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爱抚你的狗头.jpg
第84章 茶茶·其二十四
管理老师毫无抵抗地准备被带上手铐, 目暮警官却对他摇了摇头。
他犯下的罪行不算严重,而且还有自首的情节,警方也用不着做出逮捕他的样子,只是让佐藤美和子多注意一下他。
眼看留在这里也没什么好做的, 警方干脆把阵地转移到了人工湖那里, 等待着警员们对本案凶器的打捞。工藤新一则站在一边为毛利兰还有铃木园子解释之前的那些推理。
而凶器的原主人真武一树也沉默地站在湖边, 垂着头任刘海遮住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水无月眠和伊达航两个人站得离湖边很远, 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比如娜塔莉的生日要到了伊达航准备送什么礼物, 需不需要她帮忙参谋下;伊达航准备什么时候和娜塔莉见双方父母;伊达航准备什么时候才和娜塔莉结婚。
伊达航被她问地满头黑线:“我和娜塔莉才刚刚交往一个多月。”
水无月眠:“切。”
晴谷楠站在他们的不远处,张张嘴欲言又止。
“报告!已经找到雨衣和武士/刀了!”
这时警员提起了手里打包的雨衣和插在雨衣里的武士/刀, 在去递给目暮警官的路上被某个人突兀地一把抢过……没能抢过。
那个警员被正好在附近的反应快速的毛利兰拉了一把。
“你想做什么……?!”毛利兰对着真武一树摆开了空手道的起手架势, 把面带惊讶的警员挡在了后面, “警员先生麻烦您后退一些。”
“不知好歹的小丫头就给我乖乖让开!”
真武一树其人,虽然只有在剑道上的名气很大,但这并不代表他的近身搏斗就很弱了,加上身为成年男性的力量优势,还是能碾压一个普普通通的初中女生的。
……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可惜事实是,他差点就被面前这个普普通通的初中女生揍趴下了。
轻敌的因素当然占主要比重, 可他自认也用出了自己的七分力度八分水准, 然而还是没挡住毛利兰的空手道, 脸上和身上都挨了重重的几下。
等他把毛利兰逼退, 左肩也因为被拳头击中后的疼痛有些活动不开来。
这个女孩子力气居然这么大的吗?!
——算了,现在的主要目标还是要夺回我的武士/刀。
他看向了可怜的拿着刀的警员。
而那个再次直面他危险目光的警员下意识地腿有点发软:“……”
他勉强地用从警校里学到的格斗术,单手和真武一树过了几招,最终还是被对手挑掉了手里的武士/刀。
在真武一树俯下身去捡刀时,在场的几个警员都及时举枪并且与他拉开了距离。
而他直起腰时,却拔出武士/刀缓缓对准了水无月眠的方向, 仿佛在对她做无声的邀战。
未曾料到变故,又因为距离原因而慢了半拍才赶到包围圈的伊达航眯起眼:“……可真是个麻烦的局面。”
“嗯。”同样慢了半步的水无月眠微微抬头,注视着从真武一树身后浮现出的陌生替身,脸上露出的表情却很漫不经心,“起手式看起来有经过长时间的练习,刚刚近身格斗的动作也很简洁利落,就这两点而言的确不负他的名气。”
伊达航:“……你为什么是一副没把他放在眼里的样子。”
“因为我也确实没把他放在眼里。”水无月眠的视线左右转了一圈,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
“与我比试一场吧,侦探。”真武一树理所当然地对自己不被重视一事感到了愤怒,出声向水无月眠发出挑衅,身后的替身与他的嘴一同开合,“你聪明到出乎我的意料,但真武家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而放弃我的天赋。出于对你这份智慧的尊重,由我来主动向你提出一个赌约。”
“这个赌约的内容是……如果是我赢下了这场比试,你们的所有人就都会忘掉我的事情;但反之,如果是你赢下了这场比试,我就向媒体认下我的那份罪孽。”
“嗯,不错的赌约。”水无月眠一本正经地点点头,“虽然我觉得没有这种必要,但如果这样能让你承认得更加心服口服的话,我也不是不能接受你的挑战。”
她转头礼貌地询问晴谷楠:“你带着的竹刀能稍微借我用一下吗?”
对方愣了一下,才匆匆拿下背部的竹刀恭敬地双手递给她:“啊、啊……好的,请用。”
犹豫片刻,晴谷楠又向她补充:“真武老师很强,请您一定要小心。”
“嗯,谢谢你的提醒。”水无月眠熟练地将包着竹刀的深蓝色棉布解开,拿在手里掂了掂确认竹刀的重量,向担忧的晴谷楠与伊达航挥了挥手,“但是,会是我赢。”
一旁被无视的目暮警官:“……我说……我才是能做决定的人吧。”
可惜没人搭理他。
水无月眠站到了真武一树的对面。
……不知道他的替身有着什么类型的能力,但据她推测与那个赌约有关吧。
如果她输掉了赌约,说不定真的会和警察一起忘记呢。
她随手摆出了攻击的起手式。
竹刀的剑柄与她曾经紧握并挥舞着的任何一把刀都不一样,但就在握住它的那一刻,那些作为风音千知绘的回忆就回到了她的心中。
单纯作为水无月眠的她或许不算擅长剑技。
但作为风音千知绘的她……有无论面对怎么样的对手在剑技上都绝对能赢的自信。
这是曾经用一把日轮刀杀穿十二鬼月的鬼杀队最强之柱的自信。
“赌约成立。”她向对手顿首曲膝行了粗糙的一礼,“还请您赐教。”
面对着毫不讲前辈礼仪,在她吐出赌约成立之后就迎面而来的狠辣一刺,水无月眠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只是侧身避开后轻描淡写地抬手,回敬一般挥出一个斩击。
无锋无刃的竹刀在她手中化作了一片朦胧的夜色,本该凛冽的剑气却内敛地凝做隐匿夜色中的无数新月弯轮,向着被笼于雾中的对手劈头盖脸地绽放开一片银光绚烂。在旁观者看来美丽凛然的剑技落在对手眼中却形成密不透风的网,令人感觉无法呼吸。
真武一树瞳孔紧缩。
对着脖颈挥去的斩击在即将击中目标前巧妙地一折,竹刀较钝的剑尖在转息之间就依次击打在真武一树的双肩与手腕处,让他因那瞬间的痛感与脱力感松开了武士/刀。
她的最后一个刺击正中真武一树的胸口中心。
对方踉跄着后退数步,脚步一个不稳后仰坐倒在地,抬头错愕地朝她看过来。
仿佛在质疑着自己怎么可能会输给这个看起来那么弱小的侦探。
水无月眠将剑尖抵在他喉咙,眼眸中是淡淡的厌倦与疲惫:“……赌约,是我赢了。”
见真武一树不说话,她还平静地把剑尖往前递了递:“嗯?是有什么异议吗?”
不知为什么,明明那只是把削钝了的竹刀的剑尖,却给了真武一树一种可以轻易取走自己狗命的错觉。
呸呸,什么叫狗命啊!
见这位面容还维持着少女姿态,看剑术熟练程度年龄大概已经是个老妖怪的女侦探眼中的厌倦感越来越浓重,他赶紧丢掉面子和尊严大声求饶:“是您赢了!我会认罪,我会认罪的!不要杀我!”
水无月眠这才收回竹刀,弯腰捡起地上的武士/刀收刀还鞘。
“我没有要杀你。”她耐心地、慢吞吞地解释道,“只是我在机缘巧合之下学习的流派,是单纯地为了在战场上进行杀戮才被创造出来的,所以才会给人一种快死掉了的感觉。”
……鬼信你啊!
对各个流派博学多才如我也不知道你用的究竟是哪门子流派!
真武一树把话咽了下去,勉强地露出了一个笑来:
“敢问侦探小姐修习的是什么流派的剑术?”
流派名字啊……
水无月眠认真地思考了一下。
……首先先排除掉胧之呼吸这种不正经的名字。
由风音千知绘创造并且使用的胧之呼吸最开始只有四型,为了方便被她称呼作起承转合。
起·拔刀、承·刺击、转·斩击、合·收刀。
再以这四型为基础,以绝对的攻速来扩大自身剑招的攻击范围。
后来与上弦·壱黑死牟对战之后,风音千知绘对胧之呼吸进行了进一步改良,将四型分为了明与晦两式。
胧之呼吸曾被产屋敷耀哉称赞为:“可以不变应万变,故而亦可将一化百,将百化千,所向皆披靡。”;而创造出胧之呼吸的风音千知绘也被其极力称赞为:“如同过去创造呼吸法之人一般举世无双的天才,强大到甚至无法理喻的绝对强者,结束鬼杀队千年悲愿的希望之星。”
过去的风音千知绘只当做耳边风;现在的水无月眠却想想就觉得脸红。
但不管如何。
她在大正时代作为风音千知绘所经历的那些邂逅与厮杀。
是只存在于她回忆中的鬼杀队的史诗。
“……胧月鬼杀流。”最后,水无月眠取出了这样一个不伦不类的名字,“虽然听起来很不伦不类,但这就是我所学习的剑道流派的名字。”
她回答完这个问题之后,真武一树身后的替身完全散去了。
他就像失去了骨头的支撑一般瘫倒在地。
水无月眠现在才轻轻呼出一口气,拨打了手机里留下的SPW财团的紧急联系号码:“是我,水无月眠。我在日本东京,米花町的帝丹中学发现了一个未记录的替身使者,麻烦你们之后派人去警视厅处理一下。”
打完电话之后她把手机放好,转过头迟疑地看向左眼写着「震撼」,右眼写着「牛批」,额头上贴着「你真的是侦探吗」的其他人。
只有伊达航对她逆天的武力值表现地态度稀松平常。
毕竟她可是入学招呼是先把一群人揍一顿,毕业礼物是再把已经经过了严格训练的一群人揍一遍的狠人啊。
不过,与她对冷兵器的精通不同,热武器的使用堪称是一塌糊涂……
曾经被警察学校的教官抓住加练了整整三个半小时,手/枪却依然还是次次脱靶,这大概也是种逆向的天赋吧。
也正是因为这个天赋,导致她即便作为特招生最后还是被刷出了警察队伍。
这可真是令被她揍了无数次的闻者哭着开心,见者笑着流泪。
水无月眠狐疑地瞟他:“你是不是在想什么失礼的东西。”
伊达航笑容爽朗:“怎么可能?没有的事情。”
他们对话间,目暮警官已经招呼着警员抓人的抓人,收队的收队。
水无月眠把武士/刀交给了伊达航,让他去交给目暮警官,竹刀则递还给了满脸憧憬地向她走过来晴谷楠。
“之前……谢谢您。”在接过竹刀的时候,晴谷楠小声地对她说,“还有……那个,可以请您指导我的剑道吗?”
“嗯?可以啊。”水无月眠点点头,给了她一张自己事务所的名片,“我一般上都会待在事务所里,你需要指导的话就提前给我打个电话确认时间,然后过来事务所找我吧。”
“真武一树的事情我也会聘请最好的律师继续跟进,不会让他有什么好下场的。”
水无月眠抬手,轻轻按了按晴谷楠的头:“加油,接下来就是新的人生。”
晴谷楠擦擦眼睛,然后用力地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我:我什么时候能写到我最想写的那个剧情呢(想)
vv:死心吧,那是不会出现在正文里的内容。
我:那我什么时候能写到我最想写的那个作者有话说适配的剧情呢(想)
vv:……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第85章 茶茶·其二十五
水无月眠安抚完晴谷楠, 又安抚了毛利兰和铃木园子,打发掉意欲刨根究底的工藤新一,才独自一人回到了水无月侦探事务所,拿着塞满了半个信箱的委托与信件上楼。
在进门之前, 她的视线状似不经意地扫过门锁。
……门上有不明显的被撬过的痕迹。
她心中已经有了猜测, 表面却神色不变地推门而入, 一抬头就看到了站在资料柜上居高临下注视着自己的黑猫。
黑猫看是她进来才慢吞吞跳下资料柜, 朝着她懒散地“喵”了一声, 巡视地盘一样在事务所内转了一圈,实际上甩甩尾巴伸伸爪子把这里被安装窃听器的位置都指了个一清三楚。
转完一圈, 黑猫共指出事务所内的七个窃听器(其中两个在厕所一个在阳台), 几乎完美覆盖事务所的所有角落, 确保水无月眠无论在哪讲电话都会被听个一清三楚——可惜这些窃听器过半数都已经被猫猫弄成残骸了,剩下的也快被猫猫玩得差不多了。
它指完给水无月眠丢了个很高傲的眼神,仿佛在喊她这是大工程得加钱。
水无月眠:“……”
哎,猫猫能犯什么错呢?
猫猫它只是想赚点小钱钱而已啊!
虽然她也不明白自己的黑卡都在猫猫手里还有什么好给钱的,但还是很识相地发消息叫人往猫猫以前给的账户里打了三百万日元。
猫猫监督她发完消息,大发慈悲地让她撸了两下, 继续去折腾那些窃听器了。
水无月眠盯着看了一会就低头看信件了。目前的她对窃听器背后的势力完全不感兴趣, 只想保自己事务所的清静。倘若那群幕后黑手不是把窃听器装在了事务所里, 她甚至可能还不想管这些东西。
看信件的中途, 她听到了窗户被什么推开的声响,心知是处理完窃听器的黑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