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逃生游戏里认亲——瓜辣子
时间:2021-12-01 00:25:46

  “你个蠢奴才,为什么不回答本将军!”
  魏择婷一脚踹在老怪身上,老怪的身体在地上咕噜咕噜转了几圈,露出了他鲜血淋漓的脸。
  不仅是眼睛和舌头,老怪的耳朵和鼻子也被人活生生削掉了。
  透过门缝,艾里飒清楚的看到了那一双空洞的眼睛,她的脊背一凉,却见老怪踉跄着起来,不停的朝他们这边磕头,艾里飒突然想起了什么,拿起那本笔记本,翻到第四天。
  ‘没想到太监之间也有真感情。’
  这句话映入眼帘,廉亚誊垂眸,用施舍的语气说:“你跟这种死人置什么气?”
  “晦气!”
  魏择婷敬业的咒骂一声,大踏步的走了。
  门口,仅剩老怪还在那不停的磕头。
  艾里飒看着老怪鲜血淋漓的手脚,心内触动,她无法想象老怪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她扮演的这个角色,对老怪到底有多重要。
  廉亚誊一直在观察老怪。
  一只失去了人形五官的怪物,会不会也跟着失去了五感。
  艾里飒同样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因此他们三谁都没动。
  突然,廉亚誊感觉脊背一凉,像是被什么东西注视着,刺骨的杀气袭来。
  他睨了艾里飒一眼,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但他就看了这一眼,耳边突然响起了雷鸣般的怒吼声。
  廉亚誊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响,随即四周静的不同寻常,他的手轻轻的在茶杯上敲了一下,什么声音都没听到。
  廉亚誊:“……”
  他刚才还在思考怪物能不能听得到。
  自己就先失聪了。
  这失聪缓了一段时间才缓过来,廉亚誊这次不敢随意看艾里飒了。
  他再傻也能明白那股不知名的怒吼不是来源于这个世界,而是来源于艾里飒。
  或许还跟那个远程扶贫的神秘人有关。
  “啊啊!”
  门外,老怪艰难的发出了声音,它看着这边,眼里溢满了祈求。
  艾里飒愣愣的看着它,然后,站了起来。
  在她站起来的一瞬间,廉亚誊就感觉自己身上的压迫感消失了,他的嘴角微微抽搐。
  “它听不到?”
  “嗯,听不到,看不到,也闻不到。”
  艾里飒一步步向老怪走去。
  它早该察觉的,老怪跟其他怪物不一样。
  其他怪物的形态是幻化的,一摸上去该是什么触感就是什么触感,可只有老怪的人形摸上去有正常皮肤的触感。
  老怪是怪物,但也不是怪物。
  这个世界的怪物或是没了头,或是没了手,虽然肢体畸形,但都能看出人的形状。
  就连全身被藤条覆盖的藤条怪,那身体也是人行的模样。
  她大胆猜想,这个世界的怪物最开始都是人,死了才变成怪物。
  所谓的怪物国,其实是死人国。
  而老怪,就是在这七天的某一天死掉变成怪物的,所以人形的老怪,就是人。
  老怪正在一遍遍的重复它死去的过程。
  那它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那个模样……
  艾里飒根本不敢想象。
 
 
第53章 双双掉马   三次背叛,惊人真相
  “哒哒哒……”
  急促的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 艾里飒脸色一变,转身屈膝跪在地上,动作一气呵成。
  与此同时,廉亚誊脸色一变, 额头上冷汗渗出。
  那种压迫感又来了。
  他看着从不远处走来的宫女, 抿了抿唇。
  “皇后娘娘, 幺贵嫔出事了。”
  微忒跪在艾里飒的身侧,神色焦急。
  艾里飒一愣。
  幺贵嫔出事了?
  怎么会?
  刚才不还气焰嚣张的剐了老怪的眼睛。
  艾里飒偷偷的看向廉亚誊, 心里思索着他会如何应对。
  她以为他至少会问候两句,没想到他开口只说了三个字:“死了吗?”
  艾里飒:“……”
  牛皮。
  “没、没死,皇上召您过去。”
  微忒明显也没想到廉亚誊的回应会这么野, 说话都噎了一下。
  “啧。”
  廉亚誊神色不耐,“让他死了再喊我。”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艾里飒觉得廉亚誊的脸色不太好,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但微忒却不肯走,“皇后娘娘……皇上让您必须去。”
  听到这话, 艾里飒就知道这又是世界原本的轨迹了。
  廉亚誊这么聪明的人自然也猜到了, 但不知为何, 他却没有动作,只是坐在那静静的品茶。
  大殿十分安静, 微忒不知是真害怕还是假害怕, 缩在地上一动不动。
  艾里飒跪的难受,却突然看见廉亚誊坐的椅子竟陷了下去,她一愣,悄悄的抬头,只见廉亚誊虽然看着神色淡然,但额头上却遍布着密密麻麻的冷汗, 脖颈上青筋狰狞的凸起。
  他的瞳孔向下,正好对上了她的目光,他睨了一眼微忒,将杯子放在桌子上,杯子瞬间裂开。
  艾里飒:“……”
  她似乎懂了。
  “皇后娘娘,奴才斗胆提议,幺贵嫔出事,那肯定很狼狈,您闲来无事,过去看看笑话也是可以的。”
  话语刚落,廉亚誊便感觉到身上的压力消失了。
  他的嘴角微抽,站了起来,维持好自己的面部表情:“那便走吧。”
  “谢娘娘!奴才这就给您带路!”
  微忒连忙起身,离开的那一瞬间,不知道是不是艾里飒的错觉,她发现微忒看了她一眼。
  待廉亚誊和微忒都离开后,艾里飒才站起来来到了老怪的面前,老怪上手摸了她一下,那只手瞬间断裂。
  艾里飒:“……”
  完了,某人生气了。
  老怪像是不在意自己的手断掉,甚至看都没看一眼,只是站起来一边摸索着,一边示意她跟它走。
  她犹豫了一会,还是跟上去了。
  虽然老怪瞎了,但或许是经历的次数多了,虽然路上有些磕磕跘跘,但至少没有摔倒,它将她引到了宫墙的一处角落,然后蹲下拨开杂草,露出一个深不见底的洞口。
  老怪拍打着地面,然后用完好无损的手颤颤巍巍的在地上写下一个字:‘逃’。
  艾里飒的心一颤。
  逃?逃去哪?
  急促的脚步声突然在耳边响起,艾里飒一惊,回头一看。
  “大胆奴仆!竟然敢私自逃宫!拿下!”
  一大群带刀侍卫从草丛里冲出来,看上去似乎等候许久。
  艾里飒一惊,被算计了。
  但真正被算计的人不是她,而是她扮演的这个人。
  老怪和艾里飒被抓回了牢里,衙役认得她,脸上露出狠戾的笑容。
  “我就说你上次怎么乖乖认罪,原来是早就计划好了要逃跑!没想到吧,跑来跑去,还是被抓了回来!”
  他说着直接拽着她的衣领往外拖,老怪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死死的揪着她的腿,张开它没有舌头的嘴巴,艰难的发出呜呜声。
  它在求情。
  但衙役断不会理会一个废人,他一脚将老怪踹开,然后拉着她出去。
  艾里飒不知衙役要带她去哪里,直到看到熟悉的十字架,她这才反应过来。
  这个地方,就是她这个世界的出生地。
  一个酷刑室。
  艾里飒看着衙役轻车熟路的抓着链子要往她身上绕,她眼神一冷。
  “大哥,你轻点。”
  “轻点?”
  衙役冷笑一声,“你知道你逃跑一次让老子被扣了多少奖金吗?”
  他说着又咒骂一声,一把将她推搡在地,艾里飒踉跄了一下,歪头问:“难道你喜欢重点?”
  衙役狞笑一声,“当然。”
  艾里飒勾唇一笑,无奈的说:“那好吧。”
  衙役疑惑的皱紧了眉头,心里直觉不对,下一秒,他只感觉眼前一闪,脸上一痛。
  三秒之后,艾里飒坐在椅子上,衙役跪坐在地上。
  “够重吗?”
  衙役垂着头,像是害怕,一句话都不敢说。
  艾里飒脸上笑容得意,感受着整个地板都在不正常的震动,她毫不客气的对天比了个中指。
  真抱歉,她还偏偏不按原来的轨迹走,还偏偏就让怪物抓不到把柄,还偏偏就要气死那个没事给她找罪受的存在。
  耳边传来低沉沙哑的笑声,似乎有热气喷在她的脖颈,艾里飒没忍住瑟缩了一下。
  她自然知道是谁在笑,但这会儿衙役还在,她可不想因为对着空中说话被当成神经病。
  她微微附身,看着衙役。
  “谁指使你的?”
  她来之前就探听过,这个地方可不让动用私刑。
  先不说她穿过来时那已经被打的半死的身体,就说这次,这还没审,衙役就给她上刑。
  这很明显不符合正常逻辑。
  除非是,有人要搞‘她’。
  衙役没有回答,只是蹲地上沉默。
  艾里飒觉得奇怪,突然感觉脊背一凉,她抓起茶杯就扔了过去,同时一脚踹在桌角,通过反作用力让自己离开原本的位置。
  “你也是玩家吧。”
  原本跪在地上的衙役不知何时站了起来,并亮出了手里的热武器。
  看着那对准她的黑乎乎的洞口,艾里飒的心一颤。
  完了,浪过头了。
  为什么这衙役也是玩家啊。
  衙役擦掉了嘴角被艾里飒揍出来的鲜血,咬牙切齿的问:“你喜欢重点还是轻点?”
  艾里飒默默的摇了摇头,“我喜欢和平解决问题,打打杀杀的多不好啊。”
  “是吗?我就很喜欢打打杀杀!”
  话语刚落,衙役直接朝她下了杀手,艾里飒在狭小酷刑室里躲闪,哀嚎:“大哥,冤冤相报何时了啊。”
  “杀了你不就能了了?”
  衙役的速度越来越快,艾里飒躲过他的又一轮攻击,说:“大哥,不公平啊,你的热武器凭什么能在这个时代使用?这也太突兀了吧。”
  “你死后或许可以去找世界问一问。”
  衙役眼里杀气难掩。
  艾里飒无奈的叹了口气,“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谁特么和你同根生!”
  谁和这太监同根生谁倒霉!
  艾里飒噎了一下,说:“我的意思是我们要和平相处。”
  “你刚才和平了吗!”
  他刚才差点被这太监打的休克。
  谁知道这太监外表看起来柔柔弱弱的,这打起来那是丝毫不柔弱!
  他在这个世界要躲着怪物被怪物追就算了,还要被玩家打!
  凭什么?这口气他忍不了。
  “谁让你要对我行刑的。”
  艾里飒不服气的嘟嚷了一声。
  “那是我的任务!”
  衙役一声咆哮,艾里飒眼眸一闪,“行吧,那我就不生你气了,咱坐下来好好聊个天。”
  衙役听着艾里飒施舍的语气,差点气吐血。
  “谁要跟你好好聊天!”
  三秒之后,衙役跪在了熟悉的位置,面前坐着熟悉的人。
  艾里飒将锤子收回去,问:“现在可以好好聊天了吗?”
  “可以。”
  衙役哭丧着脸。
  这个玩家的实力也太强了吧!
  偏偏刚才还一直躲闪,语言示弱,让他误以为她实力渣渣,谁知道她压根就是扮猪吃老虎啊!
  “你的身份是衙役,那你的任务是什么?”
  “伪装自己的玩家身份。”
  衙役顿了一下,又说:“我发现只有按照世界原有的轨迹走下去才能不被戳穿。”
  “你怎么知道的?”
  衙役眼神一暗,“我的队友死了,被怪物生生撕碎。”
  艾里飒愣住。
  “那你是怎么知道现有的轨迹是什么?”
  “世界会提醒,照着做就行。”
  衙役一五一十的回答,毕竟他现在的性命都掌握在艾里飒手中。
  “对我实施酷刑也是世界让你做的?”
  衙役点了点头,“嗯。”
  艾里飒的心一沉,“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衙役愣住,“我怎么知道?”
  “那世界为什么让你这么做?”
  似乎从来到世界的一瞬间,她就在经历折磨。
  要么被打,要么逃生。
  离开这里后,被皇上割舌头,又被太监欺负,被侍卫抓,被抓到牢里后就被打。
  这一切看上去似乎都是偶然,可偶然多了,也就成了必然。
  这给她的感觉就好像是全世界都在针对她一样。
  不,不是针对她,是针对她所扮演的这个角色。
  毕竟她所经历的事,都是她所扮演的这个角色曾经经历过的。
  衙役沉默了,艾里飒抓起一旁被火炉烤的发红的铁棍,在衙役面前晃悠,“还记得这铁棍吗?”
  衙役脸色一白,“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我找到了一个记账本。”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了那个本子。
  艾里飒接过小本子,翻开,第一页写着:‘鞭打二百三十下,伤害值达一千三百,可得一千三百幸运币。’
  艾里飒的手一抖,翻开第二页:‘已逃’。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