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张地想跑回府。
却让兵士以为她想逃,一枪戳刺而去。
噗嗤。
枪头穿胸而过,鲜血飞溅。
袁衡到死都不明白。
到底是哪里算错了?
为什么……她就输在了一个……十七岁的孩子手里?
“将军,这怎么办?”那小将抽回银枪,顿时皱了眉,“我本只是想拦下她的……”
将军也有些头疼,“罢了,把尸体收走,记得画个押,把罪状送回省府。”
“是。”
人是死了,百姓们却很着急,“将军大人,我前日买过那袁家的酒,怎么办啊?”
“是啊,我们会不会也服了那迷什么散?”
“这袁衡真是该死啊!”
将军叹了口气:“诸位放心,那批融了迷迭散的酒还未开封来卖,若是大家不放心的,可以去医馆瞧瞧,那东西害人不浅,不过只误食几次不会有性命危险。袁家的酒坊我们已经封了,若要买酒的,便去方家的铺子吧。”
那玩意儿毒就毒在……有瘾。
这些她没细说,只让人收拾了袁衡的尸体就走了。
一群兵士浩浩荡荡的离开了袁府。
将军倒是没想到她随口帮小师妹家的酒铺子打了个招牌,从此方家的酒铺还真就在玉林县立稳了脚跟,且远超袁家酒坊最繁盛之时。
当然,这是后话。
第19章 赌徒渣妻宠夫记13
躲在院子里偷闲的方思文听完一号的‘实况转播’也是唏嘘不已。
袁衡一死,袁家酒坊被封,袁九的命途可窥一二。
再者,她还服用了那要命的玩意儿。
怕也活不了多久了。
非死既疯。
方思文倒不觉得有多少同情。
袁九其心险恶,她不过是早一步将袁家处置了罢了。
而且这些本该袁九犯的罪都被她那个爱女如命的娘全担了去。
罢了,计较这些做什么呢?
方思文可没空多想,因为现下她的未来小夫郎正非常严肃地等着她回答呢。
“方姐,那日在医馆说的是真的么?你真的不喜欢孩子,只……只要与我二人就足够了?”
方思文:……
她想:我倒是想要,问题是孩儿她爹没有这条件不是?
当然,这话不能说出来。
苏然要是知道自己这辈子不可能为她生个一女半儿的,怕是不愿意嫁给她了。
方思文只能硬生生背下这口锅,笑道:“二人足够。”
苏然小脸都皱到一块了,“那……方姨和姨父能同意么?”
方思文捏捏他的脸,“日子是你我二人在过,与我娘爹有什么关系?后半辈子那般长远呢。以后若想要孩子了,就再说。”
苏然歪头一想,也是。
不是他不喜欢孩子,是方姐说不急的喔。
方思文奇怪地看他一眼——
她怎么觉得,苏然其实也不是挺想要孩子的?
苏然被她这眼神给看得心慌慌,想做点什么转移一下她的注意力。
故而……
等方思文反应过来时,那乖乖的人儿已经伸出双臂环住她的脖子,在她脸上轻轻地啾了一下。
方思文:……
“苏然……”她嗓子一哑。
苏然无辜地眨了眨眼,“啊?”
“还没成亲呢,你别招我……”
苏然羞得脸颊通红,小声道:“我,我就是亲了亲脸,又没有做什么……”
他说完,又还是觉得不妥,悄咪咪地想把手缩回来。
结果被方思文一抓,摁住了。
“再亲一下。”
“不……”
方思文单臂揽过他,将人抱在自己腿上坐好,“再亲一下。”
“你……”
“乖——”她嗓子低哑,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引诱这只单纯的小白兔。
苏然拗不过她,压低身子朝她亲过来。
方思文及时地一偏头,对着他的唇瓣就吻了上去——
自然就是……
亲了个爽。
嗯,那日苏少爷是捂着嘴巴回府的。
哦,被方思文给送回去的。
苏然红红肿肿的小唇儿迎上了苏家爹爹怪异的眼神,吓得赶紧跑回了自己的小院子。
苏爹爹没好气地看着这位儿婿:“还没成亲呢,也克制些。”
方思文但笑不语。
苏爹爹也就说了那么一句,就关怀起了方思文的伤势。毕竟若是没有方思文这一遭受伤,他的孩儿兴许就……
方思文说了句无大碍的,也就罢了。
……
方思文成了秋闱的头名,这是玉林县整个县城百姓都合乐的一件事。
那可是解元啊!
嗯,当然,对于苏方两家来说,最喜庆的不是方思文中举,而是这门亲事,终于要办了。
几日后。
苏然被背上花轿,从城南的苏家一路敲锣打鼓,嫁到了方家。
而他喜欢的人,离他的轿子几步之遥,骑在那高头大马上,护他周全。
苏然是被方思文亲自从花轿里抱出去的。
富贵人家里,多得是迎亲的小厮,但全程不假她人之手,无论是跨火盆还是背夫郎,甚至牵着人去拜堂,再抱回洞房。全是方思文亲力亲为。
方家的小姐是当真喜欢苏家的小少爷的。
故而,也歇了不少人想塞个儿子进方家门这点心思。
玉林县的百姓们都是看着两个孩子长大的,顿时都欣慰呢。
也别说,这两家办亲事,几乎请了整个县城的人,好在玉林县不大,也让整个县城都好生热闹了一回。
……
方思文借口自己受了伤不能饮酒,只以茶代酒寒暄了来客,就在众人的笑闹声中悄悄来到了后院。
傍晚将至不至……无论前院怎么热闹,方府的后院新房就像隔绝了一切吵杂的一隅。
‘嘎吱。’
方思文推开门再反手关上。
红靴在地上轻踩,缓步了进去。
穿着精致喜袍的哥儿坐在床沿,头巾遮着脸,却能看见他交握在一起的小手,约莫还是有些紧张的。
方思文轻笑一声,向前走去。
头上覆着红巾的少年似乎因为她这一点动静立刻就绷紧了背脊。
“苏然……”
苏然听见她轻声唤了自己,恰要抬眸,面前的红巾就被那人起手挑了起来。
方思文呼吸一滞。
“咳……今日,很好看。”苏然是极少在脸上抹什么脂粉的,唯有今日,一双饱满的小唇儿上染了胭脂红,衬着他白皙的肌肤显得娇艳十分。
那一身殷红喜袍更是将他的身段完整的勾勒出来,仿佛一朵绽放的牡丹,只为她而绽放的。
苏然抿住笑意,“……嗯。”
方思文将他头上戴的红玉冠取下放在旁边,手轻轻一撩,如墨的长发散至腰间,美得不可方物。
苏然显然没有想到她会突然来这么一手,顿时呆呆地望着她:“怎么取了?”
“让你轻松些。”
“也……也不是多重的。”那红玉冠比他以前戴的发冠要更重一些,也更繁复些。
“我心疼,不行吗?”这东西都带了几个时辰了。
方思文顺势坐在他旁边,笑道:“不说这个,饿吗?”
苏然眨了眨眼,“饿。”
他自清晨就没有吃过什么了,不过……
“你可不要让人再去给我拿饭了……叫人笑话。”苏然一看她那若有所思的模样就知道不好,赶紧道。
方思文沉吟,“好吧。”她环视周围,端来桌上的绿豆糕,“吃这个总行?”
苏然乖乖点头,“好。”
方思文还抓了一把床上铺着的红枣莲子,“来,这个也能吃的。”
苏然手一顿,“可是那个是……”
方思文不甚在意,“别管其他的,吃就是了。”
苏然张开口衔住她喂来的东西,心里暗衬——
看来她是真的不喜欢孩子,不然,怎么连‘枣生贵子’都让他吃了呢?
等吃饱喝足,方思文摸摸他的小肚皮,觉得不是瘪的了,就满意地点点头。
“苏然……”
“嗯?”苏然捧着一杯茶,小口小口地喝。
“叫我一声呗……”
苏然没反应过来,“啊?”
方思文蹲在他身前,像只渴望肉骨头的大狗:“叫我一声……”
而苏然,俨然是她眼中‘最好吃的骨头’。
苏然抿唇,“叫什么……”
“你说叫什么?”
苏然想埋头,结果发现这人就蹲在她面前,怎么埋头也不管用,顿时只能红了面颊,小声道:“方姐……”
方思文摇头,“不是这个。”
“妻主……”
“哎!”
苏然怔怔地看着突然拿走自己茶杯的女人,也不知道那一声软软的妻主哪里戳中了方思文的心,她就像个隐忍多时的狼,猛地将他压在了床上。
方思文亲亲他的鬓角,“苏然,再喊一声……”
苏然用力摇头,“不要!”
“怎么了?”
“你,你……都没唤我一声……”
“哈哈哈哈……然儿想听什么?小夫郎?小先生?”方思文捏捏他的脸。
苏然羞红了脸,发现被她压着无处可躲,便顺势钻进她怀里,“我,我……”
“再蹭我我可等不到天黑了!”
苏然猛地抬头,“你,你怎么……”
方思文抱着他身子一转,苏然还没有回过神来只觉得恍惚一瞬自己就坐到了她身上。
“然儿,你这个小色鬼!”
苏然:???
“来吧,为妻今日任你施为。”说是任他施为,可方思文已经伸手开始解他的腰封。
苏然:……
“你,你手还伤着呢……”
方思文眉头一挑,“那你来。”说完,她还真就不动了。
苏然骑在她腰上,满脸羞窘,“我,我要做什么?”
就在这时,方思文压低嗓音悄声诱惑:“先将喜服脱了……”
苏然咬着小唇,把自己的外衫给脱了。
“还有我的……”
苏然眼睛都羞红了,半阖着眼去扒她的衣裳。
扒了好一会儿没脱下来,反而让方思文呼吸更加急促。这小夫郎,扒个衣服也能在她身上可劲的点火。
那小手软的……
“苏然……”
“嗯?”他懵懂地抬起眸子,是哪里没做好么?
方思文沉沉道:“还是你躺下,我来吧。”
……
月挂夜空,那红烛床榻上,仍有鸳鸯缠绵不断。
作者有话要说:
没什么内容的一章。
修过了……大家将就看吧,唉
第20章 赌徒渣妻宠夫记14
翌日清晨,苏然没能起得来身。
“不去给娘和爹请安,像什么话……”苏然捂着脸,将自己裹在被子里,虽然语气还是软软的,但那沙哑的嗓音一听就是昨夜喊叫过头了。
方思文坐在床沿笑,“娘和爹都是过来人,她们都懂。”
苏然羞赧地瞪她一眼,“不知羞!”
方思文:“是,你妻主不知羞,你知羞不就好了?”
苏然蓦地瞪圆眼,她……她……
他也是昨夜才知道,原来他这位妻主,什么温润如玉都假的!这人,可无赖了!
分明都说了受不住了,却还一个劲的……
苏然小脸红了一片,不敢想下去了。
方思文瞅他一眼就知道他心里在想坏事,不过昨夜似乎真的弄狠了。
她笑笑,手伸进被子,替他揉腰。
苏然舒服地直哼哼。
“再哼哼你今日都不用下榻了。”方思文揉腰的手一顿,那手掌下滑腻的皮肤实在太诱惑人。
苏然捂住嘴,不敢说话了。
他才不想一整日都待在榻上,会叫人笑话的!
方思文见他老实了自己也松了口气,边揉腰边问他:“然儿……这一次镇北将军前来,我打算作势将方家售田的事处理了。这田地处理后,你说为妻去做个什么营生好?”
苏然眨了眨眼,“妻主,袁家的酒坊封了,那袁家的长工短工们可有去处?”
“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