们的?!”
  顾予桁挑了挑眉,懒懒抱胸斜倚在门框上。
  身为人子,自然可以不和母亲的关系闹得如此僵硬。可母亲不知道棠棠是他们全家的恩人。棠棠应该是整个顾家的底线。
  不过一小会儿,薛七就提着棍子进来抱拳禀报:“少爷,没气了。”
  顾予桁漫不经心嗯了一声,才道:“拖出去埋了。”
  薛七问:“是否要安抚家人?”
  顾予桁唇角挑起了一道讥讽的弧度,慢慢道:“没有连坐已经算好了。”
  薛七立即领命。
  叶氏心中仿佛有惊涛骇浪在翻滚,整个人都僵了。她虽然经历过一些后宅内斗,但在历经前朝的斗争中活下来的嫡子跟前,这些经历都显得太单薄了。
  她又觉得酸楚,被逼得嘴唇发白,道:“……如今你们真是能耐了啊。”
  顾予寒却走近几步,微笑着低声问母亲:“不过打杀了一个嬷嬷,母亲在惧怕什么?”
  他又道:“棠棠不过是赶杀了一个丫鬟,母亲又来责问什么?”
  叶氏心底剧痛,仿佛一柄刀刃直接插入了胸口。而这个捅刀的人!还竟然是她十月怀胎的亲生儿子!
  叶氏惊惧的目光落到了顾瑾棠身上。
  只见这个女儿精致娇媚的眼底还是蓄着眼泪,鸦睫无辜的缓缓一眨,更多泪光就溢出来了,仿佛能扎到人的心口上去。
  “好……好!你们看着办吧……”
  叶氏捂着胸口默了默,仿佛在心口上撕开了一条口子。她转身踉踉跄跄的走了。
  “棠棠。以后这些事情记得告诉二哥,二哥帮你解决。”等到母亲离去以后,顾予桁语气轻松,唇角微挑。
  但他却恨自己,刚才在事情才发生的时候,怎么没有护住棠棠!
  顾予寒却鼓励说:“棠棠,做得很好。不要掉眼泪。”
  “大哥就是要给你杀伐的权力。”顾予寒垂眸,又补充了一句。
  顾瑾棠这才收起了眼泪,微微一笑,直勾勾的看着顾予寒娇娇的说:“哥——我没哭呀。”
  顾予寒温柔的看着她,“那你眼睛里是什么?”
  顾瑾棠眼睫缓缓眨了眨,这只是演技的泪水啊。
  徐子玉低咳了几下,这才拱手,告预备退:“小的就先回去了,还望小姐好好准备薛太傅的考校。”
  他还没有从这场顾府的后宅斗争过回过神来,眼睁睁的就看着一个婆子死在了自己跟前。
  却看见顾瑾棠像什么没事人一般,她一笑:“我让云枝送你。”
  徐子玉颔首。
  **
  一行人从永安院的东厢房出来,顾予桁还有根长.枪留在永安院的院子里。
  是一根乌金虎头长.枪,还是御赐的。刚才顾予桁听闻妹妹出事,正在军营整顿军务,立即赶往了永安院,就把长.枪也带来了。
  顾予桁轻而易举就提了起来,将长.枪一个翻转。一副容光照人的模样,看了眼顾瑾棠,“棠姐儿,你看!”
  顾予寒一眼就看出了顾予桁的心思,这么大的人还一整天想着怎么耍帅。
  顾瑾棠弯着唇,就顺了他的意:“哥哥好、生、威、武。”
  顾予桁一下子来了劲,又来了段接连翻滚。冰天雪地的,显得格外耀眼。
  顾予寒沉声道:“不要整天耍刀弄枪,顾府不是你的军营。”
  顾予桁轻嗤一声,“哥,我又没给你看。”
  顾予寒冷冰冰移开了视线,他要是想玩弄这些,还轮得到顾予桁在妹妹跟前出风头吗?
  顾予桁提着长.枪走过来,说:“棠棠对这些感兴趣吗?”
  顾瑾棠没有留意过,但也不算不感兴趣。本朝男儿以从军为荣,自然每家每户都有会武的人。
  见妹妹歪头沉思,顾予寒冷道:“不要把你的那些歪门邪道教给棠棠。”
  顾予桁同他针锋相对,“防身健体之术,我乐意让棠棠知道!”
  顾予寒风轻云淡的道:“你教的,靠谱吗?”
  顾予桁脸色一下子沉了下去,“方才棠棠的消息还是我告诉你的……”
  顾瑾棠一下子头疼起来,弯唇笑道:“二位哥哥都好!好了吧。”
  顾予寒不是顾予桁这样睚眦必报的性子,看着棠棠,柔声道:“走,我们先回去。”
  云枝无奈失笑,只要有五小姐的地方,二位少爷的视线就不会从小姐身上离开……
  回到了西次间的卧房,顾明漪就拔着小短腿跑了上来。“五姐姐——”她手里抓着一个拨浪鼓,拼命摇啊摇的。
  云枝笑:“十一小姐一直都在等着五小姐,性子也安静,我们给了她这个拨浪鼓玩。”
  顾瑾棠就说:“给她一点东西吃吧!也免得漪姐儿无聊。”
  云枝就让人端了一碟子玫瑰奶酪酥和豌豆黄上来,这玫瑰奶酪酥的馅有些硬,顾瑾棠就双手拈起来,掰碎了一些给顾明漪。
  她把顾明漪抱在怀中,随口问道:“今日明姨娘来接漪姐儿了吗?”
  云枝笑着摇头,“没有呢。”
  顾瑾棠就含笑低下头去,问顾明漪,“漪姐儿想回姨娘那里去吗?”
  顾明漪怔怔的点头,忽而又摇头!然后又转身抱住了顾瑾棠的脖子,奶里奶气说:“我更喜欢,五姐姐。”
  顾瑾棠抓着她的拨浪鼓逗她,“为什么呀?”
  顾明漪深深吸了一口气,从顾瑾棠怀里钻出来说:“五姐姐,香!”
  她的小指头也在顾瑾棠衣裳上乱扣,还糯糯的说:“……五姐姐,好。房子,大。”
  顾瑾棠每日都要用玫瑰水沐浴的,顾明漪估计是闻到了这个味道。
  这下众人都笑了。
  顾明漪还仰头,嗲嗲的说:“……哥哥,喜欢,五姐姐!”
  顾瑾棠揉了揉她的脸蛋,只觉得这个年纪的孩子,太好揉弄了!
  马嬷嬷似乎是想到什么,眸子一闪,道:“今儿小姐除掉了四小姐跟前的青琐!奴婢恭喜小姐。”
  顾瑾棠就勾唇道:“青琐对于顾锦瑟就像是臂膀一般,这后宅里的臂膀都没了。顾锦瑟就是一座孤岛了。”
 
 
第32章 到底谁陷害的谁?……
  马嬷嬷又说,房姨娘的母亲房夫人来了顾府,想要见见房姨娘。
  顾瑾棠眉心微动,玉白纤细的手指无意识的拨动着桌案上的铜刻梅花三乳足香炉。白瓷染青花小矮壶里的热气,和着梅花的暗香缭绕开来,逐渐氤氲了整个房间,模糊了人的视线。
  美得不似真人,更像是一幅画卷。
  肤白如玉,微微上翘的眼尾里含着三分娇意,带着几分不谙世事的清纯,刚好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
  房姨娘的娘家原本是大理寺卿,房姨娘也是出身正经官宦之家的嫡女。只是后来房大人陷入了官场斗争,因权宦周敏之的贪墨案子受到牵连,最后这个人还是二哥亲自监斩的。
  房大人是他的亲信,也就一并被革去官职,一家人流放至宁古塔。
  偏生那个时候素未谋面的父亲又被房姨娘勾得意乱情迷,也就将房姨娘接进了府里,做一个妾。原本是会被上书的过错,但因着老国公爷,也就是他们的祖父陪着先帝打下江山,朝廷里的御史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最近新帝登基为了制衡部分重臣,特赦了一批老臣,其中就包括房姨娘的父亲房大人。其中就包括房氏一家人。
  现在房大人回京任正六品詹事府府丞,只是一个小官,也算是安定下来。
  房姨娘如今身上的伤口未必好完了,房夫人若是传了出去,还说顾府苛待姨娘。她就淡淡的说:“犯错的不是房夫人,还是好好伺候着。”
  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顾瑾棠又说:“记得派几个丫头过去,盯着房姨娘。”
  连翘自然明白小姐的意思,低头应诺,就出去了。
  顾明漪仰头问:“盯着,房姨娘?”
  顾瑾棠弯弯唇,就拍了拍她的脑袋道:“漪姐儿,这不是你一个小孩儿该关心的事儿!”
  顾明漪趴进了顾瑾棠怀里,奶里奶气说:“……漪姐儿,关心五姐姐!”
  顾瑾棠揉了揉她的头发,让嬷嬷抱过去和芙荑玩。
  小孩子对动物都有天然的好奇心,即使是芙荑的异瞳能将旁人吓一跳,都从未吓着漪姐儿!
  ***
  接下来一段时日倒也相安无事,元宵快到了,阖府上下和整个京城都在备着节日。
  这日,顾瑾棠正在对通州地区田庄的账目表。今年因为通州那边水旱连绵,收成不好,不少农户也都只是做到了旱涝保收。
  老太太身边的墨兰急匆匆来了。说清风堂那边出了急事,要召见各位小姐、少爷过去。
  顾瑾棠眸光微动,“何事?”
  墨兰知道五小姐对老太太一向有龃龉,只能说:“这次……真是万分紧急的事儿!老太太的人在大小姐院子里,挖出了一个布偶娃娃!求小姐无论如何也要过去看看……”
  这下顾瑾棠全然清醒了。布偶娃娃可是本朝最怨毒的诅咒之术!
  将想要诅咒的人的生辰八字写在布偶上,并用针扎就可以将噩运带给那人。这样阴毒的诅咒,自然在顾府是明令禁止的!一旦发现,定然是重罚。
  顾瑾沁敢这么做,实在是胆子太大了。
  顾瑾棠就问:“布偶上写的谁的生辰八字?”
  墨兰眸光一闪,低语:“是……老太太!”
  顾瑾棠心头一跳,心下有些发紧……
  但她转念一想,却觉得有些不对。顾瑾沁和老太太有什么深仇大怨,即使老太太最近对她不好,她又怎么可能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把自己置于险境?
  没有等顾瑾棠细想,她就先梳洗了一番,过清风堂去了。
  清风堂中的气氛极为凝重,落针可闻。大老爷顾松堂、周夫人、叶氏分别坐在两侧。而端坐在上首的,是老太太。下头的人一见到五小姐来了,特地来迎。
  顾予寒和顾予桁都在,顾予寒神情淡淡,眉心微蹙。但顾予桁脸颊俊美,姿态却懒懒的,他们早已不参加这类后宅会议了。除非事态严重,比如这一次。
  但他们虽然是顾府上下的实权掌控者,却对后宅的事情从不插手。——后宅这一方天地,自然不需要他们出面。
  他们看见顾瑾棠过来了,才神情微凝一下。
  ——身为哥哥,棠棠是他们精心保护的娇花。他们谁都不想棠棠牵扯进这些事情之中来,哪怕只是看到半分。
  而顾瑾沁穿着绛红的妆花褙子,里面是牙白的八幅月花裙,正跪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哭喊。
  她身量纤纤跪在地上,哭着说:“——我没有!我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儿?祖母……你信我!我是被陷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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