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女穿进武侠世界后——永岁飘零
时间:2021-11-23 00:21:06

  巫胥找了两天,跑错几个大帐之后,不耐烦了,准备偷个回纥人来带路。
  于是,带出来的灵蛇发挥了关键作用。趁一个在草原上牧羊的人不备,一尾巴将人打晕,然后卷起来,就拖去丢给了巫胥。
  巫胥也懒得问话,直接问了一下队伍里,有谁带了言蛊。
  恰巧队伍里面,就有个带了言蛊的小姑娘。这小姑娘一听巫胥问话,二话不说,就将言蛊给种到了那牧民的身上。
  等这牧民醒来,巫胥一队人,就将回纥各个大帐给弄清楚了。
  这一操作,看呆了带路的血鸦卫。
  巫胥目标很明确,他就是要先毁妮怜的蛊窟,然后再杀妮怜。
  问清楚枯鹤院大帐在何处,这群人就又继续上路。他们上路,那是一点躲躲藏藏的姿势都没有。
  明明是潜伏进来的人,却楞生生走得光明正大,而更神奇的是,他们都未曾避开人,但偏就是没有人发现他们。
  其实也不是没人发现,只是发现他们的人,一只蛊虫下去,通通成了带路人。
  就这么神神奇奇,啥意外都没遇上,他们就摸进了枯鹤院。
  按说,枯鹤院是回纥神权所在地,应是守卫森严之地。但今儿,是神权最高代言人、大祭师亲率五十万出征中原的日子,枯鹤院里的人,不是被大祭师带走了,就是去送大祭师了,这时候的枯鹤院,几乎就是个空帐。
  整个枯鹤院里,只有几只小虾米。
  巫胥都没费什么力气,就被找到了妮怜的蛊窟。
  这蛊窟,是妮怜三十年的心血,里面甚至还有一只蛊母。这只蛊母,妮怜是按万蛊术中那养蛊母的方法养出来的,虽没养多少年,但却已成形。
  巫胥是个话少人狠的,直接让灵蛇进去,把蛊母给吞了,然后一挥手,让队伍里面的小姑娘们瞅瞅,把用得上的蛊全部带走,用不上的,则全部毁掉。
  不过眨功夫,妮怜三十年心血,就这么没了……
  妮怜想都没想过,她不过才离开枯鹤院大半天,她最引以为傲的家当,就被抄了个底朝天。
  毁掉蛊窟里的一切,巫胥并没有留在回纥,而是缀在回纥大军身后,跟着一路往中原走,且一路上,他都在找机会杀掉妮怜。
  也是这群人心不够狠,这要是况曼或是伦山蛊后在队里,这五十万回纥大军绝对要遭殃。
  百濮人身上缺啥都不可能缺毒,所有人带出来的毒,毒不死五十万人,也毒倒一两万,保准闹得回纥大军刚上路,就散掉军心。
  说起来,巫胥这么安安稳稳跟在回纥大军身后,还得多亏他带出来的金雕。
  也不知道这只金雕是什么品种,它的出现,让信鹰和莫鹰都极为忌惮。
  有它在的天空,回纥老鹰纷纷避开,哪怕是探路,都不探有金雕所在区域,这也是为啥巫胥一队人在回纥腹地横走了这么久,甚至还闯了一趟枯鹤院,都没暴露行踪的原因。
  回纥可汗早已收到枯鹤院内,蛊窟被毁的消息了,但却找不到毁掉蛊窟的人……
  回纥可汗心思不纯,明明大军才出发一天,他却愣是将蛊窟被毁的消息压了下去,不让人往前方送出一丝消息,致使妮怜都快抵达青阳关了,还不知道自己半生心血没了。
  回纥可汗意思意思派人调查了两天,找不到毁掉蛊窟的人,当即便让人去枯鹤院里传了一个人过来。
  来的这个人,是个女人,三十出头,五官极为精致,看着与回纥女性有些不大相像。
  这个女人来到可汗大账,恭敬地朝大汗施一礼。
  可汗哈哈一笑,赶忙上去将人扶起来,然后温柔小意地牵着这个女人的手,问:“安珠可拿到东西了?”
  这个被叫安珠的女人妩媚一笑:“王,东西已经到手。”
  可汗轻捏着安珠的手:“哦,那妮怜老妇的蛊窟被毁,对你这里没什么影响吧。”
  安珠:“影响不大,该学的,我都学会了,她前脚出枯鹤院,我后脚就把大王要的东西,全搬走了。”
  “哈哈哈,安珠真知我心。”可汗大笑三声,然后眸头,一双精目淡淡看着这个叫安珠的女子:“安珠为我办成大事,可有什么想要的。”
  回纥可汗虽然在笑,但笑意却不达眼底。
  安珠轻垂着头,也不知她到底有没有看到回纥可汗眼中,那有些冷寒的笑。她妩媚一道:“能为可汗办事,是安珠荣幸,可汗若心痛安珠,那……多陪安珠几日如何。”
  回纥可汗听到安珠的要求,眼中的笑,终于有了暖意。
  “贪心鬼。”回纥可汗调笑了一句,结实胳膊轻轻一捞,抱着安珠,就去了帐中的塌上。
  在可汗大账不远的妃帐中,沈兰一身素雅,葱白的手,执着毫笔,正在一张纸上勾画着一朵牡丹。
  这时,大帐的帘子被一老妪掀开,随即一侍卫模样的人,从帘外走了进来。
  “主子,安珠去了皇帐。”侍卫一进屋,便垂首恭敬道。
  沈兰淡淡嗯了一声,似乎对这个消息一点都不意外,手中的笔,反而更稳了。
  半晌后,终于勾勒完牡丹花上最后一笔,她轻放下毛笔,掀眸,淡淡道:“苏妈妈,去准备一下,我们该离开了。”
  被叫苏妈妈的老妪上前几步:“大小姐,中原那边还未准备好,这一走,二十多年心血可就白费了。”
  被沈兰抬眸,目光淡淡道:“准没准备好,我们都该走了。”
  苏妈妈心痛地看了一眼苏兰:“是,我这就下去准备。”
  说道,苏妈妈转身离开了妃帐。
  “主子,需要通知中原那边接应吗?”一直没出声的侍卫等苏妈妈离开后,低声问。
  沈兰摇头:“不必,他自己都深陷泥沼,脱不得身,没办法接应我们。周权,抓紧时间,把安珠从枯鹤院里拿到的东西,给弄过来,安珠不能留,除掉她。”
  被叫周权的侍卫:“安珠是拓跋吉培养出来,接替妮怜的人,她身边守卫极为森严,想在帐营里除掉她不易。”
  沈兰:“尽力就行,但她从妮怜那里所得到的东西,一定要夺过来,东西一到手,就即刻送回中原。另外,把你的人手安排一些到百里外,我一动,他必会有察觉,百里之处设一拦截,以防万一。”
  周权点头应下:“是。”
  沈兰说话,淡眉轻轻垂下,思索了一会儿,她又道:“苏兰马场,还有骏马千匹,你想办法,五天内,把千匹马弄回中原。”
  “这些马匹出动,便是我离开的时候。苏兰马场闹出的动静,一是将马弄走,二是为我转移视线,到时候,你该知道怎么办。”
  周权:“属下明白。”
  沈兰:“出吧。”
  “是。”周权一颔首,离开了妃帐。
  妃帐内的对话,除了沈兰自己的人,没有任何人听到。半个时辰后,皇帐那边,安珠一脸妩媚,笑盈盈地从皇帐走了出来。
  出来后,她眉眼轻挑,往远处的妃帐看了一看,随即呵呵一声娇笑,扭着腰,慢吞吞地回了枯鹤院。
  而皇帐里,衣服微显凌乱的拓跋吉,半蹙着眼睛,若有所思地看着离开皇帐的安珠。
  片刻后,他眼睛一凛,朝帐外喊了一声:“来人。”
  声落,一侍卫队长装扮的人,从帐外走了进来。
  拓跋吉:“盯着兰珠,若有异心就除掉。另外,传话给二祭师,可以行动了。”
  侍卫队长,恭敬点头。
  拓跋吉:“盛妃那里,可有什么举动。”
  提到沈兰,拓跋吉眼中犀利稍稍少了两分。
  侍卫队长:“周权在安珠入皇帐时,曾被召唤过。”
  拓跋吉闻言,黑眸带着丝无奈:“罢了,不必再盯着她,由着她去吧。”
  说罢,他又交待:“若她的人去了兰珠那里,你们想办法将兰珠的命保下来,若是没去,就将兰珠从妮怜那里所得到的东西,取回来。”
  侍卫长应了一声,恭敬地退出了皇帐。
  拓跋吉待侍卫离开后,拢了拢身上的衣服,起身,踏着兽靴,走出皇帐,抬目,往沈兰所住的大帐看了过去。
  看了一会儿,他收回视线,然后带着一队人,出了皇帐。回纥大地,即将迎来一次前所未有的革新,他与她之间……等他处理完这些事,再说吧!
  *
  茫茫草源上。
  回纥大军前进的速度突然加快,身后跟踪的人,也紧跟着提快了速度。
  巫胥是男儿,虽会控灵蛇,但在养蛊这一行中,却并不是很出色。就在大军拉快速度没多久,队伍中,有个四十多岁的阿嫫在沉默了好久之后,突然走到巫胥的身边。
  “巫大人。”这阿嫫叫住巫胥。
  巫胥回头:“苏阿嫫有何事?”
  苏阿嫫:“大人,我放在那辆马上的小东西,被吓死了。”
  巫胥脚步一顿:“被发现了?”
  苏阿嫫:“应该没发现,那小东西是被吓死的,妮怜身上,肯定有一只蛊王。应该是用千蛊练出来的蛊王。”
  “千蛊练一蛊?”巫胥神情一紧。
  千蛊练一蛊,练出来的蛊极其霸道,这种蛊若是药蛊,那必是药王,但若是毒蛊,那定是蛊王。
  蛊王对其它的蛊威慑极大,一出现,不是吞噬其他的蛊虫,就是以蛊王气息吓死其它的蛊。
  苏阿嫫紧沉眉头:“是的。”
  巫胥沉默了一会儿:“我知道了,把你们的蛊都安抚好,队里有灵蛇存在,那蛊王气息应是影响不到队里的蛊虫。”
  蛊王对别的蛊有威慑,但却慑不动灵蛇。
  只有洪湖的龙王,才是真正的蛊王。其它的蛊王,不过也就是名字好听罢了。灵蛇是龙王后代,不惧这普通蛊王,天黑后,找个时间让灵蛇去探一探 。
  说罢,巫胥带队,便又继续上路。
  他一边走,一边分析着眼前的情势。
  一路走来,他一直没有找到杀掉妮怜的机会,因为妮怜从始至终,都没出过军帐,连休息都只休息马车里。
  她不现身,导致他们完全没机会杀掉他。
  他想过要不要放蛊,弄死她算了。但是,以妮怜练蛊的本事,放蛊效果不大,反而说不定会暴露自己这一方。
  现在大军又加快了速度,要再找不到机会……
  罢在,再跟两天,若是还没机会,那他们便暂时隐下去,等两军交战的时候,他在带人袭营。
  两军开战,营账肯定不会有太多人顾守,到时候,说不定就是下手的机会。
  *
  这边巫胥想着怎么弄死妮怜,另一边,况曼也在想着,怎么让大祭师死得更惨。
  虽然阿爹和穆元德都一副胸有成竹,但是,她还是担心生什么变故。大祭师老奸巨滑,万一真让他用龙王血逃出生天,那才是真的得不偿失。
  赶了一场集,况曼琢磨了一天,还是有些坐不住。
  第二天一早,就和伦山蛊后说,她要出关一趟,归期不定。
  伦山蛊后没有问她去哪里,她已在百濮见识过况曼的本事,以况曼如今的速度,说句不夸大的,就算她在万军之中,取了敌方首领,敌方说不定都摸不到她的衣角。
  离开前,只叮嘱了她行事小心,别冲动。
  况曼一一应下,走时,还把石郁给带走了。
  孟九重与况曼现在几乎是存步不离,况曼要离开,当然不可能落了他。
  到了青阳关,孟九重想去一会儿穆元德,进了帐营,却听帐营的将军说,穆元德在昨天早上,就已带着血鸦卫出了关,去了哪里,只有镇北候才知道。
  昨天早上……那不是正好夜袭回纥营地回来的时候吗?
  也就是说,和他们分开之后,穆元德就出关了。
  听这将领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孟九重没久留,离开了营帐。
  既然只有镇北侯才知道师父去了哪里,那这一趟出关,师父要办的事肯定就是秘密,他不是血鸦卫的人,有些事也不想太去参与,所以,便没再继续问。
  出了青阳关,况曼和孟九重加上石郁,骑上马,一路绝尘去了潜龙坝。
  潜龙坝这里的血鸦卫已经撤离,只有一阿疾弓营的人还留在这地方,而带这只队伍的人,正是那个叫贡锋的疾弓营侍长。
  这里,除了疾弓营的队长,还有一个人——这人,便是青锋。
  况曼来到潜龙坝的时候,疾弓营的队长带人猎鹰去了,据说,是要彻底断掉大祭师与巫马逐丹的联系。
  山丘上,只有青锋竖刀而坐。
  “青师伯。”看到丘凌上静静坐着的人,况曼打马奔去的同时,还扯着嗓子,大喊了一声。
  青锋师听到声音,掀眼往况曼看了一眼。
  “吁!”跑到山丘下,况曼吁了一声,拉住马缰,利落地跳下马。
  “师伯,这边最近情况还好吗?”况曼大步向青锋走去。
  青锋未起身,板着脸,语气严厉地道:“你怎么这个时候出关了,你阿爹没交待你,别出关吗?”
  “出来找你啊。”况曼一点都不怕他的黑脸,一屁股坐到他身侧:“师伯,这边有情况没,没情况,咱们往东原走一趟怎么样?”
  青锋师伯是整个圣慾天最不苟言笑的,虽然整天板着脸,但是很疼她。
  “怎么想着去东原?”青锋侧头,看向况曼。
  况曼直道来意:“我前夜去袭营,巫马逐丹的队伍撤退的方向是东原,我想去看看,他是扎营在那地方,还是继续东原深处撤离。”
  青锋听到回况曼的话,浓眉轻轻一跳:“东原过去是未开化的蛮族,地势恶劣,他怎么可能往东原深处撤?”
  况曼:“不知道,但是我就有总他要往东原深处撤的感觉。”
  东原过去,是一片雪山,雪山再过去,住的就是一群与回纥和中原人完全不同的蛮族。
  在现代走过一遭的况曼知道,这群还未开化的蛮族,其实就是后来的东欧。
  “回纥大军正在开往青阳关,巫马逐丹不可能东原深处撤。”青锋觉得她想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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