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答应裴导要在他年后首次拍摄电视剧中扮演个角色的,不知道会不会撞。”
“应该不会,裴导就算再拍新戏,也得等《风华》上映后,上映也得明年,刚好你拍摄完这部都市剧,便可以进入《风华》宣传期。”蒋蓉点了点这部戏的时间,“拍摄时间不到三个月,到时候咱们跟导演商量一下,看能不能把你的戏安排在前面。”
见秦梵点头,蒋蓉在这个剧本旁边做了个标记后,才笑眯眯道:“男主角应该会选个小奶狗,是你喜欢的类型。”
说到小奶狗,秦梵脑海中却浮现出谢砚礼昨晚视频时,那张少年感的面容,啧了声。
忽然觉得其他小奶狗没什么味道了。
要是他们谢总略一打扮,在少年氛围感上绝对秒杀娱乐圈大片大片的小鲜肉!
见秦梵眼神飘忽,蒋蓉话锋顿住,“你想什么呢,没听到我的话?”
“啊?”
秦梵回过神来,随口答道,“想谢砚礼啊。”
蒋蓉唇角一抽:“我跟你说对手戏男演员呢,你想什么老公。”
“想老公你还故意戏弄人家?直接一个电话,让谢总来接你不行。”
秦梵用那种‘你过分俗气’的眼神瞥向蒋蓉,“什么戏弄,这叫情趣。”
“而且我不是你想象的那种想,是另外一种!”
她突然升起倾诉欲,“你敢想吗,我竟然觉得谢砚礼很有少年感,也是小鲜肉。”
蒋蓉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她,“你疯了?”
别当她没见过谢总好不好。
脑海中浮现出当初惊鸿一现谢大佬那张清冷禁欲的面容,俨然就是高高在上的神佛睥睨世人,让人觉得想一下他都像是亵渎了佛子。
这样的人,还少年感?
“你怎么不说谢总酷boy感呢……”
嚯!
酷boy?
秦梵眼睛顿时亮了——
蒋蓉见她还真敢肖想:“快别做梦了,你家谢总这辈子都变不成那样,老老实实地守着你家禁欲系却挥金如土的佛子过日子吧。”
想想今晚谢砚礼参加拍卖会是为了秦梵,蒋蓉便觉得这人真的懒人有懒福,秦梵整天一副懒洋洋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样子,偏偏人家就有这个福分。
“小兔,帮她把今晚参加拍卖会的衣服找出来,万一有国外媒体不小心拍到了呢,那咱们也要美美的,不能给咱们国家丢脸。”蒋蓉国家荣誉心很强,务必要让秦梵在这种公共场合艳压全场!
“今晚是非公开的,不会有媒体进去。”虽然这么说,但秦梵还是老老实实去选造型衣服。
不是怕被拍到,而是要给谢砚礼惊喜。
总不能一副小土狗的样子出现吧,到时候被那些金发碧眼的小妖精们艳压。
那边小兔忽然从行李箱里拿出一条青黛色的旗袍,眼神兴奋:“天呐,这条旗袍太美了吧,姐,要不今晚穿这个吧!”
秦梵看到婆婆送她的生日礼物,原本是打算拿到这里穿着和谢砚礼一同开视频给婆婆解释求子那茬儿。
毕竟穿婆婆精心准备的旗袍,她也会高兴点。
没想到被小兔翻了出来。
秦梵没答,倒是旁边蒋蓉一拍桌子:“就穿这件,让他们外国人见识见识咱们国家的服饰多美。”
恰好这身旗袍并未做任何改良,就是传统的旗袍样式,颜色清幽动人,细看更精致,美得雅致惊艳。
“我现在已经能想象得出来,梵梵姐穿上之后的得多么美了。”小兔眼睛亮亮地望着秦梵。
秦梵没拒绝,总归衣服就是用来穿的。
柔顺的乌发编进去两根细细的钻石链条,而后松松挽在脑后,钻石若隐若现,低调又不掩高级感,红唇雪肤,薄薄的补贴贴合在曼妙身躯上,端得是纤秾合度,一寸不差。
本来蒋蓉还觉得这种钻石链条跟旗袍不般配,应该换成珍珠更好一点,却没想到,这世间的配饰就没有般配不般配一说,只有是不是配在秦梵身上。
只要是配在秦梵身上,那就是无比的契合。
小兔还找了个长长的真丝披肩搭在秦梵肩膀上,真丝顺滑,不经意滑落手臂时,才是真得风情万种,活色生香。
“啊啊啊,太美了太美了,梵梵姐笑一个!”
“对对对,就是回眸笑。”
“绝了绝了,怎么拍怎么美!”
小兔趁着拍卖会还没开始,给秦梵拍了无数张照片,而且越拍越兴奋。
就连秦梵坐在椅子上休息,她都能自娱自乐地拍摄几十张。
前往拍卖会车上,秦梵听着自己手机不断震动,都是小兔给她传过来的照片。
秦梵原本照镜子时,没觉得有多大冲击力。
但看到一张她斜倚在沙发椅上的照片时,给小姐妹姜漾发过去后,目光落在昨晚聊了将近半小时的视频的白色头像,指尖顿了顿,给谢砚礼也发了张过去。
秦梵:「妈提前半年为我准备的生日礼物,是不是比你走心多了。」
她发完消息后,不经意看向车窗外。
隔着透明玻璃,能清晰看到这座浪漫之都的夜生活,也及其丰富多彩。
途径河畔,两侧多是如童话般那种尖顶白墙的建筑物,充满着浓郁的欧式风情。
玻璃中映照出来她一身东方旗袍,在这个浪漫都市中,却显得神秘而独特。
谢砚礼已经抵达拍卖会包厢内。
主办方给他准备了最好的位置,从窗口处,能将拍卖会现场一切动静收入眼底。
温秘书将冒着热气现磨咖啡递过来时,低声道:“谢总,您手机响了。”
谢砚礼这才从闭目养神中抬起眼眸,神色是一如既往的冷冽淡漠,直到他打开手机后,视线蓦然顿住。
照片中,女人柔若无骨的身躯慵懒地靠在落地窗前的沙发椅上,将旗袍的曲线风情演绎的淋漓尽致,几乎挑不出任何错处。
谢砚礼漫不经心地扯了扯领带,原本一丝不苟的领带略略染上几分不羁。
仅仅一张照片,谢砚礼看了足足三十秒。
就连旁边温秘书都好奇了,不过他不敢看。
想想也知道一定是太太发来的。
不然谁还能让时间比金钱还要宝贵的谢总,足足浪费三十秒,甚至还要更多时间来欣赏一张照片呢。
直到抿了口微烫的咖啡,谢砚礼清隽眉心微折。
而后修长指尖轻点屏幕——
谢砚礼:「嗯。」
言辞之简单,态度之敷衍。
车厢内,秦梵看到之后差点气得让司机掉头回酒店!
直到几秒钟后,谢砚礼另一条消息紧跟而来——
谢砚礼:「等我回家,再穿一次。」
秦梵顿时明白这狗男人的闷骚劲儿了,说得这么平静,心里还不知道有什么坏心思。
秦梵:「被仙女勾到了?」
谢砚礼大方承认:「嗯。」
秦梵再次看到这个字,没生气,乌黑眼瞳中闪过一抹坏笑:「我才不会等你回家再穿一次呢,做梦吧!」
而后按灭了屏幕。
下一刻。
司机声音传来:“秦小姐,拍卖会场到了。”
第49章
夜晚的拍卖会场灯火辉煌,尖顶彩绘玻璃的拍卖厅极有哥特的富丽神秘感。
能进出这里的基本上都是各国非富即贵的名流富豪,甚至秦梵还看到经常出现在国际财经版杂志的熟悉面孔。
当与这般格格不入,穿着旗袍的东方美人出现时,完全夺走了所有人的眼球。
灯光下,秦梵肤白貌美,红唇微微勾着笑,优雅中掩不住眉眼之间的明艳旖旎,举手投足,一颦一笑皆是让人忍不住驻足。
不得不说,婆婆的审美还是很在线的,秦梵敏锐察觉到众人惊艳的视线后,云淡风轻地面对他们的好奇打量。
丝毫没有半分的窘迫紧张,即便周围除了她之外,基本上没见到亚洲面孔。
越发显得她像是误入狼群的小绵羊。
此时楼上守在窗口的周秘书忽然惊呼一声:“Boss,我好像看到了太太!”
太太?
温秘书连忙掀开挡住视线的窗帘,往大厅内看去。
人群中,谢太太那身黛青色的旗袍美得风情万种,还在对着一个年轻外国人勾唇一笑,那外国人都愣住了。
嘶——
温秘书确定周秘书没有眼花。
他连忙扭头看向谢砚礼打:“谢总,真的是太太来了。”
谢砚礼修长白皙的指尖把玩着手机,而此时手机显示的依旧是秦梵与他的聊天页面。
他神态平静地站起身来,缓缓走向窗口。
大概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原本正在大厅内被人拦着要联系方式的秦梵蓦然仰头。
那张美艳绝伦的漂亮面容瞬间撞入男人瞳仁内。
只见她嫣然一笑,原本只是淡淡地弧度,此时宛如万花绽放,连眼尾都带着愉悦。
笑过之后,秦梵便收回了目光,又跟那个年轻金发男人说了几句话,才款款往楼上走去。
谢砚礼眼眸微微眯起。
嗓音淡了淡:“迎她上来。”
“是。”
周秘书连忙离开包厢。
一分钟后,包厢门被重新推开,周秘书很识趣的没有进去,而温秘书也跟着出来,“太太,晚上好。”
秦梵抬眸看向温秘书,嗓音悠悠:“我能进去?没打扰谢总雅致吧?”
“您说得哪里话,您能来谢总才有雅致。”温秘书被这话惊得头盖骨都要麻了,尤其是想到刚才谢总看到太太在大厅跟外国男人谈笑的表情。
吓死宝宝了!
说着,连忙从外面把房门关上。
秦梵想到自己刚才要上楼,差点被人拦下,人家的意思是二楼是贵客区,不能进。
她忍不住轻哼了声,“谢总面子真大。”
谢砚礼坐在窗边沙发椅上,长指慢条斯理地拨弄着淡青色的佛珠,嗓音清淡幽凉:“秦梵。”
他很少叫她的名字,每次叫的时候,秦梵都觉得他像是要不高兴了。
“干嘛,仙女老婆千里迢迢来给你送惊喜,你就这表情?”秦梵秀气精致的眉心跟着皱起。
见她站在原地不动,小脸蛋上盛满了不高兴的情绪。
谢砚礼坐姿端正挺拔,眉眼清隽,不动声色地朝她招手,“过来。”
“你让我过去我就过去,那我太没面子了。”秦梵嘴上这么说着,但还是往前挪动了两步,进了包厢内间。
视线落在谢砚礼旁边那扇开启的窗户上。
视野极好,等到开拍时,能清楚看到坐在大厅位置所有人的动向。
秦梵很好奇。
又走了两步,探身想要往外看。
真不愧是贵宾区。
旁边就只有谢砚礼坐着的那个沙发椅,秦梵看了看,最后直接在他膝盖上落座,还理直气壮道:“是你让我过来的。”
丝毫不觉得自己把人当坐垫有什么不妥。
软玉温香霎然入怀,谢砚礼身形稍顿,而后往后仰了仰,对上秦梵那双看谁都含情脉脉的桃花眼,尤其是眼尾那颗小小的红色泪痣,今日格外鲜艳欲滴。
衬着她本就明艳的容貌越发惊心动魄,眼波流动时,像是一只引人坠入欲念深渊的女妖精,即便神佛也无法逃脱她的勾引。
谢砚礼缓缓地用那只带着淡青色佛珠的手覆上她的腰肢。
隔着绸薄如皮肤的布料,恍若贴在少女原本的皮肤上,明明温度微凉,却从掌心燃起燎原大火。
感觉到垂落在自己腰肢后面的佛珠,秦梵伸手吧啦了一下:“什么,这么硬。”
“你不会是对仙女起反应了吧?”
“谢总,你有点不讲武德。”
谢砚礼顺势握住了她的手腕,佛珠撞上了秦梵的掌心。
她垂眸看过去。
耳边传来男人清清淡淡的声音:“谢太太,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
“装得都是你。”秦梵看清楚硌到她的东西后,立刻甩锅,“有错吗?”
“……”
谢砚礼薄唇抿了抿,谢太太甜言蜜语说得太不走心。
却没有注意到秦梵碎发下那耳朵渐渐开始泛上红晕——
啊啊啊,她脑子里都装着什么东西。
居然以为谢砚礼对着窗外那么多人对她起反应了。
是她亵渎了懿慈大师的佛珠,她有罪,她罪无可恕,如果现在面前有个洞,她绝对要埋进去反思十天十夜!
原本略微沉郁的气氛,因为秦梵刚才那不讲武德的操作,倒是升温了几分。
谢砚礼把玩着她白嫩纤细的小手,若无其事道:“刚才在下面跟那人聊什么?”
秦梵脑子里的羞耻感还没有散去,谢砚礼问什么她就答什么。
“他邀请我去他的包厢。”
“哦?”谢砚礼语调漫不经心,“你怎么答得。”
秦梵很理所当然的语气:“我说我来找我老公啊。”
要不是谢砚礼看到她的话,那她就联系温秘书了。
不得不说,这话取悦了谢总,把玩着她纤指的力道都松了几分。
秦梵慢半拍的反应过来,“你又吃醋了?”
这个‘又’字用的非常灵性。
谢砚礼微烫的指尖点了点她的眼尾,“这里,怎么变明显了?”
“别动!你别把我泪痣蹭没了!”秦梵猝然睁大眼睛,两只手抱住谢砚礼的手臂,顾不得调侃他是不是吃醋的事情了。
手忙脚乱地从随身携带的手包里拿出小镜子,认真地看着镜子里映照出来的精致妆容。
见眼尾那滴被加深的泪痣没被谢砚礼的指腹晕染开,这才略略松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