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我不会让Alpha欺负你的。”闻镜信誓旦旦道。
裴宿呜咽了声,揪着她的袖子摇了摇头:“不要,我不要被任何alpha碰。”
以往他还只是讨厌,可从他梦到未来种种,便觉得那些Alpha恶心极了,他一点都不愿意让Alpha触碰。
闻镜想了想,破罐子破摔道:“不就是咬一口腺体么?Alpha可以,我们Beta也可以!”
这么一想,她伸手去解裴宿的纽扣,被裴宿软绵绵的手给扣住了,四目相对,发热期的男O粗喘着气急道:“你做什么?”
笨蛋,Beta就算咬他几百次,都是没有用的。
这就是ABO性别之间的鸿沟。
闻镜没废话,挣开他的手扯开了他的衬衫将人朝怀里一拉,望着那块发烫的腺体,那股信息素味道熏得她难受,怀里的人推拒了几下,她皱眉道:“别闹,我咬一口。”
“没、没用的。”裴宿被俯身半拥着,对方身上弥漫着浅淡的橘子气味又跟刚才不同,像触手一样轻轻拂过他的皮肤,安抚着他的神经。
Beta的体香,那么好闻的么?
第11章 11.你借我衣服。
闻镜靠近那块腺体,拿小虎牙咬了口。
“嗯”裴宿抬手难耐得揪着她的衣领,腺体上染上Beta冰冰凉凉的唾液,敏感的腺体被这般对待所有神经像被人攥在手里似的,导致他只能无助的趴在闻镜怀里,咬着唇瓣眼圈红红道:“别、别咬了。”
“我知道了,是没咬破。”闻镜对AO临时标记知道的少,稀稀落落还是好友告诉她的,她这时就暗恨初中生理课没好好上,又重新凑过去稍稍用力咬破了他的腺体,血腥味在唇边蔓延,她停留了一下又问:“好点了么?”
那一瞬间,裴宿神经像被又酸又苦的东西侵染,刺激得他缓解了下发热期的不适,刺痛感减退了些,称不上好也称不上不好。
Beta咬腺体,是这种感觉么?
失败的临时标记让闻镜愈发焦灼,索性将一摊虚弱的裴宿横抱了起来,准备开个房间让裴宿过完这七天,同时也在考虑给他找个临时标记,每次都这样实在太碍事了。
“你”裴宿上次被她这么横抱是扔进垃圾桶,这次咋然被一抱,吊桥效应促使他环住闻镜的脖子,随着发热越来越严重,他浑身像煮熟的牙子似的,被稍一触碰就敏感得不得了:“嗯。”
闻镜将将把隔间把手打开,就听外面响起杂乱无章的脚步声,她又重新将门给锁上。
粗粗一算,厕所里竟突然闯进了七八个人。
外面有人“咚咚咚”急促敲门,男性粗犷的声音凶凶道:“谁在里面要对Omega强行标记?!快出来!”
闻镜和裴宿对视了一眼,几乎能确定外面来的是Alpha,双双面色一凝,心脏一瞬间被揪紧了。那枚信息素清理仪重新飞了回来,在隔间里不断清理着浓厚的信息素,之所以外面的人还没嗅到裴宿的信息素,症结便在此处。
一旦门开了,就光裴宿这个人形香精厂,就足够把外面十几个人搞疯了。
“Alpha闻到信息素做出反应是多久?”她问。
裴宿喉结动了动,艰难道:“快的10秒,慢的20秒。”
“跟紧我。”闻镜将人放下,让他倚靠在她身上,一手开了门。
门口的人愣了下,还没等对方从凶悍神色中反应过来,闻镜一脚踹了上去,一出隔间将裴宿朝对面门上推了上去,转身就一个侧踢将冲上来的Alpha给踢翻了,接着飞身踢、扫堂腿一一朝Alpha们招呼了上去。
20秒后,地上全是横七竖八的Alpha。
闻镜忙把裴宿背起来,朝外面跑,信息素处理仪跟在后面扑腾着翅膀不断搜集着薄荷味的信息素。
走廊上好几个摄影组的工作人员一见他们,忙招呼着回去拍照,闻镜调转方向朝另一边跑。她没跑多久就见有酒店清洁工在整理酒店,也顾不得许多将人背进去,掏了张黑卡推着那名清洁工出去道:“帮我开间房,七天,谢谢。”
被关在门外的清洁工懵懵的,望着门道:“这急的都来不及开房了?”
见过猴急的,没见过这么猴急的。
房间里裴宿蜷缩成一团,神经上酸酸涩涩的感觉退却后,意识稍稍清醒了点,可依旧浑身无力,渴望着信息素的安抚,随着闻镜的离开鼻尖只有薄荷味让他更难受,粗喘着气脑子有些不清楚了。
好想被人抱抱,就像隔间里闻镜做的那样。
闻镜重新回房,见他脸颊红彤彤的吓人,抬手一次触滚烫得吓人。
“再这样烧下去,非去半条命不可。”她蹙了蹙眉,撤回的手又被裴宿给抓住了,似乎察觉到不是坏人裴宿又松了手,翻了个身抱着身体缠着声道:“我没事,我睡一觉就好了。”
“好个屁。”闻镜把人从床上挖了起来,抬脚朝浴室走。
这么烫,浇浇冷水应该就可以了。
裴宿一嗅到她那股橘子体香,便觉得神经都被安抚了,不安和渴求都被按捺住了,身体叫嚣着想把人推倒,把人手里的衣衫撕扯开,更贪婪的闻闻她身上的味道。
可矜持疏冷的理性又在提醒他这是个Beta,她是处于照顾小弟才对他那么好的。
闻镜将人放进浴缸,对方还环着他的脖子眼神迷离看着她,她抬手开了水龙头,冷水“哗啦啦”侵湿着裴宿的身体,说:“你们Alpha和Omega一到发热期和易感期就恐怖的么,试试跑冷水。”
这话比身下的冷水还冷,裴宿稍稍清醒了点,舍不得她身上的冷橘香,蜷缩在浴缸里粗喘着气说:“我、我冷。”
闻镜一脸疑惑:“泡冷水当然冷了。”
裴宿:“”
裴宿闭了闭眼难受道:“能不能借我衣服”
当下,闻镜瞧着裴宿才发现,被水弄湿的衣衫薄薄的,显露出对方精瘦又纤弱比例恰到好处的身体,若隐若现,她难得小脸一红忙别开眼脱掉外套递给裴宿。
裴宿接过外套盖在身上,鼻尖轻嗅了下,觉得发热期带来的痛苦缓解了不少。
好好闻。
“你有事就叫我,跟老大别客气。”闻镜不敢久留,抬脚朝浴室外走,贴心的把门给关了。
见人离开,裴宿肆无忌惮将她的外套盖在脸上,纤维里隐藏着橘子气味,让他渐渐恢复了力气,意识清醒起来,空气里的薄荷味逐渐稀薄。
身体浸泡在冷水里,入眼所及是被外套遮罩的漆黑,他扯下外套望了望蹙了蹙眉:“她身上的体香,好像可以缓解我的发热期。”
怎么回事?
闻镜需要闻他的信息素才能入眠,而他发热期嗅着她的体香竟然也能安然度过。这里面,到底有什么联系?
他又摸了摸被人咬过的腺体,临时标记确实是失败的。又想起隔间里他竟不管不顾对闻镜逞凶,不但亲了她的耳朵,还狠狠咬了一口。
这么一想,他按了按突突突跳着的太阳穴,不自在道:“信息素,果然害人。”
屋子里的闻镜理了理衣衫,回了厕所隔间瞧见被揍的Alpha们都起来了,见了她被骇了下,倒是闻镜从善如流解释了下状况,表明她SSS级的Omega发热期信息素失效,又闹着不愿意在厕所进行临时标记,娇娇软软的Omega撒娇下,她没办法只好对外面的人下手了。
谁不知道SSS级别的Omega信息素对任何Alpha都是致命的,当下不解转变成了体谅。
闻镜又掏银行卡进行了些赔偿,复又找到摄影棚跟那边请假,顾朝朝恰恰就在里面,好像还是个摄影师助理,见了她笑眯眯打了照顾,她淡淡瞥了眼,没应。
最怕就是应了声,对方打蛇随棍上。
在跟摄影师表明来意后,摄影师急得直跺脚,头疼道:“这怎么请假啊?这个摄影棚是早先就租好的,时间不等人啊,而且我们急需这些照片。”
“那怎么办?”闻镜蹙眉。
摄影师让她稍安勿躁,几个杂志社的人凑在一块商量了下,还不时朝她这边望几眼,颇有点觊觎她的样子。
闻镜被这想法吓得抖了抖身子。
不多时,摄影师过来提议道:“是这样的,这些照片不是封面,内页而已,这位小姐能不能代替裴先生,帮忙拍个照呢?其实也不是很多张了。”
瞧这小姑娘浑身贵气,该是出自富贵家庭,答不答应还真让人拿不准。
闻镜沉吟了下,应道:“好。”
尽管是裴宿出事给人添了麻烦,但作为老大也该将事情的影响度降到最低。她不喜欢拍照,一张自拍都没有,顶天就幼年时期拍摄的全家福,倒不是因为她长得娃娃脸,而是瞧多了勾搭她的Omega搔首弄姿老凹姿势拍照,就让她本能恐惧。
拍照,太太太诡异了。
照片是神,本人是鬼。
闻镜被化妆师带去化了个妆,那化妆师扣着她下巴,看了看她的肤质笑道:“闻小姐皮肤底子好,我给你画淡淡一点。”
“嗯。”闻镜跟个苦瓜似的任由她摆弄。
这一套流程搞下来,被人辅助着摆着几个姿势结束拍摄后,摄影师连连叫好,还欲问她信息汇工资给她。
“给裴宿就好。”闻镜道。
重回酒店,浴室里响着洗衣机运动的声音,她辅一关门就见裴宿恢复常态,正着浴袍从浴室出来冲她微微颔首。
“还好你是个十八线小糊咖,否则要是被人拍到跟我开房,不得上头条啊。”闻镜弯了弯眼睛打趣着人,在沙发上坐下,将从摄影棚裴宿落下的东西递给他,单手撑着下巴道:“来吧,说正事。”
调侃的话冲淡了两人之间的尴尬。
裴宿抿唇,接过袋子拉开拉链,从里面拿出一份牛皮口袋装好的文件递给她。
就这么信他么?把这么重要事情交给他做。
文件里包含了所有物品的检查,闻镜望着那份药片检验报告头疼,喃喃自语道:“内奸。”
这样,闻氏集团不被人搞垮才怪。
她跟裴宿告辞,驱车回了闻家别墅,恰逢程霏霏用餐,见了她忙询问道:“吃过了么?”
“不吃了。”闻镜敷衍了声,招了吴伯让把所有仆人和保镖全部召集了起来。
程霏霏见她模样又有股不好的预感,问:“怎么了?”
“不高兴!”闻镜噘着嘴,怏怏不乐往沙发上一座,哼唧了声趾高气扬道:“以前爸爸在,家里不是我做主,既然现在我是闻家家主,那我不高兴我就要放开了玩儿。”
程霏霏不解,蹙眉问:“闻镜,爸爸还躺着呢?你怎么说这种话?”
陆陆续续进门的佣人们听到这对话,也纷纷觉得闻镜从根上都坏掉了,十足的纨绔,不免生出些惋惜。
“姐,是你自己说不想当闻家家主,让我当的啊。”闻镜莫名其妙望了她一眼,复双腿交叠单手撑头,似笑非笑冲排列整齐的三行佣人们笑着问道:“知道,今天谁当家么?”
下面异口同声道:“小姐。”
第12章 12.她不搞基的。
程霏霏被她肆意嚣张作态噎了噎,心中窜着股怒意薄唇微启欲说点什么,可她转念又想只有这样的闻镜才是最好掌控得,也是最能将闻氏集团给带向覆灭的。
这样,她就能复仇了。
闻镜却没注意到她眼底晦暗不明的光,勾唇随意扫了眼佣人们道:“今儿个本家主不高兴,看到有人作怪的丑人就更不高兴了。”
这尖锐的言辞让她们纷纷瞧着脚尖,大气不敢说,颇有点战战兢兢。
闻镜闲闲扫了眼众人,抿了口清茶缓缓起身,缓缓走过第一排,在第六名女佣跟前停下,勾唇轻笑道:“抬头。”
那女佣鹅蛋脸,化了妆的脸显得精致漂亮,闻言抬头一笑道:“是的,小姐。”
惹家主生气的是作怪丑人,又不是她这样的美人。
搁在全体女佣里,她算得上是一朵玫瑰花了,闻镜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觑见手中小小的贴纸落在她身上,方才抱着胸眯眼冲她轻笑道:“程素?”
“是。”被记得名字的女佣眼角的笑意掩都掩饰不住。
众女佣免不得羡慕:长得好看,就是占便宜。
“长得太丑,开除。”闻镜垮了脸,像巡视领地的狼王似的继续往前走。
程素瞪着眼不敢置信,恍然窒息,“丑?”
不等她辩驳些什么,两个保镖就将她从队列中拉了出来。接着满屋子的人就眼睁睁瞧着闻镜把“丑人”们全部给开除了,顺便施施然坐在沙发上喝了口清茶,笑着冲众人道:“现在,我高兴了。”
依照吴伯给的女佣表,这些人要么都跟那瓶药有关系。
众人哪儿想到闻家易主,闻镜竟随随便便就开除掉了六个女佣,一时之间人人自危,也摸不准阴晴不定的新家主那次又心血来潮瞎折腾。
程霏霏抿唇,欲言又止,像十分为难的模样。
这一夜,闻镜没睡。
那种贴纸是微型摄像头,能进行行为监控,在开除六人时她随便拍拍对方肩膀就贴上了,几接着她躲在卧室里看着光屏上六人的举动。好几个女佣边收拾物品边哭,旁边女佣姐妹不断安慰,说了些鼓励安好的话,唯一表现异常的便是程素。
甚至,程素临走时还专程敲响了程霏霏的房门,跟她道别,颇为依依不舍。
闻镜瞧她们演了一场主仆情深,播了电话给温辞越让查六人的银行账户。
接下来两日,闻镜懒懒散散蹲在总裁办工作,温辞越兢兢业业当“男宠”查账,倒是每每有人进来,闻镜肆无忌惮跟他“搞基”。此外,倒也应了袁羌邀约出去吃喝,在酒桌上不少人上赶着来巴结她。
恰逢这日落下了CASE,是跟十六洲岛那边建造桥梁的事情,需要闻氏集□□遣代表进行巡查验收。
“闻总,这件事情很重要,要不,您亲自去一趟?”程霏霏提议道。
闻镜趴在办公桌上懒洋洋道:“不去,好无聊,坐飞机都要一天一夜,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