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好头盔谈恋爱/惹毛俏教授的10086种方法——Zoody
时间:2021-11-24 00:46:18

  “为什么不复出啊,演艺圈需要你。”
  “演艺圈不一定需要我,但我好吃懒做的女儿肯定需要我。”
  王若含撅了撅嘴。
  “你的化妆品自己收拾啊,我去给你拿两片面膜。”
  “给我拿面膜干嘛呀?”
  “这申城帅哥这么多,万一艳遇呢?”
  王若含失笑:“借您吉言啊。”
  翌日上午,她拖着行李箱踏上去申城的高铁。
  昨晚睡不着觉,王若含就打了几把游戏,手机忘了充电,现在还剩不到百分之二十的电量。
  找到座位坐下,看车程有两个小时,她插好插头,连接数据线,打算睡一会儿补补觉。
  邻座是对母子,这小学生大概是要出去玩了太兴奋,一直拉着他妈问东问西。
  王若含戴上耳机,开启降噪模式,屏蔽外界一切干扰。
  十一点五十,闹铃声响起,王若含悠悠转醒,小幅度地伸了个懒腰。
  列车播报提醒即将到达申城站,王若含想俯身拿自己的充电器,却发现插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拔掉了。
  她皱眉往旁边看了一眼,小男孩的腿一晃一晃,可能是无意中踢到了。
  王若含唤醒手机屏幕,还有九格电,但愿它能顽强地再撑一会。
  怪自己嫌重不带充电宝,她自认倒霉,把数据线收进包里,起身走向车厢过道。
  上车前王若含记得自己把行李箱推进了最下面的柜子里,但又不知道是谁帮她挪到了上面的架子上,还垫在最底下。
  王若含扶额无语,这让她怎么拿?
  左右没人经过,王若含深吸一口气,抬手想把最上面的黑色行李箱先扛下来。
  本就细胳膊细腿力气不大,这么伸长手臂又不好使力,拿到手后,超出想象的重量全压在手掌上,王若含咬牙艰难地使劲,但还是拿得不稳,行李箱重重砸在脚边,滚轮碾过她的脚踝,她吃痛低呼了一声。
  “欸欸,你小心点啊,别把我箱子磕坏了。”过道上走来一个年轻女孩,指着她说。
  王若含轻声说了句对不起,抿着唇去搬自己的箱子。
  脚踝麻了一下,王若含以为没什么大事,迈步往前走的时候却感到一阵钝痛。
  她低头看了眼,应该没伤到关节,就是外踝有些肿。
  一瘸一拐慢吞吞地出站,王若含撑着行李箱把重心放到另一只脚上,怎么出门就水逆,真有够衰的。
  排了十分钟的队坐上出租车,王若含给周以打了个电话,对方没接。
  手机电量不足,她也没再接着打,和司机师傅说去J大。
  出门的时候,金陵艳阳高照,到了申城却是阴天,气温也不高,天空黑沉,让人看得压抑。
  师傅问她:“返校啊?”
  王若含一下没反应过来:“啊,什么?”
  师傅说:“J大的学生?”
  王若含赶紧摆摆手:“不不不,我都毕业多少年了,我去找朋友玩的,她在那里做老师。”
  师傅笑起来:“我看你年龄挺小的,欸,那你这朋友没告诉你这两天台风啊?”
  王若含愣住:“什么台风?”
  师傅热情地把手机递给她看:“你看我刚收到的暴雨通知,开学都暂缓了!你这两天来,估计门都出不去。”
  王若含快崩溃:“怎么又台风了?”
  师傅叹声气:“就是说,这两年还真多灾多难,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
  王若含搓了搓脸,真绷不住要哭出来了。
  到地方后,司机师傅还不忘问她:“带伞没啊小姑娘,马上就下雨了,你找到你朋友就赶紧找个对方落脚啊。”
  倒也不是一件好事没有,起码这大哥就挺善良的,王若含付完车费,真诚地道了声谢,在心里祝他工作顺利,出行平安。
  她拖着行李箱向J大门口走,被保安拦下,问她是不是学生。
  王若含说:“我找学校老师。”
  保安指着旁边的刷脸装置,问:“有权限吗?”
  王若含摇摇头。
  “那你有没有申请过啊?”
  王若含根本就不知道有这回事,还是摇摇头。
  保安对她说:“那就不能进了,现在疫情期间学校都有规定的。”
  王若含挠挠头发,摸出手机给周以打电话。
  还是持续的忙音,机械女声提醒她对方并未接听。
  仅存四格电量,王若含收起手机,问保安:“附近有什么店吗?”
  保安指了个方向:“你往前走个几百米,那边有家咖啡店。”
  “好,谢谢啊。”
  脚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王若含走两步就不得不停下休息。
  几百米的路程她硬生生花了二十多分钟,到达咖啡店的时候,王若含到前台询问店员:“你们这里有充电宝吗?”
  “有的,那里可以借。”
  总算能松口气,王若含走到共享充电宝前,扫码租借。
  低电量导致网速也迟缓,就剩最后的百分之一,她一边在心里祈祷,一边拼命点击不断弹跳出来的授权界面。
  耗空电量黑屏的那一刻,王若含没忍住,咬牙骂了声操。
  该死的开发商为什么要设置那么多道程序,简单粗暴扫码就能借不行吗,非得东授权一个西同意一个。
  没电的手机就是块废铁,听到外头淅沥淅沥响起落雨声,王若含心如死灰。
  店员小妹温柔地问她需不需要点单,本就没吃午饭,被咖啡香气围绕下王若含早就嘴馋。
  但是她摸了摸裤兜,习惯手机支付后出门就再也没有带过现金,只能扬起一个尴尬的笑容:“不用,谢谢。”
  她拖着行李箱挑了个位置坐下,找路人借手机她记不得几个电话号码,借钱更开不了这个口。
  不管了,天塌了也得先容许她独自emo一会儿。
  面前是块留言板,张贴了一墙的便利贴,王若含无所事事,够到桌上的纸笔也打算写一张。
  写什么呢?
  她转着笔,先写了一个日期,“2021.8.25”,然后拽了句英文,“sunset in this city”,最后她署名,“——一个天降大雨人也水逆的霉少女”。
  雨势渐大,窗外的街道灰蒙蒙的,王若含的心情同样。
  门口铃铛声响,来了个新客人。
  “您好,先生,请问需要什么?”
  “冰美式,大杯。”
  “好的,请问打包还是现喝。”
  “现喝。”
  王若含一点一点转过脑袋,在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时,抬手捂嘴,热泪盈眶。
  一个多月没见,他还是喜欢衬衫配西裤,剪头发了,鼻梁上架了副眼镜,更斯文败类了。
  从进门开始,霍骁就隐隐觉得周围有异样。
  他刚偏转视线想看过去,就被飞奔而来的一坨东西撞了满怀。
  踉跄半步站稳,霍骁懵怔地低下头,对上一张泪眼朦胧的短圆脸。
  “霍老师。”怀里的人委屈巴巴地喊他,抑扬顿挫,饱含深情道,“您就是我的亲人。”
  霍骁:“......”
  真是见鬼了。
 
 
第二十章 
  在店员和顾客们纷纷投来的目光中,霍骁知道他们已经脑补了一出狗血大戏。
  他深吸一口气,摁着王若含额头把她的脑袋从自己胸前挪走,沉声道:“你先冷静点。”
  王若含吸吸鼻子,泪失禁体质,她也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失态的。
  哭得鼻头眼下都泛红,眼泪成珠似的掉落,霍骁拿了两张纸巾递给她,心里也跟着发涩发酸。
  “你怎么在这?”
  王若含哑着嗓子说:“找周以。”
  霍骁觉得奇怪:“她没和你说她不在申城吗?”
  王若含眨眨眼睛:“我还没告诉她我来了。”
  霍骁更迷惑了:“你不是来找周以的吗?”
  王若含张了张嘴,事情的经过还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的,她一把夺过霍骁手里的冰美,咕咚咕咚往下灌了好大一口:“是这样的,我放年假了,我就想出去玩两天,但周以说她最近身体不舒服,我就想我先来了再说,省的她为了来接我给我安排这个那个的又折腾自己。”
  霍骁点点头:“哦,那你现在在这干吗呢?”
  王若含举了举手机:“我手机没电了,没地方去想来找她,你们学校又不让进,我在这待了好久了,幸好遇上你了,不然我都得流落街头。”
  霍骁问:“没带充电宝?”
  “没。”
  “数据线也没?”
  “数据线有。”
  霍骁闭了闭眼睛,无语至极,他指着脚边的地插:“这不就有插头?”
  王若含跟着看过去,瞪大眼睛惊呼一声:“真的欸。”
  霍骁叹气摇摇头:“你说是你是不是傻子。”
  王若含想回嘴又不知道说什么,气得哼了声,撅高嘴埋怨:“我今天已经够惨的了,你能不能少说两句啊,你都不知道来的路上我发生了些什么,我现在心情很差。”
  霍骁意识到自己的不对,摸了下后脑勺,轻声说:“对不起。”
  “你刚刚说,周以不在啊?我记得她说她今天要来学校开会的呀。”
  霍骁回答说:“昨天她老公就来接走了,和院里请了假,我就刚开会完过来的。”
  王若含担心周以:“她没事吧?到底哪不舒服啊?”
  霍骁掀开唇角:“你倒也不用太担心,说不定是好事。”
  “什么意思?”
  “我听主任说的,她的样子不像生病,更像是有了。”
  王若含用力捂嘴好不让自己尖叫出声,激动之下语调都变了:“真的吗?”
  霍骁说:“今天应该就去医院检查了吧。”
  王若含一拍桌子,先前霉运带来的郁闷一扫而尽:“我就说她怎么一直不接我电话,是好事是好事。”
  霍骁看着她笑了笑,问:“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王若含咬着吸管琢磨:“我要不去溪城找周以?”
  霍骁干咳一声,不是很赞同:“你去干什么?要是真的,也等周以状态稳定点再去,先别添乱了,人家有老公陪着呢。”
  王若含点点头:“说得也对。”
  她欸呀一声,颇为苦恼:“那我现在怎么办啊,我总不能又回金陵去吧?”
  霍骁挺了挺腰:“不还有我?”
  “你?”
  “之前在金陵周以把我托给你,现在就当她又把你托付给我了,放心吧,你想去哪玩我带你去。”
  王若含故作迟疑道:“这样啊。”
  霍骁以为她不愿意:“我本土人,跟着我玩就对了。”
  “好吧”
  霍骁往窗外看了看:“雨好像小了点,走吧。”
  王若含问:“去哪?
  “先送你去酒店,定在哪里了?”
  王若含摸摸头发:“我没定,我本来以为可以去周以那儿蹭一蹭,而且我一个人也不敢住酒店。”
  霍骁想想也是,这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他也不放心。
  他想了个办法:“要不你先住我家去吧,行吗?”
  “啊,不好吧,那你呢?”
  霍骁早想好了:“我这两天住我爸妈那儿就行了。”
  王若含藏住失望的情绪,点头微笑:“这样哦,那麻烦你了。”
  有人帮忙拿行李箱就是好,王若含一身轻松地跟在霍骁身后。
  他的车就停在门口,把箱子搬上后备箱后,霍骁坐进驾驶座。
  王若含殷勤地递了纸巾过去给他擦雨,却没想到他开口第一句就是:“你脚怎么了?”
  她愣住,其实已经好很多了,她也没一瘸一拐地走路,不知道他怎么看出来的:“脚踝磕了一下,就软组织挫伤,没事。”
  霍骁哦了声,想着她是护士,说没事应该就真的没大碍。
  他把自己的充电宝拿给王若含,启动车子上路。
  “谢谢啊。”王若含把手机充上电,心里终于踏实了。
  车上,霍骁随口问:“最近怎么样?”
  王若含说:“就那样,上班下班,医院反正永远忙不完。你呢?”
  “我也那样,马上开学了。”
  看霍骁又开进了J大,王若含问:“你不回家吗?”
  “拿个东西。”
  门卫认得他的车,这一次畅通无阻,王若含趴在窗边,好奇地打量这座校园。
  路上行人寥寥,阴雨朦胧下教学楼肃穆庄严,树上的枝叶簌簌作响,四周安静寂寥。
  霍骁停好车就下去了,说马上回来。
  手机终于可以重启,王若含一点进去就看到周以的未接来电,她赶紧回拨一个过去。
  刚接通,周以就着急地问她:“喂,你怎么打我这么多个电话?怎么了?”
  “啊,没事,就想问问你怎么样了。”
  周以压低声音说:“我昨天在办公室又觉得浑身没力气,吃不下东西,李至诚就来接我了,今天陪我来医院了,刚做完检查等结果呢。”
  “行,你好好休息啊。”
  “对了,你放假了吧,决定去哪了吗?”
  王若含揪着包带,到底没说实话:“你别管我了,我一个人随便找个地方潇洒潇洒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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