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有悍妻》作者:池青一
文案:
古言轻喜剧风-爱事业不爱夫君(事业如手足夫君如衣服)
【火葬强度指数:☆☆】
【甜宠指数:☆☆☆】
霍桑娶了京都第一美女,林尚书家的千金,一时之间整个京都人人称羡,都道是金童**天造地设的一对,只有霍桑知道,他娶林幼情,不过是阮柔的一道懿旨。
阮柔如今已经是高高在上的贵妃,为了她能在宫里好好的,他只能咬牙娶下那位林家女,人人都说林幼情温柔贤惠善良体贴,也罢,娶回家当个摆设,也全了他对阮柔的一片真心。
谁想新婚第一夜,那位传闻温柔贤惠善良体贴的第一美女竟拎着裙摆爬上了树,嚷嚷着要逃……
杨幼娘此生只一个愿望,欺负那些所有欺负过她的人,效仿丝织坊梁师父,离开杨家村带着弟弟天南地北到处走,做做生意跑跑路,每日数钱开心过活。
没成想她刚继承师父丝织坊之日夜归,竟被一群官差给掳了,更没想到竟平白无故多了一个尚书爹爹和一个娇俏爱哭如花似玉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姐姐!
正当她不知所以然时,尚书爹爹竟以弟弟的性命要挟,让她替了姐姐林幼情嫁给京都人人谈之色变的活阎王扫把星霍桑。
逃肯定是要逃的,她杨幼娘又不傻,什么荣华富贵都是过眼云烟,保住命才是最重要的!这阎王谁爱嫁谁嫁!反正她绝对不嫁!
【小剧场1】
霍桑在书房处理公务……
下属来报:相爷,夫人又逃了。
霍桑蹙眉:这回是怎么逃的?
下属:这回是钻的狗洞。
霍桑将笔狠狠放下,下属试探道:要不属下把那狗洞给堵了?
霍桑咬牙:不必!让她钻!
翌日,某相府夫人被狗笼子给拷了回来……
【小剧场2】
某日,意识到自己逃不掉的相府夫人决定好好履行职责,执掌中馈,发现相府上下开支太多,于是开始开源节流……
午饭,霍桑正准备用膳,某人将桌上的大鱼大肉收了起来:相爷身子不好,吃油腻的东西恐伤身子。
霍桑:……
霍桑正准备泡茶,某人将他的所有茶叶都收了起来,给他倒了杯白水:相爷身子不好,浓茶恐伤身。
霍桑:……
霍桑置办了好几件衣裳,某人将他所有衣裳都收了起来,只留下了一件。
霍桑挑眉:伤身?
某人道:衣裳不过裹体之物,旧的都没穿破呢!这不伤身,这伤钱!
霍桑拍桌:林幼娘你放肆!
【小剧场3】
夫人终于逃走了
霍桑终于吃上大餐,脑中却回响着某人的关心……
霍桑终于喝上了茶,脑中又回想起了某人的关心……
霍桑买了新衣,脑中那人一副守财婆的嘴脸又浮现了……
习惯真是要命,若是没了她,心里居然空空的,于是他终于下定决心,接了皇帝给他的江南巡按的差事。
下属竖起大拇指:相爷真是勤勉!
霍桑:本相要寻妻!
指南:
1>一个腹黑闷骚一个泼辣直爽,是冤家也是知己
2>1V1 男主一路真香,追妻火葬场
3>文案废,已经很努力在写文案了
4>本文架空!要是遇到不可时宜的称呼或者其他描写,莫要较真。看文图一乐,较真伤自身。不好,不好。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欢喜冤家 天作之合 爽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杨幼娘、霍桑 ┃ 配角:杨阿离、林幼情 ┃ 其它:预收《囚妻(重生)》/《影后的推理游戏[娱乐圈]》/《世叔安好》/《侯府有个小王大人》
一句话简介:闷骚宰相在线追妻
立意:婚姻不止有门当户对,还有心灵相通,相互合适才是最重要的
第1章 奉旨成婚 “新妇需等郎君一道用食,这……
入眼的是一片红帐连绵,衬得眼前的屋子一派喜气,屋子里很安静,除却烛火燃烧而起的噼啪声,便再也听不到其他的声音。
杨幼娘努力睁开眼皮,咬着牙愤恨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这里是她的喜房,今日是她与当今宰相霍桑的大婚之日。
不!应该说,今日是林幼情与霍桑的大婚之日!
犹记得半个月前,她还是京郊杨家村里一名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百姓。
那日正值丝织坊梁师父要远行,她带着弟弟阿离去镇上喝丝织坊梁师父的欢送酒。
如今想来,若非她一时悲愤交加吃了多了些,大约此刻她早就已经成为丝织坊的掌柜,走在弘扬梁师父的宏愿、将丝织坊推向发扬光大的康庄大道上了!
哪里会沦落到这种地方!
真是出门逢债主、拜堂听见乌鸦叫——倒霉透了!
梁师父是丝织坊的掌柜,初到京郊,见她独自一人带着幼弟讨生活,孤苦无依,便收了她在丝织坊做了学徒。
她天分很高,与幼弟在丝织坊学了两年,便得到了师父以及丝织坊诸位的认可,原本她以为可以一直同梁师父学下去,没想到梁师父却说,她要去做走商。
顾名思义,走商是边走边停的商者,他们走南闯北,居无定所,亦或者,每个城池都会有他们的落脚之处。
杨幼娘很羡慕梁师父的洒脱,也想跟着她一起去,谁想,师父却将丝织坊的重担交到了她手上。
梁师父的欢送宴也是丝织坊的交接仪式。
毕竟两年的师徒情谊,如今师父离开了,做徒弟的哪有舍得的,所以悲喜交加之间,她跟着吃到很晚。
原以为,有弟弟陪在身旁,晚上回家自是安全的,谁想在回杨家村的途中,她还是出了意外——她被绑了。
她自小生活在鱼龙混杂三教九流的京郊,那里什么人都有。
自懂事起她便知晓什么样的人是好人,什么样的人是坏人,哪些人的哪些眼神打的有是什么样的鬼主意。
所以就算是被绑了,她也没在怕的。
因为她知道,这种绑人的,无非是劫财或是劫色。
而她身材扁平身无二两肉还营养不良,实在无色可劫,钱财更是没有,等到绑匪发现她毫无价值,自然是会放她走的。
可谁想这么一绑,却被一条龙服务绑上了来霍府的花轿。
她努力动了动,浑身上下除了眼皮能动之外,好像也没旁的什么能动了!
这该死的林尚书!还自称是自己的阿耶!有阿耶这么对自己女儿的吗?
呿!他就是那红鼻头绿眼睛的鬼!不安好心!
“二娘,婢子劝你还是莫要乱动的好。”
杨幼娘浑身一震,她如今躺在挂满红帐的喜榻上丝毫动弹不得,竟没发现屋子里还有一个人!
那侍婢又道,“婢子红芷,是二娘的陪嫁侍婢,今后二娘在霍府的一切起居都由婢子打理。”
红芷缓缓近前,杨幼娘终于看清了她的脸。
她生的很是普通,普通到她闭上眼便忘了她的长相,此刻她一身喜庆,正微笑着看着她。
杨幼娘努力咳了咳,在确保自己能发声之后,才道,“眼下我已经入了霍府的洞房,你们也该放了我弟弟了吧?”
“二娘错了,二娘是林尚书家的千金,上有一个同胞阿姊,没有弟弟。”
她已经答应替林幼情嫁了,怎么?这红芷,难道是要逼她与那个霍桑洞房吗!
听闻霍桑是个铁面无私的活阎王,还曾当过酷吏,手里也不知沾了多少人的鲜血!
做生意的,除了才能,最讲究的还是一个风水,与一个沾满鲜血的活阎王有婚约瓜葛已经坏了她的商道。
而今那林尚书竟还要逼她委身于这活阎王,真是想都别想!
她虽出身三教九流,但也是个清清白白的黄花闺女,哪能让一个活阎王给玷污了!
但她一想到此时受制于人十分被动,于是打算退一步。
“罢了罢了,没有弟弟就没有弟弟吧,红芷姊姊,我已经一动不动躺了一日了,可否给我吃了解药?”
红芷有些犹豫,杨幼娘再道,“如今我已经入了霍府,姊姊还怕我跑了不成?我只想松松筋骨罢了,姊姊也不想让那霍宰辅看出端倪吧?”
红芷有些动摇,杨幼娘再加把劲儿,“我听闻林幼情与霍宰辅是陛下赐婚,而且霍宰辅明察秋毫,若是被他发现异常,这可是欺君之罪……”
“好。”红芷依旧答如木头。
一颗红色药丸入口即化,几息之后,她顿感浑身神清气爽,杨幼娘试着动了动手指,一阵欣喜,她终于能动了!
她豁然起身坐定,这才看清这间屋子。
满目的红帐之下,摆放着各种婚房物什,她粗略瞄了一眼,上等金镶玉玉如意、翡翠白菜、夜明珠等等。
全都是卖了一件就能让她与阿离一辈子吃喝不愁的物件!
呵!都是些民脂民膏罢了!
她鄙夷地呿了一声,正要起身,却被红芷拦住,“二娘要作甚?”
杨幼娘本想说想如个厕,可刚说出口,便听得腹中一阵敲锣打鼓,于是她尴尬地笑了笑,“红芷姊姊,我有些饿了,可否吃些东西?”
红芷冷着脸,将她按回榻上,“新妇需等郎君一道用食,这是规矩。”
什么狗屁规矩!若当真要守那些破规矩,她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她暗中看了一眼一旁的翡翠白菜,她的底托是一个又粗又长又宽的架子,心思百转千回,打算再试一次。
于是她将视线锁在了几子上的酒壶,“我有些渴了。”
红芷正要反对,谁想她直接堵住了她的话头,“我知道这是规矩,可我实在饿得紧,姊姊难道是想我在与霍相洞房时饿得晕过去吗?不过是喝一点填填肚子罢了,你不说谁知道?”
“二娘,你的话有些多了。”
杨幼娘这没羞没臊的话惹得红芷耳根通红,她暗自咬牙,到底是出身三教九流,污言秽语张口就来,看来有些东西无论怎么教也改不了!
杨幼娘耸了耸肩,“若是红芷姊姊不给我,我不晓得一会儿见到霍相时会说些什么……”
红芷脸色一沉,“二娘不想要令弟的命了吗?”
杨幼娘噗嗤一笑,将她方才的话还给她,“我是林尚书的女儿,上有一个同胞阿姊,没有什么弟弟。”
红芷暗自咬牙,这个在下三流的地方贱养的杨幼娘实在是不要脸面顽劣不堪!
看着红芷的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模样,杨幼娘暗自笑了笑,在那种冠冕堂皇高门大户里生活的人,最是要脸面。
她双手环胸饶有兴致的看着她,她倒是要看看,这个木头般的侍婢到底要不要这个脸面。
果不其然,红芷暗自咬牙,“二娘稍候。”
机会来了!
待到红芷转身去拿吃食的那一瞬间,杨幼娘豁然起身,近前几步,将那惹眼的翡翠白菜往旁的地方一搁,拿起那底托就要往红芷脑袋砸去。
可她还没下手,红芷突然转过身来,满眼惊异,“二娘?”
杨幼娘哪里管得了那么多!趁着此时新房无人,她要砸晕这恼人的侍婢,再换下她的衣裳逃之夭夭!
大约是因为刚服下解药,杨幼娘的力气还完全恢复,平日里大铁锤她都能徒手举起来,而如今这一个小小底座她都觉得有气无力。
又或许是因为这镶了宝石的嫁衣有些重。
果然,红芷迅速将手里的东西放下,一把接住她砸过来的翡翠白菜底座,“二娘,住……”她还没说完,神情突然顿住了。
杨幼娘一时没察觉她的异样,正要放弃底座转身去寻那翡翠白菜,这翡翠如此精贵,也不知道砸了要赔多少,但如今为了逃命,她管不了那么多了!
可她刚回头,也猛地顿住了。
她二人谁也没想到,此时屋中竟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
此人一身喜服,身形高大,窄细的腰间系着一条汉白玉滚金丝玉带,一张俊脸在晃晃而动的烛火之中莹莹闪烁,真是一副好皮囊!
却见他头戴玉冠,两条精致秀美的丝绦微微垂直肩头。
他的脸庞光洁白皙,此时竟透着一丝棱角分明的冷峻,眼眸乌黑深邃,在烛火的映照之下,微微泛着一丝迷人的光泽,高挺的鼻梁下,是两片绝美的唇。
此刻,这两片唇正紧紧地抿着,身上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煞气和压迫之感。
眼前的场景让刚进屋子的霍桑也顿住了。
他紧蹙眉头,上上下下打量着眼前这位着新妇喜服、一脸浓妆艳抹、全然没有一丝贵女气质的女子。
不是说,林尚书之女温柔贤惠善良体贴,举手投足典雅温润,言不高声笑不露齿,乖顺识礼通懂诗书的吗?
这是怎么回事?
霎时间,屋子里一片安静,落针可闻。
红芷立刻反应了过来,立刻收拾好残局,给霍桑行礼,“婢子见过相爷。”
杨幼娘款款起身,也行了个礼,学着林幼情的样子,细声细语道,“见过相爷。”
大白天见阎王爷——活见了鬼!
霍桑那对高耸剑眉又紧紧蹙在了一起,眉宇间更有一丝叫人心惊胆寒的神色,他抬脚缓缓在几子旁跽坐下,一动不动。
红芷暗中扯了她一下,杨幼娘虽有些不情愿,但一想到阿离还在他们手上生死未卜,如今又逃不掉,只好又摆起这半个月以来学的林幼情的样子,羞怯怯地跽坐在霍桑的对面。
红芷将合卺酒摆了上来,并替二人斟好酒。
霍桑瞥了她一眼,冷言一句,“退下。”
杨幼娘一愣,心中欢喜再起,是你让我退下的!那就莫要怪我一退不回!
她正要起身,却被红芷暗中压住,红芷道,“相爷,喝了合卺酒才算礼成。”
举国上下皆知,霍相爷在处宰相位之前曾在廷尉当过几年酷吏,审讯过无数穷凶极恶的罪犯。
如今虽为相爷,但身上多少还带着那酷吏的残暴味,只一个眼神,便叫红芷浑身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