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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起争执
傍晚,日头沿着蜿蜒的山线渐落,最后一丝余晖将天边的云彩渲染成了艳丽的橘红色,通红通红地映在校园的室外篮球场上,拉长了少年们运动时的身影。
放学时间已经过了好一阵,除了高三需要晚自习的学长学姐们,学校里的走读生早都陆陆续续的走了个干净。
唯有林承庭这个说错话的可怜崽,被方遇强制留下来,篮球场上决生死。
夏一栩温时卿还有郑荣美三人,则是没吃饱也闲着,坐一旁看好戏。
篮球在空中划过一道标准的抛物线,最后准确无误的命中篮筐。
“嘭嘭”几声篮筐碰撞的声响,又是一个漂亮的三分球。
没中过一个球的林承庭无力了,两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往后一撑,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不打了!老子打不过你!”
方遇额上也是挂满了汗,穿着黄色的篮球服,颈窝处露出来的一片肌肤和两只健硕的手臂,都被日光晒的通红。
他随手的拍了几下篮球,站到林承庭身前,面无表情:“起来,继续。”
林承庭仰着脑袋,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打不动了,真不行了遇哥。”
闻言,坐在球框底下的夏一栩扬声掺和一句:“男人不能说不行啊兄弟。”
“滚!”林承庭拔高声线啐他一嘴,冲着方遇又道,“我说方遇,你不能把气撒我身上啊,明明就是你上课和人新同学联络感情在先……”
话说到一半,方遇扬手就将篮球往林承庭身上猛地一砸。
后者本能地伸手接住,而后缓缓垂头,见着篮球和他裤腿间的布料将将好擦过,顿时没忍住抖了个寒颤。
林承庭:“……”
这狠劲,估计再晚一秒,他命根子就没了。
最后林承庭同志决定,他还是闭嘴吧。
掀起衣摆抹了把脑门上的汗,方遇迈步走到篮球框下,俯身拎起自己的矿泉水,仰头咕噜咕噜的饮了个干净。
“方遇,你也挺冤啊。”夏一栩岔着双腿坐在地上,嘴里嚼着口香糖,打趣,“我同桌和你同桌偷聊天,你成了垫背。看来这新同学注定是要和你过不去啊。”
方遇拧上空瓶子,甩了甩湿润的短发,没吭声。
林承庭远远听见奔过来:“啥?他没和新同学联络感情啊?”
夏一栩“嘶”一声,皱起眉头一脸无语:“不是,他和新同学能联络啥感情啊?你猪脑子不能好好想想?新同学前一秒刚骂他没长眼,他还能跟人联络感情??你怎么想的?傻逼。”
“操!”林承庭迈着长腿走到夏一栩面前,没好气地伸指指着他,居高临下,“你能不能好好说话,能不能不人身攻击?”
夏一栩不以为意地抬手,拍掉他手指,仰着脑袋十分欠揍:“不能。”
林承庭撸起T恤袖子,长臂直接就往夏一栩脖子上箍去。
旁边正在背单词的温时卿,淡然自若站起身,向右挪了三步,倚墙,避免殃及池鱼。
郑荣美对此也是熟视无睹,蹲着身,两肘搭着膝盖骨,仰头好奇问:“方遇,人明着骂你那么多回,你怎么不反击?不像你啊?”
当事人拎着书包正往里收东西,一听这问话,目光顿了顿,还没出声呢,旁边和夏一栩相互扒拉的林承庭开口了:“这我知道。”
林同学反手使了个小擒拿,将夏一栩箍得死死的,嘴角扬起得意的弧度:“因为人方大爷先骂人新同学月牙铲在先,又骂人偶像娘儿们唧唧小白脸在后,这要再反击,就有损他方大爷的男子气概了,我说的对不?方大爷?”
闻言,方遇把校服往肩上一甩,翘了下嘴角,不承认也不否认。
没得到他的回答,林承庭不死心:“怎么?我说得不对?那难不成还是因为你喜欢她?”
话落,连背单词的温时卿都看好戏的把视线放到了方遇脸上。
后者眼眸眯了眯,舔了下干涩的唇,看着林承庭嗤之以鼻:“你还挺能想?”
“就是嘛,这才认识多久,怎么就喜欢了。”林承庭一把松开夏一栩,拍拍自己裤腿上的灰,漫不经心又道,“而且这种伶牙俐齿的小姑娘肯定也不是你的菜。”
郑荣美好奇:“那哪种是他的菜?”
林承庭:“胸大无脑啊,适合他!”
下一秒,方遇抬腿冲他就是一脚:“滚你妈。”
夏一栩和郑荣美笑得前俯后仰,形象全无。
林承庭抱着小腿骨单脚蹦了蹦,疼的嘴里“嘶嘶”叫着,哀嚎:“我开个玩笑都不行,操!”
一旁沉默了整晚的温时卿,忽然开口:“嗯,他确实合适这种。”
方遇:“……”
-
沈孜孜和舒迟今晚搭的公交回家。
到站下车,刚好六点整。
回到家开门锁进去的时候,舒渊也是刚下班到家没多久,立在餐桌前准备开饭。
外婆听见动静,循声看来:“回来啦?”
沈孜孜:“嗯,外婆。”
舒迟换了鞋蹦跶过去:“要吃饭了嘛奶奶?”
刘君这时端了菜出来,目光瞥见沈孜孜,面色凝重地抿了下唇,片刻又扬唇笑笑,问候道:“第一天开学还习惯吗孜孜?”
“嗯,挺好的舅妈。”说完,沈孜孜侧身进厨房洗手。
舒渊拉了椅子坐下,这会儿开口:“孜孜,听你舅妈说,你进理科班了?”
沈孜孜走出来擦干手,依旧是面色淡淡地“嗯”了声。
舒渊张了张口,还想问些什么,刘君忽然出声打断他:“哎呀,吃饭吃饭,这些东西吃完饭再说。”
舒渊莫名,抬眸看了眼刘君,收到她递过来的眼色后,心领神会地动动眉峰,默默接过筷子吃饭。
……
饭后,外婆照常去小区公园散步,舒迟回房间写作业,舒渊在客厅看晚间新闻。
刘君见餐桌上的人都走光了,才出声叫住刚从洗手间出来的沈孜孜。
后者见她一晚上都神神秘秘的好像有话要说,愣了小会儿,才走过去:“有事吗舅妈?”
刘君拿围裙擦了擦手,拉着她进厨房,声线放得很轻:“孜孜,我下午给你妈妈打电话了。”
闻言,沈孜孜差不多猜到了七分她要说的事儿,加上她略微为难的面色,沈孜孜也完全能预料舒娴下午在电话里的态度。
刘君见她不作声,干脆也不拐弯抹角了,直言:“文理分科这事儿挺重要的,你进理科班你妈妈有权知道,所以你别怪舅妈多嘴。”
沈孜孜微微一笑,倒颇为懂事:“不怪您,这是应该的。”
听她这么说,刘君一时心安了不少,不过想起舒娴下午不太愉快的语气,她欲言又止的默了半晌,最终还是好意提醒:“孜孜,文理分科这事儿,我觉得你还是和你妈妈好好聊聊比较好。”
沈孜孜反应还是淡淡:“嗯,我知道了。那舅妈没什么其他的事,我就先回房看书了。”
刘君:“好好,那你去吧。”
-
沈孜孜拎着书包上楼了。
开学第一天,除了数学老师布置的两道习题外,没有其他文字作业,而那两道习题沈孜孜也早在课间时间就解决了。
坐在书桌前,沈孜孜对着手机发了会儿呆。
“嗡”一声响,进来一条短信,是陶桃发来的:[怎么样呀今天,新学校有帅哥嘛?]
沈孜孜戳着键盘,打字速度“啪嗒啪嗒”极顺溜:[有傻大个]
陶桃:[……]
陶桃:[咋子,感觉你心情不太愉快啊。]
沈孜孜单手撑着脑袋,换了个悠闲姿势,继续打字。
一句话还没打完,手机屏幕忽然一切换,接着开始一阵又一阵地振动起来。
沈孜孜看着屏幕上“妈妈”两个字,无力吐了口气。
好好聊聊么?
大概是没可能了。
通话被她接起,听筒里传来两道“刺啦”的噪声,沈孜孜低低“喂”了下。
那头有点儿吵,不过很快就静了下来,应该是到了个安静的地方。
这在沈孜孜看来,是舒娴准备在不受人打扰的环境下好好的和她“聊聊”。
“孜孜?”
沈孜孜:“妈。”
“你选了理科?”直奔主题,母亲的声音有些尖锐,语气更是透着明显的强势和愠怒。
沈孜孜很淡定:“嗯。”
“谁让你选理科的?”许是她的反应太过平淡,瞬间就把舒娴胸腔里的怒意给激了出来,“你经过我同意了吗?文科那么好的成绩,你选什么理科?”
舒娴一顿,那头沈孜孜听见她深呼吸了两下,好似在压制情绪。
“你明天回学校,找你们校长调班,我打电话让你舅舅带你去!”
一句话,态度十分强硬,别说商量了,连拒绝都不容。
只是沈孜孜这人,吃软不吃硬,舒娴越是强势,她就越能和舒娴犟到底。
她握着电话,声线依旧淡如水,回答始终不变:“我不去,我选理科。”
“沈孜孜!”舒娴再次爆发,那道近乎歇斯底里的喊声,甚至都能让沈孜孜料想到她此刻扯着嗓子,优雅形象全无的模样,“你是不是存心要和我作对?”
闻言,沈孜孜沉默了。绷着脸,阴沉沉的,原本抠着手指的右手,攥得死紧,连指尖都在泛白。
舒娴听着里头好半晌没声儿,以为信号断了,张口“喂”了两声。
“作对?”沈孜孜这时忽然笑了,极轻的声响,透着几分嘲讽之意,“小学开学第一天,小学毕业最后一天,初中开学第一天,初中毕业最后一天,高中开学第一天,高二转学第一天,甚至从小到大的家长会,您哪次露过脸了?”
舒娴应得理所应当:“我整天忙着演奏会,飞来飞去的,哪里有时间去管这些琐事?”
“琐事?”沈孜孜轻哂,仰头睁眼一瞥窗外,眼眶里的泪毫无预兆就滚了下来,她一抿唇,顿时连和舒娴争辩的力气都没了,“那我文理分科这事儿,和您又有什么关系?”
舒娴:“我……”
“妈。”沈孜孜吸了吸鼻子,漠然的声线夹带着点儿鼻音,“说真的,您在我心里,还不值得让我拿将来的前途去和您作对。”
说完,沈孜孜毫不犹豫地把电话挂了,而后也不管刚刚给陶桃的消息回没回复完,直接关了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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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公交站
次日,沈孜孜起得很早。学校的校服订做需要一段时间,这周她便穿着自己的衣服去上课。
洗漱好拉开门出来,隔壁间舒迟的房门也正好被打开。她闻声侧目,两人视线正好对上。
沈孜孜微愣:“这么早?”
舒迟笑笑:“嘻嘻,怕你不太熟悉上学的路线,今天再带你熟悉一下!”
沈孜孜扬唇,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吃过早饭,两人各拎一杯豆浆出门了。
高中部夏令时七点二十分开始早读课,此刻六点四十五分,小区外的街道除了勤奋的早餐摊贩外,人迹寥寥。
两人捧着豆浆,边喝边往对面的公交站牌走去。
舒迟咬着纸杯的杯沿,指着站牌上的公交车号,扭头冲沈孜孜道:“姐,去学校的时候303和57路都能到,但是回来就只有303路可以,因为回来的时候57路是往另一条道儿饶的。”
沈孜孜仰头看了眼,明了:“嗯,知道了。”
舒迟伸脖子往公交车来的方向瞅了瞅,见毫无车影,又说:“咱家离学校其实还挺近,公交车十分钟就到了,下了车就是学校大门,走路的话大概得二十多分钟,你要是嫌走路太远,骑家里的自行车去也行,十五分钟就能到了。”
沈孜孜:“好。”
言罢,舒迟侧身打算再望一眼公交车是否到站,眼梢一偏,率先瞧见了对面自家小区的大门,走出来的一道高大俊朗且熟悉无比的身影。
穿着蓝白翻领短袖校服,书包单肩挂着,走路懒懒散散,一脸没睡醒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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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遇今天起得早,本打算踩单车去学校,结果到车库一看,车胎没气了。想找打气筒,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找着。
最后无奈,窝着腔怨气出门搭公交。
一早天儿还不热,方遇出了大门边左右看两眼过往车辆,边迈步径直朝公交站牌走去。
马路过了一半,方遇注意车辆的目光收了回来,接着不经意间的一个抬眸,他就望见了站牌底下,他那嘴不饶人的月牙铲同桌。
方遇皱眉,腹诽:“什么鬼运气。”
这边舒迟满脸惊讶,走到沈孜孜旁边,扯着她衣摆,小声:“天哪姐,我住这儿这么多年了,今天才知道方校草原来跟我同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