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炮灰的年代文女主[快穿]——美人牛扒饭
时间:2021-11-24 00:47:34

  姜母急得不行,小跑着一溜烟儿就来到自家院子里,两三步走进厨房,火急火燎地喊道:“小妹,你干啥呢?你……如安??”等看清楚厨房里的人后,姜母顿时愣在原地,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看过来。
  “妈,你们回来了?”姜如安把甑子从锅里抬出来,揭开盖子用筷子戳了戳,已经熟了,“正好可以吃饭了,爸和小维呢?”
  姜母:“在后面……不是,如安你咋回来也不说一声?我好去镇上买点菜回来!你咋还自个儿带东西回来嘞?你婆婆没怪你吧?”
  姜如安笑笑:“妈,这事儿晚点跟你们说,先吃饭。”
  姜母看着甑子里白生生的米饭,张张嘴想说话,却啥都没说出来,叹了口气抢着把饭菜端出去,心里有些愁。虽然红福村和清源村之间还隔了一个村子,但她也特意去了解过沈家那沈母是个啥性格,看到闺女带了粮食回来心里就愁得不行,也不知道等闺女回去会不会被刁难。
  等会儿吃完饭,她拿两块钱让闺女带回去给沈母,应该会好一些吧?
  姜如安不知道姜母心里的想法,跟着走出厨房,正好和姜父还有姜如维对了个正着。
  “姐!!”姜如维看到她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冲过来,高兴得不行:“姐,你可算回来了!我还以为你把我们忘了呢,好几年都不回来看看!你啥时候到的,咋不跟我说一声,我去村口接你去啊!”
  姜如安伸手戳戳他脑袋:“费那劲儿干啥?”
  说完偏过头看向姜父,笑着喊道:“爸!”
  “诶。”姜父也高兴,一直皱紧的眉头在这一刻舒展开来,笑容满面,一个劲儿地说:“回来就行,回来看看也行。”
  姜如安回来了,姜家人高兴得就跟过年一般。
  听到声响的姜如意也牵着丫丫从房间里出来,“爸、妈,这是姐生的闺女,叫丫丫,跟姐长得好像,可乖啦!”
  丫丫被这么多人注视,忍不住往姜如意身后躲了躲。
  “丫丫,这是你外婆,这是外公,那是舅舅。”姜如安指着姜父姜母和姜如维给她介绍,“他们是妈妈的爸爸妈妈还有弟弟,跟我们是一家人。”
  丫丫抿起唇瓣,过了一会儿才小声喊道:“外公、外公、舅舅。”
  “诶!乖孩子!”姜母笑着应道,上下打量着丫丫,片刻后蹙起眉走到姜如安身边低声问道:“如安,妈要是没记错丫丫今年应该五岁吧?我瞧着咋跟三岁小娃娃一样,这么瘦?”
  姜如安动作顿了顿,说:“先吃饭,吃完饭我再跟你们说。”
  姜母颔首应下,“成,先吃饭。”
  桌上放着一碗咸菜疙瘩,一盘土豆烧肉,一小碗猪油渣。
  姜如维看得眼睛都直了,口水直流三千尺:“姐,亲姐,你还带了肉过来啊?”
  “是啊,快吃吧。”姜如安笑笑,拿起筷子夹起肉先放进丫丫碗里,接着给姜父姜母分别夹了肉。她知道如果自己不动,姜父姜母说啥都不会去碰肉,只会想着留给孩子吃。
  姜如维和姜如意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刨着碗里满满当当的大白米饭,又夹了肉塞进嘴里,美得不行。两人今年一个十四岁一个十一岁,因为家里穷,从出生到现在基本没沾过两次荤腥,现在好不容易能吃上铆足了劲儿往嘴里塞。
  当然,两人吃的时候也不忘给爸妈还有丫丫塞肉,一盘土豆烧肉和小碗猪油渣被吃得干干净净,旁边的咸菜疙瘩却一动不动。
  吃完饭,姜如维和姜如意麻溜儿地收拾碗筷去厨房清洗,堂屋里只剩下姜如安丫丫以及姜父姜母。她把丫丫抱在怀里,伸手揉揉小姑娘吃得有点撑的肚皮,敛眸轻声说:“爸妈,我前段时间被肖红给卖去了易镇。”
  这句话就像个重磅炸弹,把姜父姜母炸得半天都反应不过来。
  “啥??”姜母好半天才找回自己声音,声线颤抖,内心涌上一股又一股怒火,“她咋能做出这种事情??她、她是畜生吗?我闺女在她家当牛做马这么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她咋能这么干!?”
  姜父也握紧拳头,低着头眼眶发红。
  “我去找那婆娘问个明白!”姜父蹭得从凳子上站起身,一瘸一拐往外走。
  姜如安连忙起身拉住他:“我还没说完呢,我从易镇跑回来去派出所报了警,她现在已经去坐牢了。所以我不准备回沈家,打算带着丫丫回来住,我手里偷偷攒了点沈启民塞给我的钱,够我们一家人用一段时间。”
  后面说得话是假的,沈启民给的钱老早就被沈母抢走了,一分都不剩。
  不过她从沈母那里拿回来的钱的确够一大家子用很久了。
  沈启民今年26岁,从16岁就去当兵,津贴从一开始的十块十多块结婚后升了职就变成二十多三十块,每次执行完任务都会把奖金分成两份汇回来。一份给沈母一份给原身,可惜原身从来没拿到过钱。
  沈母拿着钱基本都花在自己、沈梅以及沈父身上,其他人想要花钱还得百般恳求讨好才行,原身除外,不管她做啥,沈母都不会给她半分钱。
  真是越想越糟糕。
  姜如安摒弃掉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问道:“爸妈,你们应该不会嫌弃我吧?”
  “你这孩子说什么胡话呢?”姜母用衣袖擦擦眼泪,红着眼睛说:“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咋可能嫌弃你?回来住正好,几年都没见着了,二弟小妹也怪想你的,我看丫丫这么瘦,在沈家也是被那老虔婆磋磨吧?”
  “回家好,回家好、就在家里住,爸妈还能干活,养得起你娘俩儿!”
  姜父不说话,只跟着点头。
  大概是因为从小受到不好待遇的缘故,姜父和姜母和村里其他人不同,没有什么重男轻女的念头,对三个孩子都一视同仁。甚至因为原身是他们第一个孩子,对她还稍微偏心一些。
  姜如安想到家里见底的米缸,内心涌上一股酸涩的滋味,低头看了眼已经在怀里睡着的丫丫,轻声道:“爸、妈,谢谢你们。”
  “一家人,说这些话干啥?我去把房间收拾出来,晚上你就带着丫丫在家里住下!”
  当初姜建军借钱结婚修整房子时想到自己以后会有孩子,所以一共修了三间睡觉的房间,一间堂屋和一间小厨房。姜如安出嫁之前和小妹住在一块儿,出嫁之后她的很多东西都被收起来了。
  姜母去房间看了眼,小妹那间屋还能再放下一张小床,到时候就让小妹睡小床,如安带着丫丫睡大床。
  夫妻俩一块儿捣鼓着,听到响动的姜如意和姜如维跑过来看,问他们在干啥。
  姜母不愿意把如安身上发生的事情说给俩孩子听,含糊不清地回道:“你们大姐要搬回来住,我跟你爸打算在小妹房间里弄张小床。小妹以后睡小床,你大姐带丫丫睡大床,小妹,你后面跟大姐还有你外甥女住一起,成不?”
  小妹打小就是和大姐一块儿住的,点头应道:“成啊,不过大姐在家里待多久啊?可以不回去吗?”
  “你说啥呢。”姜如维闻言给了小妹一个脑崩,“小孩子家家啥都不懂,别乱说话,大姐要是一直在家里待着,婆家那边肯定对她有意见啊!”
  小妹撅起嘴,一脸不高兴。
  姜父姜母对视一眼,谁也没说话,眼里满是愁色。
  用木板搭出个小床后,姜父姜母就要出门上工了,下午天气最为炎热,所以他们没让姜如维跟着,让他待在家里跟姐姐妹妹在一块儿。
  于是几年没见过面的姐弟姐妹凑在一起聊了个痛快。
  从聊天中姜如安得知,原来姜母前两年生了场病花了挺多钱,家里刚把村里人的借款还清,因为没钱买药又去借了不少,所以他们现在欠的债更多。现在姜母好多了,但必须得天天吃药才行,一个月光是买药就得花好几块。
  姜母舍不得,便硬扛着不去买药吃,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都会咳得撕心裂肺没办法好好睡觉。
  怪不得姜母精神状态和脸色都这么差。
  姜如安问出姜母吃的药的名字,打算明个儿去镇上顺便买点药回来。
  夏天容易犯困,说着说着俩小孩儿就困了,姜如安让他们回房间去睡觉,自己则掏出口袋里的钱清数了一遍。不数不知道,数完吓一跳,除去从刘老三那边拿的五六块钱,沈母总共藏了将近一千五的私房钱!
  在这年代,可是一笔巨款啊。
  姜父姜母在外借了三十块钱都已经负债累累,足以想想这一千五百块钱有多么丰厚,其中估计一大半都是沈启民寄回来给原身却被沈母抢走的。
  这笔钱,就当做是补偿给原身的精神损失费了。
  姜如安仔细规划这笔钱的用处,顺便想想自己之后该去做什么。沈梅对原身母女俩做得那些事情她绝不会善罢甘休,不过沈母被抓去坐牢了,沈家没有当家做主的人,另外俩儿媳妇绝对按捺不住蠢蠢欲动的内心。
  她俩可不会跟沈母一样惯着沈梅,按照后者那尿性,沈家这段时间绝对有得闹。
  没有沈母这个靠山,沈梅现在又才十岁,不可能是那俩儿媳妇的对手,肯定要受一阵子气了。
  姜如安想着,露出一抹笑容来。
  ……
  晚上姜如安煮得红苕稀饭,别人家红苕稀饭那是红苕和汤多,米饭没几粒儿。而她煮的却是米饭满满当当,浓稠得不行,拿勺子一舀就是一大勺的饭,让一家人肚子吃得饱饱的,带着吃饱的幸福感入眠。
  次日,姜如安天不亮就起来了,为家里人准备好早上吃得稀饭,从坛子里抓了把咸菜撕成小块装进碗里,吃完自己那份后便准备出门,走时和小妹打了声招呼,让她看着一下丫丫。
  红福村位置偏,想要坐车去镇上就得先走到隔壁村子坐车,所以要起的早些。
  姜如安走了快一个小时来到隔壁村口赶三轮,到镇上时天已经大亮了,她没在镇上停留,又搭车去了县里。当初沈启民执行任务时身亡的消息是县里来人通报的,为了表达对烈士的尊重,县里来人还说如果原身在生活上遇到困难,可以去县里寻求帮助。
  车子在县里停下,姜如安问了旁边的好心人,直接奔向县政府中心。
  她表明身份,成功见到了县委书记。
  “姜同志你好,你这是遇到啥困难了吗?”县委书记戴着个眼镜来到会客室里,他默默打量着面前的年轻妇女,对方似乎很紧张,一直抓着衣角神情无措中透着些许尴尬。他温和一笑,倒了杯水递过去,说:“不用紧张,有啥事你就说,你是烈士家属,我们有能帮得上忙的地方一定会尽量帮助你。”
  姜如安听到这话,像是松了一口气般,跟着露出个笑容来,神情还是有些拘谨:“县委书记你好,我、我来是想请你帮忙,给我找个活儿干,啥活儿都行……”她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一字不落的说了出来。
  沈母是如何卖掉自己,自己是怎么样逃出来报警,自己女儿在家里受到什么样的待遇,完完整整仔仔细细全部说了个清楚。
  县委书记顿时“……”
  他都听傻了,完全没想到居然还有人敢卖掉烈士军人的遗孀,而且那人还是烈士的亲生母亲,这都啥跟啥啊?
  县委书记愣怔片刻,回过神来咳嗽一声,心里不由得开始犯愁。
  这事儿该咋办?
  “姜同志啊,你的难处我已经知道了,这样吧,你过两天再来找我,这事儿我得跟其他人商量商量。”县委书记如是说道,见对方一脸不安,又说:“你放心啊,这个事情呢咱们一定会想办法帮你解决,烈士家属,咱们一定不会亏待。”
  “谢谢您,谢谢。”姜如安露出笑容,站起身一个劲儿给对方鞠躬道谢。
  等她离开后,县委书记立马就找到副书记,把这事儿跟他一说,两个人一块儿开始头疼起来。毕竟沈启民不是一般的烈士,他死的时候军衔不低,作为他的家属就应该受到更好照顾。
  可是!一个大字不识的村妇能干啥啊?就是进厂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进,里头弯弯道道多着嘞!
  “有了!”副书记一拍大腿,心里涌出个绝妙的主意,说:“咱们县的妇联会前段时间不是说缺人吗,我看干脆就把她安排进来!剩下的就让妇联会那边自个儿去说,你觉得怎么样?”
  县委书记听完觉得这主意好,回道:“可以,等姜同志下次来找我,就安排她去妇联会!”
  ……
  姜如安并不知道自己走后没多久就被人安排得明明白白,她从县政府出来直奔县里的粮油店和供销社,又买了几斤米还有肉回去,放进带来的背篼里,用布遮盖得严严实实。接着去供销社买了两罐麦乳精和布料回去,打算给丫丫做身衣裳。
  丫丫身上的衣服全都是原身不要的旧衣服改的,从小到大就没穿过一身新衣裳。
  麦乳精在这个年代算是营养品,买回去给家里人泡水喝补充点营养,姜家人从姜父到原身,每个人都因为营养不良瘦不拉几脸色蜡黄,得好好补补才行。
  买完东西,姜如安趁车回到镇上,准备坐三轮车回家。
  一上车,她就看到两张熟悉的面孔,是沈父和沈梅。两人应该是去看望坐牢的沈母,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简直是冤家路窄。
  沈父和沈梅也看到了她,沈父没啥反应,沈梅倒是先炸开了,站起身指着她鼻子骂道:“好哇,你居然还敢出现!要不是你我妈咋可能会去坐牢?那可是我哥亲妈你的婆婆,你这个女人真恶毒,等我哥……我哥要是知道,肯定恨死你了!”
  沈梅差点说漏嘴,幸亏反应快圆了回来。
  车上除了他们还有别的人呢,一听到这话登时就来了兴趣,竖起八卦的耳朵双眼放光地看过来。沈梅才不管这些,指着姜如安一个劲儿骂,把沈母坐牢,攒下的钱被人偷走等等一桩桩坏事儿全都怪在姜如安头上,发泄心里的火气。
  “毒妇!扫把星!灾星!”沈梅越骂越起劲,目光扫到姜如安脚边用布遮盖得严严实实的背篼,想也不想走过去准备掀起布看看里面装的啥:“你还有脸来镇上,我倒要看看你这背篼里面都是些什么东西……”
  姜如安抬起手,用力打在沈梅伸过来的手背上,疼得她嗷一声叫出来。
  “啊啊你居然敢打我!”沈梅捂着被打红的手背,不敢置信瞪过来,回头跟沈父告状:“爸,她打我,你看到没有,她居然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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