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谁敢让她亮信息素啊?谁也没胆子啊!
温辞越没收回信息素,微眯了下眼睛,收回了信息素,深深看了她一眼道:“错了。”
“什么错了?”闻镜心底直打鼓,呼吸微窒盯着他看。
KAO!什么错了?是不是露馅了!这TM就是在搞心态啊!
温辞越拿起文件,淡淡睨了她一眼,朝外面走道:“几天前易感期,测量等级变成了SSS级。”
是女性Beta啊。
闻镜差点被吓得厥过去,强撑着面皮笑着几乎窒息道:“难怪,我觉得我腺体有点痛。”
SSS级,要是Alpha再没反应,那就绝对是个Beta了!
温辞越却不理他,走到门口将门“咔哒”一声关了,转身朝外面走去,像仅仅是确定了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闻镜抽了抽嘴角:“???”
所以,这是什么意思?不怪她占他便宜?不怪她调戏他?就这么简单接受了?不对不对!!她掉马了!还是在最信任的手下这里掉马,就算是前世她也没掉马啊!
闻镜倒了好几杯水喝了个干干净净遏制住牙疼,她最近伪性易感期越来越严重,还得嗷一个多月才能结束,可偏偏这几天她看到裴宿就忍不住朝他后颈瞅,脑子里全是那块香香软软的腺体,觉得诱人得不得了,甚至吃饭时咬鸡腿还幻想过咬上去口感。
反正,就非常不对劲。
她已经非常克制了!就算同住一个屋檐下,她也尽量藏好小虎牙不暴露,尽量避开了遇见。可当下又要去剧组混几日,就不可避免接触,她又拿辣条咬了几口,权当是磨牙了,她真怕忍不住把裴宿腺体给咬了。
关键是,她要真咬了,不得送裴宿去医院打狂犬疫苗么?
到了剧组,闻镜从导演那里拿了剧本顺完剧情,不懂的给唐淼淼播了电话,唐淼淼哪儿肯放过这种指点江山的时刻,当下拉着棠稚风驰电掣到了剧组,拿着剧本当即一通指点。
“来来来,棠棠你给闻镜当一下助演。”唐淼淼指挥若定。
闻镜对演戏倒也不是一窍不通,主要是当年唐淼淼进剧组就爱抓她折腾,捋戏,于她而言最重要的还是抓情绪。她望了望对面着白衬衫纤瘦乖巧的少年,他正垂眼翻看着台词,她能嗅到他身上甜甜的草莓味,视线又忍不住朝棠稚后颈望去,咽了口口水说:“棠稚,你能不能让我咬一口。”
牙齿真的好疼啊。
棠稚疑惑的朝她看了一眼,懵懂道:“咬?”
他旋即以为她压力大,伸出白皙滑腻的右手递给她,脸颊有些微微泛红道:“你,你轻点咬。”
唐淼淼打掉他的手,插着腰训他道:“你也太任由她胡来了,她咬一口,不得啃掉你一口肉啊!”
闻镜额头泛着一层层薄汗,脑子有些犯晕了,这种状况是这几天堆积下来得,她牙齿又疼得要命,恨不得全部拔掉,她想去洗把脸,实在没精力跟两人胡侃了,摆了摆手朝卫生间走。
在卫生间浇了水洗了把脸,稍微缓解了下难受,但效果并不十分好。
她出了卫生间恰好撞到演完戏的裴宿,嗅到他身上的薄荷味顿时委屈极了,觉得哪儿哪儿都难受,眼圈一红推着人就进了没人的Omega隔间,像八爪鱼似的挂在他身上,贪婪的嗅了好几口她身上的味道,才觉得身上刺刺的、晕眩的感觉缓解点。
“你怎么了?”裴宿这几日也察觉从那晚爬床之后,闻镜几乎都在躲着她,有时候又神色复杂盯着他脖子看。
他被抱着心跳有点快,再加上对方还拿鼻子蹭蹭他胸口,像只撒娇的小猫似的,轻轻在他心尖挠了一下,痒痒的。
“你你能不能给我咬一口,”闻镜满脸都是稀里糊涂的液体,她一点也控制不住,伪性易感期折磨得她都要疯了,而且还有愈演愈烈的架势,她也隐隐意识到得搞一次“伪临时标记”,否则还不知道这破病会出什么事来,她又怕裴宿搞不清楚咬那儿,抬眼委屈道:“就,就你的腺体,就一口好不好。”
不是Alpha,却要遭Alpha罪。
裴宿微微蹙眉,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温度烫得吓人,他嗅到她身上浓度不太对劲的橘子气味,又以为只是香水,望着她娇俏软萌的脸,这一撒娇心尖没忍住微微一颤。
老大,好可爱。
“裴宿,就一口我真的我真的撑不住了”闻镜抱住他,浑身的痛楚让她眼睛都红了,咬着后槽牙闷哼了声,可又不敢冒冒然咬,坚持不懈问:“就帮我一下就一下好不好”
抱着裴宿好像特别舒服。
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伪性易感期搞得跟真的一样?
Omega的腺体哪儿是给人随便碰随便咬的。
裴宿见她难受祈求的样子,顿了一下,揪着她的后颈轻声道:“老大,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帮你”
“嗯嗯,好。”闻镜脑子晕乎乎的,哪儿还管得了那么多。
其实她也不懂,之前对着棠稚时状况也没变的那么糟糕,可一碰到裴宿,情况就决堤了一般难以遏制。
裴宿稍微扯了下戏服露出腺体,侧身微微闭了闭眼睛道:“咬吧。”
要是,闻镜是Alpha就好了。
闻镜终于得到梦寐以求的奖励,迟疑了下,尽管身体在不断叫嚣着咬重咬狠点,但她残存的理智下口时动轻柔,先咬住腺体,稍稍用力就咬破了,腥咸的血液味道充斥在口腔里,鼻尖萦绕着薄荷气息让她觉得舒服极了,像踩在棉花糖上似的。
裴宿闷哼了声,手下意识抓紧了闻镜的手臂。
好疼。
可闻镜晕乎乎的,鼻尖全是甜甜的信息素味道,她将裴宿推着抵在墙壁上,导致裴宿咬唇克制时不得不分出一只手抵着墙支撑些重量。
裴宿低喘着气,脸颊微红。
对任何Omega来说,被临时标记都会出现一定程度的痛苦,皮肤呗咬破的疼痛感不断刺激着神经,要不是闻镜从后面抱住他,他恐怕早就软绵绵滑在地上去了,他低喘着气,小声抗议道:“疼轻点”
现在,伪性易感期的Beta都那么凶么为什么感觉腺体里好像被注入了一些次次的东西。
好像是信息素么?
他无从分辨,但又觉得哪里怪怪的。
闻镜逐渐恢复理智,才意识到自己干了多么混账的事情,几乎相当于拖着Omega到卫生间强行临时标记了,跟耍流氓没什么区别。
她望着虚软的裴宿,对方腺体上被他咬得多出了好几个牙齿痕迹,她脑子宕机几秒,当即就着那姿势抱着裴宿坐在马桶上,将人搂在怀里,活像是抽事后烟的渣女似的道:“你还好吧。”
裴宿被咬了好几口,浑身像被抽干了力气似的,缩在他怀里揪着她衣襟:“不好。”
这模样,特别像被狐妖吸干了精气似的,而吸他精气的女妖怪正是闻镜。
闻镜脑子跟被雷劈了似的,又宕机了下说:“那、那要不你咬我一口,恢复恢复。”
裴宿:“”
裴宿闭着眼缩在她怀里嗅到那股浅淡的橘子香水味,岔开话题道:“你身上的香水味很好闻。”
闻镜瞅瞅嘴角,“你喜欢就好。”
她出门没喷香水啊。
从卫生间出来,闻镜神清气爽,领裴宿跟好友相互介绍了下,唐淼淼唯恐天下不乱冲裴宿吹口哨,还暧昧的冲闻镜啧啧了两声道:“小弟啊,闻镜啊,你掩耳盗铃可以得很啊!连我都瞒着。”
“你好,我是棠稚,是闻镜的好朋友。”棠稚倒不像唐淼淼那般随性,露出清浅微笑,斯文有礼朝裴宿伸手。
裴宿微眯了下眼睛,伸手与他交握道:“你好,我是裴宿,我闻镜的小弟,目前跟闻镜住在一起。”
不知怎的,他望见棠稚时,有种看同类的感觉,甚至能从对方身上察觉出敌意,这种敌意他并不陌生,因为他对棠稚也有同等的敌意。
交握的手,重了几分,谁也没松手。
“我知道,你衣柜里好多衣服,还是我替闻姐姐帮你挑得呢。”棠稚笑意更浓。
闻镜瞅了眼他两交握得过于紧的手,有些疑惑:这是一见如故了?
看好戏的唐淼淼啧啧了一声,嗅到空气中弥漫着“滋滋滋”的火花硝烟味儿,撞了下她的肩膀,凑在她耳边道:“看吧,你的后宫要打起来了。”
以前她是知道棠稚喜欢闻镜,上次闻镜差点儿在酒店跟别人厮混,知道后她带他杀去酒店时,一路上都在哭,哭着哭着又让她停车。
好在最后闻镜悬崖勒马,转头去见义勇为了。
反正,那次棠稚哭得够呛,这次闻镜彻底分化成alpha,棠稚表现得就更明目张胆了。
闻镜满头问号,迷惑道:“什么后宫?你别瞎说。”
裴宿后颈还隐隐泛疼,朝她望过来笑意凉飕飕问:“哦,原来我那些衣服是您和棠先生买的啊?!”
到底,老大招惹了多少桃花?跟前这朵又娇又妍,还是那种特别招人喜欢的。
第19章 19.她又翻阳台。
“嗨, 你别跟棠稚见外,把他当小哥哥就行。”闻镜大咧咧凑上去双手握住交叠的两只手,又望向棠稚笑道:“棠稚, 他就是来加入咱们的, 慢慢的你就会熟悉了,把他当小弟弟看就好了。”
唐淼淼瞅着两个男性Omega笑眯眯对视, 中间“滋滋滋”闪着火花, 双方都状似亲切实则暗潮汹涌,见他们纷纷点头应“好”,不确定瞅瞅棠稚, 又瞅瞅裴宿,递了个质问性眼神给闻镜:“小弟弟?小哥哥?”
互为情敌的兄弟?
“以后咱们就是兄弟姐妹了!别客气!”闻镜拍拍两人的手, 弯了弯眼睛, 心情十分愉悦, 颇有点《天龙八部》里三兄弟见面义结金兰之感。
棠稚笑得恰到好处点头,“嗯, 我会的,闻姐姐。”
裴宿薄唇微抿,只勾了个笑。
拍摄任务都密集调动到了六天,闻镜演技算不上拉胯,演个师尊戏份不多勉强凑合,再加上唐淼淼在旁指导可算事半功倍。
导演还以为来得是个祖宗,没想到闻镜意料外完成得极好, 瞧着还专程让编剧多写了几场戏给突出人物角色。至于裴宿, 戏份便比炮灰师尊多了些, 还有拍摄一周才能结束。
不过,闻镜到片场倒没再见过谢梨。
待杀青后, 闻镜领着唐淼淼和棠稚去酒吧放松,点了个包厢,让服务员把她存在这儿的调酒师工具给全部拿了出来,对面唐淼淼唱着歌,棠稚乖乖坐在她旁边看着她调酒。
纨绔引以为傲的,莫过于四——吃喝嫖赌。
吃喝最重,各色餐食、各酒液品评到了她这儿却不是简简单单张嘴过喉咙,闻镜就喜欢学有意思但没什么用处的东西,她熟悉各酒,对各菜系了如指掌,顺便也学学调酒,跟皇家厨师还混过一段最喜欢拿类似搞主题Party。
至于嫖,闻镜觉得找个漂亮的随便睡个觉,当是最下之流,且她们这群纨绔没事儿就爱干怪事——跟医美学学辨别整容。混她们这圈儿的,稀奇古怪的知识涨了不少,偏偏这圈里千篇一律送来的整容还挺多,一聊天还都是木头美人,闻镜就没见过几个有意思的。
到了赌,闻镜在牌桌上压根没在意过输赢,从扑克牌到□□,全是怎么生猛怎么来,有点反正是折腾闻老头的钱爱咋咋的心态。
闻镜给棠稚调了杯果汁,又给唐淼淼调了杯尼克罗尼。
也不知聊到哪儿,闻镜无意中说起去过朝颜酒店的事,唐淼淼有些愕然道:“你去过朝颜酒店顶楼?不过,那地方不应该是”
“什么?”闻镜一脸疑惑。
唐淼淼干咳了几声,打发棠稚出去帮忙拿个酒杯,棠稚倒也习惯起身应“好”便离开了,等他一走,唐淼淼抿了口尼克罗尼凑过去神秘兮兮道:“朝颜酒店下面那几层挺正常的,但就是上面几层据说是有点猫腻的。好像能上楼的都是特邀客户,听说里面还有一些不太正当的服务。”
“潜规则?”闻镜挑眉,有点意外。
那晚,好像是有不少陌生面孔的男男女女陪着些上流社会的人物。华星,难不成还成了拉皮条生意的?这不禁让她想起华星卖掉裴宿一事,倏然又觉得就算华星拉皮条,也不足为奇。
“你也别想着举报什么的,帝国大皇子李斯特就是那里的常客,听说时常会去那边用餐找华星。”唐淼淼一脸八卦,又壮着胆子抿了口酒认真道:“也就是说,华星的靠山是李斯特。”
闻镜把玩着手中的盎司器,倏然想起朝颜酒店顶楼的浮雕,脑海里闪过一张张人脸,眉头渐渐蹙了起来,“事情,可能比我们想象得更复杂一点。”
若按照《星际绝恋》后期发展,华星成为帝国指挥官,而那时除却浓墨重彩的描绘着她跟裴宿的虐恋外,背景牵扯着皇室皇位之争,而夺得皇位的正是那位文中描绘寥寥几笔的李斯特。这么一想,李斯特可不仅仅是华星的靠山,朝颜酒店里的那群人便更像是党派。
大皇子党。
所以,华星毁掉她,挑中程霏霏,毁掉闻氏集团的同时又将程霏霏拉入派系,而那时的闻氏集团已彻底落入了华星手中,而执掌它的人极有可能是程霏霏。
但这些,也还只是猜测。
这世界,比她想象得要复杂得太多。
“明天,程霏霏就要回来了。”闻镜喝掉了新调好的大魔鬼,吸了口气,“好日子,又到头了。”
唐淼淼拖着下巴,抬手戳了下她的头,“听小道消息说,棠稚下个月就要跟谢梨订婚了,我是怎么看谢梨怎么不顺眼,总觉得她配不上棠棠”
拿了杯子算好时间回来的棠稚听到里面的声音,他站在门口停下脚步,竖起耳朵望着门。
闻镜轻笑了声道:“他两出生就绑在了一起,不是说AO信息素交融,情感会发生点轻微变化么?”
棠稚薄唇轻咬,捏着杯子的手紧了紧。
“这事儿,还不该咱们操心。”闻镜垂着眼又抿了口酒,勾唇笑了下,搁下酒杯淡淡道:“简单得很。”
唐淼淼一脸疑惑:“??”
棠稚鼻尖微酸,又觉委屈,揉了揉脸恢复了下笑容,推门进去晃了晃手中的杯子笑道:“我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