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惹——非木非石
时间:2021-12-16 09:57:26

  说完清了清嗓子。
  沈丝蕴闭上眼睛,用手描绘轮廓,语气轻浮的调侃:“真想问问它……吃什么长大的……”
  程深之转头看了眼外面,忽然打方向盘调头,从大道上下来,顺着不知名的小道转来转去……
  沈丝蕴被晃的难受,按着那里坐起来,打量一眼四周,拨开眼前凌乱的发丝,后知后觉的问他:“这是……这是去哪?”
  程深之专注于路面,语气平淡的说:“找个合适的地方。”
  “嗯?”
  “嗯什么。”
  说着车子就停到了一处野地,四周本来是荒凉的野草,后来被开垦后,种上了密密麻麻的小树。
  程深之把车子开到里面一处空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把所有的灯全部熄灭,就连仪表盘上的都不放过。
  四周寂静无声,并且伸手不见五指。
  沈丝蕴忍不住抱怨:“好黑啊……”
  “黑了才好,没人会来。”
  他说完就推车门下来,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勾了沈丝蕴的细腰,把人带下来……
 
 
第97章 洗车
  “酒醒了吗?”
  “……醒了……”
  副驾驶车座被放下去, 车门敞着,男人站在车门旁边整理衣服,沈丝蕴趴在副驾驶车座上缓了很久, 才翻过来身, 虽然四下里没有任何灯光, 可月色皎洁, 她怔了一下,随便扯了一件衣服盖在身上, 摸到材质才知道原来是男人的西装外套。
  有气无力把衬衫纽扣一枚一枚的扣上,发觉自己额头上汗涔涔的,就连鬓角的碎发都打湿了。
  这么冷的天,也实在是难得。
  关于方才的记忆,沈丝蕴是有些模糊的,本来就醉了酒,头晕目眩的紧。
  男人走到一旁去抽事后烟, 沈丝蕴整理好仪容却没有起来,双腿耷拉着, 眨着双眸发呆。
  刚才的一切来的很快, 她需要消化一下, 这会儿隐约记起来刚才声音很大,赶紧收了腿,往四周环视一圈,除了他们两个,没有任何活物, 这才放下心,又软到座位里。
  程深之抽完香烟回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沈丝蕴, 沈丝蕴抬起来眼眸,也看向他。
  这还是沈丝蕴第一次在这种情况下做这种有伤风化的事,好歹也是大家闺秀,如果不是喝了酒,根本不会那么轻易就上套。
  这会儿虽然还头晕,不过却酒醒了不少,虽然感觉还不赖,但也不忘秋后算账。
  程深之刚要说话,就见沈丝蕴忽然支起来身子,扬起来手就要打人,好在程深之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一推一拉之间,沈丝蕴被按在车门上。
  她吸了口气,拧着眉吃痛,程深之贴过来,凑近她的脖颈闷笑,“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了?”
  沈丝蕴说他:“下流。”
  程深之给她提醒:“你刚才不也很主动?”
  沈丝蕴自然是不承认的,她咬了咬嘴唇,“我主动什么了?我怎么不记得!”
  “你哪次记得。”
  男人说完之后就松开手,沈丝蕴被他这么一提醒,某些回忆涌上来,说话顿时没有那么有底气了,“我喝醉了,你觉得……你觉得我要是没喝醉,会跟你在这种地方……”
  剩下的话她没好意思说出口。
  气急败坏的回了副驾驶,往后一仰,搭着他的外套不再说什么。
  男人这个时候却笑了,看上去很是开心,自然也满意的不行,扣上副驾驶的车门。
  他从车头绕过来,上车以后又看见不知道哪个野男人送的花,探过去手臂,拿起来车座后面的花,端详了一会儿,挑眉问沈丝蕴:“还要吗?不要我扔了?”
  沈丝蕴隐约记得,这花在酒吧卖价比市场价可贵多了,这么一小束再普通不过的东西,在酒吧要一千大洋呢。
  扔了实在是可惜,就冲着人民币,好歹也要拿回家,插花瓶里看几天啊。
  不过当着程深之的面,沈丝蕴不好表现出心疼,犹豫起来,正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男人突然落下去车窗,二话不说挥手就扔了出去。
  沈丝蕴恋恋不舍看了几眼,抿了抿嘴,也不好说什么。
  程深之看过来,开车载着她扬长而去。
  调头的时候,还故意从那一束鲜花上碾压而过。
  得,不让她留着,还得毁了。
  这种行为大概很解气,也不再询问花是谁送的。
  沈丝蕴这会儿酒醒了不少,太阳穴开始阵阵发痛,本以为程深之会送她回沈宅,没想到他越来越得寸进尺,竟然又把她带到了两个人的婚房。
  到地方的时候已经是午夜凌晨,沈丝蕴实在折腾不动,又困又乏头又痛,不满的说了句:“你怎么把我带这里来了?”
  程深之装傻充愣,“你没说去哪,我以为你同意。”
  沈丝蕴叹了口气,实在没力气跟他计较。
  丢下他深一脚浅一脚的独自上了电梯,额头抵着电梯墙壁,借着冰凉的触觉缓和额头快要炸裂的感觉。
  男人的手臂探过来,揽了她入怀,下巴抵着她的额头,低声说:“这会儿知道喝酒难受了?以后还喝不喝那么多?”
  沈丝蕴抬了抬眼皮子,没说什么,心里却在想,你也知道我喝多了,不还是做那种禽兽的事……
  出来的时候是被程深之横抱出来的,进门鞋子脱的东一只西一只,直接进了浴室洗澡。
  一觉睡到第二天十点多,天光大亮,她才悠悠转醒。
  程深之今天破天荒的没去上班,沈丝蕴从卧室里出来,他正在书房里开视频会议。
  餐桌上是早晨点的粥,这会儿早就凉透了,沈丝蕴饥肠辘辘也不挑剔,端起来就喝下去半碗。
  刚放下碗,程深之就出现在身后,提醒她:“我叫了午餐,马上送过来,粥都凉了。”
  沈丝蕴转过去头见了他一眼,想到昨晚两人车震加野战,一次性把限制级的事情做了个全套,脸立马就红了。
  不过她不愿意落了下风,所以故作淡定的挑了挑眉,“我还有事,你自己吃吧。”
  说完就回房间换衣服,走到玄关去穿高跟鞋,却见高跟鞋鞋面和鞋底粘了一层厚厚的泥,她怔了一下,下意识的问:“我高跟鞋怎么成这样了?”
  程深之瞧着她但笑不语,那眼神仿佛在说,你说呢。
  沈丝蕴昨晚喝醉了,怎么可能记得所有细节。
  有这么夸张吗?
  直到她擦干净鞋,让程深之送她回去,上车后看到副驾驶座上凌乱不堪,又是鞋印又是泥,又发现自己膝盖上满是淤青的时候,才信了。
  隐约想起来……当时被他拉下车,两人便撕扯在一起,男人的腰带还是她解开的,后来板过去她的身子,双臂搭在了副驾驶车框上,沈丝蕴中间断片了,只记得体力撑不住的时候就软了下去,一边求饶一边往车里爬,可惜他步步紧逼,自己被掐着腰也逃不脱……
  回忆到这里,沈丝蕴心跳加快,呼吸有些错乱。
  她小心翼翼摁了摁膝盖上几个淤青的地方,拧着眉深吸一口气。
  这才明白程深之为什么大半夜又把她带到这里过夜,自己昨晚那样确实没脸回沈宅。
  要是爸妈问起来,可怎么回答是好?
  喝多了,摔泥里了?
  她侧过去头去看车窗外面,拧眉别扭了好一会儿,才转过头问他:“怎么还不走?”
  程深之怔了一下,“去哪?送你回去?”
  沈丝蕴本来想回沈宅的,这会儿却改了主意,“洗车啊,能去哪?”
  都搞成这个样子了,难不成让小苏去刷车吗?
  沈丝蕴可没有这么厚得脸皮。
  饶是如此,两个人把车子开到刷车厂,老板接过去钥匙的时候,还惊叹了一句:“我去,这么脏,你们怎么搞的?”
  沈丝蕴尴尬不已,好在程深之反应快速,脸色如常的笑了笑,半真半假的解释说:“昨晚车子借给朋友,朋友喝醉酒了,在我车里耍酒疯,送回来就成这样了。”
  老板信以为真,“我说呢,这么好的车一点儿也不爱惜,你这个朋友喝醉酒确实也够疯的。借车行,弄脏了起码洗干净再还嘛。”
  程深之往沈丝蕴这边扫了一眼,低声笑了,“是,下次不能再借车给他了,车品不好。”
  沈丝蕴被看的心虚,可没有他脸皮厚,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到旁边休息区休息去了。
  到这会儿才看到吴雾早晨给她发的消息,问她醒了吗,在哪过夜的,听沈适说没回家。
  沈丝蕴反应了一下,打过去电话,上来就问:“你俩不是分手了,怎么又跟沈适联系上了?”
  吴雾在那边尴尬一笑,“是呀,不过你弟弟还在纠缠我。”
  沈适这孩子,可真不争气。
  沈丝蕴有些恨铁不成钢。
  不过他们沈家的人,出了名的情种,这大概是基因的问题,姐姐沈丝云是这样,她沈丝蕴是这样,如今沈适动了真情又是这样。
  沈丝蕴自己都没做好表率,自然也不能说弟弟什么,跟吴雾寒暄了两句,又同情起来弟弟,忍不住抱怨吴雾:“你看我弟弟挺可怜的,又没有什么原则性的问题,干嘛非要分手呢,好歹你等他过去热恋期,再甩了他也不迟……”
  吴雾哭笑不得,“你不是挺不看好我俩,跟他在一起让我倍感压力,最近你约我出去玩的的次数明显没有以前多了,我想了想,男友如衣服,姐妹如手足,所以我跟沈适就到这吧,免得影响我们闺蜜之间的情分。”
  沈丝蕴确实因为沈适的事,前段时间对吴雾有些看法,不过不找她出去逛街喝酒,却不是因为这个,是因为真的很忙。
  没想到有一天两个人还要靠她撮合,沉默了一会儿才说:“说实话,我弟弟长得挺帅的,肥水不流外人田,你如果真喜欢,那是你们的自由,我管不着的……”
  吴雾却拿起来架子,换了话题,“再说吧。”
  两个人结束电话,沈丝蕴却犯上愁,托着腮叹了口气。
  沈适以前谈过那么多次恋爱,什么时候纠缠过别人,向来只有他甩人家的份儿,吴雾也真是的,本来就老牛吃嫩草,吃了还不负责任。
  她这边打完电话,车子也已经刷的差不多。
  程深之拿着车钥匙进来,看到沈丝蕴托着腮出神,以为她又宿醉头痛,问了句:“不舒服?”
  沈丝蕴缓过来神儿,“没。”
  程深之才说:“车子洗好了,我送你回去?”
  沈丝蕴这才站起来,跟他上车离开。
  接下来几天时间,沈丝蕴不管是出门,还是在家里,都是长裤长袖,穿的保守规矩,就连睡衣都换成了略显成熟的条纹裤。
 
 
第98章 割韭菜
  因为床上那点事, 沈丝蕴这段时间和程深之的关系拉的尤其的近,沈丝蕴反思了一下,决定最近不再沉迷此事, 有句话叫玩物丧志, 程深之的所作所为, 让沈丝蕴觉得自己有些丧志, 主要是在婚姻这件事上“志气”的“志”。
  她刚要跟程深之开诚布公谈一谈,合作项目就要求她出差了, 去了一趟天津,这一走就是一周,再见程深之已经是一周以后的事。
  这天她从机场里出来,程深之的车子等在出机口,沈丝蕴也没通知程深之来接,不过想来替他做事嘛,自己的行程早就被他摸的一清二楚。
  装上行李箱, 程深之开车,沈丝蕴一路风尘仆仆, 早晨一早就起来赶飞机, 自然疲倦不堪, 所以上车不久,就有些犯困。
  刚要睡着的时候,就听程深之在耳边问:“这次出去有什么心得?说来听听?”
  沈丝蕴眨了眨眼皮子,赶走困意,看向他:“能有什么心得啊, 不过那边的人对我倒是都挺客气,安排的明明白白的,想来是知道咱俩的关系, 又或者,你提前嘱咐了什么?”
  不管程深之嘱咐什么没嘱咐什么,他都摇头否认了,笑着说:“你是总公司派过去的,他们见了你,肯定要溜须拍马。”
  沈丝蕴想了一下,是挺会溜须拍马的,现在开始明白程深之以前为什么那么端着了,人一旦被拍习惯了,就上瘾,都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她这么想着,突然想起昨日给父亲通电话,听父亲提了一句,说她婆婆最近身体不好,住院了。
  程母身体一向都硬朗,病的挺突然的,本来沈丝蕴还想着,两人关系不尴不尬的,不过去一趟实在说不过去,不管怎么着,人住院了,她理应过去瞧瞧。
  在停机口看到程深之来接,松了口气,他既然能抽空亲自来接她,或许也没什么大碍。
  于是便问:“母亲出院了吗?”
  程深之本来没打算将母亲住院这事告诉她,一是摸不清沈丝蕴是怎么想的,怕告诉她,她如果不想去医院探望,反而给她压力,二是没什么大问题,再过几天可能就出院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谁知她主动问起来,心中欣慰的同时也多了一丝慰藉,“没什么大问题,这几天就准备出院,你听谁说的?”
  沈丝蕴看了看外面,“我爸。”
  她又看向他,“什么时间可以探望,我去看看母亲。”
  程深之侧头看过来,这才道:“今天父亲在那边陪着,现在限制探望人数,晚上我过去陪床,你随我一同过去?”
  沈丝蕴想了想,点头答应。
  程深之最近没去公司,一切事务都是在医院电话或者视频处理的,好几天没打理个人卫生,今天抽空出来一趟,也是想休整休整。
  便说:“我正好回去洗澡收拾一下,那两件换洗衣服,你先跟我回家?”
  这个家自然是说两人婚后的家,沈丝蕴看了看时间,没说什么。
  本来想跟他说点什么,一时又给忘了。
  进门程深之拿了衣服直奔浴室,沈丝蕴有些乏,本来是靠着床玩手机等他的,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站内搜索: