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早虐文里当沙雕——多木多木
时间:2021-11-23 00:15:03

  这副病美人样子,身上又带着镣铐,不是岳子汶又是谁?
  楼望舒心底吹了个口哨。
  男配虽然因为挖矿,颜值下降,但有底子撑着,还尚算可人。
  岳子汶收回视线,蹲在地上刨了一个坑。
  楼望舒眯眼看过去,“男配这是在干嘛?”
  007猜:【可能是在葬花。】
  楼望舒失望道:“我还以为他在给自己挖坟。”
  说话间,岳子汶把坑挖好,眼眶湿润地捧着一只死去的小麻雀埋了。
  楼望舒看了不无同情地感叹道:“真是个有爱心的小朋友,看得我心都碎了。”
  007提议:【那你让他上来暖和暖和?】
  “那怎么可能,我像那种心软的人吗?”楼望舒一秒变脸,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抿了口,瘫在软榻上,“呼~舒坦。”
 
 
第18章 跳个城墙(17)倒v   骗我感情可以,……
  在驿站歇了一天, 趁着第二天雪停,楼望舒一行人继续上路。
  寒风夹杂着飞起的碎雪,萧瑟凄清, 一路上走走停停,楼望舒尿急,撩开车帘喊停车自行下去找地方解手。
  解决完生理需求, 楼望舒正要回马车上,冷不防抬眼就瞧见一人朝自己这边倒过来。
  她一个闪避躲开,拍拍小心脏,“幸好我反应快。”
  倒在地上的人一头栽进雪地里, 爬起来时行动缓慢,身上镣铐声冻得清脆。
  007咦了一声,【他咋又出现了?】
  楼望舒看清那人的面容后很是不高兴,这岳子汶咋又来她眼前凑。
  岳子汶抬头, 看向楼望舒的眼神闪了闪, 裹紧身上的衣袍轻声解释:“我不是故意在你面前摔的, 是因为我……”
  楼望舒直接打断他的话,“我不想听, 滚一边去。”
  岳子汶:……
  他心情复杂道:“你该不会是不记得我了吧?”
  楼望舒摆手,“那倒不至于。”
  岳子汶心下一松, 然后就听到楼望舒说:“你是我的摇钱树嘛。”
  她双手环胸问:“一路上你有没有感应到矿脉呀?”
  岳子汶眼眸低垂,显露三分脆弱跟可怜, “还没……”
  楼望舒柳眉一竖, 骂道:“你怎么这么没用!”
  一听这儿,岳子汶就不服气了,他明明给了她四百万两,还在潼关山找到两座铜矿, 怎么就没用了?
  思及多日来的困苦和受辱,他眼泪滚滚落下,却紧咬着牙不出声,这回是真伤心。
  他好好的一个首富之子,怎么会落到如此田地?
  楼望舒静静看着他哭,末了跟007评价道:“这样的表情自然多了,之前那是眼睛抽搐吗?”
  007:【他可能是在勾引你。】
  楼望舒冷漠地“哦”了一声。
  007:【你不惊讶吗?】
  楼望舒撩了撩头发,自信又嘚瑟道:“像我这么优秀的女性,有几个爱慕者不是很正常吗?”
  007:【那他要是想骗你钱呢?】
  楼望舒立马变脸,“他骗我感情可以,但不能骗我钱!”
  正这时,岳子汶哭够了,想到这趟自己的目的,昧着良心献媚道:“当日将军把我从土匪手里救出来,您是我的恩人,岳某理当以身相许……”
  楼望舒:“没事,别往心里去,我是收了钱的。”
  岳子汶咽下一口老血,“岳某一介商贾之子,自知资质平平,求将军大发善心,给岳某一个去处相伴将军身旁,还望将军垂怜。”
  他伏身极低,露出修长的脖颈和凹陷的锁骨。
  楼望舒纳闷了,“你在军营里待着不舒服吗?”
  不仅有猛男看,还每天来了山区一日游找矿脉。
  这一看就是高福利,工作地点相当自由的好去处。
  岳子汶咬咬牙,上前几步跪下表明心迹,“做一个无名分的情人也罢,奴才也罢,我想侍奉在将军身边。”
  楼望舒蹲下.身,上下打量他一番,“你不记恨我剁掉你两根手指?”
  岳子汶突然感觉失去手指的地方传来痛楚,让他回想起被剁手指的那天。
  他闭上眼,再睁开时摇摇头,坚定道:“不恨,将军这么做,一定有自己的道理。”
  他重重磕头,“求将军给岳某一个暖.床的机会。”
  007:【看把好好的孩子给逼成啥样儿了。】
  楼望舒关心道:“你都是太监了,还怎么满足我?”
  岳子汶面容扭曲了一下,羞耻道:“岳某不是……我还是完整的!”
  楼望舒一拍脑门响起来了,“哦,对,我忘记了。”
  她拽着男人起来,“走,我带你去找个骟过猪的屠夫,给你来个无痛切.鸡。”
  岳子汶吓得要死,什么风度都不顾了,大喊道:“我不去我不去!”
  该死,这个女人的力气怎么如此大?!
  楼望舒见他脸色煞白十分抗拒,便勉为其难地停下,“怎么,你不是说要以身相许吗?怎么,我切你个鸡.鸡就不愿意了?”
  她危险地眯起眼,“难道你说的那些话都是骗我的?”
  大冷天,穿着清凉的岳子汶居然出了一头汗,恨不得敲死天真的自己,干嘛想不开来勾.引这个女煞星,生存环境差点就差点吧,总比断了根儿强。
  楼望舒拍拍他的小脸,嘲笑道:“就这胆量还想奉献身体?知道你竞争的这个岗位,它的前任是什么下场吗?”
  岳子汶身子发抖,想到这人的作风,有些僵硬地抬起头。
  楼望舒把他带到慕容擎所在的板车上,她笑吟吟地指着破被下的人形冻干,告诉岳子汶,“这是我的夫君慕容大将军,多拽的人物,啧啧,现在还不是被我弄得生不如死。”
  岳子汶瞳孔紧缩,齿冷身寒,恨不得自己从没见过这一幕。
  楼望舒笑得让人孩怕,“所以你瞧,成为我枕边人并不是个好去处,我还是蛮心疼你的。”
  她摸摸岳子汶的头,“只要你肯踏踏实实为我赚钱摸矿,时机到了,我就放你回家。”
  岳子汶目光呆滞,咽咽口水,艰难道:“那个时机需要等多久呢?”
  太晚他怕死在挖矿的路上。
  楼望舒拧着他的耳朵,咆哮道:“你这个死脑筋,我这话就是拖延之词,这么较真作什么!”
  007看到男配怀疑人生的表情后有些不忍,【他现在就是个残疾人,你还吓唬他,这下好了,心理也残疾了,以后怕是都对生活没希望了,不如趁他还活着赶紧让他多跑几个地方挖矿,赚几笔快钱。】
  楼望舒:“007你学坏了。”
  “不过你说的很有道理,这男配既然有心思勾.引我,那就充分说明我利用得他还不够彻底,他还不够累。”
  她摸摸下巴,十足为人考虑的模样忧心道:“他的心理状态很不好,容易抑郁自.残,不如以后让他十二个时辰都在挖矿,这样就没时间多想了。”
  007:【宿主真是太聪明了。】
  楼望舒拍拍岳子汶的肩膀,“既然你刚才说要对我以身相许,我一个大姑娘也不好意思拒绝,只是你的请求太黄.暴了,晋江不允许,所以我决定予以你别的重任。”
  岳子汶:? ? ?
  楼望舒推了他一把,“孩子,去奔跑吧。”
  她叫来看守岳子汶的人,先是骂了他们一顿玩忽职守,接着说到正题,“刚才岳公子自告奋勇要跑山寻矿,一天不工作十二个时辰他绝对不休息,你们要仔细盯着,一定不能让岳公子的心愿落空。”
  岳子汶有话要说:“我……”
  楼望舒:“怎么,你觉得自己不行吗?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除非是太监。”
  岳子汶下意识并紧双腿,到底言不由衷,“……我可以。”
  闻言楼望舒欣慰一笑,“马上就要实现你的愿望,开不开心?”
  岳子汶他笑着哭来着,“开心。”
  楼望舒望着他笑得比哭还难看的脸,嘻笑地对007道:“你看他笑得多开心。”
  007:【可是他哭了。】
  楼望舒斩钉截铁,“那一定是被我感动哭了。”
  让看管的人把心灰意冷的岳子汶带下去严加看管,楼望舒回到马车里,手伸到温暖处烤火,命令全队继续赶路。
  接下来的日子里岳子汶再没跟楼望舒“偶遇”过,队伍急行赶路,即便在驿站也只是购买补给,并不留宿。
  从极北往中原走,穿过雪域,楼望舒一路上见了不少讨饭的人,打听之下才知道原来是当今皇帝为了建行宫修皇陵,强征了好多男丁当劳役,这些壮劳力生死不知,地里庄稼荒废,能改嫁的女人都带着孩子改嫁了,被亲娘丢下或者干脆没娘的孤儿则干脆从村里跑出来讨饭。
  遇上这种孤儿,楼望舒直接收进自己军队里,尤其是那些年纪小不记事的,打算留着培养成死士。
  回京的距离一天天缩短,她收留的孤儿也在一天天增加,十来天后,京城恢宏的百丈城门终于出现在眼前,收留的孤儿早已能建立起一个童子军。
  过了城门又行数十里,这才到了真正的京城内围,楼望舒没去慕容家,也没回楼家,而是径直领着人气势汹汹地朝慕容擎给华曼语置办的“金屋”而来。
  她坐在马车里噼里啪啦打着小算盘,心心念念了几个月,想着待会儿定要连地皮都刮干净。
 
 
第19章 跳个城墙(18)倒v   咱们家望舒,打……
  寒风呼啸, 阳光透过云层缝隙照射下来,犹如丝丝缕缕的金线。
  京城主街道的雪都被清扫到两边,间或几个挑着扁担的贩夫走卒大多趁着这会儿暖和的功夫沿街叫卖, 谈笑间嘴里吐出热气,雾气茫茫。
  冬日里,烤红薯的绵甜香气飘散在空中, 跟着母亲出来的孩童闻了缠着要吃。
  焦黑的外皮撕下露出里面热乎乎的金黄内里,咬上一口,嘴里是香喷喷的,手里是热乎乎的, 心里是美滋滋的。
  孩童正吃着烤红薯,就见从远处过来一队人,衣着厚实,脚踏牛皮靴, 目不斜视地护着中间的官轿, 像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家丁护院。
  他正要伸出手指一指, 就被母亲抱起来,给这队人避让开道路。
  楼行止刚上完早朝从宫里出来, 宫里大殿空荡,向来是不烧地龙的, 又敞开着大门,寒风灌进殿里, 除了皇帝跟前能放个炭盆, 底下官员谁敢这么放肆,是以每次上朝官员们都冻得发抖,楼行止也不例外。
  出了宫家丁赶紧往他怀里揣汤婆子,楼行止坐在轿子里暖手, 闭目养神,走了三刻钟,这才回到自己家。
  刚一落轿,他抬眼就看到老妻王氏与一众奴仆等在府门口,脸色心焦,嘴唇冻得发紫。
  他快速走到老妻身边,将汤婆子递给她,“怎么又在门口等我,不是说好在府里等消息的吗?”
  王氏姣好的面容憔悴,眉头紧锁,焦急地问:“还是没有舒儿的消息吗?”
  楼行止深深地叹口气,半搀扶地王氏回院子,望着老妻鬓角斑白的头发,他压下心中的忧虑,“派出去的探子都查到邻国了,说是在潼阳关见到过和舒儿长的很像的人。”
  潼阳关?那不正是女婿打仗的地方吗?
  王氏听了险些晕倒,战场可不是长命的地儿,刀剑无眼,蛮夷无礼,若她家舒儿真被绑到那里,她一个弱女子,可如何活下来啊?
  楼行止开解老妻,“往好处想,只是说长得像,说不定就不是舒儿呢?”
  王氏垂泪道:“就算舒儿不在潼阳关,可咱们家望舒,打小就心地善良又爱替他人着想,除了念书和绣花之外什么都做不了,柔弱得让人心怜,偏生她又天真,容易相信别人,孤身在外,肯定会被人欺负被人骗的!”
  王氏心中跟生生被剜了肉似的疼,随即突然想到什么咬牙切齿道:“前几日我听说慕容擎养在外边的那个贱人也许久不见出门,我派人过去打听消息,那边也瞒着紧,可我总觉得她应是与舒儿一般失踪了。”
  她恼恨道:“不然就凭那贱人往日的嚣张蹦跳劲儿,岂会多日不出来晃荡?”
  楼行止眉头紧皱,一拳捶在桌子上,“当日知道有这外室存在时,就该一碗毒药送走她,因为她,舒儿受了多少委屈!”
  王氏捂脸痛哭,一颗慈母心肠都快愁悔断了,“我每天做梦都梦到舒儿满脸是血,哭着朝我喊‘娘,我好疼’,她说她浑身疼得厉害,她想回家。”
  “她站的好高,我碰不到她,也不敢抱她,怕一抱人就散了。”王氏身为豪族世家贵女,第一次不顾贵妇人脸面,泣不成声,嚎啕道:“我如珠似玉娇养了十几年的女儿,怎么嫁到慕容家就落得如此田地?”
  楼行止心中悲痛万分,但身为一家之主,他不能倒下,只得强逼着自己控制情绪,仰头擦掉眼角的泪珠。
  串联上下,王氏后悔地直拍桌子,“一定是狄戎那边拿舒儿和那贱人要挟慕容擎,眼瞧着我家舒儿不得他心,慕容擎必定会舍弃舒儿选那个贱人!”
  “舒儿何曾得罪过人,一定是被这对狗男女连累的!”
  楼行止揉了揉眉心,心中再次后悔结这门亲事。
  王氏喉间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平日里慕容擎装得人模狗样,我们都被他的表象骗了,把女儿嫁过去,舒儿可曾得到过一日的体面,慕容家那边怎么说?人是在他们府上丢的,总要给咱们个说法!”
  楼行止牙关紧咬,“慕容家说是尽力去找,可我总不抱太大希望,今日在朝上,陛下说慕容擎打赢胜仗已经班师回朝,再过两天也该到了,若他真不顾舒儿安危,压上楼家所有勋誉我也定要找慕容家讨个公道!”
  王氏声泪俱下,心脏抽疼,她捂着胸口哀凄道:“再多的公道也不及舒儿平安,我只求她能活着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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