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祖国做状元[快穿]——项小沐
时间:2021-12-05 09:54:58

  老大老大的几个仓库,里面满满当当的摆满了家具。仓库的管理员拿着账册,带着方逐溪和向末转。来了才知道,这对外销售也不是公开的,和有门路,消息灵通的人才知道。方逐溪是给那管理员拿了二十块钱的油票,才让他们进的。
  “你们看好了什么,我记下来,回头再带着车来拉就成。”
  “什么价儿啊?”得问好了,才能回家准备钱啊。
  “小件儿十块,大件三十,随便挑。”
  就是这么简单粗暴。
  向末听得都无语死了。那黄花梨的大柜子,和鸡翅木的桌子的价值能一样?鸡翅木就是榆木,在东北,骂人笨会骂他脑袋是榆木嘎达。那木材粗重和很。到处都是,哪个屯子周边的树林子里没有啊,太常见了。就这玩意儿,能跟黄花梨比?
  在这里,它还就能!
  没有道理可讲。
  “这得亏你知道消息早,要不然,那好东西不都让别人挑走啦?”这个漏可太大了。
  “哪是我呀。是你儿子,闹闹听到的消息,回家跟瞿麦说了,瞿麦多留了一个心眼,又找人细打听的,有了确切的消息才告诉我的。俩小子,没白当逛。”
  那是真没白逛。这家伙,回京城一年多,他俩都快成街溜子了,总算是还知道带着脑子逛。
  “那赶紧的吧,选吧。我可不懂怎么挑这些个,只能看样子是不是我喜欢的。”向末现在对方逐溪有一种盲目的崇拜,老觉得他是万能的,什么都行。
  “咱俩先选,明儿个我带爷爷过来。”那才是真的一辈子在金银堆里长大的人呢,吃喝享受,那是专家中的专家。他们这些小辈儿的,跟他老人家比,都是没见过世面的。
  两口子就开始了,不到一个小时,选了几十件,仓库的管理员拿着账子不管的翻,做记录,到最后,都记得怯手了,这不是要抢吧?
  “这些……你们都要啊?”
  “嗯,都要。同志,你帮着记一下,明天我带人来搬。”
  走的时候,给留下五十块钱的定金,又多给塞了五块钱,给他说好了,到明天之前,别放别人进来了。
  “买这么多东西,是不是太扎眼了?”
  “没事,对外都说是返还的家具。”
  啊,那就行了。返还了院子,再返还家具,合情合理。
  回到家天都黑了,扒拉两口饭,方逐溪就去找老爷子。
  一直聊到九点多才回房休息。
  后半夜三点多就起了,带上老爷子,还有方云期、瞿麦、闹闹,老根叔和他三个儿子,摸黑就出发了。方妈连夜给借了两辆大货车,一并带了去。家里没有那么多现金,是带了两兜子金条去的。
  方妈如今正忙,到了最关键的那位的事情上了,她就没有休息日。方爸被他的一位老朋友请去了,人家如今又跳了一个新领域,开始混工商界了。那位大老板牵头跟资本家做生意,找了好多当年的大老板一起,方家当年也是一地首富,在工商界有头有脸的,这个事儿,原本该是方二叔出头,他也被叫到京城来参与了,但是谁都没有方爸的人头广,他是一脚跨几界,哪个部门都有他熟人,还跟那么多大专家相交莫逆,这一点优势谁都比不了。领导特意点他的名,让他做居中联络。这个事儿正是他擅长的,只要不做具体工作,聊聊天,吃吃喝喝,他都擅长得很。
  家里就剩下向末和老根婶和她的仨儿媳妇,收拾前后的院子和房间,等着家具拉回来好安置呢。那么些东西,现在住的院子可放不下几件。向末又把刚分的那个大院子的钥匙拿上,把那边的屋子也打扫了一下,当仓库用吧。
  还真让她给说着了。两辆大货车,拉了一整天,都没拉完。大件儿的,都放在那个新的大院子里了。那边的屋子没有墙,直接能当仓库用。小件的,放不下的,还把方云期和方晚晴的院子给堆得满满的,要不是实在没地方放了,那爷几个,还能再往回倒腾。
  就这,老爷子回家还一个劲儿的感慨,可惜呢。遗憾还有不少好东西没买回来。
  把向末逗得不行。真心的服了。这才是真正的生意人呢,就这个价钱,跟捡有啥区别。你这是捡得少了都当吃亏了呗?
  听说二叔家两个大儿子,一个去了港岛,一个去了广东。这可真是没差种,什么人家养什么样的孩子,二叔会做生意,人家那儿子也都是钱串子。
  周日在家里忙了整天,人都快累散架了,周一上学的都去上学了,老爷子精神头儿可足了,还带着老根叔折腾呢,就是不死心,说是要去郊区买院子去。也不知道他老人家能不能办成,老叔叔骑个三轮车,拉着他,当散心了,也挺好的。
  向末早上刚到学校,就觉得同学看她的眼神儿不太对。一进教室,就被全班瞩目。
  啥情况啊?
  “你被人粘大字报了,不知道?”
  嘛玩意儿?
  大字报?
  她?
  谁呀?
  闲出屁了?
  向末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王采薇。
  “说我什么呀?”就看同宿舍的赵玫,她是班里的团支书,家在外地,不到寒暑假,都很少出校园的,这一大早就有消息,那应该是昨天贴的吧。
  “小布尔乔亚,资产阶级享乐主义,脱离群众,生活堕落。”
  嗯?
  这话是怎么说的呢?
  “向末同学,向末同学,请到校办,请到校办。”
  得,还没等细问呢,广播就喊人了,这是课都不让上了吧。
  “向末同学,有人举报你生活作风问题,你看看,是不是要解释一下?”校领导看着向末,也不转弯抹角。
  “作风问题?您是指哪一方面?”
  “很多同学在校门口看到你跟一位男同志过从甚密。还有同学说看到你与一位男同志一起出现在一处住宅,还运送了大量了家具进去,那处地址与你登记的家庭住址不符。向末同学,虽说学校没权力过问你的家事,但是做为你的老师,我还是要提醒你,不适当的男女关系,是违法的,是会毁掉你的前程和事业的。”老师一脸的恨铁不成钢,每年学校总有那么一两件男女作风问题,有人记过,有人开除,还有自杀的,退学的,别的大学也有这样的事情,特殊的历史时期,造就的这一波特殊的大学生,感情纠缠过复杂,谁都没经历过,学校也愁得不行。
  向末有点明白领导那意思了,生活奢侈不奢侈那是你自己的事儿,你家有钱,能消费起,我管不着,但是你乱搞男女关系不行,会影响学校的声誉和风评。她都无语了,“不是,老师,您怎么就那么确定跟我在一起的男同志不是我丈夫呢?”
  她这一说,老师眼睛都瞪大了,“向末同学,找你谈话也是为了你好,你这怎么能说慌呢?难不成还要学校报警,要警察来找你吗?什么你的丈夫?你的丈夫和孩子不是在你东北老家种地吗?”
  “谁说的呀?”
  “你与中文系的王采薇同学是同乡同村的老乡吧?”
  “是。”
  “那她说的话还能是假的?”
  “那我说的话就得是假的呗?”
  “王采薇同学品学兼优,热爱劳动,热心帮忙同学,积极参加各项活动,是学校的积极分子。她的丈夫何朗然同学也同样非常优秀,成绩一直名列前茅。这样的好同学怎么会凭空污蔑你呢?”
  “我不是积极分子,不爱参加活动,成绩不好,所以我就是坏学生呗?”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按照正常的思维的考虑问题。防微杜渐。向末同学,你在这里跟我强词夺理没有用,错了就是错了。我是不会包庇有问题的学生的。”
  “不用您包庇,不是要摆事实讲道理嘛。那就当着校领导的面,把举报的人,还有您说的好学生王采薇和她的丈夫何朗然都叫上,当面锣对面鼓,对质吧。借你的电话用一下,我给家里打个电话,也把我的证人叫来。”
  不到二十分钟,方逐溪就过来了,身上还带着Q大的校徽,把学生证给老师一递,那位老师一看,就知道很可能搞错了,人家这是恢复高考后的第一批研究生,还是学机械的,他可是知道,现在生源奇缺,Q大带着研究生的教授总共就那么几位,每一个学生那都是宝贝。这样的人,会为了男女私情放弃前途吗?
  又等了几分钟,来了几个学生,听老师问他们的话,应该都是在校门口见过方逐溪来接向末的人,来了之后也确认了,前天看到的跟向末在一起的人就是方逐溪。这会儿校办已经有两位老师在座了,都是证人,问完话就让那几个学生走了。
  紧接着来的,就是王采薇与何朗然,在他们身后的,是一个扎着两个大辫子的女生,还有一个平头的男生。那女生向末不认识,平头的男生有印象,常看到他跟何朗然在一起。有几次还看到三人行,他做电灯泡呢。只是不知道叫什么。
  “走吧,去校长办公室。”不管事情是不是属实,这个事儿,已经涉及到诬陷了,堂堂的大学生,搞贴大字报,背后举报,随意污蔑同学,还了得?
  “等一下,王老师。我家里人来给我送证据,应该快到了。”
  向末出声。别人是凭空捏造,仅靠着一张嘴,想怎么说怎么说,她不是啊。刚刚给家里打电话,让老根婶子把家里的相册找出来,再让人给送过来了。那相册上,有她跟方逐溪这十多年拍过的十几张照片。还有他们的结婚证,有登记照片的。这能证明她跟方逐溪是真两口子了吧。
  “至于说我们住大房子,买新家具,这个我完全可以不解释的。不过既然有人说了,那我就说一句,那房子是国家返还的,本来就是我们家的,是祖上传下来的。家具也一样。我公公婆婆的资料我也可以提供,学校也可以去调查,看看情况是否属实。我们是不是能负担得起那些开销。还有关于我与方逐溪是否是合法夫妻这一点,除了我提供的照片和结婚证,我想,在老家农场单位时给我做过三年办事员,四年副手的王采薇与何朗然同学都可以为我作证。对吧,两位?”
  向末怎么可能放过王采薇,让她再全身而退。
  刚刚一进门,那大辫子姑娘承认关于她与方逐溪关系的猜测是她传的,她丈夫孩子在老家种地的说法她是听王采薇说的。当时王采薇马上一脸的惊讶,然后就委屈得什么似的,说她没说过那些话,只说过向末与她丈夫是少小的夫妻,不到二十岁就结了婚,生了三个孩子,她自己考来B大的。还一句一句的跟那姑娘对质,那姑娘被问得哑口无言,只能承认是她自己猜的。
  那个平头男呢,承认大字报是他贴的,说他表叔家住在XX胡同,昨天他去表叔家串门,看到了向末在收后那个大院子,还一车一车的拉家具。还听说那院子的两个跨院都在招租。算下来,一个月一百多的租金呢。挣那么多钱,还住那么大的房子,用那么多好家具,那不是生活奢侈是什么?
  这么一算,人家两口子又是清清白白了。
  那向末也得信呀!你要是不故意引导,人家那姑娘也是能考上B大的高材生,那脑子就能那么笨吗?之前多少人都那么传呢,也没见谁把这事儿说到明处,她这是被人当枪使了。还有那男的,就看见那么点儿事,就能给人定罪吗?要不是有人跟他说向末是农村出身,绝对负担不起那些,跟方逐溪又关系不正常,他犯得上那么干吗?他想表现,那也得是实事才能表现吧?现在这个情况可就不是露脸,而是露腚了。
  说白了,现在这些孩子,还都单纯得很。听那位王老师说,他们档案上还写着,都当过小兵小将,那这就更说明了,他们习惯用这样的手段打击异己。更没有多少敬畏,被人随便一挑拨,就上钩了,想要通过这样的办法,重新再找到当年做风云人物的那种存在感。
  别管什么原因,他们做出这些事情了,那这个结果,他们就得受着,也是罪有应得。
  但是那两位,想清清白白全身而退?向末是万万不会答应的。一直不爱理他们,王采薇也考上大学,算是改变了原来女主角的命运,她父母也还都活着,家也没败,还能把那些老底子拿出来给他们买房,就想着,各自过好自己的生活就算了。她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呢,才不想跟他们搞什么剧情杀。可她不想搞人家,人家想搞她,那没办法了。躲不过去,只能当面刚了。
  不用多说,向末只说了在农场时两人的职务,在场的哪个是笨蛋?都听明白了,他们两口子以前一直是向末的属下。这件事,王采薇可从来没说过,只提了跟向末是老乡。那再深入的想一下,做了人家多年的下属,听那意思,还从办事员升到了副手,那领导是不是够提携他们了?然后他们来大学之后都做了啥呢?再联想一下王采薇的那些话,这是不是就很意思了?内涵得不要太明显。那这算是打击报复吧?报复提携你的领导?这是什么性质?谁当你们的领导,得多倒霉?
  俩人上学之后,一个比一个表现得好,再看看他们干的这个事儿,算计人的这些伎俩,是不是过于粗糙了?
  面忠心奸,说的就是这样儿的。
  “我要求这两位同学贴大字报给我道歉,还有在学校广播道歉。另外,我还要求王采薇同学广播澄清之前关于我的那些谣言。”
  学校给的处罚,那两位记大过,记入档案,并当面道歉。记入档案的大过,那他俩毕业之后的分配,就别想留在大城市里。更别指望留在好单位。当面道歉,那也不够,向末提了具体要求。
  “行。”领导很痛快,这种歪风邪气就得重罚,不重罚起不到警示作用。
  “不行。”那两个没说话,怎么处罚他俩都得认,就怕招来更得的处罚。王采薇和何朗然同时出声反对。
  “我没有造过你的谣,我说的都是事实。别人怎么想怎么传,我管不了。凭什么让我为你澄清?”王采薇当然不会同意,她要真的一广播,那不就把造谣的锅背到自己身上了嘛,她怎么会同意。
  “向末同学,你不要得寸进尺,何必借题发挥?为难不相干的人呢?你有什么事冲我来,不要找薇薇。”何朗然皱着眉,很不认同的看着向末,一点儿没觉得王采薇有什么问题,只觉得是向末为难人。
  这个三观,也是神奇。
  “不想广播啊?也行。那我就自己广播。我想,我为自己澄清谣言,广播,应该可以的吧?那我说点儿什么呢?谣言都有啥来着?我出身农村,初中毕业,自己来上大学,把丈夫孩子留在农村种地,是不是?那我得咋说呢?老师们也帮我听听,看看我这么说行不行?我确实是农村出身,也只有初中文化,但我母亲是贫农,我父亲是孤儿,我哥是战斗英雄,我是正常招工进的农场。并且因为为农场做出过特殊贡献被提拔为干部。我丈夫,是Q大的研究生,我的孩子目前都在京城上学。而且就算他们不来京城,我的丈夫是大学毕业,国家分配工作到农场卫生所做大夫的。种地没什么不好的,但他的职业确实不是种地的。啊,对了,据我所知,在咱们B大,红星农场的就我与王采薇同学与何朗然同学三个人,那么既然王采薇同学这么喜欢谈论前同事的事情,我是不是也得帮着大家理一理,王采薇同学为什么对我这么熟悉呢?因为她与我从小一起长大,在我分管的养猪场喂过猪,做过办事员,也当过副场长,所以才那么熟。那她为什么又那么喜欢跟别人说我的事呢?因为她一直就很爱说。因为她觉得,在农场的时候,她的民办教师资格被取消是我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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