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女配手拿逆袭剧本(快穿)——陈词
时间:2021-11-20 00:17:08

  张氏把“自愿”二字咬得很重,许宛明白她的意思,也不想再与张氏交恶。毕竟未来她和林泽文成婚了,张氏就是她的婆母是长辈,一顶不孝的帽子扣下来,她就没法做人了。
  当下便顺着张氏的话应了下来,咬牙把被褥衣服洗了息事宁人。
  只是许宛已经很久没有做过这些粗活了,在书院,有专门的杂役和粗使婆子帮忙做活,她们女眷只要做些折叠熨烫,绣花缝补,端茶倒水的小事便可以了。如今张氏刻意为难,一下子洗了一大家子的被褥衣物,许宛被累惨了,脚下一滑,尖叫着摔倒在地,手里端着的木盆摔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宛儿,你怎么样了?”
  林泽文听到动静赶忙从书房出来,看见摔在地上装着衣服被褥的木盆,哪还猜不到,是张氏趁他闭门读书磋磨许宛做活了。
  “宛儿,是不是娘她为难你了?”林泽文怒从心起,当下便要去找张氏理论,许宛哪敢让他去,连忙解释,
  “没有,是我见伯母辛苦,自愿帮伯母做活的,你别娶为难伯母。”
  “宛儿,委屈你了。”林泽文怜惜地握住她的手,见她一双芊芊素手被水泡得皱巴巴的,顿时有些心疼,
  “正好我读书有些乏了,走,我随你去胭脂铺子买些护手的油膏,宛儿你的手最是娇嫩,可别伤了手。”
  “泽文,你对我真好。”
  见他如此体贴,许宛心里很是感动,满眼情意随林泽文一起出了门。却不知,在她与林泽文情意绵绵刚踏出大门,这些天一直躲在暗处满身阴翳的年轻男人正满脸仇恨地盯上了他们。
  张弃目眦欲裂看着许宛与林泽文亲密,心里的嫉火与怒火几乎要把他点燃。许宛在他心目中是宛如神女般纯洁无瑕的存在,在许宛眼前,他一直自惭形秽不敢出现在她面前,只敢如同阴沟里的老鼠一样,躲在暗地里偷偷注视她,守护她,深怕玷污了她。
  可谁知,林泽文竟然引诱了她,让她堕入了凡尘,染上了污秽。当张弃听到流言,得知许宛与林泽文的私情的那一瞬间,张弃便打定主意要报复林泽文。
  他眼睁睁看着林泽文把许宛骗进了林家,想着他们朝夕相处,张弃的心就仿佛在滴血。他日夜守着林家,等着林泽文出门的机会,如今终于等到了!
  此时正是午后,街道上没几个行人,待林泽文与许宛行至一僻静巷道时,张弃握紧了藏在袖间的匕首,眼中闪过一丝疯狂之色,狞笑着冲了过去,
  “林泽文,你不得好死!”
  林泽文猛然听见自己名字,下意识回头,就看见张弃一脸疯狂仇恨,提刀朝自己冲过来!
  林泽文心下骇然,下意识抬手去挡,“唔——痛!”林泽文只觉一阵剧痛传来,格挡的手腕外侧被锋利的匕首划破,鲜血迸溅!
  许宛突如其来的意外吓傻了,待她看清来人的面容,顿时失声尖叫,
  “张弃?!怎么是你?来人啊,救命啊!有人杀人了!”
  张弃没想到许宛竟然认出了自己,看着捂着手腕哀嚎的林泽文,本想再次上前。可许宛那视自己如恶魔般恐惧害怕的眼神如同一盆冷水从他头顶浇下,张弃一个激灵清醒过来,踌躇片刻,最终仓皇而逃。
  许宛见他逃了,这才稍稍冷静了些,转头去看林泽文,见他衣袖几乎被鲜血染红,一颗心又提了起来,这伤到的可是右手,再过几日就要乡试了,泽文伤了右手,还能下场吗?
  想到这,许宛心中一颤,小心翼翼掀起衣袖去看他的伤口,“泽文,你怎么样了”
  当发现伤口足足有一掌长深可见骨时,许宛顿时脸色惨白,摇摇欲坠,伤口这么深,若是有个万一,岂不是连提笔写字都有妨碍。
  林泽文见许宛要晕,本就因疼痛难忍而烦恼的心更加暴躁,第一次对她生出不满。
  “宛儿,别愣着了,快找大夫!”
  “对,找大夫,泽文,你一定会没事的。”许宛方才如梦初醒,慌忙扶着林泽文找了最近的医馆看诊。
  “大夫,我这手怎么样了?对日后可有……可有影响?”
  林泽文见为他包扎看诊的大夫面容严肃,眉头紧锁,一颗心彻底沉入了谷底。要知道,过几天便是乡试了,虽然在受伤时便做好了最坏的心里准备,自己可能错过乡试。但到底还是心怀一丝侥幸,万一伤的不重,万一大夫医术高超呢?
  “这……”大夫斟酌了一下语气,委婉道,“这伤势深可见骨,伤到了筋脉,日后可能、可能会对提笔书写有些妨碍……”
  什么?
  林泽文如遭雷击,完了,全完了!他本以为最坏的结果便是错过这次乡试,谁知竟伤得如此之重,对日后书写都有妨碍!
  想他七岁开蒙,一心寒窗苦读只为求取功名。只因字是人的面门,面字如见人,一手好字对科举颇有益处,他便勤学苦练,不知废了多少笔墨,磨秃了几块砚台,才习得一手为人赞叹的好字。
  想到这,林泽文心痛得快要滴血,他强自压抑住情绪,待大夫处理完伤势,拿了药雇了马车回家。一上马车,林泽文强装淡然的面容变得压抑扭曲起来,
  “宛儿,你告诉我,”林泽文脑海中闪过许宛一眼认出对方,叫出他姓名时震惊的模样,他定定看着许宛,逼问道,“张弃是谁?他为什么要来杀我?”
  许宛看着林泽文充满了恨意压抑扭曲的脸,一时竟有些心虚。在认出张弃的那一瞬间,许宛便隐隐猜到了,张弃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才要杀泽文的。
  张弃可能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可当她在书院被别的姑娘挤兑了,或是欺负了,第二天她总是能听到她们出糗或倒霉的消息。每年节日生辰,她还总能收到些果子蜜饯胭脂水粉铃铛风筝等时下女孩子最流行喜欢的小礼物。
  她那时就隐隐有所察觉,似乎有什么人在暗中偷窥维护自己。她当时有些害怕又有些好奇,便暗中留心观察,发现这个神秘人竟然是书院的杂役张弃,
  许宛不敢置信,眼前这个面目寻常,满身阴翳,丢人堆里都找不到的杂役竟然对自己有这样的心思,当下心里再无好奇,只有深深的害怕。
  她不敢揭穿张弃,怕他狗急跳墙做出什么事来,便一直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将这个事情深深埋在心里。只盼着等日后自己与泽文成婚了,离开书院了,他便会自己放弃。
  没想到他竟然会冲出来杀人,许宛想到当时凶险的场景便有些害怕。若是泽文的手养不好就此废了,泽文若是知道真相,会不会怨她恨她?她不敢赌,也不能赌。
  许宛心中百转千回,最后咬唇道,“张弃是书院的杂役,我曾在书院见过他。不知道他怎么跟疯了一样要害你,我都吓死了,泽文,我只有你了,你千万不能有事呀。”
  许宛说到最后语气有些哽咽,“张弃……”林泽文却是面沉如水口中反复念叨着这个名字,恨不得将他生啖其肉,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安慰她。
  马车内气氛变得沉闷压抑起来,许宛也不敢再哭,默默擦干眼泪,一路沉默着回了林家。
  此时林家,张氏一边捏着针线给林泽文做衣裳,一边与林娇娇絮絮叨叨聊着天,
  “再过几日,你哥哥就要下场乡试了,夜里天气冷,这里衣要用绵料要厚实要软,针脚要密……等你哥哥考上举人,我们家就时来运转啦,到时候娘一定让你哥哥好好补偿你。”
  张氏和林娇娇正满脸憧憬地想着以后风光的日子,就看见她饱受期待的儿子脸色惨白,右手缠着厚厚的白布,一身血迹被许宛搀扶着回来。
 
 
第10章 古言男主的炮灰前妻10   县令大人,我……
  “泽文,你,你这是怎么了!”
  张氏差点被吓晕了过去,林娇娇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哥哥,你身上怎么都是血,你的手、受伤了?”
  林泽文沉默了一瞬,没有说话,张氏见他这样,哪还不明白,他是真的伤了手,
  “我的儿啊,你,你这是怎么回事?你这手、这手伤得重不重,对日后可有妨碍?”
  见林泽文不说话,张氏便厉声问许宛,
  “许宛,你来说,怎么好端端的,泽文就伤了手?还有,泽文的伤势怎么样?不许瞒我,快说!”
  许宛被张氏看得心慌,隐去自己与张弃的事情,一五一十把事情经过告诉了张氏。当听到大夫说林泽文伤势深可见骨,伤到了筋脉,对日后书写有妨碍时,当即嗷得一声哭嚎起来,
  “泽文,我的儿啊!是哪个杀千刀的害了你!”
  “娘,够了,我——噗!
  林泽文受了伤本就虚弱,心中压抑悲痛憎恨各种情绪交织,如今听着张氏如哭丧般哭嚎声,只觉心口发闷,激怒之下竟喷出一口血来,轰然倒地!
  “泽文!快,快请大夫!”
  一阵兵荒马乱后,林泽文被抬到床上,张氏怕医馆的大夫医术不高,特意花大价钱请了城里对外伤最为拿手的回春堂大夫前来看诊。
  “大夫,我儿子怎么样了?”
  “病人是一时情绪激荡心中郁结才晕过去的,不过这口血吐出来了,也算好事没什么大碍,再服几天药便好了。只是这手,伤势委实有些重,筋脉伤着了,日后会对书写有些妨碍。”
  当听到回春堂的大夫也是这般说辞,张氏一颗心便彻底沉了下去,强撑着送走大夫,看着昏迷不醒的林泽文,顿时悲从心来,
  “这是要我的命啊,再过两天就乡试了,偏偏出了这样的事,这以后可怎么办啊?我的儿,你可一定得好起来啊!”
  林娇娇也急得不行,这段日子来,没了云舒这个冤大头,林娇娇久违地体会到了一分钱难倒英雄汉的苦楚,如今能不能再像以前一样过好日子甚至更加风光,可全靠哥哥这次能不能中举了。现在伤了手,没办法参加乡试,那不是什么都没有了吗?都怪宋云舒那个贱人,要是不和离,他们现在哪会这么凄惨,等等,宋云舒,宋家……
  “娘,你说会不会是宋家搞的鬼?不然好端端的,哥怎么会在这个关头伤了手?”
  林娇娇越说越觉得有道理,信誓旦旦道,
  “一定是宋云舒,和离了见不得我们家好,怀恨在心,雇凶害人的!”
  “宋云舒?”张氏一听顿时怒火中烧,早在云舒拿捏她签了和离书又把事情传了出去,害得他们里子面子都没了的时候,她就恨透了云舒,如今听林娇娇说是云舒雇凶害了林泽文,哪还忍得住,
  “走,我们找她算账去!看我不扒了她的皮!”
  许宛没想到她们竟然会认为这件事是宋云舒做的,她抿了抿唇,想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口,只得眼睁睁看着张氏和林娇娇怒气冲冲朝着宋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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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云舒,你蛇蝎心肠,雇凶杀人,你还有没有心!宋云舒,你给我滚出来!”
  张氏和林娇娇站在宋家门口,撒泼大闹起来。之前林家恶心人的事迹传的沸沸扬扬,人群中有人认出了张氏和林娇娇,又听她嚷嚷着雇凶杀人,顿时来了兴趣纷纷围了过来。
  有好事者好还专门问张氏,“哎呦喂,我滴个乖乖,雇凶杀人,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是呀,大娘你也别瞒着,说来听听呀!”
  张氏见有人起哄,不仅不慌,还巴不得把事情闹大,当下噼里啪啦竹筒倒豆子般诉起苦来,
  “我那可怜的儿子,还有两日就要乡试了,却被人生生砍伤了手腕,昏迷不醒!不仅错过了这次乡试,日后连提笔写字都有妨碍!就算是我们林家当初对不住你,可你和泽文到底做了两年夫妻,你怎么这么狠心啊!我儿命苦,竟娶了这么个毒妇,和离了还不放过我们,老天爷呀,我们冤呐!”
  张氏这话一出,大家纷纷议论起来,有的相信,“不会吧,宋家人最是心善,怎么会做这种事?”也有的不信,“谁知道呢?林家人这么虐待宋家女,没准那宋云舒真的报复呢?”
  一时众多纷纭,热闹非常,张氏见状,越发做足了姿态,哭嚎着以死讨个公道,
  “我的儿啊,娘就是死,也要为你讨个公道啊!她宋云舒草菅人命,雇凶杀人——”
  “住口!”
  宋府大门砰得一声打开,云舒沉着脸走了出来,看着嘴里不干不净咒骂她的张氏,厉声道,
  “张氏,我敬你是长辈,本不想与你计较,可你却污言秽语一直辱我,那我也与你分辨一二!你红口白牙说我雇凶杀人,那我问你,我是何时雇的凶,又因何雇凶,雇的又是哪个凶?你从何得知,又有何证据?”
  “我,我……”
  云舒一番话下来,张氏傻眼了,她哪里知道这些。眼看大家的思路都被云舒带着跑了,林娇娇顿时急了,忍不住道,
  “除了你还能是谁?就是你宋云舒见不得我们林家好,眼看着我哥哥马上就要下场了,怕他中了举,怕我们林家翻了身,就故意雇凶来害人!不然好端端的,又没有招谁惹谁,怎么会出这样的事?”
  林娇娇恨恨地看了云舒一眼,看她满身富贵,色若春晓,眉若远山,一看便知日子过得极好,再想想自己如今的处境,更是愤恨,
  “你当然不会承认了,你们宋家家大业大,我们孤儿寡母又怎么斗得过你们?可人在做天在看,宋云舒,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就因为我和你有过节,那你出了什么事便一定是我害的这样的理由呢?”
  云舒冷笑出声,
  “既然如此,那便报官吧!是非曲直,自有公道,我宋云舒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们去报官!”
  又是报官?
  张氏和林娇娇再度想起了当初被云舒用报官拿捏着签了和离书的场景。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来,真当她们是泥捏的不成,又拿报官威胁她们。
  上次是被拿捏住了把柄,才不得不妥协,这次她们才是苦主,难得还怕了宋云舒不成?
  “报官就报官!县令大人定会为我们主持公道!”
  见张氏和林娇娇跟打了鸡血似的答应去报官,云舒嘴角忍不住露出一丝笑容,本来还打算慢慢收拾她们,如今既然不开眼的舞到她面前,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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