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这个,lraqis更想送他一句别的话,”恭喜您……可以……回国了。“
第63章 让你赢我
林城陆总的秘书主动联系了林璐, 电话接到容拾办公室后,两个人商量中午一起吃饭。
事关橙园的投资,容拾不能掉以轻心, 她这次把韩越带上了。
毕竟韩越对于搞定客户还是有一套的,上次去林城,要不是老祁总打定主意让她去跑这一趟, 容拾百分百会让韩越出差。
她不是不能应付,只是在工作上她有更适合自己的领域。
林璐订的饭店距离陆总住的地方不远, 容拾和韩越坐了一个半小时车才到, 后者很会应对这些场合, 刚碰面, 韩越就能跟陆总聊起来。
话语间, 三个人点好菜,容拾习惯性让服务生开了一瓶酒, 她之前在这里存了一瓶罗曼尼康帝,市面上难见的1929里奇堡特级园产的, 容拾对这些没太有研究,但他们有钱人喜欢。
陆总也喜欢跟这些有本事的年轻人交流, 他们做生意的思想和老一辈大相径庭, 但有自己的思想,也有独到之处。
只要有韩越在, 容拾就可以不用说太多的话,她只需要端起杯子沉默着喝酒。
他们两个人轮流上阵, 陪陆总喝了个尽兴,容拾今天是真的有点醉了,下午韩越提议要去打高尔夫,看得出容拾已经有点撑不住了, 韩越就想着让司机先把她送回去,结果又被容拾拒绝了。
“你硬撑什么,我在这你放心。”韩越皱着眉,扶了她一把。
容拾单手揉了揉太阳穴,示意他自己只是头有点晕,继而淡淡道:“没事。”
三个人上了车后,韩越把附近高尔夫球场的地址发给了陆总身边的秘书,在林城的时候,容拾就看得出来他喜欢打球,自己不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离开。
以前做销售的时候什么情况没遇到过,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娇气的人。
她上次就是在这个球场遇到的蒋鹤野,想到他,容拾突然意识到今天自己没有收到天气预报,难道是他有事耽搁了?
她愣了两秒,还是被韩越叫了一声才回过神来,“想什么呢?”
“你要是真不舒服就先回去吧。”韩越以为她是酒喝多了,在这边硬撑着,忙着赶人回家。
容拾摆摆手,已经先他一步下车了,韩越无奈叹气,也跟了上去。
陆总看着心情不错,打球的时候一直在说他当年创业的事,人上了年纪就喜欢怀旧,他们这些成功人士也习惯在小辈面前感叹时光,灌输一些道理。
容拾手里拿着球杆,跟韩越看陆总打了十几杆,刚过饭点,这片球场只有零星几个人。
以前容拾觉得韩越的球打得也不错,但是跟蒋鹤野一比,还是有很大差距。
她在休息区坐着,看老陆总拍着韩越的肩膀,笑着接过球杆,“比你们容总打得好。”
韩越:“您说笑了,我们容总平时太忙了,我这就是忙里偷闲。”
容拾在旁边听着也没作声,拿了两瓶水给韩越扔过去,他稳稳地接住,朝容拾笑了一下。
陆总接过韩越递到眼前的水,笑道:“听老祁总说,你们俩共事挺久了,真是郎才女貌。”
说实话,这些年挺多人把她和韩越绑在一起的,偶尔参加活动,容拾要么不带人,要么就带着韩越。
韩越拧瓶盖的动作一顿,其实,就连他自己都以为可以和容拾这么过一辈子。
容拾不结婚,那他就一直陪着她,不在一起也没关系,他不给容拾造成任何困扰。
十年如一日的,只用朋友的身份。
“您误会了,我们就是朋友。”韩越从来都不想让容拾怀疑,在她之前就会把误会解开。
但或多或少的,总有些难过。
他看了容拾一眼,即刻又收回视线,继续装作若无其事,陆总捕捉到了韩越情绪上的变化,也没再多说什么。
感情这种事和做生意不一样,勉强不来。
三个人在球场待到太阳快落山,临走的时候,陆总才刚刚尽兴,还拉着韩越说下次让他去林城,两个人在好好打一场。
“一定,一定。”韩越笑着把球杆递给工作人员,揉着手腕放松。
两个人几乎是浪费了一天时间,才目送着陆总上车,内心里都松了一口气,把投资商陪高兴了,橙园这个项目才算圆满。
“走吧,送你回去。”韩越先她一步来到车后门那边,打开后自己没上去,把胳膊搭在上面,看着不远处的容拾,又道:“喝了这么多,回家好好休息,就别去公司了。”
容拾钻进车里后,才“嗯”了一声,她闭着双眼,被车里的暖风吹着,一阵困意袭来。
到达尚景后,韩越把车子开进小区里面才叫醒她,声音温柔了几分。
“回去别看文件了。”韩越看她用手去拉车门,又嘱咐了一遍。
容拾带着些许的困意,但说话的语调仍旧不变,“知道了。”
车子就停在她家门口,容拾边从包里掏出钥匙边往里面走,韩越坐在车上,摇下了半边窗,确保她真的进屋后才吩咐前面的司机。
“走吧。”
回到家里,容拾直接上了二楼,换好睡衣后她看了眼微信,蒋鹤野还是没发任何消息过来,容拾害怕是出了什么事,索性拨了个电话过去。
系统女声响起,没有人接听。
她微拧起眉头,又打了好几遍,依旧没人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精作祟,容拾是靠在床头上睡着的,醒来的时候手机还被紧紧握着,脖子都被膈得有点难受。
外面已经完全黑了,界面上显示了十几个未接来电,点进去发现是蒋鹤野的号码,她回拨过去。
几秒后,熟悉的声音传来,夹杂了几分疲惫感,语调低沉:“过来。”
话音刚落,容拾就反应过来,她坐直了身子,确认道:“你回来了?”
“嗯,刚才在飞机上,手机关机了。”他的语气恢复了往日的散漫,但却明明白白跟那边的人解释。
“容拾。”蒋鹤野突然喊她的名字,极轻的一声。
还没等容拾说什么,就听见他又继续开口,嗓音富有磁性:“菜要凉了。”
……
去蒋鹤野家前,容拾把睡衣换下来了,门没锁,像是特意为她留的,玄关处摆放的拖鞋也还是前几天那双。
一直从门口走到客厅,食物的香味就越来越浓。
蒋鹤野坐在餐桌前,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翻了两页,两条长腿微曲,一只手在桌面上似有若无地敲着,听到门外的响动后,他才懒懒地抬起头,把手上的东西随意隔在一边。
容拾慢慢走过来,坐在蒋鹤野对面。
好像很久没有面对面了……
“喝酒了?”蒋鹤野闻到她身上有淡淡的葡萄酒香味,微挑了挑眉毛,卷卷袖子帮容拾盛了一碗汤。
容拾点点头,把勺子拿在手里,“中午陪投资方喝了一点。”
这是他们俩确定关系后,第一次见面,怎么说呢,容拾还有点……拘谨。
她是第一次谈恋爱,不知道应该怎么跟面前这个人相处。
但是反观蒋鹤野好像完全没有这个顾虑,他和印象当中,没太有差别。
依旧是看似漫不经心。
“上次的电影还没看完。”蒋鹤野忽然起身去旁边打开投影仪,他背影宽大,被灯光笼罩着,多了几分朦胧与性感。
之前的剧情,她已经忘了个大概,很难接上,只能顺着故事线看下去。
容拾喝了一口碗里的热汤,时不时地看几眼投影仪播放出来的电影。
坐在对面的蒋鹤野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表,又收回视线,压低声音叫了她一声:“容拾。”
这汤都要被她喝凉了……
“二十分钟就喝半碗汤,”他的嘴脸上扬,眉目舒展,看样子心情不错,拖着腔调说了句:“为了跟我多待一会,拖延时间?”
容拾嘴里的汤差点被自己呛出来,顿了几秒后,她端起碗来喝干净,才应道:“没。”
蒋鹤野的这种话,在面对面的情况下更难应付……
就一个字,蒋鹤野等了半天都没听到下文。
他看了眼对面恨不得马上吃完跑路的人,拿起筷子夹了个肉片到她碗里,笑道:“慢点,帮我拖延一下时间。”
时间还早,蒋鹤野并不想自己一回来刚见到容拾没多久又变成两地分居。
哪怕是只有一墙之隔。
想了几秒后,蒋鹤野将双腿交叠,问道:“我楼下有个台球桌,想不想学?”
蒋鹤野的台球比高尔夫球打得好,毕竟这是从高中开始接触的东西,他那时候不学习,经常逃课去私人的台球厅,一打就是一整天。
容拾对这些东西有兴趣,多学一些技能对自己只有好处,而后,她点点头。
容拾别墅的地下一层只装修了一个酒窖,显得空荡荡,而蒋鹤野在酒窖的按了氛围灯,旁边还有一个吧台和几张椅子,中间是崭新的台球桌。
两个人吃完饭后就来了地下一层,容拾虽然没研究过台球,但对于他这一墙的酒还是有部分了解。
几乎一半她都喝过,家里也有相同的。
味道说不出来有太多不一样,但是每瓶的价格却有巨大差异。
蒋鹤野踩着梯子从最上面的一格拿了瓶没太有度数的果酒,这还是之前程成送他的。
“喝这个吧。”蒋鹤野熟练的开瓶,拿了两个杯子放在吧台上。
打球肯定要喝点,但是蒋鹤野并不想让容拾沾太多酒。
容拾点点头,拿起杯子闻了闻,浓郁的果香味,喝起来倒是有点像碳酸饮料。
蒋鹤野在墙上摸到台球桌顶上的开关,他朝容拾这边扔过了一根球杆,后者接住,单手拿着。
这个自动台球桌是蒋鹤野花钱订的,程成之前一直想来他家打一杆,今天倒是让容拾先赶上了。
“会玩吗?”蒋鹤野手里拿着巧克,磨了磨球杆,俯下身开了球。
十几个球碰撞,瞬间分散在不同地方。
“会一点。”容拾这些年也跟一些老板打过几次,但技术只是浮于表面,能应付工作。
蒋鹤野从一边转到另一边,杆杆击中,语气慵懒,“那先来一局?”
“好。”容拾原本在捏着酒杯,听见蒋鹤野这句话后起身,走到他对面,双手支撑着台面,抬眸道:“怎么玩?”
蒋鹤野双手包臂,球杆被他放在一边,歪着头,扬扬下巴道:“听你的。”
“那就,美式普尔?”这种容拾玩的最多,就是最普通的打法,一个人打花球,一个人打全色球,最后谁把黑色八号球击入袋中就算赢。
蒋鹤野点点头,也不动,就一直站定在原地,抿了抿唇:“让你开球。”
容拾也不拒绝,看着摆好的白球,拿着杆绕到中间,俯下身,凝神静气,视线都停留在这十几颗球上,“咚”的一声,四分五散。
她今晚运气比较好,开局就进了一个全色球,接二连三又频频命中,蒋鹤野站在一边,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也不着急。
场上还剩一个全色球,容拾毕竟没有太大的把握,刚才好几杆都是凭借运气,这一杆还是歪了。
“该我了?”蒋鹤野坐在椅子上,气定神闲地站起来,手里的巧克在杆上来回蹭了蹭。
容拾走到吧台拿上酒杯时,蒋鹤野已经进了一个球。
他的身影性感,锁骨的扣子没系好,两条腿修长,灯影浮在他脸上,多了几分神秘。
蒋鹤野像是天生为矜贵这个词而生的,所有动作都行云流水,张扬不羁但又不失雅致。
哪怕没有漂亮一击,这个人的存在也是惹眼的。
除了白球,场上还剩最后三个球,蒋鹤野朝容拾勾勾手,“过来。”
酒杯被轻放下,容拾拿着球杆向他靠近,停住脚步后,听到蒋鹤野说:“让你赢我。”
第64章 得寸进尺
话刚说完, 蒋鹤野就拉了一下容拾的胳膊,把人拽到自己身前,他在后面握着她的手腕, 调整拿杆姿势。
容拾的袖口往上收了一块,蔷薇吊坠碰撞到了球杆,发出清脆的声音。
映入他眼帘的是那串熟悉的手链, 在灯光下,亮晶晶的。
“什么时候戴上的。”他一只手划到容拾的小臂, 嘴唇贴着她的脸颊呢喃, 耳鬓厮磨。
蒋鹤野身形高, 微俯下身才能把人圈住, 另一只手撑在桌沿上, 气息有些乱。
“前几天。”容拾的身后传来一阵阵炽热的温度,她下意识地往前靠了靠, 又被人一把捞回来。
蒋鹤野笑意低低,反问了一句:“跑什么?”
“我好像每次教你打球, 你都不太专心。”他的鼻息就在耳边轻轻滑过,每一个字都把气氛往暧昧这个词上推。
蒋鹤野看见她的耳根都快红透了, 手里的球杆被攥得很紧。
“想什么呢?”
容拾尽量让自己不被这个人影响, 吸了一口气后,淡定的俯下身准备去击白球。
结果下一秒, 蒋鹤野就附身贴过来,容拾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 只能听到他在自己耳边淡淡吐出两个字:“别动。”
手把手教她怎么去找角度,在推杆出去的时候,蒋鹤野的右手不经意间擦过她的腰,低语道:“放松。”
他的手部力量带动着她, 最后一个全色球毫无悬念的进洞,容拾只需要再把黑球打中,这局就赢了。
蒋鹤野依旧没放开她的手。
黑球躺在对面,跟白球的距离差了半个桌,容拾觉得这一杆下去多半是进不去。
“想赢吗?”蒋鹤野第一次觉得打球也可以不抽烟,容拾比任何东西都有吸引力,“赢了有奖励。”
容拾淡笑了一声,把球杆倚在桌台旁边,侧目而视,只瞥到他半张脸,“幼不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