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衣柜里藏了个龙蛋——一只老乌贼
时间:2021-12-08 09:42:15

  爱热闹的方圆在旁边比自己收到礼物都要兴奋:“这有什么呀,我们不怕秀,快打开快打开。”
  熊赳赳现在终于体会到被赶上烧烤架的鸭子是什么心情了,她深吸一口气,英勇赴死一般慢慢打开盒子,毕竟楚湛天这家伙心目中最珍贵的,应该就是小番茄了。
  当她从打开盒子的那条缝看到里面东西的一刹那,比看到小番茄更惊恐,啪的关上盒子,不可思议的看向身上的男人……
  “怎么,你不喜欢这个礼物吗?”楚湛天插了果盘上的一颗小番茄塞进嘴里,桃花眼角的笑意荡漾的不成样子。
  蒋宁实在是按奈不住了:“到底是什么礼物啊,拿不出手没关系的,礼轻情意重嘛。”
  楚湛天冷淡的眸子抬了一下,鼻息下的冷哼让聒噪的蒋宁莫名的脊背有些发凉。
  这时,餐厅服务员走来,对着这一桌的人客气问道:“不好意思,请问门口的车是谁的,能挪一下吗?”
  周霆轩意气风发的站起身:“大家吃的差不多了,咱们进行下一项活动吧,纯K我已经定好包厢了。”
  说着,拿起钥匙转身出去挪车。
  楚湛天看了眼熊赳赳手机上的时间,凑近她小声说:“我们要赶紧离开,还是去看看你的礼物吧。”
  熊赳赳愣了一下,终于发现了事态的严重性,拉着他的手匆忙往外走:“不好意思各位,我还有事情,得先走了,下个活动就不参加了。”
  楚湛天面色平静,稳如老狗,被熊赳赳牵着的时候只是低头看了看她的掌心,眉头也跟着舒展了不少。
  大家收拾的差不多了,跟着熊赳赳他们一起出了门,刚到门口就看到脸色铁青的周霆轩站在那,小粗手都快把自己保时捷的车钥匙捏碎了。
  因为在餐厅门口,放着一亮扎着蝴蝶结的玛莎拉蒂M12,而且还是骚粉色的蝴蝶结,土是土的惊天动地,壕也是壕的令人发指。
  “你不去试试你的新礼物吗?”楚湛天在一片惊奇中开了口,在场人才明白过来,原来那盒子里装的是车钥匙。
  毕竟是学机械的,熊赳赳很清楚这辆全球限量25台的豪车的价位,所以她现在更想知道的是,租这台车需要多少钱,她似乎已经听到了自己钱包的哀嚎。
  旁边的蒋宁受到的刺激似乎比周霆轩更大,在这场炫耀的战役里,她输的一败涂地,现在跟个落汤鸡一样,毫无斗志。
  都到了这个份上,熊赳赳也没什么回头的余地了,她和同学们告别之后,就这么被楚湛天牵着手带到了车门旁边,更可笑的是,这家伙竟然俯下身在她耳边说:“你来开,我可没驾照。”
  远远看过去这个动作暧昧至极,像是两个小情侣在调情,可没人能知道,熊赳赳是怎么压下要当街动手殴打神龙的冲动的。
  果然一坐上车,楚湛天就原形毕露一样,跟摊烂泥似的歪在了副驾驶座上,顺便还吃着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顺出来的两个小番茄。
  她自从拿了驾照以来也是第一次开车,严阵以待的架势比考科目二的时候还要虔诚,慢悠悠的在高架上找路的同时还不忘攻击副驾驶上的人。
  “你怎么回事,说跑就跑,这个脸皮是变出来的吗?”
  楚湛天看了眼车上的时间,觉得还有点空闲扯,勾了一下唇角:“不是脸皮,这是我的真身。”
  “真身这么……”
  本来想夸他一下,但觉得这家伙配不上她的赞美,要不是他瞎跑,自己也不至于待在餐厅里坐以待毙的让蒋宁围攻。
  “我真身怎么了?”楚湛天往她这边歪了歪头,眼睛直勾勾的看着。
  熊赳赳在这狭促的空间里坐直了腰板,尽量压抑住自己狂乱的心跳,毕竟她也是个有血有肉的正常人,这么一个美色当前,紧张一定是正常的。
  她这么安慰着自己,赶紧扯开了话题:“所以你以后也是这种样子了?那我还怎么把你藏衣柜里,你个头这么大。”
  以她的目测,他和张飞那小子个头应该差不多,已经不是一个小纸箱能装下的了。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我只是看不惯那个叫蒋宁的欺负你。”楚湛天说的声音很小,似乎有些怕熊赳赳指责他先斩后奏。
  可是熊赳赳哪会有这种心理,她现在只有一种自家养大的狗子英勇护主的欣慰感,不自觉的伸手rua了rua楚湛天的头发。
  “放心,我是不会怪你的。”
  似乎出于动物的本能,他凑过来用头在熊赳赳胳膊上蹭了蹭,顺便还调整了一下后视镜,很是满意的欣赏着自己现在的脸。
  看这家伙这么嘚瑟的样子,熊赳赳忽然反应过来:“你最近在看什么电视剧?”
  楚湛天把后视镜调回原位置,往椅子上一仰:“《王子变青蛙》,网友推荐的。”
  “怪不得今天闹这么一出,以后能不能看个靠谱点的剧,这种十几年前的狗血剧情已经过时了。”熊赳赳释然,终于知道他为什么会假装自己男朋友了,看来是被古早偶像剧荼毒了。
  说话间,楚湛天微不可查的按了下心脏的位置,蹙了蹙眉头:“还有一件事我没告诉你。”
  “什么事?”熊赳赳全神贯注的看着前方,方向盘抓的牢牢地。
  “关于这辆车的。”
  她心里咯噔一下:“你租这辆车花了多少钱?”
  楚湛天沉默了两秒:“没花钱,是我用法术变得。”
  她果断松了一口气:“没花钱一切都好说,我一会儿多给你买点小番茄补补元气。”
  “不是这样的,”楚湛天坐直了身子,不自觉的往她仪表盘上看:“你也知道我法术现在有限,今天是喝了你手上的血才变得真身,所以……”
  “所以什么?”熊赳赳隐约感觉到他给自己挖了个大坑。
  “所以这辆车只能维持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后它就会原地消失。”
  “原地消失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开着开着屁股底下就忽然没车了?这可是高架啊!大哥!”
  在后视镜里,熊赳赳惊恐的看到楚湛天很是乖巧的点了点头。
  他又看了看时间:“咱们还有十八分钟。”
  “啊!楚湛天,你个王八蛋!!!”
  熊赳赳用有生以来所有的驾驶技术犹如秋名山车神附体一样,在最高限速的边缘,一顿操作猛如虎的窜下了高架。
  然后在活了将近二十二年的岁月里,熊赳赳终于看到了‘大变活车’,这么一辆两千多万的豪车,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忽然消失了,她似乎还能感受到刚才高速旋转的发动机的轰鸣声,和百公里提速七秒的推背感,那都是金钱的感官。
  这边感叹完,刚转身想问楚湛天什么时候能再给她变次豪车开开眼,只感觉像座大山一样的东西朝自己倒了过来,他就这么冷不防的跌进了她怀里,面色苍白,浑身冰冷。
  “你怎么了?”
  熊赳赳站在原地几乎招架不住这个大个子,他贴在自己脖颈间的脸冷的跟冰块一样,隐约还有些让人诧异的酥麻,像触电了。。
  “你小子还漏电是怎么着?”熊赳赳反手抱住楚湛天的后背,想把他扶起来,却听见他声音比以前略微嘶哑些:“都到这时候了你还开玩笑。”
  话音刚落,熊赳赳怀中忽然散发出了一些暗淡细碎的蓝光,虽不刺眼但却让人莫名的惶恐不安。只这么一瞬,她手臂间的重量骤然消失,怀里的人就这么变成了小黑龙的样子跌入草坪里,而且个头小的可怜,用口袋就能装下的那种。
  熊赳赳捡起草坪上奄奄一息的小神龙:“你这家伙难道还带技能冷却吗?”
  她终于明白过来,原来他是掏空了所有法力,才变成的人形,压根不是修炼完成。
  熊赳赳有些心疼的把他揣进口袋里,想着这家伙应该一时半会儿醒不来了,实在不行她就咬破手指头再给他喂点血,伸出手却发现,掌心被自己掐破的伤口,已经不见了。
  这时,手机适时的响起,是张宇打来的。
  “赳赳,我听学弟说……你带男朋友去参加同学聚会了,找个时间,带来让我见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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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人(龙)工降温
  同学间散播八卦消息之迅速,是熊赳赳始料未及的。在她挂了张宇的电话后,又在宿舍楼门口碰到了欲言又止的张飞。
  可熊赳赳还没想好怎么应付这荒唐的场面,难道要从口袋里掏出来小神龙,告诉他是这家伙假扮的她男朋友,那八成会被当妄想症送精神病院吧。
  “张飞,我现在脑子很乱,等我想清楚再和你解释今天发生的事行吗?”
  还没等张飞开口,熊赳赳先行结打破了沉默,本来以为还要再费点口舌,哪知他却不按套路出牌:
  “租的这个男朋友多少钱?”
  熊赳赳:“……?”
  张飞把手上的篮球在地上来来回回拍了得有三遍,才又把它夹在手臂和腰之间:“你说你花那个钱干什么,找我冒充不一样嘛,我哥电话都打我这来了,一听就假的很,也不知道咱们那些高中同学是怎么相信的。”
  得了,熊赳赳的理由已经被张飞这个大傻子编好了。
  “你这不是没时间嘛,再说了,你没看见蒋宁的嘴脸,我当时快被气得螺旋升天了。”熊赳赳说着还有偷摸的看了张飞一眼,果然这傻小子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一样,表示十分赞同。
  “蒋宁从小就爱慕虚荣,高中还骗过别人她是我哥的女朋友,我都懒得揭穿她。行了,这事我回去帮你给我哥解释,省的他觉得你跟什么不三不四的人交往。”
  话刚说完,熊赳赳感觉口袋里的小神龙醒了,还故意踹了她一脚,吓得她捂住口袋就往楼上跑:“哎呀,大飞,我肚子疼,先上楼了。”
  生怕楚湛天恼羞成怒开口骂人,果不其然,才刚跑进楼道,口袋里就沉闷闷的传出来一声:“大爷的!他才是不三不四的人哪!”
  张飞看着跑远的熊赳赳,一拍脑门:“哎呀,忘了告诉她明天去面试的事了。”
  应楚湛天的要求,熊赳赳每天都把他揣在兜里,连面试都带着,他美名曰是对大学毕业生就业问题的考察,其实只是想三不五时的提醒熊赳赳别忘了给他买最新鲜的小番茄。
  当然,熊赳赳也和他约法三章,在外人面前不能随便说话,不然就会被锁在衣柜里关禁闭。
  楚湛天倒是没给她添什么乱子,可熊赳赳却碰到了新的问题,因为她被所有的面试公司给拒绝了。
  导致熊赳赳开始怀疑自我,她是有多差劲才能连着被五家公司拒绝,就连张飞这种每学期都得挂两科的吊车尾选手,都在CBD写字楼找到了一个实习技术员的工作,可是她,颗粒无收。
  熊赳赳在周五的下午走出了最后一家公司的大门,坐在中央大街的花坛边上开始检讨自己,是设计技术不行还是表达能力欠妥,或者就纯属长得不招人待见,为什么给的理由都差不多。
  “您很优秀,但是不适合我们公司。”
  都他妈优秀了为什么不适合你们公司?熊赳赳把手里的简历搓的烂了个口子,心情沉闷的像是今天的天气一样,燥郁无风,黑云压城,暴雨将倾。
  她从包里掏出手机想预约一辆车,手机却没电了。
  “楚湛天,不是说留点电吗,你都玩关机了。”熊赳赳心力交瘁的反复按着开机键,确实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楚湛天甩甩尾巴:“游戏太好玩了,一时没控制住时间。”
  一个万纪神龙沉迷网络游戏还有理了?
  熊赳赳烦躁的把他揣进衣兜里,抬头看了看天,赶紧站在路口拦出租车。
  老话说的好,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直到天空下起了瓢泼大雨,熊赳赳也没拦住一辆出租。他们就像是在嘲笑她一样,不但不停下来,临到身边还加个速。
  三月的冷雨浸湿了熊赳赳衣服,冷的她浑身发颤,最近的公交站也要步行一公里,楚湛天说过,他原形的时候怕水怕火又怕饿,熊赳赳还记得。
  她把自己的简历封皮折成个透明小壳子套住了他,又脱下有些防水的外套盖住,抱在怀里匆匆忙忙跑向了公交站。
  雨越下越大,熊赳赳浑身湿透了,冷的牙齿上下打着寒颤,到了公交车上也没好意思坐椅子,怕把椅子坐的全是水,就这么晃晃悠悠的站了一个多小时,回到了学校。
  熊赳赳一般是很少哭的,就算这一天的打击下来,她也懒得掉一滴眼泪,匆匆忙忙洗了个澡,把自己蒙在了暖和的被窝里,因为她实在太冷了。
  迷迷糊糊的,她还是没睡着,但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发烧了,因为眼珠子热的像快要爆掉一样,她想把衣柜里的楚湛天拿出来放在床头,又想先吃点退烧药降个温。
  可她什么都做不了,身子瘫软到像被乱棍重击了似的,偏偏今天宿舍没人,不是找到工作搬出去了就是回家过周末了。
  熊赳赳躺尸一样在床上摊着,感觉再这么烧下去她大概能渡劫飞升了。
  半梦半醒间感觉有人把自己的脑袋托了起来,往嘴边喂了点温水,熊赳赳跟岸边快要渴死的鱼一样,大口又艰难地咽着水,可眼皮却还是重的抬不起来。
  又过了片刻,她感觉有人掀开被子抱住了自己,带着一股透彻的凉意,像是穿越密林的风,又像是跃出海面的浪,让已经烧糊涂的她感觉比任何时候都安稳。
  她太贪恋这种病态下的安全感了,反手抱住了这一丝透彻心绯的冰凉,沉沉睡去。
  毕竟是烧糊涂了,这梦里大冰柱子出现在的可真是时候。
  当她第二天被电话声吵醒,迷迷瞪瞪摸到了挂断,就真的这么挂断了,大周六的能有谁会找她,除了卖保险的就是诈骗的。
  翻个身决定接着睡回笼觉,就这么措不及防的摸到了一张滑溜溜的脸。
  她不禁感叹梦里的触感竟如此真实,纤长浓密的睫毛英挺的鼻梁,还有嫩如果冻的薄唇。她接着往下摸,赤/裸/裸的摸到了喉结,凸凸的像座小山丘一样,冷不丁的还滑动了一下。
  她又接着往下摸……
  终于,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给阻止住了。
  “别再往下摸了。”声音适时的带着一丝温热传到了熊赳赳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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