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关系又迈上新的台阶,是时候给他在她家进出自由的权利,省得她不在家,开门不及时,他又想进她家,只能在外面等。
录完指纹,也被告知开门密码是多少,贺深唇角勾起心情愉悦的弧度,用她曾经问过他的话说:“你不怕你家的东西不安全吗?”
温暖玩味地笑道:“你家最值钱的东西,我得手了,用不着害怕我家的东西不安全,他们没有你贵。”
“在你心里,我是无价之宝吗?”
“嗯……”温暖尾音拉得稍长点,“贺总必须是无价之宝,你身价比我高,身家也比我多。”
这是实话!
在商界里,她身价略微低于贺深。
论身家,认真一算,她估计得是负资产,之前维克急需用钱,名下大多数财产都拿去银行抵押贷款了,而贺深能拿出一大笔现金给维克融资,光这点,她身家就比他少了。
闻言,贺深指尖轻按在温暖的红唇上,认真问:“我身价比你高,身家比你多,就能在你心里是无价之宝。如果换过来,你身价比我高,身家比我多,我在你心里不是无价之宝了吗?”
男朋友这一动作几乎没有力道,温暖从他的神色和话语中,察觉出他不喜欢她的比喻,才会用指尖按住她的唇。
她连忙拿开他的手指,解释:“我刚刚是开个玩笑!不论你身价和身家多少,你在我心里都是无价之宝。”
“我教你个办法,身家和身价如何快速地超过我。”
一听赚钱,温暖立即来了兴趣,问:“什么项目能赚这么多钱?投入成本多少?风险又是多少?”
贺深拉着女朋友进屋,并关上门,“不是项目,我说的不是工作。”
温暖微微一愣,“不工作,哪来的钱?天上掉馅饼?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好事。”
贺深边帮忙脱下她的外套,边说:“差不多。”
“那我洗耳恭听。”温暖胃口彻底被吊起,双眼眨也不眨地看着贺深,“到底做什么事情,会和天上掉馅饼差不多。”
“和我结婚,将我所有的财产都转一遍,变成我们婚后的共同财产,这样你有一半的份额,加上你原有的身价和身家,你就能超过我。”
温暖竖起耳朵听贺深的赚钱大法,结果听到的话,不是正经赚钱方式,一时彻底愣住,茫然地眨了几下眼睛。
贺深神色不变,依旧是刚才眉眼含笑说话的样子。
大脑宛如当机般,她想说什么,又记不住自己想说什么,憋了好一会儿,道:“我和你结婚,就能得到你一半的财产,这算什么办法?”
他们这个圈子和利益打交道多了,即便是婚姻上,不少人会选择留一手,怕婚姻会让自己的财产流失,会签婚前协议,确保自己婚姻哪天支离破碎,也不能让自己的利益受损。
拿她和霍以骁来说,也未能避免签婚前协议,一是他们各自继承家业,不签婚前协议,很多财产是混淆的,对他们各自的事业,说不定会产生阻碍,一定要分清楚,二是双方父母有极强的意愿,尤其是她母亲。
贺深说的这个办法,将他个人的婚前财产,转成二人婚后的共同财产,从法律来看,不是不可以,但她头一次听见有人会想把自己一半的财产赠与别人。
按照她的固有逻辑,贺深就算自己愿意,他家里也不会同意。
圈子里有许多父母,担心孩子找对象,找个条件差的,导致放在孩子名下的财产,通过婚姻来外流,贺深父母又不是专职做慈善的,支持孩子来扶贫别人,她认为贺深是在开玩笑。
贺深眉目间的笑意渐渐敛去,低头在她耳边问:“难道不是一个好办法吗?”
温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刚开始是随便闲聊,突然跳跃到自己接不了话的话题。
他们恋爱的时间,勉强可以称为半个月,忽然说到结婚什么的,虽说是开玩笑的,她有些不适应。
她歪着脑袋,侧目注视贺深一会,纠结道:“办法好是好,但是……我们换个话题吧,我聊不下去了。”
贺深抬起手,帮女朋友理顺略显凌乱的发梢,“没关系!人性是贪心的,我很贪心,你也可以对我贪心一点。”
温暖脑子不好使了,想不明白怎么说到人性上。
她转动眼珠子,上下不停地扫视贺深,“贪心,也不能贪你的一半财产,我都成什么人了?因为想得到你一半的财产,故意和你结婚的骗子?”
“温暖,我重复一遍,我很贪心。”
“……什么意思?”温暖感觉自己真没法和贺深聊这种问题,他们不在一个频道上,她听不懂他说的话。
贺深双手一张,紧紧抱住眼前人,“我贪心,我希望你对我也变得贪心。”
人类本性就是贪心,像他从开始,不曾拥有,得到了一点点,会愈发地想得到更多,不会满足于只当她的男朋友,当然也希望她对她也变得贪心。
温暖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他们这会聊的东西,好像很复杂的样子,话题起点,他们聊什么来着。
她茫然地望向贺深,“这个……时间不早了,我洗澡睡觉。”
也许,一觉醒来后,她能想明白贺深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贺深立刻松开怀中人,眼眸中满是期待地注视她,问:“我今晚能留下来过夜吗?”
饱含深意的问题,温暖读懂男朋友的期待,毫不犹豫地说:“能。”
贺深又问:“你身体恢复好了吗?除开过夜,我能做别的事情吗?”
温暖一听就懂,别的事情,显然只是指负距离运动。
下午在公司睡了一个时间较长的午觉,到傍晚后,身体仍有些许不舒服,但她今天动的全是脑力,不是体力,有力气和男朋友负距离运动。
昨晚她也享受到,今晚没理由拒绝男朋友,便点头同意。
两人洗完澡后,温暖刚在梳妆镜前涂好各种护肤品,旁边贺深已经迫不及待地抱起她,将她压在床上……
第一次总体是愉悦的,第二次的体验胜过第一次,当她最后无力地说不要了,也无力推开贺深时,脑海里播放他早上说过的话。
原来,他昨晚是真的有所保留,她今晚想哭。
而结局嘛,自然是哭不成的……
***
有些事一旦开始,便会一发不可收拾,想停也停不下来。
温暖和贺深当前处于这种状态,她不止认为贺深像尝到鱼腥味的猫,自己也像尝到鱼腥味的猫,明明知道会累,晚上又忍不住地去做让自己愉悦的事情。
或许这就是成年人之间的专属快乐!
但是,快乐需要付出代价的。
连着几天做负距离接触的运动,解锁了几个新样式,享受到与先前不同的体感,带来非一般的愉悦感。
她本身大半精力用在工作上,回家后还要花费全部体力和剩下的精力来陪伴男朋友,从而导致她每一天都过得非常充实,换而言之就是累,累得她晚上睡觉前连抬手的力气都没。
吃不消了,怎么办?
自然是要削减晚上和男朋友在一起的时间,也就是到点睡觉了,她要把人赶回楼上睡觉,再装出冷漠无情的模样,当着他的面,将她家的大门关上,绝不让他有机会在她家多呆一秒钟。
想象是美好的,实际,真正行动是有困难的。
第一次赶贺深回他家,她面上正要变个样子,表情做到一半,就看见贺深神色落寞,幽暗的眼眸如是失去光芒,黑沉沉地注视她。
“你、赶、我、走?”
一字一顿的四个字,有种说不出的难过。
温暖听着贺深这句话,再看着他的神情,装不了冷漠无情,可是想到留他在家里过夜,她今晚肯定被榨干,一滴不剩的那种。
顿时,她硬起心肠,用着为双方好的口吻说:“不是我赶你走,是你总在我家,偶尔也得回自己家看看。”
遭到女朋友嫌弃,贺深抿了下唇角,“跟你赶我走,有区别吗?”
温暖摇摇头,“不!有区别的,你今晚再不回家里睡,我明天没精力工作!你懂我意思吗?”
知道女朋友担心什么,贺深作出保证:“我今晚不碰你。”
温暖并非是不相信贺深,是不相信自己薄弱的定力。
她对贺深太没定力,他一个专注看她的眼神,就能勾得她神魂颠倒,在他还没对她为所欲为前,她先对他为所欲为,完全失去自控力,仿佛沦为一个灵魂丢失在他身上的牵线木偶。
控制不住地亲近他,想要找回自己的灵魂,也顺便触手可及他的灵魂。
她手果断放在门把手上,道:“你不碰我,可我会忍不住碰你,所以,今晚算了,你回你家里睡,我要一个人睡,今晚养精蓄锐,明晚你再过来。”
防止自己心软,她速度无敌快地关上门。
被拦在门外,贺深回想女朋友刚才的言行,脸上的落寞变成笑意。
将贺深成功地赶出家门,温暖开心自己终于要一个人睡了,不必做睡前的负距离运动,能够休息休息。
几秒钟,意识到什么的她,充满危机感地又打开门,见贺深没有离开,警告道:“我给你录指纹和开门密码,不是方便你在我不愿意的情况下,还能自由进出我家!你今晚要是不听我的,我明天就删你指纹,改密码。”
话落,觉得好像说太狠了,她补充:“来日方长,我们当下节制节制。”
第46章 诱哄 今日一更
女朋友表示累了, 今晚不和他同床共枕的原因是,怕她自己的定力不够,贺深尊重她的想法, 没有强人所难的打算,准备上楼回自己家。
步伐没迈开,女朋友竟然将门打开, 他心中微微一喜,差点以为是她舍不得自己的离开,放他进门,今晚还是和他同床共枕。
现实却是女朋友警告他一番, 不允许他开她家的门。
霎时,他哭笑不得:“我刚想上楼,没想开门进去。”
无论男朋友说真假话,警告到位, 男朋友必然不敢乱来, 温暖朝贺深挑眉一笑, “明天早上见,拜拜。”
“晚……”安。
女朋友关门速度堪比一闪而过的龙卷风, 贺深仅说一个字,大门已经紧闭。
被女朋友这么防着, 他除开想笑,没有多少其他的情绪, 顶多是今晚回自家里睡觉, 有一点不习惯。
对于她,他一直是贪心的,不断地想要更多。
温暖没有一关上门就立刻回房间里,而是站在门铃屏幕前, 观察外面的贺深,见他面上挂着浅浅的笑意,转身走进电梯,心顿时放下来。
谁让贺深在她刚赶他出去时,表现得不高兴。
男朋友已经回自己家,今晚不必担心劳累过度,明天没精神工作,温暖决定早点睡觉。
当她躺在床上时,或许是这几天适应和男朋友同床共枕,今天就自己一个人,突然觉得床另一边空空的,像缺少了什么。
抬眼望到原本放床上、如今放沙发上的玩偶,她将玩偶拿回来,重新放回到床上,让它躺在男朋友的专属位置。
不对,这个位置本来就是它的。
脑子凌乱一会,温暖决定闭眼酝酿睡意。
可惜,睡意朦朦胧胧将要诞生时,忘记关机的手机响了,顿时心生烦躁。
伸手从枕头底下掏出手机,发现是余音的电话,她瞬间压下烦躁,划过接听键,“十点多,打我电话干嘛,我刚刚都快睡着了。”
“什么玩意?你是有男朋友的人,十点多睡什么,大晚上的美好时光,应该是做成年人该做的事情。”余音克制不住吐槽的心。
温暖刚刚消失的睡意,又涌上来,不由得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说:“不要吐槽我,说正经事。”
余音沉默片刻后,问:“林枫确定是单身吗?他的恋爱史,你知道吗?”
刹那间,温暖无比精神,带有点不可思议地反问:“贺深说要把林枫介绍给你,你不是不要吗,你们前几天见过一面,你就看上他了?”
“这倒没有。”
“那你问他干嘛?”温暖好奇余音为什么突然问林枫的信息,实在可疑。
“不能问吗?”
“……能!他确实是单身,恋爱史我就不清楚了,我认识他时间也不长,总共没见过多少面。”温暖和林枫仅限认识的关系,明森集团三个合伙人,贺深已经是她男朋友,其次,她和段家瑞熟悉一点。
“谢谢姐妹!我今晚要熬夜写剧本,出门找找灵感了,改天见!”余音一说完,秒挂电话。
温暖毫无睡意,半躺着思考。
余音无缘无故地来跟她确认林枫是否单身,想要做什么?
前几天一起去运动,贺深找来林枫给余音搭伴,搭着搭着,难道搭出事来了?
她憋不住好奇心,果断给贺深打电话,问:“贺深,林枫有跟你提过余音吗?”
不在女朋友家里,又没到睡觉时间,贺深正在健身房运动,听女朋友的来电,不得不从跑步机上面下来,“没听林枫提过余音!他们怎么了?余音对他有兴趣?”
余音没承认看上林枫,听她冷淡的语气,也不像对林枫有兴趣,温暖想了想,道:“没什么!余音没对林枫有兴趣,我今晚问过你的话,你不要去问林枫,省得尴尬。”
叮嘱完贺深,她就把电话挂了,顺带关机,重新躺下,酝酿睡意。
贺深本就有一点不习惯今晚要在自己家,和女朋友通了个电话后,极想下楼去她家,奈何可能会引发女朋友的反感,只能逼着自己习惯。
***
维克慢慢地从危机中恢复过来,逐渐上轨道,温暖压力相对减轻了些,工作量也不像之前的那么大,动辄加班到半夜,一天睡不了四个小时。
必要的人际来往,自然恢复如初。
手上一大堆各种类型活动的邀请,要考虑挑一个值得出席的场合,她挑了几分钟,从中选择一个比较有意义的慈善捐赠拍卖活动。
出席活动的前一天,正逢休息日,她白天回父母家,晚上则是跟贺深出来玩,同行的人里有贺深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