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兰怒气冲冲:“闭嘴啦!新一!”
说着就要去追着他打。
水无月眠“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见二人一齐看向自己,赶紧严肃了表情:“没事没事,你们两个继续打情骂俏。”
嘴角还是不自觉地上翘。
听到打情骂俏,两个人的脸都一下就红了。
毛利兰偷偷瞄了一眼工藤新一的侧脸,没有第一时间说话。
工藤新一则红着脸若无其事地:“哈?你在开什么玩笑啊眠。有空不如来和我比试比试谁猜凶手比较准。”
毛利兰的表情瞬间有些失落了,但还是很快调整好心情:“你这个推理狂!不要随便打扰眠小姐工作啊!”
“明明是眠说可以随时过来的嘛。”
“那也不行啦,真是的,眠小姐的书……”
“是眠哦。”水无月眠笑眯眯地纠正毛利兰对自己的称呼。
“……眠小姐、眠的书虽然有很多绝版品,但是不是允许你借回去看了吗?”毛利兰卡了一下才成功地纠正了称呼,“以后也要像今天一样打好招呼再上门拜访!”
工藤新一不甘不愿:“嗨嗨……”
他小声嘀咕:“真是的,像今天一样专心招待我们,不就没办法等委托人上门了吗?”
这话毛利兰听了个清清楚楚:“原来你是在打这个士意!”
工藤新一撇撇嘴:“不然呢?”
曾经差点以为工藤新一对水无月眠产生好感的毛利兰:“……你这个笨蛋推理狂!”
工藤新一又被她追着打了。
水无月眠失笑,为他们打圆场:“新一对破案有兴趣的话,可以直接和我说的,只要不是什么秘密案件,我带上两个实习生还是可以的。”
工藤新一立刻眼睛闪闪发光:“眠,下次一定要叫上我!”
水无月眠笑着点头:“嗯,一定叫上你们,不过在现场的时候,要注意不要随意打闹哦。”
两人都不好意思地别过了头。
就在事务所内的气氛一片融洽时,毛利兰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接起刚听没几秒钟,脸色就变得一片苍白。
“是,是。我立刻就过去。”
她放下手机,看着拨号界面迷茫地发了一会呆。
水无月眠和工藤新一眼见不对,异口同声:“怎么了?”
“……有一个学姐被杀了……”毛利兰颤抖着抱着手臂低下头,“我是在她死前,最后看到她的人……”
工藤新一皱眉。
水无月眠蹙眉。
最后一个见到死者的人……绝对也会成为案件的最大嫌疑人。
但很快,工藤新一就拍了拍毛利兰的肩膀:“放心吧,兰,有两个厉害侦探站在你的身边,这个案子很快就会结束的。”
水无月眠却觉得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她略微犹豫了一下,向二人说了句稍等,然后转身推开窗户拿出一个哨子吹了一下。
不多时,一只健硕美丽的黑猫跳到了窗台上,朝着水无月眠懒懒喵了一声。
“咪咪,我稍微出去下……”她摸了摸黑猫,贴着它耳朵低语了几句,得到对方不耐烦地应声才放开了它。
黑猫再次跳出了窗户,水无月眠把窗关好。
“抱歉,让你们久等了。”她十分歉然地和工藤新一还有毛利兰道,“我们走吧。”
她推开门,却见有一个正扒着门口偷听的少女咔哒一声就倒了下来,摸着脑袋对他们不好意思地笑。
水无月眠辨认了一下这张脸,有些迟疑:
铃木家的二小姐……?
“园子……”看到好友的毛利兰下意识地帮水无月眠补全了对方的名字,就连被警方怀疑的委屈与无措感都少了不少,“你怎么会在这里?”
“啊哈哈哈……我……”铃木圆子尴尬地笑,“我有点好奇你和新一每天傍晚瞒着我的约会嘛……你们接下来要去哪里?这里隔音太好了我没怎么听到……”
工藤新一满脸我就知道。
往常会脸红的毛利兰这次红了眼眶:“园子……”
她将之前接到的电话和盘托出,铃木圆子立刻就跳了起来:“什么?!居然敢怀疑你?兰你放心,我今天放学之后就在跟踪……跟着你!一定可以证明你的清白!”
水无月眠幽幽:“跟踪是犯罪的。”
铃木圆子:“……对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 vv:啊,爹咪(啊雪莉的语气)
我:……草。
vv:本章阿眠和明美:商业互吹,暗中试探。
我:xsl
第82章 茶茶·其二十二
水无月眠最后开车将自告奋勇的园子一起带去了帝丹初中。
车上的时候, 工藤新一先让毛利兰详细地叙述了一遍与学姐最后见面时候发生的事情。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在这里就能解决掉了。”他话语间有着充足自信,“最好能说一下当时学姐有没有什么异常。”
毛利兰点了点头,深呼吸数次, 勉强保持着镇定的情绪开始了回忆:“今天结束了空手道社的活动之后, 我在鞋柜那边遇到了浅川学姐, ……浅川绪子是剑道部的三年级学姐, 因为和我们部的部长和指导老师都认识, 所以她常常会来空手道部玩。”
“今天我遇到学姐的时候,她看起来心情不怎么好, 但看到我之后还是温柔地和我说话, 问我今天的空手道训练中有没有遇到什么麻烦。因为确实遇到了一些麻烦, 就不自觉和浅川学姐聊了好一会,一直到新一结束足球部的部活我们两个才分开。”
“……差不多只有这些了。”
“你们聊了些什么?”
“诶?就是一些之前在部活里发生的事情,有几个招式我怎么练习也练习地不到位,就被指导老师狠狠地骂了一通,喊我明天的练习再不到位就留下来和他单独练习。学姐听完很温柔地安慰了我,还说她可以拜托部长明天指导我。”
水无月眠抬眸通过后视镜扫了一眼毛利兰现在的表情。
她轻轻呼出一口气。
工藤新一听完若有所思地点头, 又转头看向园子:“园子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跟着兰的?”
“我跟踪……跟着兰是从兰出社团门开始的, 但是鞋柜那边太容易被发现, 而且新一你当时也不在, 我就躲在外面等着兰换好再进去了。”
工藤新一沉吟:“也就是说园子你没办法成为完全的证人吗……”
见他的问询陷入僵局,水无月眠询问道:“兰,你觉得浅川绪子是个什么样的人?与他人的人际关系又怎么样?有没有什么特别和她交恶的人?”
“浅川学姐的话……是个在剑道方面很厉害的人,获得了很多厉害的全国奖项。”
毛利兰思索片刻:“有很多人觉得学姐很自私,她对自己的要求很高,私底下性格也很霸道, 不喜欢也不希望别人能超过自己。剑道社团的指导老师是个在世界上都很有名气的人,所以学姐经常会抢占他的单独指导名额。”
“但是,我觉得浅川学姐是个脾气很好的人……对我们后辈很温柔和善,无论是谁遇到了麻烦都会尽心尽力地去帮忙……除了剑道部的有些人对学姐颇有微词,但大家实际上都很明白学姐的温柔。与其说是讨厌抢占指导名额的学姐,不如说大家都很佩服学姐,所以才会主动把指导的名额让出来。”
“我觉得不会有人会对这样的浅川学姐动手的。”
这句话毛利兰说得尤其坚定。
“唔,这一点倒是和我预料地差不多。”水无月眠点点头,注意到毛利兰和铃木园子的迷茫表情,淡定地解释道,“如果死者平日在剑道部树敌很多,那嫌疑的重点就不会被警方放在兰你的身上了。比起嫌疑人你更可能会成为证人,警方对你的态度也会偏向和缓与鼓励。”
正是因为剑道部这份嫌疑被进行调查的警方降低了,所以怀疑的重心转向了毛利兰。
工藤新一露出了一副我早就知道了的样子。
因为他是帝丹中学的学生,所以比水无月眠更清楚里面的人际关系。
“我们到了。”水无月眠将车停到了警车旁边,帮毛利兰打开后座的车门嘱咐,“待会警方询问具体情况的时候,只要像现在一样尽量保持冷静就好,我大概可以确定真正的嫌疑人范围了。”
“只是还有一点需要去证实的事情。”
“哦?介意和我分享一下吗?”一道男声从旁边响起来,“我很期待眠的想法,如果我觉得这个想法是有可能的,就帮你说服目暮警官哦。”
“!……是你啊,航。”
伊达航摸着下巴看着仿佛是被他逆着撸了把的猫一样,僵直又慢慢放松下来的水无月眠,脸色有些无奈:“为什么你每次只有听到我的声音才会露出这种失礼的表情啊。”
“……没办法的吧。”水无月眠嘟囔着,“都说了你声音和过去某个麻烦的人很像。”
她向毛利兰丢了一个安抚的眼神,就飞快地进入了工作状态:
“航,麻烦带我和这些案件相关人员进去了,以及拜托把警方目前的发现和我说一下。”
伊达航爽快地点点头,带着水无月眠以及三个中学生往学校内走去。
“目前我判断有犯罪嫌疑的人一共有两个,一个是死者在剑道社里的最大对手,最近她们正在竞争一个重要比赛的出赛名额;另一个则是剑道社的指导老师,他虽然看起来表现很正常,但悲伤像是伪装出来的——也就是说我是凭借直觉怀疑了他。”
“不过,很可惜,两个人都有充足的不在场证明。所以最后嫌疑还是落在了暂时还不能确定不在场证明的这个孩子的头上。”
他示意了一下紧张地跟着他们走的毛利兰,耸耸肩摊摊手。
“我会排除掉兰的嫌疑的。”水无月眠平静地说,“能找个警员带这三个孩子过去向目暮警官说明不在场证明吗?我想拜托你和我一起去教学楼调查一件事情。”
“这当然可以。”伊达航显然因为这个效率惊了一下,招呼了两个警员过来带其他人过去,自己则和水无月眠一起走向了教学楼。
工藤新一一度不想离开,但担忧毛利兰的心思还是大过了破案的心思,他只能匆匆丢下一句我待会去找你们,就和毛利兰和铃木园子一起往目暮警官那里走去。
水无月眠和伊达航则走到了教学楼的鞋柜处。
水无月眠要确认的事情很简单。
她找到了写着死者姓名的鞋柜,拔下发卡拧了几下,飞快地撬开了死者鞋柜的锁。
伊达航揶揄她:“你这可是在违法犯罪啊。”
水无月眠理直气壮地打开鞋柜:“有你这个警官在旁边,这就是合理搜证了。”
伊达航:“……噗。”
他一边笑着,一边就像在投降一般举起双手:“好,好好好,合理搜证,合理搜证。”
打开的鞋柜里是一双黑色的小皮鞋。
皮鞋下面压着一个牛皮纸袋,里面装着一叠标题为剑道社值日表的、已经填满人名的表格。
表格上的字迹很潦草,上面大部分的人名都写着【浅川绪子】,有些写着其他人名的地方被草草划去了,改成了【浅川绪子】,表格的右下方则是与写人名的字迹一致的潦草的签名:【真武一树】。
伊达航正大光明地一起看:“真武一树是社团指导老师的名字。”
水无月眠回忆:“我记得真武好像是一个很厉害的武士家族的族姓吧,使用的剑术流派是神道无念流。”
“确实。”伊达航确定了她的判断。
他翻看着这些表格,皱起眉头:“这些表格很奇怪,值日表应该是剑道部的所有学生轮流来做的吧,怎么总是浅川绪子一个人在做值日。”
“就算是受到了校园欺凌,也不可能基本只写她一个人的名字。”
“而且,值日表的签名人与写值日生名字的人都是指导老师。”水无月眠补充,“一般来说应该是值日生签名,指导老师审核签字吧——退一万步来说,就算的确是指导老师全权负责,这些表格也不应该在死者这里。”
伊达航陷入思考:“……所以,这个为什么会在死者这里?”
“把某样东西压在另一样东西下面,一般来说代表着对下面物品的两种态度,一是想保护它,二是想隐藏它。”
水无月眠表情肃然:“当然也可能是这样放比较雅观,但是……”
“但是一般鞋柜不经过改造是无法上锁的。”伊达航接口,“而既然死者已经出事,我更倾向于死者是想隐藏这份牛皮纸袋。……当然也可能是我们想太多,她只是过于注重隐私罢了。”
“……我倒是觉得,不是想太多。”水无月眠将毛利兰之前的话与这张表格联系了起来,“但我更希望是我想错了。”
“航,能拜托你去找一下这个女生吗?”她指着另一个数次划掉别人再改上的名字,“这位晴谷楠小姐。”
伊达航皱眉:“……晴谷楠的话,就是那个死者的竞争对手。”
“……那我们就去案发现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