恃宠——臣年
时间:2021-11-26 00:39:11

  谢砚礼看她一身卫衣加黑色破洞牛仔裤,淡淡道:“礼物带了,就一起吃个午餐。”
  他根本不懂!
  秦梵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谢总,你不觉得你这样带我回家,不像是带着太太回婆家,更像是接高中闺女放学回家。”
  谢砚礼揉了揉被谢太太闹得发胀的眉心。
  秦梵:“要是被隔壁林伯父家的二婚老婆看到了,该说咱妈儿媳妇年纪可以给她当孙女了,咱妈受得了吗?”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
  谢砚礼把手机丢给秦梵:“定了十二点,你自己解释。”
  秦梵手忙脚乱地接了手机:“……”
  就没见过这么狗的男人,就不能无条件站在老婆身边,给老婆背黑锅吗!
  秦梵瞥了他一眼,然后面无表情地拨通了婆婆大人的电话,声音清甜好听:“妈,砚礼说他今天想吃粤菜,对,现在时间还早,不如我们一家人约UV商厦的粤菜馆,我记得您也爱吃呢。”
  “那就这么定了。”
  “妈妈等会见。”
  说完,秦梵把手机丢回给谢砚礼,对司机道:“抄近路去UV商厦!”
  谢砚礼徐徐开口:“我今天想吃粤菜?”
  “对,你想!”不想也得想。
  秦梵抬了抬下巴,反正她在婆婆面前绝对不能是现在这幅形象。
  谢砚礼根本不懂女人!
  ……
  十一点五十五分,秦梵从商厦洗手间出来时,已经换了身打扮,妆容精致明艳,一身黑色蝴蝶抹胸小礼服,外搭花色披肩,端得是优雅矜持。
  一改之前清纯甚至有些嘻哈的打扮,从低气压少女完美变身名媛小姐姐。
  谢砚礼看着秦梵身上这件抹胸小礼服,有点眼熟。
  “昨晚穿过了?”
  秦梵以为他嫌弃自己:“事出紧急,行李箱里只有这件勉强可以穿,总不能去现买吧。”
  “昨晚酒店给洗过了。”
  谢砚礼意味深长地收回了目光:“刚好。”
  刚好什么?
  秦梵拧起秀气的眉,没听懂他话中意思。
  有保镖开路,秦梵即便是没有遮挡,也不怕被人看到。
  毕竟谢砚礼身边这些保镖都是训练有序的,说是路上一个人生物都没有,那绝对连只蚊子都看不见。
  中午十二点整,秦梵与谢砚礼准时出现在粤菜馆。
  粤菜馆大厅内的沙发组。
  秦梵看到婆婆正在和一个年轻女人闲聊,对方穿着浅蓝色小V领衬衣配黑色褶皱包臀裙,端庄大方,面对谢夫人,谈吐自若。一颦一笑都像是丈量过,生动诠释了什么叫做真正的名媛闺秀。
  秦梵脚步停住时,顺便也把谢砚礼带得停了。
  谢砚礼侧眸看她:“不走?”
  秦梵没搭理他,目光直直的落在那个女人身上,女人对女人,都是敏锐的。
  尤其是秦梵看到了对方手腕上那串细细的黑色佛珠,更是确定了她的身份。
  程熹。
  程熹也循着目光望过来,那张淡雅面容带着浅笑,朝着他们礼貌颌首。
  随后跟谢夫人说了几句话后,便转身先去上楼去。
  秦梵扯着谢砚礼的袖口,幽幽地问了句:“我跟她,谁好看?”
  “……”
  谢砚礼垂眸看着自己被弄皱的衬衣袖口,再看谢太太那双充满了危险的眼眸,“你说谁?”
  “你没看到?”你的白月光啊朋友!
  偏偏秦梵还真的没有从谢砚礼那双深沉如墨的眼眸中看到半分糊弄。
  他是真没看到。
  啧。
  秦梵突然就开心了,哼笑着亲手给他抚平被自己抓皱的袖口:“算你识相。”
  谢总神色自若感受着谢太太飞快转变的情绪。
  十分钟后,包厢内。
  秦梵看着坐在对面严肃的公公,以及知性优雅的婆婆,忍不住在桌子地下攥紧了谢砚礼的衣袖。
  示意他说句话啊。
  不知道冷场了吗。
  谢砚礼没开口,倒是谢夫人温和道:“刚才碰到了程熹,她下个月就要跟裴家大儿子订婚,你们之间是不是有点什么误会?”
  订婚?
  秦梵下意识看向谢砚礼。
  谢砚礼坐得四平八稳,还有兴致给谢父泡茶。
  秦梵很快反应过来,狗男人是指望不上了,她无辜地望着婆婆:“妈,我跟程小姐没有交集。”
  “要不您问问砚礼。”
  把锅甩给谢砚礼。
  谢砚礼扫了她一眼,语调很淡:“今天是家庭聚餐。”
  意思明显:不要聊无关紧要的人。
  谢夫人被自家儿子噎了一下。
  “那好,我们聊聊家庭问题,你们两个结婚也快要三年了,我孙子孙女呢?”
  秦梵刚喝了一口水。
  多年的礼仪修养让她克制住没喷出来,“……”
  谢砚礼依旧面色平静:“没时间。”
  “你忙到连跟妻子同房的时间都没有?”谢夫人脸上的温和消失,看向秦梵,语气认真道:
  “梵梵,妈是律师,你知道的吗,如果男方长时间不履行身为丈夫的义务与责任,你是可以起诉他的。”
 
 
第30章 
  离开UV商厦,才将将下午两点,是阳光最耀眼的时刻。
  秦梵想到刚才母子对峙的画面,忍不住侧眸看向坐在旁边的男人,他若无其事地回望过来。
  透过车窗的光线微暗,奈何谢砚礼骨相过分清隽秀逸,眼神一如既往冷冷淡淡,让人看不出情绪。
  “谢太太,我好看?”
  秦梵回过神来,无言以对。
  果然,长相再瑰丽俊美,一张嘴还是狗男人。
  “你哪里是我不能看的。”秦梵双手环臂,傲娇地哼了声,“再惹我不高兴,小心起诉你。”
  谢砚礼抓重点的能力能强,顿时了然:“原来谢太太看我是……”
  男人清冽磁性的嗓音在她耳边缓缓响起,
  “在求欢。”
  “我求你个……”秦梵耳畔麻酥酥了一瞬,直到她听清楚男人话中意思,乌黑眼眸顿时转为不可置信,望着谢砚礼差点骂出来。
  幸好及时克制住了,让自己保持淑女微笑,“你这个结论到底是怎么得出的。”
  她这张清纯仙女脸上到底哪点写着欲、求、不、满,让他产生这种误解。
  谢砚礼重新靠回椅背,不笑时,眉眼疏疏冷冷,宛如神佛睥睨众生,完全看不出他能说出‘求欢’这种话。
  他就顶着这张无情无欲的面容不疾不徐道:“难道不是这段时间我没履行身为丈夫让妻子身心愉悦的义务,才会让谢太太不满,因此起诉我。”
  “嗯,是我的过失。”
  秦梵心累地倒向车窗方向,脸颊贴着玻璃,面无表情道:“不,是我的过失。”
  仙女就不该下凡。
  秦梵坐不住,没几分钟,便主动跟前排肩膀绷紧的温秘书聊天:“你上司在公司也这样?”
  温秘书:“……”
  “啊?”
  太太我听不懂,求放过啊!
  “啊什么啊,谢总在公司话也这么多?”秦梵就故意瞥了眼谢砚礼。
  温秘书战战兢兢,犹豫了好久,才从唇缝里蹦出来一句:“大概谢总喜欢跟您说话。”
  大概是第一句说出来了,后面的也不那么艰难了,未免太太总盯着他,温秘书快速岔开话题,“太太,为了迎接您回家,谢总给您准备了鲜花和很多礼物,就在后座,您要不过去看看?”
  “礼物?”
  “花?”
  秦梵趁着红灯,扭头往最后排看了眼,没想到还真看到了角落里橙色的纸袋和鲜花。
  她之前都没注意到。
  收回视线看向旁边一言不发闭目养神的男人,伸出食指戳了戳他的钻石袖扣:“真是你送我的?”
  谢太太声音虽然好听,但叭叭叭说个不停,谢砚礼忍不住揉了揉眉心,嗯了声,“给你的。”
  嚯,竟然真是给她的。
  还有花。
  狗男人什么时候这么浪漫啦!
  秦梵让司机靠边停一会儿,她换到了后排去坐。
  谢砚礼终于安静了。
  纸袋里放着五六个巴掌大小的礼盒,秦梵一个个打开,全都是这个奢侈品牌的最新款,之前她在杂志上看到过,不过因为在剧组的缘故,没来得及买。
  因为小礼物和鲜花的原因,当迈巴赫直接往北城金融中心的谢氏集团驶去时,秦梵都没使小脾气,反而乖乖地戴上口罩,跟着谢砚礼从地下停车场直接上了顶楼他办公室。
  这还是秦梵第一次来他办公室。
  身上依旧穿着露出一双纤细长腿的小礼服裙,踩着高跟鞋,在装修清冷简约的办公室走来走去。
  原本极简的性冷淡风办公室,顿时多了抹旖旎风光。
  谢砚礼坐在黑色办公椅上,听着她高跟鞋的声音,微微抬眸:“右边休息室,去睡会儿。”
  秦梵往沙发上一坐,双腿交叠,桃花眸扬起好看弧度,故意拉长了语调:“谢总,你是不是不安好心呀。”
  “不想睡?”谢砚礼没答,反问她。
  “就不睡!”秦梵跟他对着干。
  “那今天就别睡了。”谢砚礼没逼她,点头赞同。
  见他拧开钢笔,似乎是准备开始工作。
  秦梵明亮的眸子里带着不满,“这么漂亮性感的老婆在眼皮子底下,你居然还有心思办公?”
  这不是对她魅力的侮辱吗。
  秦梵无聊的时候,就想要作妖。
  也不坐在沙发上了,抬起谢砚礼搁在桌子上的手臂,然后往他怀里一坐。
  娇软馥郁的身躯顿时落了满怀。
  谢砚礼另一只握着笔的长指顿住,垂眸睨着赖在他怀里的女人。
  “办公啊你。”秦梵笑意盈盈,一点都不怕他。
  “谢总不是坐怀不乱的佛子吗,就算是女妖精在你怀里,你也不该有反应吧?”
  秦梵身上的布料绸滑,且是小礼裙,裙摆极短,本来坐着时,裙摆便滑至大腿上侧,偏偏她又不老实,故意砌磨着他。
  谢砚礼闭了闭眼睛,薄唇微微扯起个弧度:“谢太太,小心,玩火自焚。”
  秦梵才不怕他呢。
  她就不信谢砚礼这个假正经还能在办公室里做出什么不正经的事情,顿时有恃无恐地朝着他眨眼睛,“我好怕谢总的威胁哦。”
  却又在他怀里慢慢挪动了两下。
  隔着薄薄的布料,仿佛能感受到男人腿部修劲有力的肌肉,热度自然也非同小可。
  谢砚礼没动,对上她挑衅扬起的红唇,眼神莫测。
  秦梵玩够了他,有点昏昏欲睡时,忽然听到外面传来敲门声。
  “砚礼。”裴景卿素来习惯敲门后直接进。
  温秘书拦了一下:“谢总,裴总来了!”
  裴景卿意外地看了眼温秘书:“我不能进?”
  温秘书哪敢说不能:“您请进。”
  想着这么长时间,就算谢总跟太太卿卿我我也该结束了。
  再说,谢总那样的脾性,应该也不会在公司做什么,于是放心给裴景卿开门。
  裴景卿清俊斯文的面庞上染上几分狐疑,不过在看到依旧神色淡漠坐在办公桌前的谢砚礼,便恢复正常。
  “你那个首席秘书,今天是不是不舒服,没事给人放个假。”
  “你是机器人,人家还是正常人。”
  裴景卿说着,便抬步走向办公桌。
  谢砚礼表象依旧镇定如此,只要一垂眸,就能看到钻到他办公桌下那白皙曼妙的女性身躯。
  两分钟前。
  原本秦梵坐在他膝盖上,听到外面的声音后,手腕撑着桌沿便准备站起身来。
  谁知,刚走了两步,尖细的鞋跟陡然陷进地毯,
  秦梵猝不及防,低低地惊呼一声,整个人扑倒在男人膝盖上侧。
  若是被人看到,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房门声响起。
  对上男人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眸,秦梵一个狠心,直接踢掉高跟鞋身姿灵巧的弯腰钻进办公桌下那宽敞的地方。
  此时整理了一下裙摆,仰头无辜地望着坐在办公椅上的男人,指了指他腿旁卡住的高跟鞋,红唇微张,用嘴型说:鞋子没藏好。
  精致纤细的银色鞋跟在黑色办公桌旁显得格外扎眼,只要一低头就能看到。
  谢砚礼慢条斯理地收回目光,并没有按照秦梵示意的那样去拿高跟鞋,反而看向跟在裴景卿身后进来的温秘书:“倒两杯咖啡进来。”
  秦梵一脸懵逼地拽了拽他的裤腿:
  她在藏着这里呢,谢砚礼这个狗男人居然打算跟人长谈,还喝咖啡,怎么不来两杯小酒呢!
  谢砚礼不经意扫了她一眼,薄唇勾着漫不经心的笑。
  倒是让裴景卿多看他两眼:“你笑什么?”
  谢砚礼没答:“有事?”
  裴景卿是裴枫的亲大哥,与其说谢砚礼跟裴枫关系好,不如说裴枫从小是跟他和裴景卿身后。
  谢砚礼与裴景卿才是真的从幼儿园到大学一路同窗多年的铁哥们。
  这两年裴景卿一直在国外出差,开拓国外市场,原本打算过几天约个局给他接风洗尘,倒是没想到他居然主动来了。
  裴景卿知道他的性子,懒得跟他寒暄,“我回来之后才知道我爸妈给我安排了一桩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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