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推荐】陷入我们的热恋——耳东兔子
时间:2021-12-12 00:34:11

  徐栀哦了声:“严乐同妹妹给我的,说陈路周买的,让我敷敷脑门上的伤。”
  相比鼻青脸肿的吕杨,徐栀还好,除了膝盖有点疼之外,就是脑门上有点淤青。
  蔡莹莹后知后觉地说:“陈大帅哥就是有钱,哈根达斯冰敷,这待遇可以,徐栀我感觉,你最近跟陈路周好像越来越熟了。”
  “是吗,他好像跟谁都熟,”徐栀这么说,“严乐同妹妹的冰激淋也是他买的。”
  冯觐拨了电话听她俩聊天有点走神,没想到手机已经接通,显示通话已经有十来秒,他刚接起来,那边陈路周说,“冯觐,你把电话给她。”
  冯觐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敏锐,自觉这个她应该是徐栀,而不是蔡莹莹。
  徐栀接过电话,那道欠了吧唧的声音透过话筒传过来多少有些许陌生,有些低沉,透着意外的性冷感,但却很奇异的有一丝奇怪的电流从徐栀的心尖上划过,“严乐琳冰激淋八块钱,你的哈根达斯八十块钱,你说我跟谁熟?”
  徐栀没想到陈路周居然听到了,她看着车窗上自己的倒影,试图看清楚脑门上的淤青,好像有点出血,发现看不太清楚,她这个人还蛮看脸的,这要是小时候她能哭一整天,估计要老徐哄上好久,换做现在心情也很不爽,她还是想尝试看清楚,不知道会不会留下疤呢,这要破相了她还是挺在意的,于是心不在焉地,有些瓮气地对着电话那边回:“这么简单粗暴吗?”
  “对咱俩来说,金钱不就是最好的衡量方式吗?”陈路周刚补完最后两个镜头,收了设备,从严乐同手里接过他刚没喝完的可乐,就着草地直接坐下去,结果看见一窝蚂蚁正在众志成城的挖洞,他看得挺来劲,一手举着电话,一手松松垮垮地撑着草地,鲜绿的浅草沫过他的手臂,衬得他手指骨白皙而禁欲,脱口而出的话是挺狗的,“比如,我现在给你五千块,让你亲我一口,你应该也挺奋不顾身吧。”
  那边更狗,“可以,现在打过来,我让师傅立马掉头。”
 
  作者有话要说:
  徐栀:你打。五千,快。
  陈路周:有时候咱们进展不用这么快……循序渐进会更好一点。
  徐栀:打、钱。
  陈路周:我有一个方案是这样,你不是有五千吗,你打五千给我,我让你亲一下,效果好像也差不多,我再把五千打还给你,你还能亲我一下,你看你卡里五千不仅还在,还亲了我两下。
  徐栀:可是你打给我的话,我就有一万了啊。
  陈路周:……你只是为了钱?
  徐栀:不然?
  听说今天有童鞋要回学校,那稍微早点点更~明天还是老时间哈~
  这张发300个红包,感谢一下~
 
 
第32章 公主·乳腺
  陈路周那瞬间是有点后悔的,后悔昨天为什么要买那个镜头,之前那个镜头盖被徐栀撞断了,正巧他本来就想换,所以他又花了一万买了个新镜头。不然照他的性情,现在可能真会给她打五千过去。
  陈路周相信徐栀也绝对会让师傅掉头,不是多想亲他,是为了那五千块。他现在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他自嘲地一笑,看着地上越来越大的蚂蚁洞,仰头看了眼,不过现在天色已黑,什么也看不见,陈路周还是问了句,“带伞了吗?”
  徐栀看了眼车窗外,台风刚过境,还尚留有余韵,立在两旁树木像被一只狂乱的手扯天扯地,他刚问完,徐栀就隐隐瞧见前挡玻璃上落下急促的雨点,她叹了口气,厌烦得很,“没带,你是乌鸦嘴吧,说下就下。”
  徐栀很讨厌下雨天,南方小城总是阴雨连绵,尤其现在还是梅雨季节。一到这种天气,总能想到小时候去外婆家的日子,那个墙上满是霉斑的小房间,无论喷多少花露水永远都驱散不尽的腥潮味,还有隔壁那只总在三更半夜狂吠的狗。
  那阵老徐和林秋蝶特别忙,她被暂时送到外婆家寄住,外婆对老徐偏见颇深,连带着对她也没什么好脸子,每天给她吃得都是剩菜剩饭,徐栀每天都起湿疹,脖子全是红疹子,外婆为省钱就给她涂了一种草根水,结果当晚徐栀过敏休克,隔壁邻居大叔二话不说背起她,从村卫生院辗转几趟送到县医院,连医生都心有余悸地说,你再晚半小时,这么漂亮的女娃娃就没了。
  老徐忍气吞声那么多年,第一次跟外婆红了脸,外婆则缩在角落里一言不发,有好长一阵,他们都没再回过老家。徐栀其实知道外婆不是有心害她,躺在医院那几天想到的都是外婆对她的好,外婆就是嘴硬,知道她爱干净,知道她要过去住,外婆里里外外把房子都清洗了一遍,一个六十五岁的老太太,又有先天性的脊柱炎,外公走得早,就自己一个人拿着毛巾帮她擦墙上的霉斑。吃剩菜剩饭也都是老人家根深蒂固的习惯,她自己的孩子都是这么带大的,所以不理解为什么现在的孩子吃不了。
  外婆就是长了一张得理不饶人的嘴,徐栀知道她是讨厌老徐,不是讨厌她。因为当初老徐和林秋蝶女士还没结婚的时候,听说城里有个款很大的有钱人在追求林秋蝶,聘礼是城里好几套房,两人都快到谈婚论嫁的程度了,结果林秋蝶意外怀孕了,是老徐的。
  对那个倒霉蛋就是徐栀。徐栀好几次旁敲侧听,也没能从老徐嘴里打听出来完整的故事线,反正他俩最后结婚了。老太太城里的房子飞了,自然把气都一股脑撒在老徐身上,徐栀多少能理解。
  所以那时候躺在急救病床上命悬一线、痒得生不如死的小徐栀没办法讨厌外婆,也没办法讨厌老徐,更没办法讨厌林秋蝶女士,她奄奄一息,只能斩钉截铁地给自己洗脑——我讨厌下雨天。
  ……
  却没想到,电话那头的陈路周听出来了,“不喜欢下雨天?”
  出租车被堵在去往市区水泄不通的车流里,一溜泛着红橙光的车尾灯里依稀能看见几根毛毛细雨,玻璃窗上也渐渐落下疏疏密密的雨脚,顷刻间,雷声在天边轰鸣、翻滚,暴雨如注。
  徐栀举着电话,看着雨水在玻璃窗上躺着一条条小河,“可以说很讨厌了,如果知道今天会下雨的话,我就不想出门了。你呢?”
  陈路周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跟她抬杠,他笑了下,说:“我很喜欢,特别喜欢下雨天,不下雨我都不出门的。”
  “……”徐栀想象了一下,“你不会还喜欢在雨中行走吧,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这样的话,你就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也感觉不到心里的难过了是吧?陈大诗人?”
  雨是一路下过来,疾风暴雨覆盖到临市郊区,陈路周感觉到脸上有大颗冰凉凉的雨水落下来,抬头看了眼,他把手从地上收回来,拍了拍手上的灰,用眼神示意旁边的严乐同,准备站起来走,听见徐栀这么说,直接笑出声,笑得肩颤,洞中肯綮地反问:“你经历过什么,徐栀。”
  徐栀叹了口气,仿佛真是她的经历,“往事不提也罢。”
  氛围很好,你俩都很幽默,但可以把手机还给我了嘛?冯觐实在听不下去,“徐妹妹,手机是我的。你俩赶紧……”想一想,又说,“算了,你顺便问问他几点回来。”
  徐栀这才想起来,对电话那头说,“我把手机还给冯觐了啊,他问你,几点结束,晚上要不要一起宵夜?”
  “下暴雨你还宵夜?”
  “看吧,估计也就阵雨,很快停了,这会儿都已经小了。”
  陈路周嗯了声,声音冷淡下来,“回来再说,到酒店估计要十一点。”
  “那挂了。”
  “徐栀。”那边又叫了声。
  “啊?”
  “我在冯觐包里放了把伞,下车的时候挡一下,脑袋上有伤,别被雨淋了。”雨倾盆而下,陈路周和严乐同小跑着往棚内走。
  徐栀有点没想到他这么周到,“你知道要下雨啊?”
  陈路周看下午天气就有点不对,估摸晚上要下雨,问了冯觐没带伞,于是跟严乐同借了把伞,让冯觐先带路上,不过他这人向来正经不过三句,“说了不下雨我不出门,又没骗你。挂了。”
  等他挂断,陈路周转了二十块钱给严乐同,这伞估计是拿不回来了,他明天回庆宜,过阵子就出国了,临市应该是不会再来了。
  严乐同就跟过年去要红包的小孩似的,嘴上说着不要不要,收钱贼快,乐呵呵地说,“也没事啦,一把伞而已。你出国也不是不回来了,咱们两个城市开车也就一小时多,总还会再见的。”
  是啊,关山重重,想见的人,总还会再见的。
  摄影棚差不多人陆陆续续都撤了,棚内彻底空荡下来,不过是几天短暂的相处,严乐同觉得陈路周这个人未来一定前途无量,就凭他这性子,以后一定不会差,所以不仅主动跟他加了微信,走时还送了两个自己的摩托车头盔给他,签了名的,自信满满地要求他妥善保管,“要放好啊,以后很值钱的。未来满贯种子选手的头盔,帅哥,你很幸运。”他叮嘱说,“另一个帮我给徐栀,她压弯真的帅到我了。”
  陈路周笑了笑,把头盔扔车里,说行,我会给她的。严乐同大概是觉得跟陈路周这样的人分别,有种莫名的热血沸腾——有点“各自努力,我们在顶峰相遇”的意思,于是中二满满地坐在车里冲他两指并拢,从太阳穴一划,用满腔热忱和豪情吩咐司机:“师傅,出发!”
  身后刚在后备箱放完东西,还没上车的严乐琳:“……”
  **
  陈路周抵达酒店正好十一点,刚办完的入住,朱仰起电话就杀过来了,问他什么时候回去,说自己无聊的快发霉了。陈路周一手举着电话,一手推着行李箱正准备走进电梯里,正巧碰见徐栀一个人从里头出来。
  徐栀见他正在打电话,就打算先走的,所以没打招呼,只眼神示意了一下我出去买点东西。
  经过陈路周身边的时候,胳膊被人一拽,徐栀直接被他拉住了,她穿着短袖,露着纤瘦干净的胳膊,男人宽大温热的手掌压在她肌肤上,有种陌生的触感,刹那间,好像小时候贪玩好奇用手去抠电插口,猝不及防被电流刮过毛皮的感觉。
  陈路周还在打电话,是下意识的动作,也没顾上自己这样冒昧不冒昧,生怕一松手她又走了,所以哪怕在触上她的第一秒心里就觉得不太合适也没松手。但他这会儿也进退维谷,心里觉得,她怎么这么软,又怕手上力道太重,把她弄疼了。他不敢调整力道,一旦调整力道,那种松弛度是情侣间才有的,反而更冒犯,所以只能维持着刚刚的寸劲,跟电话里的朱仰起心不在焉地说了句,“那等我出国了你怎么办,守活寡啊。”就匆匆把电话挂了。
  他把电话揣进兜里,这才渐渐把手松了,低头看她,“去哪儿?”
  徐栀说:“我去帮莹莹买点藿香正气水,她好像有点中暑。”
  “刚棚里给你的呢?”
  “我和冯觐一人喝了一瓶。”
  “脚没事了?”他视线下移,盯她的膝盖。
  陈路周刚就看到了,她走下场的时候有点一瘸一拐,就让严乐同找人帮她看了下,正好车队里有个车手以前是骨科医院的实习医生,替她检查过,说没伤到骨头,养养就好了,陈路周也懒得过去问了,因为知道她跟吕杨的赌注的时候,是有点气的。刚在电话里,他没提,也不想提,因为他知道自己说话可能会很难听。其实补拍镜头也就没几分钟的事情,他让冯觐先带徐栀她们回去,没让他们等,是想让自己冷静一下。
  “嗯,还好,现在好像不疼了,就是有点淤青。”徐栀晃了晃自己的腿。
  “上去吧,先去我房间,”陈路周下巴冲电梯里一扬,“藿香正气水我箱子里有,正好,我有东西给你。”
  **
  陈路周住九层,刚把门打开,徐栀环顾了一下,就说你这层住得好像是一个小明星,陈路周让她先进去,然后把电卡插上,一边开灯一边漫不经心地问她,“谁啊?”
  徐栀真说名字,陈路周也不一定知道。他不太关注这方面信息,尤其是高三后。
  徐栀没敢走太进去,就规规矩矩地站在门口的位置,房间设计是开放式的洗漱间,徐栀靠着洗手池说:“刚查过,我又忘了。是个小网剧,她的绯闻男友很有名,我想不起来名字了,就是奇怪,我们前几天来办入住的时候,这层楼都封掉了,不让我们上来的,我跟莹莹蹲门口两天了,就想看看明星。”
  临市还有个著名的国家5A级风景区,很多热播的古装剧都是在这边拍的,这个酒店的九层就是专门供给剧组的,所以陈路周这个运气,徐栀觉得也是绝了,略带羡慕地说,“你怎么总是运气这么好,跟条锦鲤似的。”
  陈路周把行李箱扔地上,没急着找藿香正气水给她,开了瓶水,跟她一样靠在洗手池上,边喝边有些挑衅地睨着她:“羡慕吗?”
  “羡慕啊。”
  陈路周本来想说那就别跟蔡莹莹睡了,搬过来跟我睡啊。这话太浑,最后还是忍了忍没逗她,把水拧上,手指拎着,手掌撑在洗手台上,低头笑了下,正儿八经丢出来一句:“这有什么好羡慕的,我妈从小就告诉我,福祸相依,让我得意忘形的时候就想想这句话,谁知道后面会有什么在等着我,或者遇上什么过不去的事儿也想想这句话,比如失恋,下一个更乖是不是?”
  “你失恋过吗?”
  陈路周:“打个比方而已。”
  “哦。”徐栀若有所思的点头,表示了解。
  他懒洋洋地靠在洗手池,瞥她一眼,“先别哦,咱俩的事儿还没完。”
  徐栀:“什么事?我欠你钱了啊?”
  笑话呢?不是要哄我吗?陈路周咬了咬牙,把心里那只乱窜的蝴蝶给硬生生摁回去,也没再张口,他这点骨气还是有的,也不再看她,眼神往窗外撇,声音冷淡下来,“忘了就算了,我去找藿香正气水给你。”
  陈路周起身把行李箱拖过来。
  徐栀低头看他蹲在地上一手撑着膝盖,一手在行李箱里东翻西翻,突然想到,他俩第一次见面,陈路周也是这样蹲在她面前系鞋带,少年线条硬朗的脊背如同朝阳似火间的山脊,让人很有“攀登而上”的欲望。头发毛茸茸的,像小狗一样软。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