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夫是个技术活(女尊)——月伴
时间:2021-12-16 09:55:49

  “……”苏然大眼睛瞠着,似是不相信眼前这个无赖是方思文一般。
  “唔……还是算了,你还是别绣了。”她又扫了一眼苏然那白嫩嫩的小手,叹了口气:“下次寻块玉佩送我吧,到时候我就把这荷包放起来。”
  “啊,喔。”苏然还呆着,玉佩啊……他一抿唇,“好。可是我与你定了亲,也不会相看别人啊?”
  “说得对。”方思文揉了揉他的脑袋。
  苏然眨了眨眼,“那你不嫌弃么,我这绣活?”
  方思文朗声一笑,逗他他还当真了。
  “你是要做举人家主君的小哥儿,绣得好不好又如何?难不成我还要靠你这点绣工养活?”她沉吟一声,又笑:“若是你要靠这个赚生计养我,我怕是活不过三日。”
  苏然听了前一句还挺高兴,谁知她又来一句打趣自己,顿时小脸鼓成包子:“你……!!”
  就算绣得不好,他也可以练的!
  方思文顺势戳了戳他的小包子脸。
  苏然就很气,“不许戳!”
  方思文不仅戳,她还动手捏了捏。
  嗯,特别软。
  苏然气得要打她。
  这个方思文,根本就不是面上那副翩翩女子的样,一肚子坏水!
  “可别用这只手打我,你看,上头全是血洞洞呢,不疼啊?”方思文截过他的小拳头,摊开一看,果不其然,软肉肉的指头红红肿肿的。
  苏然绣工这样差,为了给她绣个荷包,疼了手也忍着,怎么能让人不疼惜。
  苏然被她攥着手,那股气又歇下去了,反而有点羞赧:“已经没事了。”
  “我叫阿双拿点药来!”那眼中满是不容置喙。
  苏然一怔,便乖乖地点头了。
  虽然,虽然他在家里也上过药了……可是总觉得,方思文给涂的药,会好得快一些呢。
  等阿双拿了药来,方思文捏着他的指头上药。
  看着那被药膏涂过的白嫩手指头,神情却有点恍惚。
  她突然记起——
  原剧情里苏然的绣工是不差的,不仅不差,在嫁给原主之后,方家那样落魄,苏然也靠着一手绣
  活维持住了自己的生计。
  还有,苏然若是能识文断字,能当账房小先生,又怎么会靠着卖绣品赚银子?
  她觉得似乎有什么从脑子里闪逝,却终究没能抓住那一缕怀疑。
 
 
第11章 赌徒渣妻宠夫记5
  苏然本来是送了荷包就要回府的。
  不过却意外地被方思文给留在了方府,虽然苏然觉得好像有哪里奇怪,不过他没有想太多,直到傍晚用了膳才终于从方府告辞。
  方爹爹送他们到门口才留步,对这女儿眨了眨眼:“思文,你把小然送回去。”
  方府离苏府其实不远,不过方爹爹那笑容里似乎有什么深意。
  看得苏然臊红了脸。
  明日就定日子了呢,等方姐回来……她们就会成亲了。
  “爹放心,我会把他送回去的。”
  方思文骨子里也没有读书人的迂腐,她顺势牵过苏然的小手,轻轻捏了捏。
  方爹爹欢欢喜喜地回府了。
  方思文也带着身边快把自己给羞熟了的少年缓步往城南走。
  “方姐……”
  “嗯?”
  “去省府的路上要小心些。”
  “好。”
  “盘缠多带些,若是饿了渴了,也莫要委屈了自己。”
  “好。”
  “那个荷包虽是丑了些,但是你不要离了它……我去城外的佛寺里问过大师的,考科举,带生肖的荷包最好了。”
  “好。”方思文听着这些,心中颇软,可听见他像个小夫郎待出远门的妻主那样絮絮叨叨,她又忍不住生了逗弄他的心思:“还有要说的么?我这一趟去也要耽搁两个月,你就不担心别的?”
  苏然唔了一声,想了想,也没想出来还有别的什么要担心。
  方思文嘴角上翘,“省府繁华,什么美人没有?说不定我这一去,就得了什么高门公子的青眼呢?”
  苏然瞠目,“啊?”
  “啊什么啊?这些你没想过么?”方思文挑眉。
  苏然抿唇,神情有点委屈,“那……那你都是举人老爷了,若是得了好公子的青眼,我也没有法子啊。”
  方思文唉了一声,“所以这会儿你还不好好叮嘱我,要我不许让那些身外之物迷了眼么?”
  苏然不明所以,只说:“可是方姐与我定了亲,即便迷了眼,我也是主君呢。举人老爷……似都是一夫多侍的。”
  方思文:……
  怒,怒其不争啊!
  “那我将来纳了侍你也不气?”
  “……”
  小呆子不说话了。
  想来还是气的。
  可是气也没办法,索性他就埋了脑袋下去,不作声,可怜巴巴的。
  一号在她心里大呼:不要欺负小乖然了好吗!他从来就没想过这些啊!而且宿主请你认真地完成任务,方思文的设定里可没有夫侍成群好吗!
  方思文瘪了瘪嘴,心道:我当然知道。
  一号:那你还……!
  方思文:闭嘴,还有,不要叫他小乖然。
  一号:!!!
  秋风拂在脸颊,伴着一丝微凉。
  方思文瞥了眼仍看着自己脚尖走路的人儿,无奈喊道:“苏然。”
  “……嗯。”
  “你太乖了。我不喜欢那么乖的。”
  她这话音刚落,就感觉身边人的身体忽地僵住。
  然后是一声轻得几乎融在风里的,带着点哭腔的鼻音:“……嗯。”
  方思文:……
  “哭了?”
  她问完,就没再走,伸手挑起少年的下巴,对上那双红彤彤的兔子眼。
  哭笑不得。
  “我话还没说完呢你哭什么?”
  少年憋着气,“我没哭。就是……就是风吹了眼。”
  方思文叹了口气。
  是她话说重了。
  这孩子太乖了,乖的招人心疼。
  分明是衣食无忧的家里养出来的,却见不到一丝的骄纵气。
  若他真的性子再坏一些,也不会让人渣了去吧。
  所以她就忍不住,忍不住将他宠成上辈子陆阳夏那个模样,脾性不好,无法无天,却也日日欢喜,随性肆意。
  ……是啊,既然燕启那样做。那方思文又为何不能?
  似是想通了什么,方思文轻轻扣住他的脑袋抵到自己胸口,“苏然。”
  “……嗯。”他小鼻子一翕一合,忍住没掉金豆豆。
  “人的一生五六十年便到了头。很短是不是?”
  “嗯。”
  “人生得意须尽欢,所以肆意点也没错。”
  苏然抬起头,疑惑地看着她。
  “就是说,喜欢了就要,抢也抢过来。生气了就怒,上手揍也可。别怕捅娄子,我给你兜着呢。总之,我不容你心里憋着半点不愉,半点委屈。”
  “!!”
  “我不想你那么乖。”
  “你不欢喜,为妻怎生欢喜?”
  一连三句话。
  惊得苏然连眨眼都不会了。
  第一句话,惊世骇俗,第二句话,似懂非懂,第三句……第三句他听懂了。
  ——你不欢喜,为妻怎生欢喜?
  苏然觉得心里最薄弱的那一角被方思文的话狠狠撞裂开了。
  然后她就顺着那破开的一角里灌了蜜。
  方思文静静地等着他反应,她知道,若不明说苏然是不会懂的。
  直到苏然眼神渐渐清明。
  她看见他红着脸仰头看她,话说得特别诚挚:“我们……还没有成亲呢!你,你还不是‘为
  妻’!”
  方思文:……
  重点是这个吗?
  苏然眨了眨眼,啊,他好像说错话了?
  那……
  苏然突然竖起一根手指来:“第一。”
  “嗯?”
  苏然抿唇,“你不许纳侍。”
  说,说出来了!
  好像,太荒唐了?
  苏然咬唇,“纳侍的话,我会生气,那般的话,我,我会打人的!”他举着拳头,拳头很凶的。
  “你若是想我欢喜的话……就不要纳侍!”
  方思文挑眉。
  原以为要这乖孩子理解她方才的话很难,想不到……
  “好,我不纳侍。”
  她平淡地丢出这句话,让苏然瞳孔一缩,这……就答应了?
  “第二!”他又伸出一根手指,看了一眼方思文,他才梗着脖子,像个视死如归的小战士:“去
  了省府,你也不许多看那些高门公子……花柳街也不许去。”
  话音方落,他又补上一句,“若是你想我欢喜的话,就不去。”
  方思文笑着说,“好”。
  敢情他就抓住了这么一句。
  ——若你想我欢喜的话……
  这个小笨蛋啊。
  若哪一日方思文厌了你,那你欢喜与否,她还能真的在乎么?
  明明是空口白话,你却偏偏将其当作千金重诺。
  不过……
  万幸,方思文是我。
  “苏然啊……”
  苏然还在高兴呢,乍一听她又喊他,顿时都紧了身子,“嗯?”
  “我可什么都答应你了,但我走的这些日子,你若是做出什么坏事来,我可要生气的哦。”方思文似笑非笑,眼神危险。
  苏然一怔,蹙着小眉头想她话里的‘坏事’是什么。
  等了一会儿,苏然猛地抬起头,脸颊鼓起了起来,“你说的是什么!我苏然才不会做那些腌臜事!我怎么会背着你……背着你与人……”说的最后,他也说不下去了,就气愤地瞪着她,想要她给个说法。
  方思文心想,真是孺子可教。
  一说就知道是什么了。
  方思文戳戳他的包子脸,“好了,别生气。我是要你警醒些,我不在你身旁时,身边都叫小奴贴身跟着,不要落了单,让人欺负了。”
  可惜方思文不像上辈子的燕启,身边可用的人太少,一想到袁九……她也不放心让苏小然独自待上两个月。
  苏然乖乖地记住她的话,随后又觉得还是生气,于是就不理她。
  直至方思文将他送到苏府门口,才把人给哄好。
  “你……要去我家中坐坐么?”
  方思文摇头,“明日我会来的。”
  苏然眨了眨眼,“好。那个……”
  “嗯?”她摸摸他的脑袋。
  “我没去过省府,所以……你若想我欢喜的话,去省府回来时,给我带些小玩意儿吧。”
  “好。”
  不得不说,这一晚后,苏然的胆子大了些。
  方思文自然是乐见其成。
  “天快黑了,还不回去?”她促狭地笑他。
  苏然眨眼,捂着耳朵,假装听不见,小声说:“夜还未至呢。”
  等她去了省府,就有好久都瞧不见啦。
  他不想回去,方思文就在那站着陪他。
  苏然时不时仰起头来,两人就相视一笑,其中默契,难以言喻。
  熟不知两人相携而立的模样全落在了旁人眼里。
  刺目极了。
  仿佛眼中烧了妒火熊熊。
  方思文见了她,嘴角微扬:“袁小姐。”
  苏然跟着转头,见了袁九,眼中没什么波动:“袁小姐。”
  袁九握着拳,笑着走近了几步,她说:“小然,许久不见了。”
  苏然被这称呼一惊,小眉头下意识地瞥了起来,正欲说点什么,旁边的人已经冷冰冰地截了话头:“袁小姐,小然可不是你叫的。”
  袁九咬牙不语,目光就落在苏然身上,错也不错。
  苏然被她那眼神吓住,退到方思文身后,“袁小姐,我与你不算熟识,小然这般亲昵称呼还是莫喊了。我毕竟是男子。”
  意思是,你不要名声我还要呢!
  生怕传出什么私相授受的话来。
  这小模样看得方思文心中暗喜,正当方才提点了他,不要做什么坏事。当即就来个袁九,也不真该说是凑的巧。
  哎呀,心情愉悦。
  听见了么,那哗哗的,可不是就是袁九那颗心碎裂一地的声音么?
  袁九手掌都让自己掐出了血色,僵着脸道:“小然,我们是自小相识的,怎么算是不熟呢?”
  苏然没见过这样厚颜无耻的,“你这人……我与你不熟,你莫再这样喊我!”
  方思文见袁九脸色灰败,突然还有点同情起她来了。
  但不知突然想到什么,方思文又没了好脸色,牵过苏然,对他说,“既然是不熟的人,日后见了她也不必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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