辗转思——八月薇妮
时间:2021-12-03 10:10:52

  星河以为,李绝会带自己去青叶观,那倒也成,毕竟陆机在那里掌事。
  不料南辕北辙,李绝带她到的,却是青叶观对面的香叶寺后的一处精舍。
  出乎意料,房间宽阔明净,整洁雅致。
  星河不安而疑惑,打量周围:“你怎么知道这里有这么一处院子?”
  李绝之前在青叶观住着,经常漫天遍野的跑,跟香叶寺的和尚却也熟络。
  他道:“是前面那老和尚跟我说的,这儿是宫内的贵人来才给打扫住的,所以平时不会有人来。”
  星河咽了口气:“那、你带我来这儿做什么?”
  李绝向着她笑了笑:“路上不是说过了么?”
  星河倒退了两步:“说什么?”
  李绝本是故意逗她的,可看星河的反应,就知道她想到了,而且当了真。
  他反而心头一动,便往前靠近:“姐姐,是忘了?”
  星河的心噗通噗通乱跳,勉强的镇定:“小绝,我才劝过你,你别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李绝盯着她,目光烁烁地道:“那好啊,姐姐给我一个解决的好法子,我要你……跟我在一起,不许再让庾凤臣碰你!更不许你心里再惦记那些无关紧要的!”
  星河揉着手掩饰局促不安:“我……我说过我会想想的。”
  “我知道你是敷衍我,”李绝哼地一笑:“你才舍不得离开宁国公府,兴许不是为了庾凤臣,毕竟,还有个小崽子呢!”
  星河的脸色有些难堪,声音有点颤,她尽量让语气温和:“小绝……”
  李绝却泰然自若地,竟在桌边坐下:“姐姐,别哄我了。你只跟我说定一件事就好。”
  “什么、什么事?”
  李绝道:“要么,你说定了离开庾凤臣嫁给我,要么,你也给我生一个小崽子。”
  他觉着,是佑儿牵住了星河的心神,所以李绝很不服气,心想着要是他们也有个孩子,星河自然不会无视他了。
  星河的脸上开始发烫:“你瞎说……”她本能地要训斥,对上李绝毫无虚言甚至有点冷的眼神,却又急忙打住。
  李绝微微一笑:“反正没有人能找到这里来,姐姐一定要好好地想明白,到底是选前一件,还是后一件。”
  星河很想跟他大闹一场,她觉着道理在自己这里,她能吵赢。
  但她又知道,就算此刻跟李绝豁出去吵闹,那也未必有用,反而可能更惹怒了他。而且从方才来的路上两人对话,李绝不会跟她平心静气地说□□白。
  “你不能逼我这会儿告诉你吧?”她有点小心翼翼地问。
  李绝想了想:“一刻钟行吗?”
  星河心头咯噔了声:“你也太……”
  李绝用乌黑的眸子望着她,并不遮掩地:“姐姐就算想拖延时间,也终究是要回答的。我不想逼你,可是你也别逼我。”
  星河咽了口唾液,舔了舔嘴唇:“小绝……我、我有点口渴。”
  李绝的目光动了动:“想喝水吗?那你等会儿。”他说着站起身,走到门口,回头看了看星河,想说什么,可又没说,迈步走了出去。
  星河等了会儿,隐约听见脚步声远去,她屏息走到门口,把门轻轻地打开。
  这门并没有上锁,星河松了口气,原先她不知道这是在香叶寺,既然知道那就好办了,只需要跑到青叶观去就行,好似……两地不算很远。
  左右看了看,她迈步出门,观察了一下日影的方向,忙忙地要出院子。
  才上台阶,便听到一声轻轻地咳嗽。
  星河猛然一震,转头,却见李绝抱着双臂,正站在身后门廊下,两只丹凤眼沉静冷峭地看着她:“姐姐要去哪里?”
  星河给他吓得魂都没了:“我、我口渴的厉害所以……”
  李绝呵地一笑:“这里的门没有锁,院子却是上了锁的,姐姐试试看能不能跑出去?”
  他早知道星河并不是真的要喝水,只是把他支开,想跑罢了。
  星河的脸开始泛白。
  李绝不紧不慢地走过来,握住她的手腕。
  “小绝!”星河挣不脱,身不由己地:“你听我说……”
  李绝拽着她进了门:“姐姐不是口渴吗,还是别说那么多话。”
  “我……”星河长睫乱闪。
  李绝把门一关,将人抵在门扇上。
  “姐姐不听话,水暂时拿不来的,”李绝叹了口气,长指徐徐描过她远山似的眉,移到唇角:“幸而我有个法子,可以解渴。”
 
 
第145章 .二更君佑儿是你的!
  李绝并没有什么好法子。
  他的所作所为也完全跟“解渴”没什么关系。
  或者说,跟星河的口渴无关,而只是跟他自己身心之渴息息相关。
  星河给摁在门板上,被揉搓的要散了架。
  不禁是身体,连神魂都好像被揉的细细碎碎了。
  李绝并没有十分用力,因为知道她禁不住磋磨。
  但情到至深之时,他心神恍惚,下手自然也有些不知轻重。
  寺庙的精舍,当然是极为幽静的,尤其是甚少有人来,所闻只有山林里的风摇树动,鸟声虫鸣。
  而此刻就连风声鸟鸣都消失不见,充溢整个室内的,只有唇齿相交,那种难以形容而叫人骨酥筋麻的响动。
  星河闷哼了几声,唇被咬的疼了。
  她早知道没法儿跟他正经说话,每次见了,总是约束不住,每次说改,又总是食言。
  回想当时在县城内,他就算每夜都去,但从来循规蹈矩,从不逾矩,连小手儿都没拉过……那时候她跟平儿都觉着真真是个正经的小道士。
  哪里想到,竟是她们肤浅了。
  从前有多谨慎自持的正经,现在就有多肆无忌惮的放纵。
  最要命的是,李绝显然并不满足于一解口渴这么简单。
  “嗤啦”一声,传入耳中,让星河魂飞魄散。
  “小绝……”被堵着嘴,声音都含糊不清。
  而此时此刻,才明白在来的路上,她说李绝堵自己的时候,他为什么笑的那么古怪。
  呼呼喘气,李绝意犹未尽地,垂眸看着嫣红的唇色,柔肠百结地沉声呼唤:“姐姐。”
  今日星河穿着雨过天青色的云纹缎珍珠扣斜襟衫子,外头本来罩着一件银灰披风,先前下车的时候留在车中了。
  这天青的颜色矜贵无邪,十分的挑人,但给星河如雪的肤色一衬,却犹如天青云白,美不胜收。
  只是料子过于娇嫩,一番揉搓起了些褶皱。尤其是李绝粗粝的手刮着丝滑的缎子,时不时发出嗤嗤的细微响动。
  方才李绝一时孟浪,竟把银扣上的珍珠颗生生拽了下来,原本整齐的高高竖起的元宝领子顿时敞开,露出了纤细白腻的脖颈。
  他的眼睛被那天青底下的如雪洁白整个吸引了去,只是一点而已,便足以让他怦然心动到无法自已。
  “姐姐,真、真美……”李绝喃喃地,渴的厉害,失去神魂,连言语都变得贫瘠。
  他想也不想,而只要珍惜面前的美景,将其撷入掌中,唇齿之间。
  劲瘦的腰弓似的向后撑起,李绝埋首过去。
  “小绝!”星河惊呼了声,无助地后退想避开。
  但背后就是门扇,而她这么扬首的姿态,竟反而像是把自己更送到了他的口中。
  李绝贪图更多,手捏住她的侧襟,稍微用力,“啪”地一声,另一颗珍珠扣也被拽掉!
  圆润晶亮的珍珠窜跳出去,落在干净的地砖上,发出细微的哒哒响声,不知道滚落在何处。
  随着衣襟敞开,蔼蔼的体香透了出来,微微甜,还带着一股郁郁馥馥的暖意,好像能够将他心里的那点冷伤弥补治愈。
  李绝大口地喘着气,掌心热力蒸腾,隔着衣衫,仍烫的人悚然失魂。
  他忽地想起那日在库房的浅尝辄止,黯然销魂。
  喜欢了她这么久,心心念念地,他却还从未清清楚楚的把这朝思暮想的人看个仔细。
  一想到庾凤臣轻而易举地得到了他梦寐以求的,心里的火便更盛了。
  有些急切地,李绝去解星河侧襟的系带。
  谁知欲速则不达,仓促中,却反而把系带拉成了死结。
  星河急忙去摁他的手,但如何能够阻止,她恼怒地:“我跟你白说了……”星河哑声:“你真的想逼死我?”
  李绝的眼尾有一点煎熬而狂悦的微红:“我已经叫姐姐选了,是你自己……放弃不选的,难道怪我?”
  “你根本没让我选,你叫我怎么选!不过是由着你的心意胡作非为!”星河没法儿再按捺。
  “我胡作非为?”李绝盯着她,声调有些变:“怎么跟我好,就是胡作非为?你真的铁了心一辈子要跟着庾凤臣?”
  她冲口而出:“是又怎么样!”
  李绝的眼睛蓦地睁大:“容星河!你再说一次!”
  星河知道自己不能再说了,她很知道,但就是忍不住:“当初我走投无路的时候是庾叔叔救了我!我现在很好!佑儿也很好!”
  李绝浑身发冷:“你……”
  星河见他松了手,急忙要去开门。
  李绝冷着脸,从背后一把将星河揽住,竟是单臂捞着她,就这么转身快步进了里间。
  他将星河扔在榻上。
  星河被摔的有一点疼,她却急忙地想要逃开。
  却给李绝从后摁住,他道:“好,你既然说了这种绝情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星河浑身发抖,恐惧袭来:“你混账,李绝,你敢!”
  “我怎么不敢,我什么都敢!”李绝把自己的衣带缓缓解开,“姐姐难道不知道吗?”
  星河拼命地扑腾着:“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她用尽力气而没法挣脱,就像是被如来佛压在手掌下的孙猴子,鬼使神差地冒出一句:“庾叔叔从不会勉强我!”
  这句话,让李绝简直失控。
  “是吗?他不会勉强你,那么就是你心甘情愿的了?”李绝俯身靠近,看着她无瑕的后颈:“可是,到底是我先到的,姐姐何不也对我‘心甘情愿’,主动些?”
  星河顿了顿,委屈而绝望:“小绝,你、你真的要我死?”
  “我才舍不得呢,”李绝轻笑,看穿了一切似的:“但我也知道姐姐不会死,毕竟,你很疼那个小崽子是不是?你怎么舍得他?”
  星河猛然一颤,竟失语了。
  李绝将她从头到脚地打量着,叹息道:“我最大的遗憾,是竟然不记得那次……不过还好,这次我会仔细,”他感觉着手底下的颤抖,想到上回看到她颈间的印记,慢慢地过去,用新的痕迹覆盖住:“姐姐……”
  细微的刺痛,星河还未反应,人已经给他翻了过来。
  天晕地旋,星河看到李绝暗沉的眸色,好像有无限的情意,又仿佛完全冰冷。
  她立刻想起了那个狂风骤雨的夜晚。
  李绝擒住脚踝,审视猎物似的,缓缓逼近。
  星河挣扎起来,发自内心的本能地恐惧,上回的惨烈的疼,她无法忘怀。
  绝对不想再经历一次。
  哪怕她曾那么喜欢李绝,也不愿意再经受那种折磨。
  星河无法再跟他抗下去,她噙着泪,哽咽:“你饶了我吧,小绝。”
  “怎么这么快求饶了?方才不还骂的很起劲的吗?”
  “我不是,我……”星河不知该怎么解释。
  李绝看出她的脸色转白,反而笑了:“姐姐的胆子果然很小,怎么就怕的这样,你放心,虽然我很生气,但我绝不会伤害你。”
  “你就是在伤害我,”星河心有余悸地摇头,泪跟着四散,只顾求道:“我不要,小绝,求求你,别那样……”
  她确实是害怕,眼中透出真切的恐惧。
  李绝不解,他们都已经有过了,她为什么还这样抵触,或者,是因为庾凤臣?
  一想到庾约,他的火气重新腾地上来,将才冒出的一点心软给压了回去。
  “姐姐哭什么?”李绝盯着星河,有些冷冷地:“怎么了,就这么想给庾凤臣守贞吗?”
  星河愣住,他竟误解了:“不、不是……”
  “什么不是,”李绝听见自己的牙齿格格的响声:“能够跟他,就不能跟我了?以后……以后只有我可以碰姐姐!”
  星河收住了泪,抬腿便去踢他。
  李绝轻轻地握住她的脚踝。
  他笑了笑:“别忙,该做的我都会补上。”
  窸窸窣窣的,他终于把她的罗袜解了,仿佛是玉雕一样,莹白无瑕的玉笋似的脚,他忍不住发出了赞叹:“姐姐真好看,从头到脚,哪一处都这么美。”
  肆无忌惮地亲了上去,李绝瞥了眼星河:“以后,这些都是我的,姐姐也只许记得我……”
  她还在哭,只是举起手来遮住了双眼。
  李绝看着她哭的发颤,心里也跟着软了软。
  突然像是想到什么好的,他安慰星河一样:“姐姐别哭,姐姐跟我的孩子,一定比那小崽子好的多呢。”
  “佑儿……”很微弱的声音。
  李绝正亲了亲她的脚踝,顺着向上,手握紧那织锦的斓裙,几乎没听清她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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