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衣柜里藏了个龙蛋——一只老乌贼
时间:2021-12-08 09:42:15

  现在不得不提前解释一下了,她不想楚湛天误会。
  这时,外卖到了,楚湛天起身去门口拿快递。
  熊赳赳穿上拖鞋跟过去。
  还差几步路到他身边的时候,手机的新闻推送叮了一声。
  熊赳赳下意识看了一眼,是社会新闻,忽然,她迟疑了三秒,又看向手机,点开推送。
  赫然入目的,是两个杀人犯落网的消息,紧跟着是他们眼部打上马赛克的照片,虽然看不清全貌,但其中一个人脸上的刀疤熊赳赳死都不会忘记。
  是那天地下停车场要害她的人。
  而新闻拉到最后,熊赳赳愣住了。
  因为,那两个犯罪分子已经被证实死亡,公安部门的官博严谨的写出,是非自然死亡。
  熊赳赳瞬间全身发麻,僵硬的抬起头,看向拿着外卖走近自己的楚湛天,把手机举到他眼前。
  “人……是不是你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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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故事所有的暗线都埋完了,简介上的内容也快要开始了。
 
 
第96章 撤热搜
  “是,”楚湛天没有一丝犹豫:“他们该死。”
  妄图伤害她的人,都该死,也都得死。
  他的话坚定决绝到熊赳赳无法质问为什么,好像也不需要问了,楚湛天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
  而她现在最庆幸的,是没有把更多的人牵连进去。
  可就在下一秒。
  “我知道他们有幕后指使者,再给我几天时间,我会让伤害你的人统统消失。”
  熊赳赳一步向前,抓住他的手臂,央求道:“够了,那两个人的死已经够补偿我了,你不要再杀人了。”
  在熊赳赳的印象里,楚湛天是一个没有杀戮的神祇,只会撒娇吃醋用法力捉弄人的神龙,虽然知道他可以覆灭万物,但却从来也想象不到那样的场景。
  如今,她才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他真的是万纪主宰,而自己只是一个可以随时被摧毁的人类。
  心底的恐惧通过双手的颤抖无声的向楚湛天传递着,他倏的将人拥入怀中,用她惯用的手法一下一下安抚着她的后背:“别怕,他们是杀人犯,身上背了好几条人命,本来就该死,用你们的话说,我这叫替天/行道为民除害。”
  “到此为止了,我人没事,那两个人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你不要再往下追究了。”熊赳赳后怕的厉害,怕接下来的事情失控,怕楚湛天不知不觉变成另一种样子,更怕他最终会被人类发现身份。
  安抚的动作戛然而止,手停在了背部中央,他缓缓低头看向熊赳赳的眼睛:“你是不是知道谁要害你?”
  熊赳赳垂着眸子不去接受他的审视:“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了,毕竟我人没事。”
  “可那个人可能还会害你。”楚湛天难得在她面前坚持。
  熊赳赳抬头看他:“那你保护我不就好了。”
  她眼睛有些湿润和颤抖:“别再杀人了,我害怕。”
  我害怕!
  短短的三个字,胜过了她之前所有的规劝和阻挠,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了楚湛天心脏上。
  “好,我都听你的。”他垂首吻了吻心爱人的头发。
  惊吓的小插曲伴随着公安机关持续的案件细节公布而尘埃落定。
  那两个人是团伙惯犯,杀害过五名无辜人士,多为仇杀,让熊赳赳后怕的是,其中两个是奸杀,所以如果当时她没有逃掉……
  不过他们也算是绳之以法了,留在世上也是个祸害。
  她后怕的握了握手心里仅剩一颗的朱砂痣。
  而听在现场看见杀人犯尸体的网友说,他们俩的死法惨不忍睹,似乎生前受到了极度的惊吓,面目狰狞死不瞑目,而且身上每根骨头都被震断了,以至于警方到现在也没有定下来死亡结果。
  熊赳赳已经没有心思再去享用眼前热气腾腾的香辣小龙虾,而是不停的翻着手机评论。
  楚湛天倒是边看手机边扒虾,扒好一碗放在她面前,抽出纸巾擦好手默默去了卧室的阳台。
  熊赳赳并没有发现,他在进去的时候偷偷反锁了卧室的门。
  等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上了比扒虾看手机时轻松不少的表情。
  熊赳赳虽然一直关注着案件,但也在空挡有意无意的刷着自己跟江昀枫的那条热搜。
  可刚才明明已经升到了热搜第三,怎么转眼的功夫就被撤下去了?
  资本的力量?
  一定是公司那边也不希望自己老板被牵扯进这么多乱七八糟的绯闻里,才花钱撤的热搜。
  楚湛天坐回位子上,见熊赳赳碗里的虾一动没动,就自己端起来开始喂她。
  熊赳赳看着他这么一副居家好男人的形象,再想着那两个杀人犯的死相,她真的很难想象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目光就这么无意间扫过角落里从公司带回来的大手提袋,上面印着无渡的logo,她忽然想起来。
  “那件衣服是你去找余翊买的?”
  楚湛天没有任何掩饰:“对,买下来了,省的我女朋友因为一件衣服唉声叹气。”
  其实他是想说,怕她会为了还债在星途多干一年。
  “可这衣服太贵了。”熊赳赳想到一百五十万就肉疼。
  “你男朋友是神龙哎,随便去深海里找颗珍珠就够买上几件衣服了。”
  楚湛天知道这个世界的秩序,不偷不抢,以物易物总行了吧。
  熊赳赳撇撇嘴,觉得自己担心的太过多余:“不过,余翊不是说那衣服不卖的吗,她怎么又改变想法答应你了。”
  楚湛天又往她嘴里塞了颗虾肉,眼睛里都是笑意:“我告诉她我追了一个女生很多年,她好不容易答应嫁给我,所以我想把这世界上最美的衣服送给她。”
  熊赳赳鼓囊囊的嘴巴停在了那,余翊是个性格古怪的女人,但也是个性情中人,金钱打动不了她的事情,爱情不一定打动不了。
  楚湛天向来可以打开五识洞察人心,他一定是抓住了这一点。
  他又接着说:“本来余翊还在犹豫,我就把我的朋友圈给她看了,她说她认识你,这件衣服你配得上。”
  楚湛天的朋友圈,完全就是一个秀恩爱的个人日记,他们有多幸福,旁观者就会被塞多少狗粮。
  “你可真能瞎编,你哪追我好多年,我哪答应嫁你了。”熊赳赳气呼呼的敲重点。
  楚湛天忽然起身越过桌子亲了亲她的嘴角,又坐回去:“早晚的事。”
  熊赳赳摸摸自己油腻腻的嘴,问:“麻辣味的小龙虾味道怎么样?”
  他舔了舔唇角:“是挺辣的,你少吃点,省的胃疼。”
  气氛就这么在打闹中忽然变的轻松起来,熊赳赳趁机自首:“那个,关于我周五和江昀枫去参加晚宴的事,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嗯,我相信你。”他歪歪脑袋,似乎不是很在乎。
  熊赳赳第一次见这个醋坛子这么大方:“你真的相信我?也不准备生个闷气,闹一闹什么的?今天的热搜你也看见了吧。”
  楚湛天手指不断地敲击着桌面,说的云淡风轻:“我侵入了那家慈善机构的后台网络,查了那晚的监控和所有的视频资料,是他主动握的你的手,你也及时回避了,我为什么要生气,我女朋友做的很棒。”
  熊赳赳思忖了片刻,啧了一声:“感情你不是相信我,是查了很多证据还我的清白啊,说的那么冠冕堂皇,我还以为你心眼儿有多大哪。”
  楚湛天撇撇嘴:“我够大度了好吗,要不是为了你,我早把江昀枫那小子的手给废了。”
  熊赳赳惊得脖颈后缩,吓出了双下巴:“你可别,人家都主动把热搜撤了,一定是怕事情闹大,你别火上浇油了。”
  楚湛天敲桌面的动作戛然而止,咬了咬后槽牙:“那条热搜……是我花钱撤的。”
  眼见着熊赳赳沉默了,楚湛天以为她会找话茬接着安慰他。
  哪知道下一秒,熊赳赳痛心疾首的在那掰着手指算账:“那撤热搜得花多少钱哪,要好几颗珍珠吧。”
  妥妥的把楚湛天给气笑了。
  ……
  江昀枫看着自己买上去的热搜就这么一秒钟被撤了下来,打电话问过去却被通知是被一个神秘人花三倍的价钱撤掉的。
  他最近的躁郁症越来越严重,有时候狂躁到会砸烂眼前的一切东西,也会亢奋到整天整天的不能休息。更多的时候,他则是觉得自己在外人眼里完美的人生,却是一片灰暗的,他好像很少开心过。
  除了和熊赳赳在一起的时候。
  所以不管怎么样,他都要把她留在身边。
  ……
  尽管热搜被及时撤下来了,可还是没有妨碍到大部分人刷到,尤其是娱乐圈的内部人员们。
  熊赳赳今天到公司的时候,连门口的黑脸保安都开始和她打招呼了。
  一路点头哈腰的和许多陌生面孔回复了早上好,其实她是有点困惑的。
  但和她一起来上班的楚湛天表情就更精彩了,从困惑到想明白,再到现在脸色铁青,连平时吵着闹着要的分别吻都懒得亲了。
  他气鼓鼓的来到十八楼的摄影部,刚摘下帽子就有好几个同事围上来,其中包括他的助理李铮。
  “唉唉哎,楚哥,你外甥女什么来头,不会真的是财团大千金吧。”
  “肯定有钱哪,咱们楚哥浑身散发着贵公子的气场,熊特助一定也很有背景,不然怎么可能配得上江总。”
  “那熊特助到底是不是江总的新女友啊,白慕青被踹了?楚哥知道多少呀。”
  …
  李铮了解楚湛天的性子,看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端着杯热茶站在外围也插不上嘴,只能替这些八卦的同事们捏一把汗。
  楚湛天不说话,默默又戴上刚摘下来的帽子,压低帽檐开始敲打电脑。
  围着他的人中忽然发出一声惊呼。
  “天哪,我的电脑怎么冒烟了?我的拍摄资料和素材还没备份哪!!”
  紧接着,摄影部的好几台电脑和相机陆续报废,同事们手忙脚乱的抢救着自己吃饭的家伙。
  楚湛天舌尖抵了抵后槽牙,默默从唇边挤出一个冷笑。
  江昀枫今天没来公司,而是让熊赳赳把要签的重要文件拿去他家处理。
  熊赳赳从来没去过江昀枫的家,只好让江昀枫的专职司机把她送了过去。
  江昀枫家是个私密性极好的富人区,独门独栋,甚少有人可以打扰清净,所以也就没有人能听到豪宅里的响动。
  熊赳赳抱着一大堆文件在门口站了很久,门铃也按了好多遍,却迟迟不见有人出来开门。
  当她以为自己走错地方,转身去找司机确认的时候,门忽然从背后打开了。
  她整个人被一股子巨大的力量给扯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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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假期结束了,大家努力学习工作吧。
  我也会努力码字的。
 
 
第97章 病情发作
  当她惊魂未定的摆脱手臂上的束缚,抬眼却发现窗帘紧闭,整个屋子里昏暗一片。
  稀疏的阳光艰难地透过厚重的窗帘直射进一丝温暖,却也是杯水车薪。
  熊赳赳在昏暗中向前一步,踩到的却是坚硬的碎片。
  她难以判断到底是什么,只好试探的开口询问:“江总,我能开一下灯吗?”
  她知道把她拉进来的人是谁,也知道这么糟烂自闭的环境是谁造成的,更知道他现在刺激不得。
  “放心,只有我一个人进来了,没人能看到你现在的样子。”
  不知过了多久,阴暗的角落里这才传出一个声音,像是干涸许久的枯井,带着嘶哑浑浊的恐惧。
  “……开吧。”他像是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打开灯的一瞬间,熊赳赳眼睛不自觉的闭了闭,以来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光明。
  紧接着的,是意料之中的一片狼藉,目之所及处的东西被砸了个稀巴烂,其中包括一些连熊赳赳都有印象的艺术品。
  躁郁症发作的人,不晓得自己力气有多大,只会一味地伤害自己或者他人以来宣泄情绪,这满屋的混乱就是证据。
  熊赳赳兀自摸了摸刚才被江昀枫紧抓的手臂,有些生疼,但她也顾不上这个了。
  站在距离他两三米的安全距离,熊赳赳尽忠职守的把文件抱在怀里一本也没丢:“江总,需要我联系你的家人吗?”
  蜷缩在角落里的男人早已经没了平日的衣冠楚楚光鲜亮丽,头发凌乱的散在额前,反应了很久:“不需要他们来看我,谁都不准来。”
  熊赳赳在进公司的时候,熟读了江昀枫的生平,除了他刻意隐去十岁时被绑架伤害的事件,其余的,熊赳赳都是知道的。
  江昀枫的母亲在他十二岁那年癌症去世,可他父亲却在三个月后就娶回来了一个女明星,而那个女人,已经怀孕五个月了。
  这无疑加重了少年时期江昀枫燥郁的病情。
  可不知道为什么,老董事长只有他一个孩子,熊赳赳并没有听说江昀枫有别的兄弟姐妹。
  “这事至少得让董事长知道吧。”熊赳赳面前是几块水晶花瓶的碎片,她不动声色的用脚踢出去好远。
  久病成医,再小的威胁在发病者面前,都是巨大的危险。
  可他们俩的病似乎又不是很一样,至少,熊赳赳没有去伤害过别人。
  “他不需要知道,他也不配知道。”
  江昀枫的两句话,带着千丝万缕的信息量向熊赳赳涌来,这种豪门恩怨世代纠葛,她也只是在小说里见过。
  一般炮灰都是因为好奇心太大而死的,所以熊赳赳压根没打算往下问。
  见江昀枫手指还在不断颤抖,大概一时半会儿签不了字,而这几个文件各部门催的还挺急。
  她果断的把文件放在了一个安全性极高,不至于让江昀枫起身毁掉的架子上,在被像强盗扫荡过的客厅里艰难地找到一瓶没开封的瓶装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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