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穿越荒岛搞基建——朽月十五
时间:2021-12-07 09:38:10

  把这些东西全都先搬到旁边空置的作坊里去,两人扛着一麻袋,或者就搬箱子。
  这么老多的东西,今天是整理不完的,时间都已经到了四五点。
  累的大家瘫在厅堂的沙发,连根手指头都懒得动弹,更别说现在立马去做饭。
  “今天不是还有个买玻璃的公子,送了我们一个木箱子,你们看了里面是什么东西吗?”
  江昭慈躺在沙发上的时候,忽然想起来,随口一问。
  当时就顾忌着钱财了,谁也没注意送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她的好奇心上来了,当下就得搞个明白,几人就看着她鞋子也没有穿好,人就先飞奔了出去。
  听着外面鞋子踢踏踢踏的走远,没过几分钟,又啪嗒啪嗒的抱着盒子回来。
  把木箱子放到茶几上,江昭慈跪坐在地上,眼神十分期待,这就跟开奖一样让她兴奋。
  就像是以前买快递,期待赠品的样子。
  盒子完全打开后,不出众人所料,是做腊八粥的材料,诸如胡桃、柿栗等东西。
  江昭慈悻悻的盖上盖子,之前忙的时候还好,现在有闲下来的时间,她就开始怀念盲盒、福袋,这些以前她最喜欢买的东西。
  她很喜欢那种出乎意料的惊喜感,来到这,就全都没有了!
  丧气的回到沙发上,突然她脑子中灵光一闪,为什么不能自己搞一个呢?
  还没等她有具体的想法,就听见江爸咳嗽一声,走到中间。
  “当时卖玻璃之前就已经说好钱财是怎么分的,等晚上的时候,算好账,明天大家都看看帐有没有问题,再分钱,你们看这样行不行?”
  “瞧你这话说的,跟我们信不过你一样,你便是拖个几天,又有何妨。”
  白伯孤家寡人一个,到了这岁数,有钱也没什么想花的,说的话自然坦荡。
  “这可不行,人家邹城几个,可就等着这笔钱买米下锅呢!”
  “哈哈哈哈哈”
  众人哈哈大笑,被打趣的几人就坐在位置上,眼观鼻,鼻观心,仿佛说的不是自己。
  “在这里坐着歇会儿,今天应个景,别的也不煮了,就吃腊八粥,除疫迎春,图个好兆头。”
  江妈站起来,把这木箱子抱起来,嘴上说的话极为真诚。
  除疫迎春,愿的就是身边的人,都无病无灾,身体康健。
 
 
第58章 .  腌制腊肉   腌制腊肉、荒岛建设
  晚上, 江昭慈一家提着灯笼送他们一行人进入山洞。
  两边连接的路已经全都铺好了,用马车比用船要来的安全,就算是下雨也影响也不会太大。
  “你们走路可千万要看路, 阿慈写的木牌都堆在这里,别一不小心绊倒了。”江爸把前面的路照亮,嘴上提醒着他们。
  江昭慈借着昏暗的灯光,瞄到前面洞中一叠的木牌,和很多张告示牌。
  才想起来,这些全部都是她已经在上面写上名字和作用的牌,她用现代字写的,古代版的是让杨清之有空的时候,抄写在木板上的。
  零零散散的弄了好多天, 才算是把这个荒岛上她见过的植物全都给写在木牌上。
  “这两天天气好,到时候就给它们挂在树上,这样你们也可以出去看看,荒岛外面是什么样子的。”
  江昭慈路过的时候,把掉下来的木牌给摆好,顺嘴说了一句。
  “自从听小黎说过荒岛外面更好以后, 我很早以前就想出去看看了。”
  宋婶倒不是说假话, 她在这之前,就没有出过泉潭镇, 什么草原、雪山、带颜色的河流, 全都是来了荒岛以后才见识到的。
  几人边走边说, 穿过山洞到外面的时候,李婶咋呼的叫了一下,把正在说话的几人吓得一抖。
  她不好意思的用她那双长满茧子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我听这路踩的声音咋跟以前不一样,就…”
  “那是张伯几人用青砖给铺上的,不然到下雨天的时候,那路可真不好走。”江妈顺了顺自己的呼吸,回复她。
  差点没给吓出个好歹来。
  李婶憨厚的笑笑,用脚跺了跺,“跟前面的路一样,怪结实的。”
  青砖路从洞口一直延伸出去,直至山谷。
  一直往前走,两辆马车就停在路边。
  “这是啥灯草吧,比灯笼好用。”李婶指着路两旁闪闪发亮的灯草,语气感叹。
  “是灯草,阿慈看那边的草都快没地方长了,就挖了一些过来,给这段路都种上,比灯笼要好用点。”
  江妈边说边送他们上马车,王七和齐康一人分别牵了一辆马过来,给它们套上缰绳。
  马车男女是分开坐的,连平时吃饭的桌子都是分男女桌的,之前在空旷的地方说说笑笑还可以,一到封闭的场所中,那就要保持距离。
  杨清安坐在杨清之的旁边,他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大哥有点害怕,坐上马车后,就盯着对面的窗户在发呆。
  而杨清之对于继母生下来的三个孩子,也没有什么感情,继母一天到晚盯着他爹的后宅,对这几个孩子也是不闻不问的,动辄打骂。
  他自己又能好到哪里去,虽然不会冷眼旁观,但也不会分任何的感情出去,遇见先生之前,他还动过剃度出家的念头。
  也好过,在这府中看着他们众人蝇营狗苟。
  “回去的时候一定要小心看路。”
  江爸江妈不放心的叮嘱,目送着车辆慢慢远去。
  马车上挂着铃铛,在夜晚上叮铃叮铃的作响,不是为了好听,是为了驱散那些在路中的小动物。
  杨清之靠在窗户上,听着铃铛的声音,看着一闪而过的灯草。
  想到江昭慈给车挂上铃铛的时候,一本正经的说,“这条路上并非只有我们可以行走,夜晚肯定会有很多的看不清的小动物出来,它们听见铃铛的声音,就会自己从路上跑走,何必多伤一条生灵的性命。”
  谈到吃肉也很坦荡,她并不为自己这样的行为遮掩,“人生在世,谁能说自己完全不吃肉,这跟我驱赶动物并不矛盾。”
  她很特别,善良却又保持底线,看问题通透却又心怀怜悯,有时候还很古灵精怪。
  他好像很难不被这样的人吸引。
  夜风经过平原,杨清之从窗外收回视线,低声询问,“先生,浔镇这几天是否会下雪?”
  沈傅正昏昏欲睡呢,被他突然的出声给吓得一哆嗦,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嘴巴。
  坐直身子,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还真当我能掐算气象不成。”
  说完后,话锋一转,“也不是不行,到时候你把那个窖藏的酒给我。”
  酒鬼来到岛上后,酒都喝不了几口,他眼馋那杨府的老酒很久了。
  狮子大开口,杨清之默默吐槽,反正他又不喝酒,“行,那你掐算吧。”
  想当初他对这个是嗤之以鼻的,但是连着几次都被先生算准了,他就只能相信占卜之术还是有几分可信的。
  沈傅嘿嘿一笑,从怀里掏出一个龟壳,随意摇晃拨动了几下,在心里算着日子,眉头紧皱。
  过了一会儿,才道:“过两天浔镇就会有大雪,会下两三天,还好是瑞雪,无人丧生。”
  杨清之得到回答后,就开始默默盘算着。
  浔镇年关时有大雪,他早有耳闻,正好那天还能碰上浔镇十天一次的市集。
  ……
  书房里,江昭慈披着一条毯子,两脚盘坐在椅子上,窗户没有关,可以看见外面的月亮,她望着月亮出神。
  桌子上放着一方手帕,雪白的绣着一簇簇兰花。
  她把脚放下来,穿上拖鞋,脚步有些疲软,拉开旁边的柜子,这一整个零食柜都塞满了吃的。
  有很多是之前杨清之送的,耐储存,放着一直没来得及吃。
  上面的柜子是干脯类的,用油纸包裹好,一包包整齐的码在柜子中,还贴心的都给写上了名称,以及一天可食用的量。
  荔枝干、圆眼、香莲、榧子、梨肉、枣圈、林檎旋、大蒸枣、榛子、松子、银杏、莲子肉甚至还有肉脯。
  江昭慈把木盘拿过来,踩上旁边的小凳子,拿了一包荔枝干,上面写着性温,食用三到五个 。
  她咬着自己的嘴唇,其实她真的很容易被细节给打动。
  时隔了那么久,很多事情她都已经想的很清楚,如果真的有好感,在合适的时间,那就试试。
  拆开拿了三个,又把荔枝干给装了回去。
  下面的柜子,放的是一盒盒的糕点,写了可食用的日期,江昭慈勉勉强强能看懂,大概十来天可以吃。
  送的种类太多,什么花糕、糖糕、栗糕、小甑糕蒸、豆糕等一系列口味的糕点。
  她摸摸自己的肚子,虽然没有赘肉,按这种吃法也迟早得有游泳圈。
  沉重的叹了口气,因为这种好意来的太过突然和深沉,她大概有一段时间没有打开这个柜子,有时候总会想,她的身上有什么吸引别人的地方呢?
  这样想着,叹了口气,感情的事情真的琢磨不清。
  又拿了一些坚果出来,拿出一罐桂花味的果粉,舀了几勺倒在白色的陶瓷杯中,把在地上的保温瓶提上来,拔出瓶塞,注入热水。
  用勺子慢慢的搅拌,桂花的气味一点点涌现出来,萦绕在鼻尖。
  拉开椅子坐下来,捧起热腾腾的茶杯,就着窗外的夜景,喝了一小口,这点汤入口香甜不腻。
  在这有些寒意的夜晚,让人倍生暖意。
  她伏案开始记今天的账本,卖的玻璃制品加上南瓜的价钱,她加起来一看,这就有几千两了?
  吸了一口气,再仔细的看这笔账,大头都是玻璃制品带来的,除开买的材料,盈利额还是有一两千。
  她盘算着,大概年前再去卖一次,就差不多可以先收手,不然再碰上相同的买家,根本解释不清楚。
  况且物以稀为贵,就是要不要换个地点的事情,这个还要商量。
  算完了这笔账之后,还得把今天零零散散买东西的钱给算进去,他们一家自己买的东西是额外算的。
  用三成的钱买的东西,是放在商店里的,这是他们之前一早就商量过的。
  勤勤恳恳的工作了一个小时,才把该算的帐都给算完,到后面止不住的打着哈欠,她才恍然,这个记账的工作还说不定得有多少次,怎么就只有她一个人会算账呢!
  不行,至少得有几个人会吧,不然再这样熬夜下去,她迟早得秃头,望着一把抓下来的头发,她陷入了沉思中。
  …
  当阳光爬上窗头,江妈系着围裙,和李婶一起把昨天买的猪肉拿出来。
  “这肉可真新鲜,做腊肉就得用这部分的肉”,李婶拿着一把大砍刀,切下来一长条的五花肉。
  肥瘦匀称,要是瘦肉太多的话,这腌起来的腊肉不香。
  她手起刀落,拎着一条条的五花肉放到木盆里。
  “这肉不用洗,洗了反而容易坏。”
  李婶挡住了江妈要冲洗猪肉的手,跟她解释,自己则把盐、八角、料酒、都准备好,宋婶已经把锅给烧的通红。
  把这些材料按照配比,下入锅中炒香,等到味道全都出来后,李婶把这些料倒在猪肉上。
  “这得把料给搓匀了,这味才会进去。”李婶的手早就在千锤百炼中,不怕高温。
  她洗净手,甩干水渍后,开始搓料,一边搓一边和几人闲聊,“我家官人就好这一口,就是得守门,也过不来。”
  “早先就只听你说过一嘴,咋的,你就不想他?”
  江妈上手很细致,保管哪个地方都能搓到。
  以前也是对几人的过往有过好奇心的,但是林姑说了自己的经历后,只要是当事人不提的,他们也不会多嘴去问。
  “有啥好念的,我又不是啥相,相啥来着的?”
  “相夫教子。”宋婶在旁边给她补充。
  “对对对,就是相夫教子的女人,我和宋婶的孩子都送到老家去了,一年也见不着几次,要是在岛上能稳当下来,就求郎君,把孩子都给接过来。”
  李婶早些年都是这么过来的,杨府虽然富有,却是半个闲人都不养的,聘个厨娘,要求她样样都会,好比张伯是个石匠还得干着泥匠的活。
  谁不想孩子呢,她只是和宋婶一样,把心事都给藏在了肚里,半点不肯展露在外面。别看平时爽朗大方的,没熟起来之前,这些私事是半句也不会说给别人听的。
  “其他几人就是孤家寡人,何大夫倒是还有妻有女的,旁的我们是一概不知。”
  几个女人都有共通的一点,就是对别人的家事是一点也不好奇的。
  猪肉揉搓好后,一块一块的放入木桶中,密封腌制三天,再加入醋和酒上色,再腌制个一两天后,才能进行晾晒。
  江昭慈走进来厨房的时候,正巧听见了她们的对话,还没睡够,有些没精打采的问李婶,“李婶你和宋婶的孩子,之前咋没听你说过呢?”
  李婶把木桶抱到一旁,等会她们还得灌香肠、做牛肉干,地方得空出来,放下来后才回答她的话,“有啥好说的,都已经十岁了,再大点就能说亲了,以后要是能带来,就给小娘子你瞧瞧。”
  她总不好说,孩子不在她的身边长大,都不知道孩子长多高,喜欢什么,那又有什么好讲的。
  “那敢情好,赶着除夕都给带来,到时候人多了,才更热闹呢。”
  听了江昭慈的话,李婶和宋婶对视一眼,心念一动。
  “阿慈!阿慈!”
  外面是江昭白的喊声,江昭慈听着这催魂的声音,伸手拿了个包子,塞在嘴里跑了出去。
  一路跑过走廊 ,路过墙角边上,小咪它们的窝,阳光刚好能照在这里,小牧窝在小房子里,晒着阳光,连眼睛都懒得睁开看一眼。
  两只猫咪还压在小牧的身上,仰躺着身体,时不时伸手磨磨爪子,好不惬意,毛发在阳光下发亮。
  江昭慈还准备撸一把的,被江昭白一连声的催促声搞得心烦意乱,两三口吃完包子,跑到仓库去。
  “你是来催命的吗??”
  面对江昭慈的质问,他完全不生气,“你都不看看这太阳都要晒屁股了,还不起床,就这还大言不惭的说要开商店,你怕是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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