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和黑心莲男主he了[女尊]——吉丸子
时间:2021-12-16 09:49:30

  “问题是母亲怎么杀她,她一则会算命,二则实力高强,又有大将军效忠,就算我们胜了。那个假皇女顾芭芭想占领祁国,皇位可就拱手让人了!”
  伏素的移花接木术被娘私占,白见薰一直没找到在什么地方。
  藏在袖中的手绞紧,皇位和苏冰的魂力她都想要!但母亲只要在世一天,她就一天没有机会。
  “顾芭芭要皇位,我给她便是,皇位比不得天级魂力!何况灵殿那本长生不老术,我再钻研一段时间,说不定就能破解。”
  两人的对话,清晰传进白见思耳朵里,他脸色难看地躺在冰凉的地上,眸光闪动,得想个办法知会妻主,或着由他来背负骂名
  白相乐背着手,表情难得稳重:“我已派人将染疫者隔开,顾芭芭那儿至少有九万无恙的兵马,加上我的八万,苏冰至多带两三万回京,她再厉害,也打不过我们。”
  白相乐提起此事,心情不错,放下蜡烛,歪着嘴笑道:“即使顾芭芭诚意掺假,我杀不了苏冰,那就把白见思顺理成章嫁给她,待二人成婚时,以伏素调制的各种毒敬之,岳母递的酒她敢不喝?”
  白见薰听罢,觉得甚好,在旁额外补充:“为保她喝下去,母亲不如将两人的酒都下毒,白见思饮下,她必会倒入口中。反正我见不惯白见思,身在白府心在苏冰身上,留着也是祸害。”
  “不错,一块毒死更好。”
  白相乐点头夸赞,指着门的方向:“没事就出去,别在这儿耽搁我处理朝廷事务。”
  “女儿这就走。”
  白见薰垮下脸,四处扫视,仍旧没看出端倪,徒劳而归。
  等她离开,白相乐走到门口,对丫鬟道:“下次提前喊,大声些。”
  “是,主子。”
  再次闩好门,白相乐鬼鬼祟祟地进暗道,在下方待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出来。
  白见思寒着脸,在木榻底躺了近一个半时辰,耳边不断回响着两人的对话。她们要杀妻主,把自己送给顾芭芭,亦或一起毒死他和妻主。
  握紧拳头,在白相乐离开后,白见思从底下爬出来,走到案牍那里扭动花瓶。
  一条暗道楼梯出现在他面前,下方绿光莹莹,石墙上嵌满夜明珠,室内金银珍宝多得令人垂涎。
  他走下去,在一处书架那儿找到白府真正的账本记录,以及数不清的信封。
  远在千里之外。
  苏冰和李参兰带着十五万军马,沿着最短的路线悄然东行,堵截顾芭芭。
  没有疫病的影响,多城募集的兵将锐不可当,原本定的四日,最后只花了三日便抵达鱼洲城——这座苏冰曾经想和阿思定居的南方大城。
  空出来的一日,苏冰便派人配好药水,解救城中感染瘟疫的百姓,偶尔得空,就去城头远眺观察哨是否有动静。
  顾芭芭断然不会大张旗鼓进城,霖国的兵甲见者惧之,未免引起恐慌。在白相乐的纵容引导下,她肯定会带兵走偏僻路,偷摸北上,然后蹲守京城附近。
  由于不确定霖国的兵马从哪几条路北上,苏冰将十五万兵马均匀分布所有道路,间隔不超过五百米。
  只要有敌情,烽火台便会燃起狼烟,观察哨再通知四处兵将。
  听她们要拦截顾芭芭,岳糍暗自跟来,到鱼洲城后,找到李参兰的手下赵泞,要求见苏冰。
  对于再次见到岳糍,苏冰感到头疼:“你是又来哭的?”
  跟着军队风餐露宿几日,岳糍沧桑得跟小老头似的,眼神阴毒地道:“我要亲手杀了芭芭,她只能死在我手里。”
  “我没空跟你闹儿戏。”苏冰冷笑一声,让赵泞把他带走:“跟所有属下知会一声,我以后都不想再看见此人。”
  岳糍虽然眼睛挂着泪,但没哭出声,死抓着腰间捡来的剑,心里愤恨至极。
  布置好兵马分布,苏冰忙得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救百姓、望观察哨、协助李参兰处理事务,三点一线连轴转两天。
  在第三天,观察哨终于有了动静,前方有探子来报,在渡岚江对面出现霖国兵将,约有一万余人在造排筏渡河。
  “她们应该分头行动了。”李参兰分析道。
  “当然得分开,不然一起溜进祁国,即便白相乐再怎么疏通道路,遮人耳目,也会引起注意。”
  苏冰打开地图,着重点了三处隐蔽位置:“大将军去这儿,赵泞去这儿,我则带兵守渡岚山脉右边这片地带。行事一定要小心安静,不要打草惊蛇。”
  “好!”李参兰兴冲冲地道:“比试看,谁能率先取下顾芭芭的头。”
  “细心点,可别让人给跑了。”
  苏冰骑上马,一挥鞭子,带走鱼洲城剩下的人马,赶往渡岚山脉附近。
  行到中途,她眼尖看到一个矮小的身影,畏畏缩缩的表现,在军队里异常扎眼。
  “岳糍!”苏冰骑马过去,揪出他,骂道:“你来做什么!”
  她忍不住怀疑此人是顾芭芭派来的奸细,用的反间计。
  岳糍呆怔,轻而易举被她提起,绝望地说:“顾芭芭害我如此,我一定要杀了她。”
  他的眼神哀痛欲绝,没什么光,想杀顾芭芭的心不似作假。
  苏冰把他放下,叹气一声:“你的死活,我不管。”
  岳糍想寻死,她也拦不住。
  行至渡岚山脉,苏冰看到森林灌丛中埋伏的士兵,一路小声提醒她们别随意行动。
  其后找到军候,被带上山,远望江河对面偷渡过来的兵马,她小声吩咐:“叫所有人拿好武器,等对面木筏全部过来了再围剿。”
  “是,谨遵龙皇吩咐。”军候跪拜道。
  岳糍知自己不讨喜,没去苏冰面前晃悠,爬上半山腰的树往对面望,忽然寻到一抹熟悉的身影,那人头盔上垂着独特的红缨,手里的长矛有两米高。
  他死也不会忘记这个人。
  半个时辰后,大河对面的一万人马站上木筏,撑杆渡河,陆陆续续地上了岸。
  苏冰抬手示意,身后的军候屯长一个接一个跟着提高左手,让所有人做好准备。
  蹲在半山腰的草丛里观察,眼见江河上的竹筏都抵达岸边,为首看不清脸的指挥者带兵逐渐靠近山林,苏冰适时垂下手臂。
  身后的士兵相继收到指示,军候奋起一声:“上!”
  森林中顿时涌出两三万人,将刚渡河的一万霖国士兵包围。
  霖国的人有好些刚患上瘟疫,虽能站立,力气却不如平时大,好些被冲出来的祁国精兵吓得丢兵弃甲,抱头投降。
  这仅是一部分,剩下的则是随顾芭芭奋勇杀敌,举剑和祁国精兵鏖战起来。
  岳糍跳下树,手生地挥臂刺杀两个霖国兵,自身也负了伤,凭着意志逐渐靠近顾芭芭的位置。
  顾芭芭一直在注意周围,因对岳糍太过熟悉,一眼认出他,骑马冲撞过去,在漫天鲜血中怒吼:“是不是你泄露的消息!”
  马蹄踩中岳糍,沉重压在腹上,让他口冒鲜血。
  岳糍用尽全身力气,一剑将身上的马杀死,明明在笑,因脸上的疤痕异常可怕,显得龇牙咧嘴,赤红的右眼凸出:“是又如何!”
  下一瞬,头颅被贯穿,鲜血喷涌。
  顾芭芭面无表情地刺穿他的头,漠然道:“你的命是我给的,现在我收回来。”
  岳糍被顾芭芭杀的那一刻,苏冰心头不知是何滋味,她以为的伉俪情深,终究没抵过世间的诱惑。
  现在的顾芭芭,与当初截然不同,宛如一把追逐权力的冷兵器。
  无情无义。
  若知走向会这样,她当初肯定不救。
  顾芭芭放眼四周,最后在半山腰处看到苏冰,举长矛高喊:“苏冰,你有种就下来取我人头!”
  三万对一万,精兵对疲兵,胜算乃百分之一百。苏冰不为所动,冷漠地看着下方,扬嗓开口:“我不斩投降者,想活命就放下兵器!”
  下面又有大部分人停止厮杀,丢弃盾矛。
  顾芭芭见自己没挑衅成功,飞身抢过一匹马,一掌拍尾,朝苏冰位置急攀。她身手敏捷,何况森林中树多、地形复杂,暂无人将她撂下马。
  弓箭手瞄准她的位置,每次箭一射出,扎的总是树枝。
  “保护龙皇!”军候大喊。
  苏冰站在原地,神情颇为淡定。
  顾芭芭临到山腰,在马儿被长线绊倒时,飞身跳上树干,灵活得跟猴子似的,长臂在树间荡来荡去,越过祁国追杀她的兵,转眼来到苏冰附近。
  两米长矛一挥,顾芭芭旋身逼近,但周围埋伏了如此多人,她难以伤苏冰一根汗毛。
  “苏冰,有种你跟我打!”
  一个是身经百战、战无不胜的灵活猴子,一个是天天蹲在院子里培育万菩提的熬夜人士,苏冰当然不会跑过去单挑,除非她傻了。
  站得远远地,苏冰捡起地上的长矛,觉得一根轻了,就捡起两根。
  就在她弯腰捡拾的时候,灌丛中忽然长出几簇藤条,将在场士兵打得措手不及,接连被绊倒。
  其中某根朝苏冰窜过来,缠住她的脚。
  顾芭芭什么时候有的魂力?
  苏冰惊讶,很快镇静下来,释放魂力将藤蔓反制,右手两根长矛举起,挡下跳跃过来给她一击的顾芭芭。
  顾芭芭见一击未中,藤条也没把人缠住,于是接二连三挥动兵器,招招往苏冰要害袭去。
  用长矛和顾芭芭打,对苏冰不利。她连连后退,手里魂植猛长,形成一个坚韧的牢笼,瞬间把顾芭芭绑住。
  对方长矛插来,苏冰抬手接住圆杆,握紧,奋力往自身方向抽。
  顾芭芭大惊失色,没料到苏冰不仅魂力高强,并且膂力惊人,她感觉手臂快要被苏冰扯断。
  眼睁睁看着武器脱出手,顾芭芭表情一变,眼神闪烁道:“我投降,你放我走吧。你是个善良的人,当初救我和小糍,还帮我们从顾柒柒手里逃出去,我很感激你,这些年我”
  她声音止住,瞪大眼,不可思议地低下头,被捆缚的身体无法动弹,心脏经一根长矛直直穿透。
  苏冰抽出鲜红的兵器,被洒落一身血。
  她抹了下脸,冷淡道:“斩草不除根,吹风吹又生。你对至爱之人尚能无情斩杀,我在你眼里能有半点好?”
  顾芭芭怨恨地瞪着她,死不瞑目地倒在地上。
  “龙皇您没事吧?”军候自责地问。
  苏冰摇摇头,看了眼地上的顾芭芭,下令道:“通知霖国,我已取下他们太女人头,愿意降服者,既往不咎,只要他们归顺于我,便能得到瘟疫的解药。”
  军候兴奋地领命:“是。”
  苏冰招来一匹马,看了眼天色:“两万人留下来押送霖国士兵,一万随我去找李大将军,即刻带兵回京。”
  顾芭芭的死,未传至京城。
  白府上下一片火红,龙皇即将从西边大捷归来娶白公子的消息,不胫而走。
  但众人却不知白府设的乃是鸿门宴,一场婚礼两个女郎、两派说辞,白相乐等着请君入瓮,戴着面具左右逢源。
  白见思昼夜修习魂源,在出嫁的这日,终于升为十级,昨夜试过冰雪后,心下大定。
 
 
第56章 .  第 56 章   白府一片喜气洋洋,红缎
  白府一片喜气洋洋, 红缎球花挂在屋檐下、照壁顶,把素净的屋宅装点得通红热闹。
  门窗上贴着巨大的“囍”字,几十个大红灯笼高高悬起, 内里红烛半刻不熄。
  白相乐不顾众议,在宫内举办婚事以彰显地位。宣称龙皇苏冰回城,直接入宫娶人便可。这场名人盛况,让城内百姓心痒难耐, 皆想进宫亲睹二人婚事。
  怎奈瘟疫愈演愈烈, 不少人都中了招, 放眼全京城, 四处都是软趴在地上的人, 街巷走动者甚少。
  白见思的屋内鲜花锦簇, 门前灯盏上燃烧着雕刻精细的凤蜡, 桌上摆放红绸新衣, 金丝盖头四四方方叠在瓷盘内, 首饰、同心结等则一并被放置在妆奁中。
  几名男子忙忙碌碌替他打扮,奈何白公子不配合,十分无奈。
  白见思不爽这些胭脂俗粉, 走到桌边自行戴上红盖头:“你们下去吧,家主看不见我的脸,不会责怪你们。”
  他们只好退下, 换上另一批带他入宫的青袍红袖小厮。
  两排男童手捧鲜花,高高低低地站在白见思身后。府内奴仆成群, 欢呼着拥过来,众星拱月般将他送出门。
  白见思小时候看闾里有情人成婚,时常幻想自己的婚典是什么样,然而真长大了, 却是这样。
  揣着决绝,白见思走得没有仪态,无论身边公公怎么提醒他,仍迈着豁然的步伐,跨出白府高高门槛,上了正门口大红色的华舆,在众人的欢声笑语里,被拉到皇宫的长祥坛。
  长祥坛自古以来是祭祀祈福之地,今朝被白相乐借来杯酒释兵权,即使有人贬议,也不敢明面说。
  现在皇宫内,白府一家独大,和御林军司朋比为奸,暗地里干的事昭然若揭,却无强派敢讨伐。
  百官被安排在成百上千张圆桌旁,端坐等待龙皇归朝。每个人心底皆以为,白家嫁子给龙皇,以后便是皇亲国戚,而天下多半是苏冰的,暂时还未看透白相乐面具下的勃勃野心。
  众人坐于坛下,各自有准备大礼,以期顺着白府的杆子,巴结住势头正盛的龙皇。
  今日是大喜的日子,对大部分人来说。
  骄阳煦风之下,白相乐坐在阶梯至高台处,坐的是金子造的长椅,左拥右抱俱为美男,周围侍满奴仆。她吃着男宠喂的果肉,眼底轻蔑地扫视下方,仿佛她现在是高高在上的皇帝。
  白见思顶着红盖头,站在台阶中央,被太阳晒得浑身是汗,却不肯浪费魂源降低周身热度。
  汉白玉台阶前,宾客满座。几丈纱幔被朱红圆柱撑起遮阳,众人不会被直晒,还坐得住。
  不多时,宫内一名女宦急匆匆地从荷湖长廊那边碎步跑来,呼哧踏上台阶,俯身在白相乐耳侧细语。
  须臾,百官就看见白相乐脸色一变,将手中酒杯摔出去,砸到台阶下弹起。
  就在大家猜测发生了什么事,会让白相乐如此生气时,长祥坛突然冲进来一批御林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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